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龙山
玉华问起了赵晓智家在哪里，怎么受的伤。赵晓智不知该怎么说，就敷衍自己没有家，一不小心跌下山崖，幸运没死。
玉华并不在意，只是认为他是个可怜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许多事情。玉华将赵晓智的衣服缝缝补补，赵晓智从新穿上以前的衣服。这才想起时光之尺，摸了摸衣服没有找到。
“是找这个盒子吗？”玉华从脚边拿起递给赵晓智。
“谢谢你。”
玉华微微一笑。
赵晓智用上灵石，虽然很痛苦，但伤势恢复的很快。没过三五天，赵晓智就跟着东升在地里拔草，浇水，每天又累又开心。
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有鸡打鸣，走在村里到处是狗吠，田边可以听到羊咩咩叫。这都让赵晓智感到快乐，是在地球上逛会所，抱名模都没有的快乐。
“东升呀，我家的墙倒了一小片儿，你帮忙砌砌呗。”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住干完农活归家的东升。
“大姐，你家咋总那么多事，不是墙倒了，就是哪里漏雨了。”
“这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玉华的远方亲戚。”
“没听说过，长的挺白净的，咦，怎么只有一只耳朵，怪吓人的。”
东升乐呵呵地说，“大姐，卖给你怎么样，你就不是寡妇了。”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跟你姐也开这种玩笑。”
赵晓智听着二人说话，也跟着乐呵。
走在路上，东升挑挑眉，“小寡妇长的好看吧，胸又大，屁股还翘，以后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哪有你家玉华好看。”
东升一下子呛住了，“你……”
说着，举起手里的锄头就要打，赵晓智脚下生风，哪里是东升能追的上的。
“赵晓智，你明天就给我搬出去，引狼入室呀。”
东升跑回家，看到玉华和赵晓智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边了，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东升把农具放入柴房，洗完手，一起坐下。
“隔壁小寡妇看上我家一只耳了，盯着他，眼睛都拔不出来。”
东升边吃边与二人说道。
“我看是你和小寡妇眉来眼去的，是不是？”
说着玉华放下筷子，使劲在东升胳膊上拧了一把。
“就是，我都看见了，还说要帮人家砌墙。”
赵晓智喝了一口稀饭，补刀说道，东升脸色极为精彩，顿时哑口无言。
“是不是，是不是？”玉华作势欲打，东升腾得一下跑开了。
“媳妇，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捂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能瞧的上别人呢？”
“我看是别人瞧不上你，快过来吃饭。”
玉华眼睛一瞪，东升乖乖回来吃饭。
吃完晚饭，赵晓智在院子里挥拳，心里思索文雅和赵刚二人，也不知二人的死活。
“你跑这么快，咋跑的，怪神奇的呢？”
“想学呀？”
赵晓智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问道。
东升点头如啄米。
“哎，明天我想休息一天。”
东升眼睛滴溜一转，马上乐呵呵地说道，“没问题，农活包我身上。”
“我也想吃鸡肉了。”
“就是，那个……那是给玉华的，你看看吃鱼怎么样？”
“那就算了。”
赵晓智一脸的无所谓。
“别呀，行行。”
“我缺个媳妇呀。”
“滚，你敢惦记……我非和你拼命。”东升一脸恼怒，感觉自己被耍了。
“又不一定是玉华。”
东升听罢，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变，谄媚十足。
“我就说吗，一只耳，你不是这样的人。”
“以后不能叫我一只耳，叫我名字，一只耳像狗的名字。”
“必须的，必须的。”
赵晓智先是给东升讲了讲阴阳步的要点，然后自己做了几遍示范。
东升听地认真，学地更是认真，但始终不得要领。跟赵晓智开始学的时候一样，蹦蹦跳跳。
“笨死了，我可是看看就会，阴步要在心里走，不会动动脑子。”
东升急得一头大汗，越是认真就越是走不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东升就一个人跑到院子里开始练习。往常都是赵晓智起得早，起床练拳，然后练习阴阳步的灵气法门。
今天东升比赵晓明早了两个小时，往常，三人一起吃完早饭就会去干农活，今天没有去，东升在院子里一直练到晌午。
“一只耳，你是不是骗我的。”
赵晓智撇了他一眼，“自己笨，还怪天怪地。”
“不练了，走，我们去摸鱼去。”
东升叫了一群伙伴儿，一群人热热闹闹去山上水潭里洗澡，俨然孩子王一般。
“二娃，你家黑黑下了几只崽，满月送我一只。”
东升一只手搭在比自己矮一头的孩子肩上，低着头问道。
二娃一巴掌把东升的手打开，严肃地说道，“你不是好东西，我姐说你偷看她洗澡，不给你。”
众人都看着东升，东升马上解释，“我那是凑巧。”
一旁的尚兵马上问道，“香红和玉华那个好看。”
东升佯怒道：“滚，滚，你们谁要把这话传到玉华耳朵里，我决不轻饶他。”
正在说笑间，一个四五十的大叔，身上背着长弓和一把大砍刀，刀把锃光瓦亮，左肩上扛着一头野猪，右肩上挂着一捆绳子，腰间别了几把匕首，迎面和众人相遇。
“哇，龙山叔，你真厉害。”东升拍着龙山身上的野猪，啧啧称赞。
其他的小伙伴被龙山的气势所摄，都安静下来，尤其是二娃噤若寒蝉，躲在众人身后。
“不要带人去清潭以北十里外的地方，不然见一个打一个。”
“我们不抢你的猎物，我们去也就是看看。”
东升还是乐呵呵的和龙山讨价还价，却被龙山狠厉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东升退后一步，慌忙点头，“不去，不去。”
几人见龙山走远，才开始活泛起来，东升凑到赵晓智面前，“别惹着他，火爆脾气，谁都敢打，村长都怕他。”
赵晓智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龙山，隐隐感觉察到他身上的灵气波动。赵晓智心下想，“估计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灵气波动，刚才龙山不只一次观察自己。”
到了清潭，众人开始脱衣服，一个二个脱的光溜溜，年纪小的，就已经扑到水潭里了。
“等等，别光记着玩，都帮我抓几条鱼。”
“又要讨好你家玉华，”尚兵在那里开始伸展身体，年纪小一点的就在水边扑腾，东升，尚兵，大熊喜欢往深一点水里游泳，在下水之前都会活动活动身体，以防抽筋。
“啥时候还能去你家吃玉华烙的饼，”大熊憨憨一笑。
“大熊，你就知道吃。”
几人一起下水，赵晓智在水里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蝶泳，各种花样，看的众人羡慕不已。确实，比狗刨好看多了。几人向赵晓智学习，赵晓智教了一会儿，他们自己练习，便独自上了岸。
又看了他们一会儿，赵晓智往山坡上走了走，山上的岩石金黄，翻开一块石头，底下竟有黑色，赵晓智仔细看去竟是露天的煤。赵晓智取下一块，下了山。
走到水潭边上，赵晓智对着摸鱼的东升问道：“这个是什么？”
“黑煤，山上多的很。”
“这个可以燃烧，就不用砍柴了呀。”
东升叹了口气，“以前是有人用来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人就死在了家里，后来村长严禁使用了。”
赵晓智点点头，他明白死人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
直到黄昏，大家玩的精疲力竭，才肯回家，几人把自己抓的鱼都给了东升。东升找了一根草杆，将鱼串成一串，鱼都不大，长长的一串，感觉三人吃一顿都勉强。
“刚才游泳的时候，我看见水里鱼挺大的，怎么抓不住吗？”
走在路上，赵晓智想起了水潭里的鱼，足足几十公斤重的，在水里游来游去，一点也不怕人。
“那些鱼，就没人抓住过，听村里的老人说，那个鱼可好吃了。”
“钓也钓不上来吗？”
赵晓智不死心，刨根问底。
“网都不行，多少渔民都来尝试过，清潭鱼在这里出了名的难抓，好吃。”
“哦，”赵晓智回了一声，若有所思。
“就龙山叔好像抓到过，老猎人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