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的疑惑,也让更多的人死在赵怀清剑下。
而扶玲也被钟离拉住了手。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同样阻止不了他。
看着无动于衷的三人,赵怀清越发猖狂。
惊恐产生的踩踏让人员伤亡得更多。
扶玲虽然不忍,却没有什么办法,若大师兄在,他们就不会这么被动,过了这么多天,大师兄是否真的看见了他们通讯符。
而一旁的从渊正头痛不已。
九月十四,‘一叶扁舟’上。
从渊蹙着眉,双手抱剑立在扁舟的舟头,他这样稳如磐石的站着已经好几日了。
“大师兄,别生气了……”姜识鱼轻轻拉着他的衣袖,软声道。
他们就是悄悄爬上了扁舟,然后静悄悄的呆了三天。
三天他们已经走了好远了,从渊就是想送他们回去也不得不暂缓。
“是啊,大师兄,生气对身体不好。”宁阳生直接就抱着从渊的大腿。
而萧尘致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演。
他能看出从渊师兄也不是那么生气,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带他们几个出远门而已。
从渊狠心的他们一人一个暴栗,转身进入舱内,对三人沉声道:“都给我进来。”
林一与丹崇在舱内已聊天许久,都在猜测从渊下一步的动作,见他带着几人进来,互相使了使眼色。
“识鱼,我怎么和你说的。”从渊语气严厉。
来时,从渊就发了信息给她,让她待在第五峰好好修炼。
姜识鱼低垂着眉眼,低声道:“让我在家好好修炼。”
“师傅现在还在昏迷,正是需要人在身边的时候,我虽拜托了桑榆师伯,可是第四峰有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从渊语气有些无奈。
姜识鱼轻咬嘴唇,并没有说话。
宁阳生很是仗义的走出来,为姜识鱼说话,“大师兄别怪她,是我拉着他们两个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说完还挺了挺胸脯。
从渊幽幽地看向一旁缺盘瓜子看戏的林一。
林一:“?”
随后林一脸色一滞,他们的锅,看我干嘛,难道是怪我没管好这两个捣蛋鬼?
实在了受不了从渊的眼神,林一双脚一抬,双手向身前比了个叉,激动的说,“我可没教唆他们爬船。”
宁阳生接过话,哀伤的说:“大师兄,没人教唆,我这不也是担心阿玲,也不知道她穿得暖不暖~吃得好不好~没有我在她身边,也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戏精附体了都。
林一不由得说道:“扶玲她有脑子,她又不傻……没有你,她应该也挺习惯的。”
宁阳生哼了一声,傲娇的说:“她肯定不习惯。”
“是是是,到时候咱们问问她,赌不赌?”林一挑眉看向宁阳生。
“赌就赌。”
……
说着说着,这两人还来劲了,一旁清冷的声音响起:“赌不赌,我一会儿就把你两个从这里丢下去。”
两人顿时就闭了声音。
丹崇在一旁笑出声道:“从渊师兄,你就别吓他两个了。”
拿出他准备的无妄海的地图,摊在桌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大家的心思都被吸引到这上面来,围拢在地图周围。
“现在我们大约是在这里。”丹崇指着地图说。
从渊道:“那我们最近的除了一个上庸城,还有一个上桦城。”从渊还是很在意扶玲发的那个上字。
“嗯,而且我们距离这两个城都差不多,不过上庸到上桦还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先去哪一个?”丹崇道。
从渊亦在思考。
“我们自然去上桦了,这是我的直觉。”宁阳生说。
不过几人都没有说话,看着他们都有些犹豫,宁阳生弃而不舍的对姜识鱼和萧尘致说:“是吧是吧。”
“我倒是觉得大师姐在上庸,不过也不一定,我只是随便猜的。”姜识鱼说得有些不自信。
“我也觉得在上庸。”萧尘致拍了拍姜识鱼的肩膀。
宁阳生:“?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觉得。”
“对,”林一回了宁阳生一句,又转头对从渊说道:“从渊师兄,你之前不是说扶玲传来的通讯符断断续续的,我猜是因为她所在的位子灵力稀少导致的。这两处,明显上庸更靠近魔域一些。”
魔域二字也让几人陷入沉思,虽然更靠近魔域其实也只是相对其他城池来说。
这也是他们来到无妄海的第二个原因。
从渊拍板道:“先去上庸。”
宁阳生瘪了瘪嘴,说:“虽然我四师兄说得有道理,但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面,不可思议。”
不过也是因为这句话,现场的氛围缓和了一些,大家都笑着他。
“最晚多久能到。”从渊问。
“最晚明日早晨。”
从渊隐约觉得还是慢了些。
赵怀清许是累了,提剑坐在了楼顶,蜿蜒的血迹延着剑身流淌下来,冷眼看着他们,这如山一般的尸体竟然也未让他们再出一剑,真是冷血的人啊。
等到赵怀清还想提剑时,只听得扶玲道:“术灵根,我可以让他更快的长出来。”
赵怀清一听这话果然就停下来,笑着看着她说:“没想到无涯尊者的徒弟还懂医术,连术灵根也知道。”
扶玲冷声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这天下的术灵根不多,你应该知道我桑榆师伯曾救助过一个,为救她在很短的时间就重新为这人生了灵根,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事实上这也是她刚刚才想起来的,但确不是花了很短的时间,而是很长,只不过外面的人都流传她医术无双,短短几年就为这人生起了灵根。
可桑榆师伯在真正为其重新生起灵根时,她就花了很几十年,但最终的效果还是不理想。
赵怀清听着她的话,又开始思考起来,他知道,她说的确是真的,无极宗第四峰的峰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不过试试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收起自己的剑,对扶玲说:“说说你的要求。”
“放了他们。”扶玲指着地上哀嚎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