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哽咽在嘴里的告白
“今天晚上去哪里吃饭?”
玩笑过了后,谢妄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场聚会要去。
说是聚会,但是就只有三班自己聚而已,赵西濮攒的局,也叫上了岑愿和纪禾。
“就是桃花街后面的那家火锅店。”后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就是你爸开得那家。”
谢妄的眼眸亮了亮,有这个机会不好好让谢崇放放血,那多不合适。
“今天我请客,你们放开了吃,反正又不是我花钱。”赵西濮可是乐意的很,反正能大吃一顿就行。
“对了,岑愿和纪禾也来,毕竟都是咱们三班的嘛,毕业以后都没有可能再见了,大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谢妄和顾则头一次觉得赵西濮说话中听。
谢妄已经不想从学校门口站着了,想赶紧回家,这雨看样子还得下一段时间呢,他可不想从这儿淋雨。
说着抬步就想回去,但是赵西濮好像是还有话说,话说着就要追上他们两个,“等会儿等会儿,我想带个人去可以吗。”
顾则就知道赵西濮不求人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软着声音和他们说话。
“是李露吗,可以带家属。”
赵西濮一听到家属两个字,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鸭子,顾则也是稀奇,都半大个小伙子了,还像青葱少年一样纯情。
一提到李露的名字就会害羞个不行。
和李露谈了将近两年的恋爱,两个人就跟刚开始谈一样,甜的不行,就是不知道毕业就分手的魔咒会不会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灵验。
“你们两个别拿我开涮啊,我们家露露脸皮薄害羞,到时候你们别逗她啊。”听到赵西濮说的话,谢妄控制不对要笑出来了。
“得了啊,你和李露在一起,你想娇妻比较像一点儿。”
顾则也是笑的忍不住,笑着就往前走,不理会他们之间的打趣玩闹。
夏雨淅淅沥沥的笑着,没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将学校附近的几条街道冲刷的干净。
到了晚上六点,也渐渐的停了,桃花街后面的火锅店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一群学生打扮的人在火锅店门口集合。
足足有五十多人,显的这平常的街市都变得热闹了。
“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为了晚上这顿饭,从中午就没有吃了。”
“诶,行了啊,好饭不怕晚,再等等,不是还有人没有来吗。”
三三两两等的着急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
也不知道他们在急什么,谢妄这个请客的人还没来呢。
在快七点的时候,远处的街角谢妄他们几个才姗姗来迟,少年清瘦的身影跻身在雨后的光晕里,岑愿忽然就觉得曾经自己追逐的那束光又出现坐在自己身边了。
纪禾推了推发呆的岑愿,小声的在旁边说道:“别发呆了,我们要进去了。”
岑愿才回过神来,谢妄他们已经走到了她们身边。
“岑愿,发什么呆,吃不吃了。”谢妄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发呆的岑愿,本来以为这么久没见面了,再开口的时候,说话是会委婉了些,但是一张嘴说话,还是带着刺。
好像就是天生不会和她好好说话一样。
“哦,好。”
岑愿像是机械般的说出来两个字,不带一丝感情,岑愿想也没想就直接进去了,赵西濮是没有忽略掉谢妄脸上的表情。
这个岑愿这么久没见了,性子还是没变。
“妄子,还不进去啊。”赵西濮一边说着一边憋笑。
顾则揽着谢妄就进去了,徒留赵西濮在原地笑个不停,身边路过的人还以为这孩子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五十多个人,一共坐满了五张桌子,顾则有私心,特意坐在了齐迢迢的身边,所以最后,就是谢妄和岑愿坐在了一起。
菜还没有上来,谢妄侧身和身边的唐肆说话。
少年冷冽的声音在岑愿身边响起,激起了她久违起波澜的心,手中握着杯子的手,不断用指腹摩挲着杯子,就像是要在杯子上摩挲出来一个纹路一样。
“对了,你们想好要考哪所大学了吗?”
赵西濮系从来都是热场的小能手,没一会儿,原本寂静的屋里,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直到菜上来了,都没渐消退。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是和我女朋友去一个大学。”原来班里那个不善言辞的男生陈昭说道,看得出来他是没白喝。
那一瓶白酒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话音刚落,班里的都是一些起哄的,就是趁着陈昭酒醉,想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
“陈昭,你平常蔫了吧唧的,这喝了酒真是不一样,快说,你女朋友是谁啊。”
“对对对,快说,要不然一会儿还得多罚你几杯。”
那边的热闹好像和岑愿她们这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岑愿她们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好像出了赵西濮是个狂热爱好者,剩下的人都是各怀心事。
“愿愿,这个鱼我不会剥。”坐在一边的路喃朝着岑愿撒娇道。
岑愿无奈的看着她,怎么路喃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小孩,后来的岑愿不知道的是,高考结束之后,路喃就要出国了,所以现在格外珍惜和岑愿他们几个相处的时光。
岑愿无奈的说:“你都多大了,还让我给你剥鱼。”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手下却是没停,一直在剥着手里的鱼。
不知道为什么,谢妄突然心里有些吃味,在岑愿把剥好的鱼放进路喃的碗里前,截了胡,谢妄一伸手,岑愿剥好的鱼就进了谢妄的碗里。
这一幕,被赵西濮看见了,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损谢妄的机会,“妄子,你干嘛呢,你剥夺人家岑愿的劳动成果。”
谢妄一听见赵西濮那文绉绉的话,心里就起了一阵恶寒。
“滚。”
要不是空间有限,谢妄能一脚给他踹出去。
然后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黄花鱼,吃的那叫一个优雅。
赵西濮说:“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怎么不管管顾则。”
听到赵西濮这么说,谢妄也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过去,看见顾则和齐迢迢正在那边说说笑笑,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你干嘛,这不是给你的。”
等到谢妄和赵西濮的玩笑过后,岑愿才有机会和谢妄说话。
岑愿听见,转头看着岑愿,眼睛里不悲不喜,没有人能从中得到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岑愿知道,要是再盯着他,自己就会陷进这个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温柔网里,出不来。
“我不能吃吗?”
“不能。”
岑愿傲娇的扬起头,说道。
岑愿还以为自己再见到谢妄的时候,会表现的陌生,但是张开嘴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不经过大脑一样,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怼谢妄。
但是后来想了想,这样很好,最起码不会被别人看出来喜欢他,也不会表现的和喜欢谢妄的女生一样。
“你怎么还是像个刺猬,打算什么时候把你的刺收起来啊。”谢妄还是一边吃着鱼肉一边和岑愿说话。
谢妄这句话一说出来,岑愿倒是想起来看过的一个动画片,“我不会收起我的刺,就看你值不值得我为你在我的刺上插满苹果了。”
岑愿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带着笑意,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岑愿刚才吃饭的时候,桌上不知道谁要的,上了一杯米酒。
之前严媛也给岑愿做过,米酒喝下去,不会醉的,岑愿抱着不醉不归的决心,喝了一大瓶,但是她忽略了她自己不管什么酒,喝进去一杯酒倒。
俗称的一杯倒。
现在和他说话,已经是染上了一丝醉意。
谢妄不敢相信的看着岑愿,“插满苹果,岑愿,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呢,我都没喝酒,怎么喝多了。”岑愿埂着脖子看着谢妄,脸蛋也红扑扑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谢妄的视线越过岑愿看向她后面桌上摆着的米酒。
瞪了一眼赵西濮,说道:“赵西濮,把那个米酒拿来。”
赵西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妄子看自己的那一眼,像是要把自己暗杀一样,不疑有他,把桌上没剩下几滴的米酒递给了谢妄。
“这是谁上的米酒?”
同样坐在桌上的阿伊尔举起了手,就像是小时候回答老师问题的时候,乖巧的可爱,“对不起,我点的,我好久没喝米酒了,刚才一看菜单上有就点了一瓶。”
阿伊尔说着,心里还在惋惜呢,米酒是自己点的没错,但是自己一口都没喝着,都让岑愿给喝了。
看来,等哪天自己在偷偷的来一次喝一杯好了。
谢妄将米酒的瓶子在空中倒了倒,发现岑愿喝的一点儿也不剩了,全喝了,在看看她绯红的小脸。
真是头疼,自己又不是千杯不醉,怎么还喝上米酒了。
“路喃,你也不看着点儿她,她一杯倒。”
路喃咬着鸡腿看着谢妄,看着好像自己还没有谢妄了解愿愿似的。
“愿愿一杯倒,我不知道,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喝过酒,看来一会儿我们要把愿愿抬回去了。”
“不用,我又没喝醉,抬我干嘛,我又不是杠子。”
“噗嗤。”旁边的赵西濮是在没忍住,差点儿把嘴里的饭喷出来,岑愿喝醉了还真是好玩,这说的是什么冷笑话啊。
“笑个屁,好好吃你的饭。”
赵西濮没见过谢妄这么想自己,转头就想跟顾则诉说,谁知道赵西濮一转头,就看见了顾则和齐迢迢早就不在桌上了,到那边大厅玩去了。
他真是有哭诉不出,看了眼时间,自己家的露露还没来,正想打个电话呢,没想到李露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你在几楼呢,我现在就到了。”
“露露,你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完了之后,电话还没有挂,赵西濮就心急的去接李露了。
“跑慢点儿,别摔倒了。”听着是嘘寒问暖的话,但是在赵西濮听来,想掐死唐肆的心都有了。
赵西濮说:“你等我回来掐死你。”
唐肆浑然不怕,躲在姜拟身后玩着扑克牌。
“唐肆,你别待在我边上,去那边玩去。”
姜拟烦闷的推着唐肆,明明自己想好好的吃顿饭,唐肆这个家伙一直在自己身边玩,烦死了。
后来的姜拟不知道的是,她会一直追着曾经的男孩,追着五六年的光阴,如果时间重来一次的话,她从小就不会故意晾着唐肆,也不会一次一次的伤透唐肆的心。
“我不,我就是要从这儿待着。”
姜拟气恼,现在怎么觉得唐肆越来越像小孩了呢。
姜拟拿唐肆没招儿,就起身往岑愿那边走过去了。
唐肆看着姜拟的背影,心中渐渐被苦涩填满,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她呢。
谢妄看着面前已经喝醉了的但是又说自己清醒的岑愿,不自知的觉得她有点儿可爱,只要不说话怼自己,那就好。
想起了刚开始赵西濮问的那个问题,现在转而问她,“岑愿,你要考哪所大学?”
岑愿虽然已经喝醉了,但是她还是能听得见谢妄的问题得。
想也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是传媒大学,我要当最好的传媒人。”
岑愿就这么将自己的梦想赤裸裸的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谢妄也不会记得,会当个故事听听罢了。
这米酒的劲头怎么这么大,岑愿忽然就觉得自己有想吐的欲望了,伸手扒拉了路喃一下,就拽着路喃去了洗手间。
“唔,愿愿,干嘛,我还没有吃完了,我刚剥完了虾。”
早就在一边喝茶的纪禾听着路喃张口闭口都是吃的,伸手扶额,真是个小吃货啊。
“别说你的虾了,我想吐。”
路喃反应过来,看到岑愿的脸色不太好,红晕过了头,像是发烧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喃喃道:“这也不烫啊。”
岑愿轻柔的拂开路喃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我是喝多了,不是感冒了,扶我回去,要不然我告诉父皇,斩了你。”
岑愿这一番话,倒是惊呆了路喃,现在她也不想着要吃那个皮皮虾了,全神贯注的盯着岑愿,想从她的脸上寻出她是闹着玩的想法。
但是,从洗手间到回包间的这一路,路喃渐渐放弃了那个想法。
岑愿是真的喝醉了。
“我的姑奶奶,你大概是要成为今天这堆人里第一个喝醉的了,你不要后悔啊,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都忍不住要拍下来给你看看了。”
路喃一边扶着岑愿一边说道。
“大胆,岂有此理,大胆奴婢,本公主还没有说话,你从那里小声窃语是在干什么。”
岑愿冷刀子射向路喃,倒是没把路喃吓一跳,只是费尽心思忍住不笑出来。
“奴婢知错,还望公主手下留情,不要斩杀奴婢。”
就这样,路喃和岑愿两个人回来的一路上,一唱一和的,好不热闹,经过的人都以为她们两个人是疯子。
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正好和赵西濮凑成一个特约病房的。
一进到里面,路喃就大喊齐迢迢和纪禾,她可是招架不住岑愿这位公主了。
“快过来,我受不了了,现在该你们两当奴婢了,我先申请退休一下子啊。”将岑愿交到他们两手里之后,就直奔饭桌,看到上面的虾还有,就马不停蹄的剥了起来。
生怕被别人抢走了。
刚才还没有理解到路喃说话的意思,但是现在齐迢迢和纪禾总算是知道了,岑愿喝醉了还真是可爱呢。
“谢妄呢,你刚才骂本公主,我要将你逐出临津国,永世不得回来。”
谢妄云里雾里的听了岑愿说的话,又看了眼前的岑愿,刚去了趟儿洗手间,回来怎么脸更红了。
伸手贴上了岑愿的额头,发现一点儿也没有发烧的迹象,那看来就是喝米酒喝上头了,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发酵。
这时的谢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都不要让她喝酒了,米酒就更不行了。
谢妄说:“哦,那我是犯了什么错啊。”
谢妄把岑愿扶到那边的沙发上坐好,谁知岑愿一坐下来就东倒西歪的,反正就是坐不好,谢妄只好把她扶着,直接让她躺在了沙发上。
“你犯的错多了,这其中就是你不理本公主,你竟然当上了别人的”
到后来,岑愿都佩服当时的自己,就算喝醉了也不忘隐藏好自己的心意,不让谢妄知道,但是明眼人,比如顾则早就听出来了岑愿的话中之意。
对于岑愿,顾则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都是偷偷喜欢一个人的,度过那没有被光照耀到的时光。
“就是你臭不要脸。”
谢妄失笑,没想到对方在喝醉了的情况下,还骂自己一顿,这上哪儿说理去。
“好吧,是我不要脸。”
赵西濮领着李露进来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吃的都差不多了。
赵西濮瞧了谢妄一眼,谢妄给了他一个眼神,赵西濮心领神会的又点了一份菜,给李露吃。
“我早就给你发信息了,说晚上七点,你怎么快九点了才来,菜都没剩多少,你怎么不等我们走了再来。”
李露瞠目结舌的看着赵西濮,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跟自己说话,眼圈瞬间的红了,“你现在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刚哄好我弟弟,然后想化妆化的漂亮点儿,给你长面子,你现在那么大声跟我说话干嘛。”
“对不起,我是一时着急了,对不起,露露,你看看吃点儿什么菜,要红糖糍粑吗,不是你最爱吃的吗。”
赵西濮连哄带笑的哄了半天,李露才不生气。
要不然李露彻底生气了,得哄好几天才能哄好。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岑愿酒醒的差不多了,意识也渐渐的回转,也知道刚才自己差一点儿就说出了口,现在在岑愿的心里有的只有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那自己就和谢妄做不了朋友了,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谢妄说话,现在对于岑愿来讲,就是最好的安排吧。
不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谢妄可以做自己的朋友就好了,岑愿在心里想着的时候,不知道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了几分哽咽在心头。
“谢妄现在几点了,我九点之前就得回家。”
谢妄听出了岑愿说的话带了几分哭腔,但是没有在意,只觉得是她喝多了,嗓子难受而已。
“八点五十八。”
“什么!”
像是不相信谢妄说的话,岑愿跑到她自己的座位上,翻出来了手机,但是不小心一罐千纸鹤罐子跟着掉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滚到了谢妄的脚边。
岑愿还没有来得及说让谢妄不要碰那个罐子。
谢妄就已经拾了起来,岑愿不想让谢妄看见,是因为那瓶子上面贴了谢妄的名字,因为她本来打算今天向谢妄表白,顺便把千纸鹤送给他的。
“这是千纸鹤啊,给谁叠的。”
谢妄拾起来后,却没有看,而是将目光投放到岑愿的身上问道。
岑愿箭步冲过来,一把就将谢妄手里的千纸鹤罐子抽走,“反正不是给你叠的。”
然后满怀心事的将千纸鹤罐子放进书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了,再看一眼班里的同学,好像都没有玩的尽兴,索性就再多呆一会儿,反正以后要再和谢妄待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于是,拿着手机,在上面编辑了一句话发给严媛。
说的无非就是要多待一会儿,之后和找找一起回家。
那边回了句好,岑愿才放心下来,转身回了座位上,看着一边吃的津津有味的路喃,悄无声息的趁着她和姜拟聊天的功夫,将她剥好的皮皮虾夹走了几块。
米酒难道还有这个好处,就是醒酒醒的快。
“给你,还要吃吗。”
岑愿正吃着,视线中谢妄纤细冷白的手伸了过来,把岑愿的碗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皮皮虾肉和鱼肉。
谢妄的这一举动,又成功的将岑愿那寂静无声的心激起了波澜,岑愿大概是所有单恋人里最特殊的那个吧。
能够和喜欢的人互相怼来怼去,但是却不能将掩埋在心里的爱意告诉对方,这无疑也是一场折磨,也是一场赌注,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岑愿会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治愈这段单恋带来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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