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打听消息
闻眠戳了戳纸人：“富贵醒醒，到你出场了。”
纸人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程煌见判官久而久之已经接受这个名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看到警戒线后面的地方了吗？刚刚我与程煌追踪一个鬼影至此，然后鬼影就消失不见了，我们不能踏过警戒线，但你可以。”
听到这里，富贵算是明白了。
它点头：“我去探探。”
纸人从闻眠身上滑下来，朝鬼影消失的地方跑去。
没过一会，纸人吭哧吭哧地跑了回来，沿着闻眠的裤腿爬上去：“没什么异常，现场只有些血迹。”
程煌与闻眠互相对视一眼，看来今晚是没什么收获了。
于是，等到天刚蒙蒙亮，闻眠就再次回到了那片建筑工地。不过程煌似乎有事并没有来。
待闻眠看清楚那个人时，顿觉有些惊喜：“宛躬！”
宛躬朝闻眠招了招手：“程煌有事去忙了，所以今天由我跟你一起。”
“好啊，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宛躬点头：“程煌已经将事情的大概跟我说了。”
闻眠盯着两个大黑眼圈，困得不行，不断打哈欠。
宛躬看得有些好笑：“既然这么困就多睡一会，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闻眠摆手：“心里有事，谁也睡不踏实。诺，这是我刚买的早餐。”
“你还买早餐了？”宛躬接过闻眠手中的早餐。
“当然，一日三餐皆为大事，怠慢不得的。”
宛躬朝闻眠一笑：“你这么一说，确实。”
直到两人吃完，工地前才出现了其他人的身影。
一个工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拎着好几个塑料袋走了过来，好奇地向他们那里看了好几眼。
闻眠小声朝宛躬说道：“上去问问？”
“走着。”
见两人直直地朝着他走过去，那人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大叔，天还这么早，您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啊？”闻眠本身长得就乖巧，再加上身上的学生气息，男子明显没那么紧张了。
“啊？我、我就是出去买个早饭啊。”
“其他工友都起得晚，我习惯早起给他们带早饭回来。”
“那您可真是挺幸苦的。”宛躬将人从头打量到脚底，眼神闪过一丝微光。
只一瞬，宛躬又恢复了原样，快到闻眠和男子都没有察觉到。
“这都快中秋了不放假吗？我看工地还好些人呢。”闻眠继续问道。
男子叹了口气：“没辙，这工地这会正是缺人的时候，挣得多。”
“我看你们也不像是这里的人，有什么事吗？”
闻眠见男人长得和蔼可亲，被他们拦下也没什么怨言，再看看时间。
或许，他们可以跟这个男人打听一下。
闻眠心里有个办法，她佯装神秘：“您知道这附近出过人命的事吗？”
男子连连摆手：“哎呀，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打听的呀。”
闻眠撇了撇嘴：“我男朋友这么说就算了，您怎么也这么说啊”
宛躬转过头看向闻眠：“咳咳——”
闻眠连忙给宛躬使了个眼色。
宛躬抬头：“啊，那个”
然后一把揽过闻眠，凑到男子身边，小声哀求：“叔，您就帮个忙吧，我刚才已经惹我女朋友生气了。”
“您就随便给她讲讲您知道的事情，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男子面露难色：“这”
“求求您了，要不然待会儿就死定了。”宛躬长得好看，求人时就算是个大叔也抵挡不住。
“好、好吧。”男子同意道。
闻眠和宛躬一唱一和，把这大叔哄得一愣一愣的，没怎么费力气就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人是五天前那个晚上死的。”
“我们这工地设施不行，死人的地方没有监控。警察来问过一次，但那时候深更半夜的，也没人看见什么。”
宛躬看着中年男子：“死者，不是你们工地上的人？”
男子摇头：“不是，我们都不认得。听警察说，死的人好像是个做古董生意的。”
“古董？”闻眠微微皱眉。
“是啊，说不准是有人看上了他的钱咧。”男子凑近小声说道。
“我就知道这些了，我劝你们两个小年轻还是少打听这种事，不吉利。”
闻眠和宛躬点头，谢过大叔之后，又四处打听了一圈，也没再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闻眠梳理了一下对这事件有价值的信息：“五天前出的事、死者疑似从事古董生意、没有监控和目击证人”
“好像也只有这些信息是有价值的？”
闻眠抬头看向宛躬，想听听他是如何想的。
宛躬却摇头：“不，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最有价值的信息。”
闻眠灵光一现：“郑叔！”
宛躬面带骄傲：“不错，死者是个古玩商人，郑叔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捡到一只瓷瓶。”宛躬面带骄傲。
"难道真的是他见财起意，杀人夺宝？"
宛躬再次摇了摇头：“非也，若真是杀人夺宝，这说不通，绝大部分古玩商人都走‘活拿’，不会直接交易。”
“换句话说，你在路上遇到一个古玩商人，而他恰好随身带着货，这样的概率太小了。”
两人正交谈着，却被前面的一幕吸引了注意。
一个女子领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沉默地站在工地对面的人行道上。
“都说你家男人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你怎么就是不停呢？”说话的人带着一顶黄色帽子，与其他工人不同，应该就是工头了。
他继续说道：“警察也来问过，你不信我也该信他们吧？”
女子却坚定地抬起头：“我只是想等一个结果。”
眼睛有些红，显然刚刚哭过。
那工头打扮的人劝了她几句，见她不为所动，只好骂骂咧咧地走了。
此时按个小女孩拽了拽女人的衣角：“妈妈，你哭了吗？”
女子擦了擦眼角：“没有，你看错啦。”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爸爸出来？他答应要和我一起吃蛋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