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柔的初次见面
“这样让他们离开没问题吗？森先生。”站在监控面前，太宰治如此询问着森鸥外。
监控中少女的手搭在白发少年手上的瞬间，被其紧紧握住。
在他们瞬间消失的前一秒，白发少年冲着摄像头，给了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眼神。
并没有被挑衅到，森鸥外只是笑了笑：“女儿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算是身为父亲的我，也不能总是干涉她的决定。”
“笨死啦，林太郎！”穿着如玫瑰一般鲜红的洋装，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抓着森鸥外的袖口，在对方疑惑看过来的视线下，她赌气的别过了那张十分可爱的脸。
见爱丽丝这样，森鸥外有些头疼的哄道：“别这样嘛，爱丽丝酱，绘理还会回来的。”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的话，只会认为是爸爸在哄自己的女儿。
可太宰治却知道。
这一人一异能力配合的十分默契，让他不由得怀疑森鸥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
只是转瞬，少年面色如常的这么说着，鸢色的眼睛看向爱丽丝的瞬间，将小女孩吓得躲在了森鸥外的身后，他这才满意的收起视线离开。
被五条悟的瞬移带到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上。
森绘理说：“谢谢。”
“啊？你说什么？”收回手，五条悟颇有些故意的问。
在夏油杰出事后，能把森绘理带回来并且护住她，这也算是能让五条悟复杂的内心得到到一丝的安慰。
“没听到就当我没说。”丝毫不接他傲娇的茬，森绘理直接向女生宿舍走去。
“硝子呢？你不是说她念叨了我很久。”她问跟在身后，双手搭在脑后懒散踱步的五条悟。
五条悟：……
少年面色一僵，随后没了声响。
见得不到回应，森绘理望向身后空无一人的操场。
五条悟早就不见了踪影。
逃跑了啊，她想。
硝子的事情，果然是骗她的。
森绘理握紧拳头，果然对于之前觉得他靠谱的事情是错觉啊。
空无一人的操场，在夕阳下染成金色的草叶。
森绘理第一次和夏油杰见面就是在这种情景下。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还站着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而她由于有事情，在刚开学的时候请了几天的假。
所以，当她到达学校后，一年级除她之外的三人已经迅速达成了好友模式。
那个时候夏油杰率先发现了她，结束和五条悟的操练后，他走到少女面前，弯着的狭长眼睛显得他整个人份外的温柔。
“你是来报道的最后一名一年级生吧，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夏油杰。”
他脸上还有剧烈运动后产生的汗珠，呼吸也不是那么的顺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温柔的人，森绘理像是被蛊惑一般的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森绘理。”
似乎是没想到少女会对他伸出手，夏油杰愣了一下，他的手上还有些打斗中沾染的灰尘，此时握上去的话会显得有些失礼。
“她是想占你便宜啊，杰。”像是提醒一般，白发带着墨镜的少年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慢悠悠的踱步走来。
虽然说着戏谑的话语，那双隐藏在小圆墨镜后的，仿佛映入整个星空的苍蓝眼中却是一片淡漠。
六眼看穿对方的术式，五条悟挑衅道：“传送类型的术式，看起来只能当个辅助。”
不同于夏油杰能够操控咒灵，且拥有着强大的体术，也不是家入硝子那样的拥有极其稀少的反转术式的咒术师。
她的能力虽然也稀少，但似乎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
五条悟喜欢强者，太过于弱小的人他可看不进眼里，更别提是当他的同窗了。
但是能被五条悟当成是强者的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那是十分少数的存在。
起码，现在的森绘理不在其中。
“悟，对新同学友好点。”夏油杰如此说道。
他似乎不赞同五条悟针对新同学的表现。
森绘理看向面前这个嚣张的白毛，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站到我面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我全部看穿了。”如此嚣张的说着，五条悟嘴角咧出一个极度嘲讽的笑。
给少女一种，她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森绘理：“……”
她绝对没有感觉错，这位同窗在针对她。
“你在针对我？”
“你有什么值得让我针对的地方吗？”
这个白毛真是让人觉得火大。
这样想着，森绘理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她对五条悟发动了术式。
五条悟的六眼也看穿了她的术式，却因为在森绘理的视线范围内之内，就算是看穿了他也无法躲避。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操场上。
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操场上，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
见状，家入硝子挑了挑眉：“干的不错。”
夏油杰则是问：“这是你的术式？”
他们两个丝毫不担心五条悟是否会遇到危险，就仿佛在他们心中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五条悟的安危。
森绘理点头：“是。”
“很有意思的术式，”夏油杰夸奖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被悟看穿的术式，却依旧让他中招了的呢。”
“悟？”森绘理问，“是在指那个白毛小学鸡吗？”
“噗——”家入硝子控制不住的笑出声，见少女看过来，她单手叉腰，栗色的齐肩短发衬得她整个人很是俏丽，“我叫家入硝子。”
“我是森绘理。”
在女孩子们交换完名字，甚至各自交换了兴趣爱好后，夏油杰才插话道：“该把悟弄回来了吧，这节课马上就要结束了。”
“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不要随意招惹女孩子的教训，太过分了也的确是不好。”森绘理点头认同夏油杰的话。
她话音刚落，五条悟瞬间出现在操场上。
少年雪白的头发上落着一层雪，小圆墨镜上满是雾气，鼻子被冻的有些红，面颊上竟然还有着一连串密集的血点。
森绘理能把他传送到北极，再把脱离她视线范围的五条悟送回来，是因为在之前她踩中了少年的影子，通过影子标记了他。
而刚经历过一遍术式的五条悟，则是认为森绘理的传送无需标记。
“杰，”五条悟看向夏油杰，像是没反应过来刚才经历了什么，他呆愣愣的问，“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知道好友的脾性，夏油杰顺着他的话，故意回答了反方向的答案：“企鹅。”
“猜错了，是北极熊。”
夏油杰：“……”
他用看傻瓜的目光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调侃他道：“你脸上的血是跟北极熊博斗得来的吗？”
“不愧是杰，猜的很对。”说完，五条悟当即沉下了脸色，“你是觉得我刚才是在骗你吗？”
夏油杰：“谁知道呢？”
“如果我说北极熊的话，悟你会说见到的是企鹅吧。”
五条悟：“……”
他将目光转向森绘理：“绘理，你说，我刚才到了哪里？”
在五条悟要求其求证的表情下，森绘理语气肯定的说：“南极。”
“哈？”五条悟猛了，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栽赃，他凑近少女，脸上的表情十分欠揍，“你难道连自己的术式都控制不好吗？想要把人传送到南极，却误传送到了北极什么的。”
看着用出如此简单激将法的小学鸡，森绘理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呢，我送你去的的确就是南极，难道是因为带着墨镜眼神不好，连企鹅都会被你错认为北极熊么。”
“还是说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才分不清楚北极熊和企鹅。”
说着，少女就真的摆出了一副认真沉思的表情。
被内涵没见识的五条悟炸了毛，他大跨步走到森绘理的面前，低头俯视着长相漂亮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女，猛地，脸上展露出极其恶劣的笑。
突然伸手揪住少女的后脖领，他带着威胁的气音，说：“有本事再使用一次术式试试看，这一次要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继承了森鸥外的绯色眼瞳中倒映着少年的面孔，森绘理看着五条悟抽了抽嘴角。
她好像把这个少年给惹毛了。
即使这样想，下一刻，被她踩到影子标记过的少年倏然消失。
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视线下，被提溜起来的森绘理轻巧落地。
她看向那个温柔的少年，开口撩拨道：“我刚来，还不熟悉学校，能麻烦你带我去我的宿舍吗，夏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