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证据呢？
“咳咳咳！”
陈凡的还价，把摊主气的一口气没喘匀，导致烟气呛了嗓子。
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摊主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摊主指着陈凡怒声骂道：“五十？！你以为自己脸比天大？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老哥别生气，我这学生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过这东西五万确实贵了些，咱们好好谈个价，你看一万如何。”
张教授连忙打起了圆场，同时给陈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看到张教授的眼色时，陈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刚才陈凡之所以那么狠的还价，就是为了用话点出东汉陪葬俑是假货。
不过张教授和老赵，似乎都没听出来陈凡的意思。
想想也是，张教授是成名已久的鉴定专家，
他已经认定是真物件了，自然不会因为陈凡那句好似戏言的话改变主意。
要想让张教授改变看法，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才行。
可陈凡也没有能拿出来的真凭实据啊。
总不能说我会望气术，望气术告诉我这是个假货吧。
那样说也没人会信，还可能会被扭送精神病院。
要想解决问题，还得从这尊仿制的东汉陪葬俑入手，找到破绽才行！
陈凡皱着眉头再度看起了东汉陪葬俑。
一旁的柳翩翩察觉到了陈凡的不对：“我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这东西的问题大了去了。”陈凡答非所问。
“有问题？难道你认为这个是假的？你刚才的机灵劲哪儿去了，张教授都认定这是真的。”
柳翩翩有些糊涂了。
明明陈凡刚才精的跟鬼一样，可是眼下又变的像是傻憨憨似的。
另一边，张教授和摊主的讨价还价已经白热化。
费了一番口水后，终于以三万块成交。
内心喜滋滋的摊主，脸上却装出了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便宜你们了，这要是拿到帝都，魔都那边，少说能卖到十万块。”
“这样的东西，老哥哥你手里还有没有，要有了我还要。”老赵笑着问道。
一般来说，有陪葬俑的墓葬规格等级都不低，陪葬俑的数量也不会少。
老赵他们推测过，这次出现的东汉陪葬俑，应该是被盗挖出来的。
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没法请警方介入。
所以用收购保护作为权宜之计，先把东西收购下来，避免被走私贩卖出国。
摊主拿着烟袋锅子磕了磕烟灰，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想要几个？”
“自然是多多益善，要是有其他好东西，我们也要。”
摊主眼睛一亮。
那些东汉陪葬俑都是批量仿造，摊主只是分散在各地的众多分销下线之一。
一个两个的卖，得费好些功夫才能有个好收益。
要是能批量出货的话，就能一夜暴富，直接会所嫩模走起了。
“一百个，吃得下不。”摊主绷着脸，眼中还透出一股瞧不起人的轻蔑劲儿。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虽然摊主恨不得立马交易，但太过急切反而容易惹人生疑。
戏精上身的摊主演的挺像回事，那轻蔑的神态，很容易让人产生掏出一摞钞票打他脸的冲动。
“别说一百个，二百个都吃得下。”老赵也毫不示弱，豪横劲跟拆迁户有一拼。
“留个电话，等我安排好了，约个时间交易。”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张教授用胳膊碰了碰陈凡：“你还琢磨什么呢，走了。”
“哦。”
陈凡闷闷的应了一声，拿着东汉陪葬俑跟在了张教授身后。
一行人出了古玩城，来到停车场。
“你状态有点不对，是怎么了？”张教授拍了拍陈凡的肩膀。
大家都看出来陈凡神思不属，分明是有心事的样子。
陈凡琢磨了这么半天，都没有找出来东汉陪葬俑的破绽。
反而激起了他的轴劲，直接跟东汉陪葬俑杠上了，一心要找到破绽证明是假货。
“我有两个小请求。”
“直说吧。”
“这个陪葬俑让我研究研究，另外你们再交易的时候，必须让我跟着一起。”
这个要求让人匪夷所思。
张教授等人的脑门都浮现出问号，想不明白陈凡这是要唱哪一出。
“为什么？”
“具体的我还没想明白，但是请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
按理说，东汉陪葬俑应该让老赵带回文保所保存的，让陈凡拿着研究有些违规。
看着陈凡坚定的眼神，张教授有些犹豫。
沉吟了几秒钟，张教授看向了老赵：“这事你怎么看。”
“好像陈同学对陪葬俑的真伪有点异议？有的话你就说说，咱们一起研究。”
老赵把话说的有点绕。
他的意思是可以一起研究，但陈凡想把东汉陪葬俑拿回去研究，那是门都没有。
规矩就是规矩，陈凡只是个在校生而已，根本不足以让老赵为他坏了规矩。
如果是张教授提出这个请求的话，老赵可能会开个方便之门。
“我可以肯定这个陪葬俑是赝品，仿制的非常精湛的赝品。”
“证据呢？鉴定也是要讲证据的，老张你说是吧。”老赵把问题抛给了张教授。
毕竟陈凡是张教授的学生，该怎么教育他训斥他，老赵是不好越俎代庖的。
“是，鉴定要讲证据，是不能信口开河说真假的。”
张教授从陈凡手中拿过东汉陪葬俑，目光深切的注视着陈凡。
他想要听听陈凡判定为假的依据。
“证据我暂时还没有找到，这件陪葬俑从特征到材质，再到用色，以及色彩脱落痕迹等等方面，都可以说跟真品一样······”
“听听，你都说跟真品一样了，怎么还要说是赝品呢？”老赵不满的说道。
“高仿赝品都很难和真品进行区分，但不能因为难以区分就把假的当真品。”陈凡依旧铁憨憨的硬扛。
“嘿！”老赵气的拿过了东汉陪葬俑，随后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在关车门的时候，老赵大着嗓门说道：“张教授，好好教教你的好苗子吧，别让他出去丢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