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亚瑟王之谜（2）
二十一世纪，月球背面。
听完康斯坦丁的莫比乌斯之椅可能源自混沌初始假说，布鲁斯·韦恩下意识地扶了下额头：“你的意思是米勒和混沌初始存在特殊的联系？”
“不管是小丑病毒还是酒神因子，都不是自然情况能够孕育进化产生的东西，不是吗？”
康斯坦丁理直气壮地表示。
布鲁斯看向好友：“克拉克，你觉得——”
“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超人说，“何况发生在米勒身上的事情足够离奇。”
“确实……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人……他能在小丑病毒的侵蚀下保持理智，甚至把小丑人格和本我人格进行完全切割……对我的身份判断也完全不受蝙蝠战衣的影响……”
回想细节，布鲁斯露出沉思表情：“或许你们是对的。”
“你怀疑他不是人类？”
“至少不是常识意义上的人类。”
布鲁斯沉痛地看着超人和康斯坦丁：“我想我们现在应该——”
轰轰轰！
诡异的机械轰鸣声响起，空旷的月球背面突然多了个表面用白漆刷着“police”的蓝色长方形盒子。
“警亭盒子？”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英国人康斯坦丁更是抓着后颈吐槽道：“为什么月球背面会突然出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老式英国警亭？难道说特斯拉的时空穿越实验已经成功？”
超人想了一下，摸着下巴表示：“这东西的形状和出现时机都让我忍不住想起氪星历史上的某个老朋友。”
“老朋友？”
“是的，一个比全盛时期的氪星更加霸道强横同时又不可战胜的星球，它的名字是——”
“早上好！”
外形酷似老式警亭的机器突然大门打开，走出一位面容年轻眼神苍老的英伦绅士，笑容和蔼可亲：“这里是地球吗？”
“这里是月球，不过我们几个都来自地球。”
康斯坦丁嬉皮笑脸地走上去，试图和神秘来者握手。
后者却把目光落在端坐莫比乌斯之椅的布鲁斯·韦恩身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是的，第一次见面。”
瞬间认出神秘来者是庞贝城内自称doctor的“先知”兼米勒同伴的布鲁斯露出演技的笑容：“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博士笑盈盈地打断布鲁斯的话。
超人此时也终于想起博士的身份，惊呼道：“你是博士！doctor！伽里弗亚的doctor！”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你是doctor，宇宙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doctor。”
超人一脸热情笑容。
因为doctor这个名字想起某些不和谐内容的康斯坦丁趁机把自己藏在超人身后，逃避博士的视线。
结果——
博士看着努力隐藏身形的康斯坦丁：“你认识我？”
“我不想和你成为朋友，”康斯坦丁实话实说，“据我所知，凡和你成为朋友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你知道——”
“当然！”
康斯坦丁脱口而出，回过神后，无比后悔地更正道：“我知道你的事情！从我朋友那里！我过去不会将来也不打算和你产生交集！”
“你的朋友是——”
博士怀疑地看着康斯坦丁。
直觉告诉他，康斯坦丁的朋友是在他生命中留下重要痕迹的某个人！
“能把她或他的名字告诉我吗？”
“你……你……”
康斯坦丁被博士看得后背一阵发毛，最终吐出一个名字：“上都夫人。”
……
……
公元四世纪，不列颠地区，哈德良长城。
被罗马军人团团围住的米勒在红月的提醒下，不慌不忙地举起手，亮出得自图拉真的黄金戒指。
“这……这是……”
军人们被只有元老院贵族才能佩戴的黄金戒指镇住，纷纷放下武器。
为首的罗马百夫长上前，低头端详米勒的戒指，发现镶嵌在戒指上的红宝石竟被雕成伟大的图拉真皇帝的家徽，又见米勒身穿边沿缝了一条推罗紫的用东方丝绸制成的华贵拖加袍，于是屈膝下跪，虔诚行礼道：“您是皇帝的特使吗？”
“我……”
米勒正要否认身份。
【英格兰目前还被罗马统治，来自罗马的皇帝使者可以横行无忌，不受任何管束！】
红月提醒米勒。
米勒闻言，虚张声势的咳嗽一声，开启神棍模式：“我不是皇帝的使者，我是女神的使者。”
“女神的使者？”
罗马军人被直接在脑中响起的神圣声音镇住，不约而同地想起某个已经秘密流传近三百年的尊贵传说——拯救庞贝城的天后使者是真正的神祇，祂的声音无须语言就可以被听到！
祂还是伟大的图拉真皇帝的秘密信仰！
为了找到庞贝事件后消失的祂，图拉真皇皇帝即位后率领罗马军队踏破整个欧洲一路打到了高加索山！
在图拉真皇帝埋入帝国每一寸土地的深情面前，哈德良皇帝让罗马境内的每一座神庙供奉爱人安提诺乌斯的雕像的疯狂都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军人们的眼神顿时变得很不一样，毕恭毕敬地邀请米勒前往军团驻扎地，他们将奉上罪美味的酒水和食物，竭尽所能地款待他。
米勒答应了。
在一众罗马军人的簇拥下，米勒离开荒野，前往罗马军营。
……
罗马军队进入英伦三岛时，此地还处于文明的萌芽期。
和已经具备极高文明水平的罗马人相比，凯尔特人都是些原始人、野蛮人。
因此，哈德良长城修筑成功后，负责驻守帝国边境的罗马军人们也在不经意间担负起传播文明的重任。
他们或是在本地娶妻生子，或是带着家人来到边境，家眷们在军营附近伐木造屋，逐渐形成聚落和城镇，不定期地与周边凯尔特部落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易——用包括书籍在内的代表罗马文明的物品交换土著人的粮食、牲口、奴隶等等。
当然，由于双方地位是绝对的不平等，罗马军属和土著部落的贸易往来很少是公平交易。
凯尔特人对此敢怒不敢言，丁多做一些口头反抗。
米勒在罗马军人的簇拥下进入沿军营修建的城镇时，正撞到“冲突”现场。
全副武装的凯尔特男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大吼道：“老爷们，我的价格已经是最低！刚成年的健康小男孩，牙齿完整，长相清秀，聪明懂事，一个只要三个银币！你们居然还不满意！这是要让我赔钱吗！”
男子身旁站着五六个被当做奴隶贩卖的大男孩，脑袋耷拉着，头发被污垢糊成一团，脖子上系着绳索，体型瘦长，衣服破烂。
“这是怎么回事？”
米勒问罗马百夫长。
百夫长眯眼看了一会，解释道：“这家伙外号屠子，是当地最臭名远扬的奴隶贩子，仗着皮粗肉厚能打，带着手下二十多个恶棍从各个部落强掠小孩送到这边做买卖，有时交易刚达成，小孩所属的部落就带着金银财物过来赎人。所以每次交易我们都会尽可能地杀一下他的报价，”
“追求利益最大化？”
“……是的。”
百夫长低声说道。
他们是负责边境驻守的军队，享受不到罗马城的繁华和福利，还成天和野蛮的土著人打交道，天长日久，难免伙同地方恶霸压榨无辜百姓。
对此，米勒保留意见。
短暂的观察过后，米勒的目光落在屠子身旁的某个男孩身上。
男孩约莫十三四岁，年纪不大却身姿挺拔，体表环着一圈如早春嫩叶的浅色绿光。
“我要那个男孩。”
米勒告诉百夫长。
百夫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我懂”的微妙笑容，走到屠子身前，指了指着米勒看中的男孩。
屠子是个色厉内荏的混蛋，握着拳头大声嚷嚷只是想抬一下价，见罗马长官朝自己走来，顿时吓破了胆：“大人，您……您……”
“我要这个男孩，多少钱？”
百夫长傲慢地看着屠子。
屠子战战兢兢回答道：“三个银币……是是……是三个孩子一共只要三个银币……两个银币也可以……他们都很聪明漂亮也懂事……长官，既然是您要买，那就……就……不收钱！一分钱也不要！送给您！全部送给您！”
“我只要他，剩下的还是你的。”
说着，百夫长伸手，扯着男孩脖上的绳索将他拉出，交给士兵：“你找几个人把他洗干净，换身体面的衣服，送去大人的房间。”
“是，长官。”
士兵接过衣衫褴褛的男孩，带他去洗澡。
男孩被士兵带走时，一个劲地回头，如星辰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被军人们簇拥的米勒。
显然，这是个受到罗马文化熏陶的凯尔特男孩，能听懂拉丁语，知道米勒是现场地位最高的罗马人。
……
深夜，米勒在百夫长的陪同下来到住处，推开门，看到男孩安静站在墙角，头发是蜜一样的棕褐色，婴儿肥的脸上有一抹高原红，身穿亚麻短袍，衣摆下露出笔直的双腿。
他努力对米勒露出笑容：“老爷，需要我伺候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