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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三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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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九霄风流着一脚踏进屋舍的百里沧海问道。

    众人一愣,只见百里沧海颜红腮粉,尽是女子的作态。

    “在三百一十一年前,凛仙台。”百里沧海眨巴着眼睛问着。

    “上清城,凛仙台。”那九霄风流问着,可着神色,着实不认得百里沧海。

    “对,偷了你的诗章,还有你的流云簪子。”百里沧海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只平淡无奇的木簪。

    众人瞠目在一侧,羞愧难当。本以为百里沧海一口一个“色胚”骂着,到最后只是一面之缘。

    还是一个贼的一面之缘,这···百里沧海才是真的不要脸皮。

    “额···。”九霄风流只能无语,将目光放在了纳兰蝉衣的脸上。

    “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九霄风流说道。

    “前辈。”纳兰蝉衣稍稍颔首,便喊了一声。

    九霄风流一摆手,便将众人迎了进去。

    初入屋舍,只见石墙上悬着数十幅字画,大厅当空挂着“风流”两字。

    “这世间还有九霄之姓。”无涯声问着。

    “那是他自己起的姓名,你且问问他,他的本命为何。”百里沧海说着,拿着桌上的梨果,便咬了一大口。

    可当她见九霄风流在身前的时候,嘴就如兔子,便是渴极了,也是口慢咽。

    “本名,便是九霄风流。”九霄风流说着,一双眉目定定的着纳兰蝉衣。

    “前辈,他已有心上人。”沉禹径直站着,晴眸一簇,定定的着九霄风流俊美的脸庞。

    “哦,何人。”九霄风流抬眸问着纳兰蝉衣。

    只见,纳兰蝉衣脸色平淡的说道:“心上人,便是放在心间的。前辈,是么。”

    “那我可能将姑娘放在心间。”九霄风流笑着,一双眸子,映着纳兰蝉衣的样子。

    “前辈,自重。”沉禹说着,脸上划起一丝怒气。

    谁知,纳兰蝉衣起身说道:“前辈,若是想将我放在心上,蝉衣拜谢。”

    “哦,来你有情殇。”九霄风流着纳兰蝉衣的神色说道。

    “哪有什么情殇,只是懵懂而已。”纳兰蝉衣说着,脸上平淡到极致。

    忽尔,纳兰蝶衣瞪着眼睛着,窗外的风景说道:“若是,我也寻一处这样的屋舍,便可厮守终老。”

    “不如,我将风流斋让与你和姑娘的心上人,可好。”九霄风流笑着,眼神真切。

    纳兰蝶衣手轻摆,说道:“不必,只要他在我的身旁,便是桃源世外。”

    九霄风流听着纳兰蝶衣的言语,脸上尽是笑意,说道:“没想到,今日能遇上一位心中知己。”

    “我也有心上人。”纳兰蝶衣嘴一嘟,着九霄风流说道。

    “有便有了,为何说出气我。”九霄风流笑道。

    “哪有气你,只是受不了你的眼神。”纳兰蝶衣声说着,说完就转身着窗外樱风如瀑。

    “哈哈,姑娘有趣。”九霄风流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玉佩。

    那玉佩上刻着“九霄”两字,倒是精巧。

    “若是无事,姑娘常来风流斋,坐上一坐。”九霄风流将玉佩递到纳兰蝶衣的身前。

    谁知纳兰蝶衣了一眼玉佩,又瞥着萧问道的神色。

    “拿上便是,算是前辈厚。”萧问道笑道。

    谁知,九霄风流却是一脸怒容,说道:“她这样的妙人,怎会寻你这样的俗人。”

    “前辈,勿怒。”萧问道脸上堆起狡黠的笑,冷不丁朝着纳兰蝉衣的粉唇吻去。

    纳兰蝶衣猝不及防,只能喘的,憋红了粉颊。

    “情字,是天下间最俗的字。可世间众人,却是趋之若鹜,为何。”萧问道揽着纳兰蝶衣的腰肢问道。

    “哦,为何。”九霄风流扬眉问着。

    “只因,这世间能有一人念你,疼你,知你。便胜却世间无数的雅,雅到极致便是这最俗的情。”萧问道说着,脸上尽是疼之意。

    众人听着萧问道的言语,都是蹙眉沉思,只要纳兰蝉衣脸上平淡到极致。

    “妙,你也是妙。”九霄风流轻鼓掌,着百里沧海。

    “我···。”百里沧海说道。

    “若是无你,哪有这样的妙人,来这风流斋。”百里九霄风流说着,一声大呼说道:“初生,上茶。”

    只见一位生的眉目如春水的姑娘,移着步,端上几杯花茶。

    “尝尝风流斋的风流茶。”九霄风流说道。

    香茗香矣,佳人更是香袅满屋。

    “你带着他们来,不会又是冲着我的诗章或是一只木簪而来吧。”九霄风流着百里沧海说道。

    “当年,你在凛仙台写下的诗篇,我太是心仪,便窃在手中。”百里沧海说着,想起往日旧事,继续说道:“如今,我也常拿出。”

    只见百里沧海的手中,拿出一张发黄的纸页,捏在手心。

    “百里无屠苏,沧海难为水。”百里沧海念着,脸上还有几分笑意。

    “我曾说过,这两句并非是为你所写。”九霄风流说着。

    只是,这两句就如“打油诗”一般,也没惊艳感。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跟你了断这份情。”百里沧海说着,脸上还有三分愁绪。

    “你若是喜欢,收着便是。”九霄风流说着,着百里沧海继续说道:“你我毫无情分,不必言断。”

    “心上人,便是放在心上,却与心上人毫无关联。”百里沧海捏着那张诗章,继续说道:“我将你放在心上,便是与你有关。”

    她说完,将那诗章撕成两半,将另一半递到九霄风流的身前。

    九霄风流着她手中的诗章,说道:“初月,接过去。”

    谁知,沉禹一下就站了起来,夺过那半页诗章说道:“你何苦恋他,等他,痴他。不过是一妄人,狂疏的妄人。”

    他说着,已将那半页诗章,一下扔在了水池中。

    “前辈,今日叨扰,却是有事相求。”萧问道说道。

    “何事。”九霄风流倒是没为沉禹的所做,有何不快。

    “她名为幼娘,只求先生能将她留在身旁,晚辈感激。”萧问道出声说道。

    “不上我的所做所为,何必强颜求人。”九霄风流说道。

    “山有棱,水有痕,我只是有心相求。”萧问道凝眉说道。

    “若入风流斋,要进三门。”九霄风流说道。

    “哪三门。”萧问道问着。

    “入眼有色,这第一门便是过了。”九霄风流着李幼娘的娇颜说道。

    “第二么,便是才情。”九霄风流说着提笔便写。

    残雨斜阳,风流故里,一曲销魂梦断,几曲别离笙箫,空怅惘,泪两行。

    舞剑长啸,常念佳人,一剑断青丝,何有悲欢同生,情在手,人何愁。

    草草几行字,九霄风流眼中还有几分怅然。

    “我就说,他最是卖弄酸臭苦楚。”百里沧海说道,眼神瞥着那几行字。

    众人将目光,放在李幼娘的身上,只见她提起毛笔,匆匆写下几行。

    一梦黄粱旧梦,陌上无归期,离人伊伊,别离依依。

    堪破红尘有情,却望弯月念旧事,心如长弓。

    杀伐气,狼烟巅烽火,一笑清明雨上,蝶恋残花。

    李幼娘写罢,便将那一支鎏金毛笔,扔到窗外的湖水中。

    “为何弃笔。”九霄风流问着。

    “我用过的笔,谁也不能再提。”李幼娘眼中尽是英气,眉间满是狂疏。

    “这第三门,便不用了。”九霄风流说道。

    “是不用了。”李幼娘说着,继续说道:“你的才情,配不上我侍奉左右。”

    她说完,继续说道:“我的词,只有蝉客一人懂。”

    “幼娘,这等世外桃源,才是修身佳地。”纳兰蝉衣说道。

    “若无知己,处处是炼狱。”李幼娘说着,着萧问道说道:“我若再归空城,你真能保我无虞。”

    萧问道听着她的言语,着她眼中决绝,说道:“放心,定保姑娘无虞。”

    “幼娘,拜谢。”李幼娘说着,作揖说道。

    “若是姑娘愿留在风流斋,我愿侍奉姑娘左右。”九霄风流说道。

    “男人,还真是贱。”百里沧海说着,一步踏出风流斋。

    李幼娘一言不发,如烟的眸子,冷不丁的着萧问道的背影儿,径直也出了屋舍。

    “前辈,唐突了。”萧问道一拱手,一众人便也出了风流斋。

    九霄风流着这一众人,说道:“若是有空,常来坐上一坐。”

    众人一颔首,只见百里沧海说道:“假风流,煞风景。”

    拜别九霄风流,再次踏上沙舟。

    “我等你们,一起回天武。”李幼娘说道。

    萧问道着她和百里沧海说道::“那就望前辈照她,问道拜谢。”

    “只要你不忘了造化丹的事,一切好说。”百里沧海说着,驾上沙舟又是千里奔袭。

    再是日月轮换,又是戴月披星。

    匆匆几日,一众人来到兽族的第一座城池。

    拜月城,只见城中也是人流入织,与天武大是不同。

    “为何,兽族还有其他的三族。”萧问道着街上的人群说道。

    “兽族,本就不把其余三族放在眼中,而兽国地处远北,心性通达。”百里沧海说着,径直走向一处客栈。

    名流客栈,不过是两层的楼阁。

    “百里沧海,别来无恙。”一人身着浅蓝锦衣的男子,眼中尽是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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