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三条命案

    看到我出来了，大家立马都站起身来，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家更是和李二叔一起往我走了过来。

    这位老人正是我们村的村长李定远，已经六十多岁了，比我爷爷还要大几岁。

    “哎呦，小凡，你总算睡醒了。你爷爷的事情，二奎已经跟我们大家说过了。你放心，你们萧家对我们村有恩，我们不会不管你的，以后不只是二奎家，我们李家村百家饭都随你吃。你的事情，我们村里商量了一下，以后你尽管努力读书学习，无论你是读高中，大学，甚至是出国留学去，咱全村支助你所有的学习费用和基本的生活费用。”

    老村长走到我面前，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肯定地给我许诺道。

    我那不争气的眼眶又湿润了，努力地笑着说道：“谢谢大家，我萧卜凡承蒙各位长辈厚爱，以后无论我有多大的能耐，我都是李家村的孩子。另外，也无需大家为我的事情太过破费了，我爷爷离开前给我留了一笔钱，足够我生活和学习用了。对了，非常抱歉，让大家等了我那么久。其实，我们大可以明天再进山塘去抓水猴子的，不必都在这里耽搁大家一天的时间，实在抱歉。”

    李二叔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老村长，似乎有难言之隐，需要征询老村长的意思。

    老村长向他点了点头，得到老村长的示意后，他才叹了口气说道：“唉！小凡，恐怕不能再拖了，山塘里今天死了三个人。”

    “什么？…”

    听到李二叔的话，我吓得睁大了眼睛，一天死了三个人，这可是大事件啊！必然会惊动到镇上，甚至是市里都会有领导下来问责。

    李二叔接着又给我说道：“死的三个人不是我们村的，否则我们都不会闲着在这里等你了。那是隔壁村的一个小伙子带城里的朋友去钓鱼，听说还是昨晚去放的夜钓。结果，今天中午才被附近放牛的人发现死了，无一例外都是被淹死的。”

    顿了一下，李二叔继续说道：“外人并不知道水猴子的事情，但咱们都很清楚，肯定就是那玩意作的恶。碰巧，那个出事的小伙子跟我们村的李朝比较熟，所以李朝专门去看了一眼他的遗体，在他的脚踝处就发现了一个不显眼的牙印。”

    李二叔刚说完，李朝就点了点头道：“是的，本来按照小凡的交代，我和阿雄、阿响上午就在村里到处借渔网渔具，凑来凑去也只有三张大网，两张小网，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渔具。我怕到时候不够用，中午吃完饭后就跑去隔壁张家村去借了，结果就遇上了他们村里的人把尸体抬回来。那被淹死的张志强是我的小学同学，学习成绩比我好多了，现在是大学生，那两个城里来的听说是他的大学同学。因为是老同学，又刚好到他们村碰巧遇上了，我得送他一程。当我知道他居然是在山塘里被淹死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因为经历了阿牛的事情后，我对山塘那里尤为敏感。于是我就趁着吊唁同学遗体时，仔细留意他的手脚有没有伤口。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就是那水猴子杀的人。”

    昨晚，我们在李二叔家吃完饭离开后不久，李二叔就跑去找村长了，他要告诉老村长关于阿牛的事情和第二天准备组织人手去山塘里抓水猴子的事情。

    一开始，老村长也是半信半疑，觉得没必要劳师动众地去抓什么水猴子，怕造成恐慌。农村人都比较迷信，而且年底年关快到了，没有谁愿意去招惹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不过为了村里人的安全着想，老村长同意通知下去，让大伙最近不要进山塘去抓鱼。

    李二叔并没有强求让村长出面请全村人协力抓水猴子，他觉得到时候凭借自己几个人的能力，大不了再出钱雇佣几个水性好的人过来帮手就足够了，只要其他村民到时候不要过来给自己添乱就行。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隔壁张家村就出了大事，三个人在山塘里送了命。

    这下子，老村长哪还有什么信不信的，他现在比李二叔还要着急去抓住水猴子了。因为，听说那死掉的两个城里人，有一个还是城里局长的孩子。上面的问责速度更是比预料中来得更快，镇里的好几个领导都被问责了，村里的负责人更是逃不了关系。虽然不是自己村出的事情，但山塘水库是归两个村共同管理的，有连带责任啊。

    老村长忧心忡忡地说道：“唉，张家村的村长刚才就被请到镇里去了。出事的是市里领导的孩子，一层层追责下来，一大堆人会被牵连问责。这还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这山塘里的水猴子已经开了荤，不尽早除掉，悲剧就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啊！”

    “确实是这样，我开始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又有人会出事，而且直接就三个人送了命。由此看来，这山塘的水猴子凶性远比我之前预料的厉害。”

    我显得有点发愁地继续说道：“让我更加担心的是，水猴子是群居动物，至少会有两只一起，一雌一雄，甚至还会有十几只生活在同一个水域的情况。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袭击人的不止是一只水猴子，而是这个山塘的水猴子都尝过人血的味道，那就真的是麻烦大了。单凭现在准备的这些东西，和我们这点人，还不一定能把它们一网打尽。”

    老村长着急地问道：“那该怎么整？有什么办法和要求，小凡你尽管提出来便是。反正人管够，我们村和张家村都可以出人，水性好的汉子没五六十个也有二三十个。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咱村里有的全部提供，没有的我们也想办法去凑。”

    我说道：“好，但现在恐怕来不及了，要准备的东西也需要时间，因为我们对付的很可能是水猴子群。这样，我们分头行事，老村长派一部分人连夜去山塘值守，禁止晚间再有人靠近山塘的水域，不然肯定又要出人命。另外，李二叔跟李朝留在我这里，我来安排一下要准备的东西，你们再根据我的要求去准备妥当，待备齐了，就可以进山塘清剿水猴子了。”

    大家都赞同我的安排，各自忙过去了。

    也幸好及时调整了方案，不然我们几个拿着渔网渔具就下水抓水猴子，恐怕一个都回不来。因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不只是水猴子群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