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们俩是清白的
送柳翩翩到宿舍楼后，陈凡买了面包和水，晃晃悠悠的回到陶瓷修复室。
因为晚上要熬夜，所以没让柳翩翩继续跟着。
而且剩下的事情，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心不甘情不愿回到宿舍的柳翩翩，立马被舍友们围住问东问西。
都在问她什么时候和陈凡在一起好上的。
“我们俩是清白的，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柳翩翩无力的解释。
两人之间暧昧是有了，但是成为男女朋友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呢。
不过这个解释可没人信。
“我们可都看到视频了，你和陈凡在三食堂吃小火锅的视频，你就如实交代吧。”
“不老实交代，我们就挠你了。”
几个女孩子嬉闹在了一起，舍友们的严刑拷打下，柳翩翩还是招了。
“我对他是有好感，不过陈凡有点榆木脑袋，根本没什么表示，所以我们还只是同学啦。”
“没想到陈凡是钢铁直男啊，换成别的男生，那还不得哭着喊着向你表白示爱。”
“谁说不是呢，他就是个大木头。”柳翩翩嘟着嘴说道。
···
“啊啾！”
陈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呢，跟柳校花清清白白，还要背负骂名，真是苦啊。”
食堂里那么一闹，陈凡觉得自己会成为全校男生心中的公敌，背后骂他的人估计多不胜数。
“还是办正事要紧，制作泥塑胚只是第一步，后面一步比一步难。”
闭上眼睛仔细琢磨了后续的制作步骤，陈凡开始调制起颜料来。
他是遵照古法来制作的。
得到的传承中，是有最正统的制作方法。
这也是陈凡敢口出狂言的底气所在。
时间嗖嗖的过去。
到了后半夜，微型电窑炉发出了蜂鸣音。
陈凡打开炉门，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泥塑胚。
烧制的非常完美，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要知道烧制陶瓷器的过程中，会有一定比例次品出现，比如开裂，变形等等问题。
即便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也无法做到每一炉都完美。
把泥塑胚放到工作台上，陈凡拿起毛笔开始给泥塑胚上色。
上色完成后用电吹风加速干燥。
最终进行最为重要的做旧环节。
在赝品的制作环节中，做旧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容易露出马脚的一环。
毕竟真的古物，那是经过了千百年时光岁月的浸染，一切古旧痕迹都很自然。
但赝品是要靠速成来实现，要想模拟出岁月浸染的效果，就要下很大的功夫。
还好，残魂留下的记忆中，就有很多做旧的方法。
陈凡甚至猜测，那残魂的主人是制作赝品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多造假做旧的知识。
“那个东汉陪葬俑的做旧，是充分考虑长期地下埋藏时，潮湿造成的陪葬俑残损和色彩脱落的，温度湿度至关重要。”
陈凡开始动起手，在密封箱内建立高温潮湿环境。
高温潮湿环境下进行风化处理，是陈凡制定出的做旧方案。
一切准备就绪后，陈凡把上好色的泥塑放到密封箱中，随后给密封箱接上了通风管道。
在通风管道的另一头，是一个风机。
不得不说，修复室的工具还是很齐全的，修复做旧用的设备，这里是应有尽有。
呜呜呜！
风机开始工作，陈凡搬了把椅子坐在密封箱旁进行观察。
随着时间的推移，泥塑开始出现变化。
外表的颜料层有了开裂，逐渐开始脱落。
不久前还光彩如新的泥塑，在变的色彩斑驳时，有了一种沧桑感。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凡关闭风机，把精心制作了一晚上的仿品，从密封箱里拿了出来。
高温高湿的环境下，泥塑入手充满了潮湿感，倒是真有点刚从坑里挖出来的赶脚。
接着进行二次干燥。
干燥完成后，泥塑已经和老赵带走的东汉陪葬俑相差无几。
闭上眼，回忆了一下那尊东汉陪葬俑的细节，陈凡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最后的调整。
镊子，小刀在陈凡的手中无比稳定。
这一刻他的手臂就像精密机械似的，每一次操作的精度都是微米级的。
嘎吱。
陶瓷修复室的门被推开，拎着早餐的柳翩翩走了进来。
专注的陈凡已经超然物外，根本没注意到柳翩翩的到来。
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凡身后，当看到工作台上的那尊泥塑时，柳翩翩惊讶的要喊出声来。
不过她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让自己发出丝毫打扰陈凡的声音。
实在是陈凡制作的仿品太像了。
瞪大眼睛的柳翩翩，眼中不可思议的情绪都快要流淌出来。
做完最后一丝调整后，陈凡放下镊子和小刀，然后晃动僵硬的脖子。
咯嘣咯嘣。
颈椎发出了一阵声响，紧跟着是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柳翩翩默默的伸出手，把早餐放在了陈凡手心里。
“嗯？”陈凡这才注意到柳翩翩在自己身后坐着。
“怎么来这么早。”
“是不是该先谢谢我的早饭。”
“能享受到校花亲自送早饭的待遇，即便我被全校男生唾弃都值了。”陈凡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德行，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还全校男生唾弃。”柳翩翩翻了个白眼。
飞快的吃了早饭，陈凡得意的指了指做好的高仿赝品。
“看看，跟昨天那个比起来怎么样？”
“你是想听表扬的话呢，还是想听打击的话。”
“得嘞，我就当你是在表扬我了。”
陈凡没在显摆下去，而是掏出手机给张教授打电话。
没多久，张教授就到了。
当看到那尊仿品的时候，张教授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
“这，这是你昨晚上做出来的？”
“必须的啊，熬了一夜呢，黑眼圈都出来了。”陈凡指了指自己的眼眶。
实际上一晚没睡也不会有什么黑眼圈，只是看起来有些精神憔悴而已。
张教授掏出放大镜，凑到近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张教授越是震惊：“我的天！一切特征都符合，完全可以判定为真品！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