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百思不得其解
准备工作就绪，王教授找出了几块脆化比较严重的青铜器碎片。
从事修复工作多年，王教授手中也攒下不少碎片，残片等等的物件儿。
闭着眼回忆了一下陈凡之前的操作过程、
再睁开眼的时候，王教授眼中满满的都是精光。
“可以开始了，我肯定能够成功！明年评选的青铜器修复大师，必然有我的一席之地！”
王教授信心满满的对碎片进行低温加热。
随后把加热好的碎片，放到了模具中间。
双手轻轻地按在了两块模具上，王教授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的用力。
可是刚一用力挤压，那碎片就发出了咔嚓的响声，然后就彻底四分五裂了。
王教授神情一滞，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这是什么鬼？！
明明陈凡做起来那么的轻松写意，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直接四分五裂了！
难道是力度没有掌控好，可是也不对啊，明明用力很轻柔的，甚至都没怎么用力。
“在试一次吧，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
王教授自言自语的宽慰了自己一句，随后又找出了一块碎片进行操作。
这一次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随着咔嚓的声响，又一块碎片变的四分五裂。
“艹！”
情绪暴躁起来的王教授，直接就爆出了粗口。
“到底是什么地方操作的不对？明明陈凡就是这样做的啊！”
“冷静，这个时候要冷静，仔细回忆回忆，或许我遗忘了什么步骤。”
王教授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仔细回忆了起来。
可是陈凡的操作就那么几步。
无论王教授如何回忆，都没觉得自己的复制性操作，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百撕不得骑姐···咳咳，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王教授，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只有可能是前置环节的问题，陈凡进行低温加热时的温度并不明确，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仔细的思索后，王教授能够找到的不一样的点，也就是火焰的温度了。
当时陈凡是用酒精炉的火焰，随便加热了一下，并没有明确的温度数据。
自以为找到问题关键的王教授，立马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准备了好几个加热方案，打算从二百度到四百度之间的温度都进行测试。
在科研中，为了得到一个最优的数据，可能会把同样的步骤，用不同的参数进行无数次。
王教授就准备用这样的方法，找到最为合适的低温加热温度。
可惜的是，王教授自以为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实际上是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因为陈凡用的是真气，和温度并没有什么关系。
干劲十足的王教授开始忙碌了起来，很快就开始用不同的温度进行试验。
咔嚓！
咔嚓！
咔嚓！
每一次实验到最后，都会变成咔啪的碎裂声。
刚开始王教授还会因为碎裂声而心痛，可到了后面，他的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熬了整整一夜，王教授调整了无数次温度参数和加热时间，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
完全失败！
王教授瘫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似的，眼神变的无比空洞。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陈凡就能够成功。”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要去找陈凡！”
这样悲剧的结果，是王教授不能接受的。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放弃明年成为青铜器修复大师的机会。
用冷水洗了脸，王教授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健步如飞的出了工作室。
一路急匆匆的赶到了文保所，王教授找到老赵问道：“陈凡呢，带我去见他。”
“昂？陈凡还没来呢。”
“还没来？他不是在你这里修复青铜鼎呢么！”
老赵疑惑的眼神看着王教授，觉得王教授此刻的状态有点不大对劲。
“老王，你这是咋的啦，我这里是文保所，又不是监狱，也不是黑煤窑，还能让陈凡不分昼夜的给我干活啊！”
“这，是我有点着急了，早知道就去宿舍找他了。”
“嘿嘿，他也未必在宿舍呢。”老赵眨巴了两下眼睛，接着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么着急忙慌的，不符合你大教授的身份啊。”
王教授沉吟了一下，组织好了语言之后才开口。
“实不相瞒，我回去做了重复性的试验，但是结果很不乐观。”
“重复小陈做的那个试验？”
“是啊，进行了几十次重复，都没有成功，一次都没有！”
老赵神情凝重了起来。
如果按照王教授的说法，那陈凡昨天的试验成功，指不定是非常偶然巧合的成功。
那样的话，真要是修复青铜鼎的时候出了问题，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竟然无法重复，老王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考虑让陈凡再进行一次重复。”王教授目光有些微的闪烁。
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虚的。
贪图学生的成果，在之前是王教授非常鄙视的行为。
可是现在，他却走上了那条自己曾经很鄙视的道路。
不过虽然心中有点鄙视自己，但是王教授却没有打算回头。
评选青铜器修复大师的机会十年才一次，这次错过的话，以后可能永远都没机会了。
老赵缓缓点了点头：“再重复一次也是应该的，等会陈凡来了，就让他在重复一次看看。”
“好！”
王教授眼中闪过狂喜的光芒。
只要老赵同意让陈凡进行再次重复，那他就可以好好观察，寻找陈凡操作中的特殊之处。
没多久，陈凡和柳翩翩来到了文保所。
老赵把王教授重复试验失败的事情说了说，表示让陈凡再重复进行一次。
陈凡看了眼王教授，笑着说道：“没问题，其实我觉得很简单的，没有什么高深复杂之处。”
“是么？那为什么我重复试验会失败？你该不会觉得，我的修复技术不如你吧。”王教授眯着眼睛说道。
他这是在套话。
如果能直接套到有用的信息，比光看重复试验操作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