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获得绿皮宝书
只见那喇嘛伸手便来摸,金小楼忙叫道:“只求你答应放了我便给你!”
喇嘛哪里肯听这言语?只顾摸索。
待从他身上搜出小布囊,摊开来看里面有玉兔、鸟铳、折扇、碎银、墨镜等玩意,外加一张银票,就是没有他所说的《顺天指引》。
将这些物件尽数收在自己怀中后,问道:“浑身上下只这些东西?”
金小楼道:“当然还有指引一部。”
喇嘛问:“在哪里?”
金小楼道:“在我内裤里。”
喇嘛依言去摸,却听金小楼嘘着口哨,脆音飘扬,一声一声地吹个不停。
那喇嘛伸手去掏,掏到深处,抓住了他的囊,也不见得有什么宝书在内。
这时,只觉得手心湿润润的、温温地,怕是喂毒,忙缩手出来,临近一闻,那股骚气熏鼻,方才知晓,此乃金小楼的尿液。
当下大怒,一脚飞去,踢他个狗吃屎,“耍我我看你不想好了!”
其余的喇嘛也跟着凑了上来,叽里呱啦地指着金小楼乱骂了一通。
领头喇嘛被戏耍了一番之后,见从金小楼的身上掉下一枚瓷瓶出来,忙捡了起来。
那是肃顺给的迷魂散,金小楼急中生智,叫道:“别动!那是迷魂散!只要闻上一闻,立即就不省人事了!”
“哦?”喇嘛将瓷瓶盖儿拔掉,拿到他的鼻子下,令他闻。
金小楼憋气不闻。
被人狠狠地掴了两巴掌后,不闻也得闻了。
“你快说,指引藏哪了!”
金小楼心奇,自己怎么还没晕呢,却见左右冲出两个持刀的喇嘛,朝自己砍来。
金小楼心里急数着:“一、二、三、快倒、快倒啊……”
终于,那两个持刀的喇嘛瘫了也似地扑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领头的喇嘛手里端着瓷瓶,也不知为何,见身边的手下一个个都倒了下去,到最后自己竟然也昏头起来,再一晃头,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地,好像突然变出了百十来个金小楼在自己的身边嘲笑着。
霎时,眼前黑了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小楼见迷魂散已发挥药力,滚上前去,背着手将刀勾起,解除了上下的绳索,又忙跑到另一边为乌兰泰拆开绳索。
“快捂住鼻子!”
乌兰泰自知是江湖神药迷魂散,忙用内力挡住了香气,但脑子还是有些晕晕乎乎地,天旋地转。
金小楼喂他吃了解药,急逃到林子里躲避了。
只稍片刻,过往的凉风将迷魂散的余味吹散,二人才敢跑回去探看。
“他娘的!”金小楼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个喇嘛,见已晕绝,才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害得老子险些又回到了日照寺,今日不将你们这群臭出家的一个个捅死,我便不姓金!”
捡起刀来,要结果他们,不过先要拿回自己的东西才是,莫要沾染了血渍。
伸手便往那个喇嘛腰里去搜,掏出了自己的布囊,展开一看,见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这才安心。
拾起迷魂散后,一刀捅向了那喇嘛的心脏!
但听背后乌兰泰喊道:“老爷子!你看这是什么!”
乍一喊,却把金小楼吓得一愣,转头骂道:“你他娘的小些声音!杀人还大惊小怪的,想死么?”
回过头来再要去补那一刀,隐隐约约地看见那个喇嘛衣服豁口处露出了一本书夹。
原来刚刚那一刀只戳破了衣服,才将此物裸露在外。
金小楼心想,这喇嘛身着华丽,肯定骗了不少香客钱财,遂从上到下把他的衣服裤袜剥个干净,只摸出三五十两银子来。
“臭喇嘛,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多的钱,逛窑子不成么?”
将钱揣在自己的口袋,提起书夹来看,上面写的:《妙法莲华经》
“奶奶雄,”金小楼好生扫兴,“我还以为是春宫图呢!”
忽地撇了,一顺手,教正走来的乌兰泰接住,过来问道:“什么东西就仍了?”
金小楼道:“臭出家的经书,现在你做了和尚,留着刚刚好。”
“啊!这哪里是经书,分明是《顺天指引》嘛!”
乌兰泰只这一句,惊得金小楼险些没背过气来,抢过那书来看,绿绸面上的封条竖写的“顺天指引”四字!
乌兰泰道:“喇嘛将指引包成了经书的样子,不拆来看,真当垃圾随手扔了。”
金小楼急俯身捡起书夹包了,将其揣入怀中,说道:“太惹眼,还是套着吧。”
“嗯。”乌兰泰手里捏着一张信纸交给他,问道:“老爷子,你瞧瞧这上头写的什么。”
金小楼接了过来,见全是藏文,又送了回去,说道:“这是臭喇嘛在酒楼叫的局票子,你拿它来做什么?”
乌兰泰道:“我识得字,这不是局票,是账单。”
金小楼道:“那有什么干系?哪里得来的?”
乌兰泰道:“是从喇嘛身上搜到的。”
“可有银子么?”
乌兰泰道:“不曾有的……好像真没有的……”
金小楼啐道:“你不拿银子,却偷一张废纸来?明日的饭钱你自个付!快去搜搜还有没有银子,别便宜了这群臭喇嘛。”
“不成,那边有人来了!咱们快走吧!”
的确有僧人挑水过来,金小楼不及补刀,只好和乌兰泰逃了。
二人跑下了山,到了集市,放眼看去,则又是一番景象。
大小铺面,府阁宅院门前均设了香案,为恭迎释迦摩尼圣诞华辰,人人都望能够为佛主浴清金身,以受加持,翻濯业障。
香烟缭绕的县上突然间增了许多外来客人,有江湖各派名帮、天下的僧道藏回、五湖四海的商甲巨擘、外有西洋人与朝廷护卫,以及四周的州党乡闾皆闻名前来。
大家都怀着禳解之心前来敬拜,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二人买来两包香瓜子在街上边走边嗑,金小楼道:“我找人问过了,明天佛祖过生日,他们都赶着来为佛祖作庆。小时候我爸也来过五台山,捐了两千两功德,那个老和尚叫什么我却忘记了。”
乌兰泰道:“无须记得老和尚,你只记得那间寺庙就可。两千两不是小数目,那所寺院定然有记档、功德碑什么的。”
金小楼道:“唉,可惜,我还寻思将两千两的利钱给要回来呢……”
乌兰泰道:“你爱财心切了,不怕佛主怪罪?”
金小楼道:“总比那些杀人灭口的喇嘛好。”
前些日那两个和尚因自己而死,虽不是自己的杀的,但最后还补了两刀下去,以致抢救无法,心里尚担心佛主怪罪,当下急忙住口,不再讨论如何索要利钱。
当下二人又踅回了原先的李家客栈,欲等待赵半仙的消息。
吃过饭,将近下午也不见有任何踪迹,又询问了李老板那野道士今日有没有回来睡觉,李老板见他二人逃得活口,心中正疑惑着呢,吞吐着:“不见……不见赵道长……”
金小楼嘀咕着:“这野道士搞什么去了……”
但听那李老板说:“就……就有一个姑娘留了张字条……”
“哪个姑娘?”
“就是第一天来随您来住店的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