第六十章 这个可能
可是不等秦牧问个清楚，方烨冷笑一声，直接对他动了手。
血红色的灵力朝着自己猛然袭击过来，秦牧手上捏了个手决，把彭月推了出去，自己则是迅速的打出一掌。
紫色的灵气和血红色的灵力碰撞在一起，引发了巨大的灵力波动。
秦牧和方烨都被灵力波动给震出了一段距离。
在不远处的彭月见状，心里十分的焦急，抬脚就要靠近。
一直分神注意着彭月安危的秦牧看出了她的意图，急忙出声阻止，“别过来！”
现在的方烨很强大，秦牧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甚至有可能会跟方烨两败俱伤。
这时候根本不能让彭月过来冒险。
彭月却根本不听，硬是靠近了秦牧几步。
秦牧焦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峻，“我让你不要过来！”
他对自己是在担心，彭月很清楚。
即便再不情愿，再不甘心，她也还是咬着唇停下了脚步。
方烨似乎是从这里面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攻势忽然就转变了！
血红色的灵力形成了刀刃，朝着彭月重重砍了过去。
秦牧大惊之下，急忙用他的紫色灵力形成了一个屏障，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击。
淡紫色的屏障被砍出了一道非常明显的血红色裂痕。
“方烨，我们的恩怨，你不应该牵扯彭月！”秦牧心里的怒气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住。
在他的心里，彭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占据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直到现在，秦牧才隐隐约约有了认知。
彭月也生气，气得不是方烨对自己出手，而是方烨故意想让秦牧慌了心神。
为了不影响秦牧，彭月别无他法，在秦牧的遮掩下连连后退，直到方烨无法对她瞬间发出攻击。
眼看彭月到了能够反应过来的距离，秦牧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他对方烨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甚至有了几丝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方烨中了秦牧的计谋，相信了秦牧是要跟他拼命，气势上就输了不少。
甚至是频繁的露出破绽。
他一旦露出破绽，秦牧就抓紧时机发动攻势，然后被混乱了阵脚的方烨给堪堪阻拦住。
两个人的交手互有来回，方烨却渐渐陷入了下风。
秦牧念在方青的份上，本身就没有把方烨给彻底绞杀的想法。
他又一次虚晃一招，方烨再度中计。
趁着这个空当，秦牧果断使出了紫霄天雷引！
雷鸣阵阵，这次的速度比起以往都快上了很多。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方烨被秦牧击中了腹部，喷出一口黑血，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方烨怨毒的看向秦牧，现在的他哪里可能不明白之前秦牧的攻势都是在刻意让他露出破绽。
秦牧正想对方烨说话，就看见血红色光芒一闪，方烨变回了原形，居然就想用法术遁地离开。
不等秦牧出手阻拦方烨，不远处的柳树后忽然走出了一个身影。
与此同时，一个吟诵着梵音的钵浮现在半空中，朝着方烨飞速靠近。
方烨大惊，瞪大了双眼，就这么被钵悬在脑袋上，被金光给控制住，动弹不得。
“大师！”方烨瞬间化成人形，他脸色惊慌，对着出现的人就拜，“大师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走出来的是一位高僧打扮的和尚，他似乎是刚刚赶到，额头上还有些细汗。
听到方烨这么说，高僧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他的态度让方烨凉意从脚底升起，方烨干脆换了个方向，目视着秦牧，眼底全是祈求。
“饶了我吧，秦牧你饶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洗心革面，我……”说到后面，方烨的脸色直接变成了一片苍白。
对于秦牧来说，方烨还不能就这么被打死。
至少要把事情的始末给问清楚，并且要给方青一个交代。
“留他一命吧，大师。”秦牧对着高僧劝说道，“暂且留他一命。”
高僧皱了眉，看向了秦牧。
彭月也在这时候赶回了秦牧身边。
两个人被高僧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没发现他们和方烨一样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甚至秦牧身上还隐约有佛光，高僧的眉头才缓缓舒展。
“这刺猬精作恶多端，死在他手上的活人数不胜数。”高僧说了，念了一遍佛号，脸上的神情满是怜悯，“这村子里……怕是死得差不多了。”
秦牧沉默了下来。
死在方烨手上的活人很多，这是秦牧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整个白寿村，居然都已经差不多死了个干净……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眼前似乎浮现了黄丫的脸，秦牧叹了口气。
也许黄丫还不知道，她的父母可能也遭遇了不测。要是魂魄直接被方烨给打散了，那他们此生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
“大师不必多言，我知道的，方烨是罪有应得。我只是希望能够让他再苟活一段时间，有些东西我需要弄个明白。也需要……给他曾经的徒孙一个交代。”秦牧语速缓慢，把自己的想法给完全表达了出来。
高僧却不这么认为，根本不想给秦牧这样的机会。
“我已经抓了他很久，得手不易。”高僧摇头回应，抬手就催动了方烨头顶上的钵。
一阵惨叫传来，秦牧看说不通只能被批出手阻止。
他又是招了一道天雷，倒是没有攻击高僧，而是朝着那个钵打去。
眼看天雷要接触到钵，高僧也看出来了，要是真的被这道天雷打中，这个钵注定四分五裂。
他及时把钵召了回来，秦牧也硬生生转变了天雷的走向。
“你！”高僧正想出声。
方烨竟然咬破了舌尖，用一部分修为做引子，从他们眼前飞速遁走。
秦牧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
“你这是放虎归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人，又要死在他的手上！”高僧气恼不已。
“他身受重伤，还损失了修为，应该暂时不会作孽。这事态实在不是我预想的。”秦牧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带了满满的歉意，“不知道大师出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