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总觉得楚煜城可能出事了
秋老婆子在被安玲琅扎醒了一次后,受不住疼痛又晕死了过去。
安玲琅不想浪费时间,再次一针下去,强迫她又醒了过来。
“哎哟哎哟……”
秋老婆子痛苦的呻-吟着,待看到安太傅和王氏以及昏死过去的安清雨时,凉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抖搂着叫得嘶哑的嗓子:“老,老爷……”
安太傅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阴沉的盯着秋老婆子。
“说吧,怎么回事?敢有半句谎言,绝不轻饶!
秋老婆子瑟缩了一下,冷汗直流。
看了一眼安玲琅,这位更不是好惹的主儿,只得一五一十老实交代。
“是,老爷,今日二小姐从赏雪宴回来……”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最后,秋老婆子哀求道:
“老爷,大小姐,是二小姐逼着我这么做的,老奴不敢不从,绝无半句虚言,否则就算给老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
听完秋老婆子的叙述,整件事孰是孰非所有人心知肚明。
安太傅非常失望,对安清雨。
没想到他一直以为乖巧的女儿竟如此善妒。
王氏也听出了安清雨不在理,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不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怎么能让安玲琅打成这样?
她还是哭哭啼啼的,朝安太傅道:
“老爷,清雨一时糊涂,就算这样,也不至于遭安玲琅如此糟蹋。
你没看见,安玲琅刚才癫狂了一般,要打死清雨。
清雨是个女孩,脸被打成这样,可让她往后怎么办呀?”
安太傅走近瞧了瞧安清雨。
脸上又红又肿,眼睛鼻子挤成了一团,状况惨烈。
眼底也有些心疼,略带责备的斥责安玲琅:
“你也是,她再怎么也是你的亲妹妹,下手也太重了。”
安玲琅哼了一声,她下手重?
安清雨投毒想害死她,只是给了她几个巴掌,已经算轻的了好吗?
懒得跟他废话!
安玲琅带着冬虫要走,斜眼看着安太傅。
“该怎么处理,爹看着办吧,无其他的事,女儿回房间了。”
安太傅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听到安玲琅要走,王氏不依,扑上来想拉住她。
“老爷,你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她打了我女儿,我还没找她算账!
老爷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省的我们娘俩儿往后被人欺负了,呜呜……”
王氏还要闹,安太傅本就一个头两个大,火气也渐渐被勾了起来,怒道:
“你堂堂太傅府当家主母,跟个泼妇一样,本就是清雨的错,你还在这要死要活?
一点也没有主母的样子,我看你又想去别庄了是不是?”
听到再闹又要送她去别庄,王氏瞬间老实了下来。
那里是她的噩梦,这辈子也不想再去第二次!
可清雨就这么被打了,她心生怨气。
恶狠狠的瞪着安玲琅,现在她得势,弄不过她,来日方长,今天这笔账先记着,往后慢慢算!
看到她那充满算计和憎恨的眼神,安太傅无比头疼,幸好安玲琅没住在府上,要是住在一起,这府里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王氏偃旗息鼓,一场闹剧停了下来。
安玲琅带两小只走人,临时出门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
“爹,明天开始,我回府里住。”
安太傅:“……”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王氏瞪着眼,恨恨的剜着安玲琅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报复的情绪。
到了西风院,给冬虫清理伤口上药时,夏草满脸的不敢置信。
“小姐,你真的要回来住了吗?”
安玲琅手上动作不停,眉心微微蹙着。
“嗯,留你们俩在府上,我不放心。”
上次从云南回来,夏草受伤,这次又是冬虫。
只要安清雨还在,她不在府上的时候,那个贱人,就可着劲儿欺负两小只。
何况这次王氏和安清雨,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要是不在,两小只又要遭殃。
现在还不能将她们带到王府去,等明年嫁过去,两小只作为陪嫁丫鬟,三人就可以又在一处了。
“太好了,小姐回来了,今天这伤,值了,嘶~”
冬虫激动着,牵动了背上的伤,疼得冷汗又沁了出来。
“小心点,别乱动。”
安玲琅按住她,心里也很欢喜。
就是小成成那里……
没与他说就自作主张,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想到楚煜城,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安玲琅又担心起来。
处理好冬虫的伤,让夏草照顾她,安玲琅回了王府。
“还没回来?”
从佩儿那里得知楚煜城还没回来后,安玲琅的心瞬间揪紧了。
“是呀,都快到晚膳时间了。”
佩儿也神色担忧。
自从王妃来府上后,王爷再忙也会回来和她一起用晚膳。
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不行,我要去看看。”
安玲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走动。
也没人回来汇报一下那边什么情况,她等不下去了,披上大氅就要往外走。
玄思将她拦下。
安玲琅睁大了眼,都这个时候了,玄思还要阻止?
“王爷说不定出事了,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王爷交代过,不让你去。”
玄思淡道,脸上表情不变。
安玲琅:这是个机器人吗?咋就那么听楚煜城的话!
“我不能去,那你去看看。”
安玲琅退步,玄思就是个木头人,说不通。
玄思不搭话。
她前脚走,安玲琅后脚就跟上了。
安玲琅见她不出去,也不让自己出去,有些火大。
佩儿见气氛不对,赶紧劝道:
“王妃,再等等吧,说不定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瞪了瞪玄思,安玲琅气呼呼的回了房间,在房间里焦急的踱来踱去。
她心烦意乱,莫名心悸,总觉得楚煜城可能出事了。
太烦躁了,仿佛某种情绪要喷薄而出。
安玲琅拿出凤凰玉佩,希望能静下心来。
却发现那红日已全然血红,如同从血水里捞出来般,欲能滴出血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怎么会这样?
闭了闭眼再看,好像又没那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