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烈焰庞贝（7）
“天啊！我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串项链！”
“你也看到了？”
“这就是神谕降临的感觉吗？”
“一定是神迹！无需置疑！神迹！”
……
庞贝贵族们被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珍珠项链影像震撼灵魂，不再怀疑米勒的神使身份，跪在地上，顶礼膜拜，并将米勒的吩咐牢记于心。
米勒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出宴会大厅。
跪在地上的庞贝贵族中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抬头，正好看到小丑马甲如月光般随风逝去、脱离米勒身体的瞬间！
上一秒还身高一米九、穿着紫色奇怪衣服，下一秒身高就只剩一米八五、衣服也变回传统罗马服装！
神迹！
是神迹！
真正的神迹！
看到这一瞬的贵族们无不被强烈到病态的激情充满灵魂，疯狂磕头，身心沉浸在沐浴真正的神的光辉的极致亢奋中！
米勒感受到他们散发出的强烈感情，低头，发现脱去小丑马甲后立刻惨白没有血色的双手表面此时仿佛贴着金粉般闪着神圣光芒的金色。
这是什么？
【信仰，庞贝贵族们因为刚才的事情对你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和崇拜，以上情绪转化为信仰力量，全部凝聚在你的身上。】
红月的语气出乎预料的和善。
米勒不由心中一凛：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是我想要的一部分。】
……明白了。
米勒摘下面具，返回房间。
庞贝城的贵族们看到面具下的侧脸居然俊美如希腊雕塑，内心的憧憬爱慕又加重了一层。
……
……
二十一世纪，哥谭市。
“布鲁斯，莫比乌斯之椅是非常危险的，一旦坐上椅子就有可能……把这东西永远留在月球背面不失为一个好的处理方法。至少，你当初也是这样的认为的，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让我带你去月球找莫比乌斯之椅？”
得知蝙蝠侠希望自己帮忙寻找的东西是莫比乌斯之椅的超人大惊失色。
蝙蝠侠苦笑着说：“因为我有两个问题，两个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却偏偏只能坐在莫比乌斯之椅上才能得到解答。”
“什么问题？关系地球的命运？”
“我现在无法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是否关系地球命运，”蝙蝠车陈恳地说道，“但是如果把这件事放下不管，后果必定不可预计。”
“为什么？”
“因为——”
蝙蝠侠顿了一下，吐出五个字母：“小丑（joker）！”
“你怀疑——”
“是的，我怀疑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出土的来自古罗马的红绿小丑配色的戏剧面具和我们都认识的那个小丑有直接关系！”
随后，蝙蝠侠将被三个小丑注入小丑病毒强行改造成第四个小丑的米勒当着自己的面跳进多元宇宙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解释说：“米勒是他原本的人格，但是，在他体内广泛存在的小丑病毒也形成了名为小丑的人格！是比我们已知的三个小丑都更强大也更不可理喻的第四个小丑！”
“你担心米勒人格压不住第四个小丑的人格？进入多元宇宙的是第四个小丑？”
“现在看来，这种可能并非……”
蝙蝠侠苦笑一声：“庞贝城是公元七十九年被火山灰掩埋的，图拉真图书馆是公元一世纪的罗马皇帝图拉真修建的，亚瑟说，公元一世纪的亚特兰蒂斯流行红绿配色的戏剧面具！这么频繁的巧合，真的是巧合吗？”
“确实……”
超人被蝙蝠侠说服，决定协助蝙蝠侠登陆月球寻找莫比乌斯之椅。
“找到椅子以后，我会守在你身边，万一……”
“换是你坐上椅子，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蝙蝠侠冷峻地告诉超人。
超人坚毅地点点头，准备出发。
……
……
公元七十九年，庞贝城。
在笃信神灵的罗马人眼中，神谕与神使是绝对不能违抗的存在。
赴宴的庞贝贵族们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管家清点库房里的珍珠，挑出所有个头、色泽与“天后的珍珠项链”上的珍珠接近的珍珠，送去特伦内家中，请先知鉴定。
一个上午过去，送到特伦内家中的高品质大珍珠已经数以千计，除了米勒化身先知与神使点名要求的纯白色的蚌壳珍珠，还有贵族们献上的用于讨好神灵的罕见的橙红火焰纹路的圆形海螺珍珠。
“我的任务是找到丢失的天后珍珠，可没有要求他们把这些海螺珍珠也献上来！”
“先知大人，请息怒，我们献上海螺珍珠并非有意糊弄先知神使，是想请您向天后陛下转达我们庞贝城贵族尊奉天后的虔诚！”
送海螺珍珠的贵族一脸虔诚崇拜又夹杂着稍许恐惧。
米勒看了眼满满一盘价值不菲的海螺珍珠，正纠结要不要收下——
【收下！这可是好东西！非常非常好的好东西！】
红月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喜悦情感。
米勒心念一动，点头收下。
见先知神使接受海螺珍珠，贵族顿时如释重负。
……
送走贵族后，米勒开始查验蚌壳珍珠，悲伤地发现，庞贝贵族们送来的硕大珍珠虽数以千计，却没有一颗是目标珍珠。
与此同时，特伦内夫妻收到了来自阿波罗神庙的邀请。
尊贵的女祭司下午将亲自拜访特伦内夫妻。
确切的说，是在特伦内夫妻家中与被庞贝城贵族们认为是神使先知的米勒见面。
信笺原文是这样的：“……我收到神谕，阿波罗神将在今天下午透过我的双眼确定米勒的身份。如果他真是天后的使者，我必献上我的臣服。”
“这个……”
看完信件的特伦内夫妻面面相觑。
他们是罗马公民，他们虔诚地信仰着以朱庇特为首的所有罗马神灵，但他们也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在神庙供职的祭司都爱神灵胜过爱自己的权位。
“我们该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米勒大人？”
“实话实说？”
“那岂不等于——”
“你们在为如何向我转达即将到来的阿波罗神庙女祭司的的拜访而感到苦恼吗？”
拥有透视能力又有红月帮助翻译内容因而远在百米开外就“看”倒信笺内容的米勒似笑非笑地走向特伦内夫妻。
被说穿心事的特伦内夫妻跪在地上，祈求米勒的宽恕：“尊敬的先知大人，我们并非有意隐瞒或是冒犯您，我们只是——”
“我知道，我不怪你们。”
米勒漠然走过特伦内夫妻身旁，让他们准备冰块、水果以及蜂蜜酒，款待下午来访的阿波罗神庙女祭司。
……
八月的下午难免酷热，阿波罗神庙的轿子抵达特伦内府邸是，放在轿子里用于降温的铜壶里已经全是清水——出发前装的冰块都化掉了。
所幸特伦内是庞贝城内数一数二的富商，家中地窖储存了大量冰块。
接待女祭司的房间里放了五个装满冰块的铜盆，还安排了十多位女奴为两人扇扇子，用于接待的水果和蜂蜜酒也都是冰镇过的，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霜。
见特伦内夫妻如此殷勤，女祭司被“先知”事件和烈日灼烧得无比烦躁的情绪逐渐缓和，夸赞说：“克劳雅，你和你丈夫的接待工作做得很好。”
“能用家宅接待女祭司大人，是我们夫妻的荣幸。”
说完，特伦内的妻子克劳雅站起身，向门外行礼：“先知大人。”
“先知？”
女祭司抬头，隔着白纱打量缓步走来的拥有奇异的惨绿色头发的俊美青年，越看越觉得心跳加快，仿佛——
“看够了吗？或许你应该撩起纱巾看我。”
米勒的声音直接在女祭司脑中响起。
女祭司大惊：“你在和我说话？”
“女祭司大人，您……”
特伦内的妻子连同跪在女祭司身旁为她扇扇子的奴隶们一起露出惊讶表情。
当然，特伦内妻子的诧异是假装的——经过之前几天的接触，她早已知道贵为天后神使和先知的米勒不喜开口说话，他用神异力量将声音直接送入他人脑中。
但是女祭司不知道。
通过观察周围人的反应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只有自己能听到后，女祭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到底是……你是……是……”
“我奉天后命令来庞贝城寻找丢失的珍珠，无意威胁你作为阿波罗神庙女祭司的地位，但如果你质疑我的身份甚至主动与我作对、阻挠我的行动，我也不介意让整个庞贝城的人都知道，你不仅听不到阿波罗神谕，还企图与真正的神使对抗！将整个庞贝城都置于天后的怒火之下！”
米勒恩威并重地告诉女祭司。
一直以来都按传统靠吸入可让人产生幻觉的烟雾让自己“听”到神谕的女祭司听着直接在脑海响起的米勒的威胁，震惊的眼珠疯在眼眶中狂晃动。
她撩起头纱，与米勒四目相对，试图从他眼中读出他的情感，却在目光交错的瞬间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寒冷与灵魂脱体的恍惚。
“你不该看我的眼睛。”米勒冰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