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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会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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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完综艺,回剧组的路上,盛月楼凑到陈阙耳边讲八卦,“小顾姐姐是顾氏制药家的,和冼天仙儿不一样的是,冼天仙儿算是锦轩阁的嫡系嫡出,出来混圈子全凭自己乐意。小顾姐姐是被顾家当家,从一溜儿野亲戚堆里挑出来,抢别家风头的。”。

    陈阙听着不知作何表情,只得一脸呆滞,盛大少讲闲话没够,又说“去年顾家本来已经帮小顾姐姐挑好了人家去联姻,没想到小顾姐姐和个小记者跑了,气得两家人差点联合封杀她。最后还是那个小记者虚,联系上顾家人,得了几个嘴巴子拿了不少钱,滚蛋了。”。

    说到这儿,陈阙倒是有点反应过来了,“那个记者我还见过,姓贺,顾轻罗拿奖之后,拒了好几家媒体采访,只接了小贺他们公司的。”,之后再想说什么,也住嘴了。终究是一场姻缘一场空,再多的便是想不开、拎不清。

    盛月楼见陈阙的情绪始终不高,就有心逗弄道:“所以说找男人还得找像我这样,家财万贯、才高八斗,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斤两,有多大胃口,吃几碗饭,从不惯着自己,更不会饿着自己。”,说完还对着陈阙一顿挑眉弄眼。

    “爱本身其实要更纯粹一些,以爱为名,谋私利,让原本的爱人陷入两难境地,这还算什么爱呢。爱应该是双方的欢喜,而不是权衡再三的选择。盛大少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确实很难再找出第二个。”,陈阙讲了几句,及时刹车,幸好没讲出什么得罪人的话,临了还夸了大少一下,自觉在交际一道上有进步。

    盛月楼看出陈阙言语间的不自然,“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大少、大少的喊,多见外啊,叫我‘月楼’就行,‘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这么好的名字,不叫可惜了。”。

    说着还低头凑近了,扮作无赖样,陈阙只得喊:“月楼,月楼,月楼。”,连喊了三声,盛月楼才笑着坐直身子。

    而后解释道:“我有个双胞胎弟弟,我随盛总姓,弟弟随余影帝姓,叫余照初,意思是日照初升。按照常理来说,肯定是太阳先升起来,才会有月盈圆缺啊,可在我们家就掉个儿了。我小时候和余影帝混剧组,就要别人喊我‘大少’,尤其是‘大’字要大声喊,就为了让人记住我是盛家老大,也是余家老大。”。

    陈阙听后一脸好奇的讲:“倒是没听余影帝讲过你是双胞胎啊。”,心里还腹诽了句,像你这么上天入地的肯定是老大啊,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大。

    要说“余影帝”这几个字,在盛月楼这里是嘲讽、蔑视,那在陈阙这里便是十成十的尊敬了。盛月楼接着讲道:“我弟弟很小就去国外和外祖一家生活了,余影帝外面那么些个小花小草都管不过来,还怎么顾得上,家里面儿子有几个啊。”。

    眼见大少话锋犀利刻薄起来,陈阙不知道怎么给人家排忧,便强撑笑脸讲:“月楼,那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盛月楼很少被人直接喊名字,就算和小姑娘处得气氛正好、情意正浓,也要让人家喊大少。现在陈阙这么一喊名字,盛大少反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是不是稍微有点口无遮拦了。

    整理好脸上讥讽的表情,又换上如沐春风的模样,盛月楼才回:“我那弟弟可比我厉害多了,外祖家把他当接班人养的,从小琴棋书画、斧钺钩叉那么培养,叫一个文武双全。而且为人处世不说面面俱到,也出不了什么乱子,最重要的是会心疼人,纯情得很。”

    说着说着又开始不着调起来,陈阙赶忙接话:“是的,现在交男女朋友,还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我有一个好兄弟,长得高高大大,工作能力也很强,可不知怎么了接连被好几个女朋友甩,给的理由都是说他太忙了,没时间陪人。”。

    寥寥几句话,盛月楼这边总算是把余照初给抖落出来了。这次再回剧组,就是等着杀青宴再来几张大合照了。

    盛大少惯玩儿的是剧组情人,套着角色的壳子,想怎么爱就怎么爱,再怎么翻天覆地,那都是入戏太深。如今这场大戏都要散场了,余照初这个顶空缺的,往后怕是要痴情错付了。但是那有什么关系,谁还没有求而不得过呢,何况余照初这连心思都还没有表露,兄弟情不要太纯粹哦。

    余照初临上飞机前,被沈雪重一个电话给留了下来,说是在附近有个会要开,正好要他也一起参加。实际到了地方,就是几个老朋友的聚会,沈雪重是如鱼得水般的在人群里交际,只苦了余照初西装领带,撑着笑脸,挨个儿向众人寒暄、介绍自己。

    夏犹清在余照初疲于应对的时候出现,“余少好久不见,这段时间我工作比较忙,陈阙在剧组的诸多事情,都麻烦余少上心操劳了。”,仅仅一面之缘,算得上什么好久不见,夏犹清这是抓着把柄,想给小少爷个下马威是真的。

    余照初也听明白了,不就是想说自己替盛月楼演戏、拍照嘛,不就是想说盛家的少爷仗势欺人嘛,谁在乎,剧组的台子都是盛总搭起来的,想用什么人,签什么合同,不都是自己家里人说了算吗。再说,敢欺人的前提就是势大啊,即便是欺负人,也是排好了戏,几台摄像机怼着脸欺负的,排面儿给齐全了。

    “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都是好朋友、好兄弟,酒饭不知道吃了几桌,球赛不知道约了几场,大背心小裤衩的在一个组里拍戏的,谁照顾谁还说不上呢。”,余照初轻飘飘的几句话,学着盛月楼懒洋洋的腔调,让夏犹清憋红了脸。

    当沈雪重正要迎上来给余照初介绍,这位尚华集团的主要负责人时,夏犹清已经把红酒抖到了西装上,借故立场了。

    “这位夏总的上位史可是厉害,从被亲爹赶出家门的败家子儿,到前几年独揽尚华大权,那叫一个忍辱负重,其中的细枝末节品起来,也妙不可言啊,你也多学着点儿。”,沈雪重自余照初跟前站定,尽说些个没意思的酸话。

    见余照初又成了闷葫芦的样子,便故意讲:“你学盛月楼那些油腔滑调的没用,人家俩人把该闹的都闹尽了,如今夏犹清可以说是鱼死网破、志在必得了。恨不相逢未嫁时,咱们家少爷啊,来晚了。”。

    沈雪重边说着边传了份文件给余照初,并叮嘱他要好好看完。

    余照初一打开文件,入眼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阙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真的是嫩的能掐出水儿来的年纪,穿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整个人笑容洋溢。身边的是比现在稍年轻点的夏犹清,看着落魄的很,大衣都穿得起球了,背后背着把小提琴,一脸严肃的看镜头。陈阙伸长手臂搂着夏犹清的脖子,夏犹清曲着小腿任他搂。

    更多的余照初一下子有点不想看了,神不思蜀的等到宴席散场,才慌慌张张的去赶飞机。

    夏犹清的忙是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忙,中间哪怕留了半个小时吃饭,那吃饭时间就只有三十分钟,中间就算多出一分钟,都要经过无数的协调。原因是夏家的老爷子虽然退下来了,可依旧大权在握,做太上皇的心思一点儿都没遮掩,再加上夏犹清的心思也没遮掩。当爹的就只能让儿子忙起来,盼着有多少深情厚谊也都淡下去。

    廖宣这边刚下飞机,手机上就跳出来几个未接来电,一看是夏犹清打来的,便干脆关机。虽说是领着他的工资,但也不能像贴身奴才似的二十四小时照顾到位啊。而且这戏也快拍完了,陈阙之后还指不定要怎么被这人拿捏呢,现在能有什么急事。

    杀青宴当天,所有演员也齐聚了一回,盛月楼一身缎子面儿衣服,看着很倜傥,冼清秋薄纱绣裙,也很是漂亮。主角儿配着制片导演站中间,谢忆秋和叶盼盼依着顺序站在中间偏左偏下的地方,剩下的就随便了。

    罗燕然身穿盔甲和一身浅灰长袍的陈阙站在一起,秋蔓和相熟的统筹在另一边。圆满喜乐的拍了一张剧照后,天竟然下起小雨,副导开始满场子喊话,有事儿没做完的要进棚,没事儿的回去休息,直等晚上吃席面儿就成。

    夜里的灯光总是比白天绚烂的,一场宴席,大家都吃得欢喜,毕竟离别无关生死,抛去人情上的热闹,谁又在期盼来日再见呢。

    宴席上,凉菜还没撤,盛月楼就被叶盼盼哭哭啼啼的拉走了,眉眼间没有无奈尽是温柔。最后一夜是良宵共度还是破罐子破摔,全看盛大少的心情。

    罗燕然照例是闷不吭声的喝酒,这一次没敢拉着陈阙,是陈阙自告奋勇要陪着兄弟。等到那圆肚子瓷瓶不知又被谁开了口,一杯逞强、两杯下肚,陈阙只剩下氤氲的一双眼,无力的向上看。

    冼天仙围着主桌儿敬酒,刚敬了一半就看见交叉而过的俩人,一个匆匆忙忙的进门,一个慌慌张张的出门,进门的那个好说,直奔了已经醉得五迷三道儿的陈阙而去。出门的那个,估计又是去求爷爷告奶奶,找公关团队处理“绯闻”去了吧。

    余照初熟门熟路的把陈阙架走了,楼上的房间也早已经准备好,甚至医用药箱、换洗衣服、陈阙喜欢款式的鞋袜,都准备好了。

    可遗憾的是,陈阙这一晚上没折腾,安安静静的靠着余照初的肩膀,睡得踏实。余照初在把人擦洗了一通儿之后,搂着人家轻声问了句:“会想我吗?”,自然是没得到答复,便顺手把人搂得更紧,反反复复的问了好几次,想要陈阙回答,又不想勉强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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