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东荒国是依附在北狮国的边陲小国,东荒国土地贫瘠,人丁稀少。这几日,东荒国的皇帝曾靳派了使臣来给北狮国送贡品。这一行人中,三驾马车,而领头的是一个骑着白马,长相很帅的男人。男人有一双荔枝眼,鹰钩鼻,一张脸上轮廓分明,男子的额前有倾斜的刘海,卷而浓密的长发编着花纹披到身后。修长的脖颈,腰细腿长的身材。
三驾马车后,是二十个小厮,他们拉着满满十车的货物。再往后看去,后面还有两辆马车,这个马车是拉货的横板车,车上放着两个牢笼,笼中关的皆是姿色模样俱佳的青年男子。
再往后看,就是十个带着面纱的侍女了。
一行人已经来到北狮国的城门口,出门相迎的是南郁侯郁灿。见到郁灿,马车停了下来,从后边的马车上下来一个皮肤暗黄,全身瘦弱,年过半百的男子,男子走到郁灿面前,行了一礼,“外臣乔治,奉我家国主命令,前来送贡品。”
郁灿回了一礼,“贵使有礼了,本侯乃北狮国南郁侯,此次受皇命,前来迎接诸位。贵使一路辛苦,请随本侯去驿站歇息吧。”
乔治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南郁侯了。”
两人语毕,郁灿便将乔治请了进去,而那个骑马的男子也下马牵着马匹跟了进去。众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北狮国的城中。
城中百姓见到这些人,都齐聚一处,议论纷纷。
郁灿请了众人来到郁灿提前备好的驿站,郁灿向乔治行了一礼,“贵使,驿站中,本侯已安排妥当,诸位可以先进去梳洗一番,等晚些时候,本侯再领诸位进宫,面见陛下。”
乔治行礼,“那就多谢南郁侯了。”
“好,那本侯就先告退了。”
“南郁侯慢走!”
语毕,郁灿离去。
永淳国
一片山野上,种满了樱花树。而四月份的樱花花团锦簇,绚丽多彩。清风拂过,将树上的樱花吹落的遍地都是,落英缤纷,吹下的落花将整片山野都浸染成一片粉红。
在这片樱花林间,淳于寒薇正赤脚坐在一颗樱花树上,只见她脚上带着一个红色的脚绳,绳上还挂有铃铛。
淳于寒薇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一边欢快的摇着脚,脚上的铃铛也随着她的摆弄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一边高歌唱道: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淳于寒薇独特甜美的嗓音,真可谓天籁。唱起歌来,如那出谷黄莺,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良久,华轩一身青衣向着那棵樱花树缓缓走去。华轩抬头,关心道:“寒薇,樱花树太高了,坐在上面不安全,要不,我带你下来吧?”
淳于寒薇听了,没有回答,依旧唱着: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淳于寒薇高兴过头,便得意忘形。她的脚在树上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很快,树枝便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也经不起她的这番折腾,于是,只听见“咔嚓”一声,树枝毫无征兆的断裂了。
“啊!”树上的淳于寒薇大叫一声,掉落下来。华轩见了,施展轻功,飞身而上。以飞快的速度接住了淳于寒薇,淳于寒薇双手搂着华轩的脖颈。
平常华轩很快就能接住淳于寒薇,放到地面。可今日不知怎的,只觉时间好似变长了一般,两人就这样抱着,在空中旋转着,但就是迟迟没有落到地面。两人相拥的一瞬间,阳光透过女子的侧颜,映的淳于寒薇脸上一阵白里透红,而华轩却深情的看望她,目光一刻也移不开淳于寒薇。淳于寒薇笑着回望他,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落到地面。
风又大了些,空中被吹落的樱花似天边的云霞,五彩斑斓。
两人落到地面后,华轩才温柔的责怪道:“小丫头,叫你不要坐那么高。”
淳于寒薇还挂在华轩身上,没有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抱住华轩的脖颈。
“寒薇,我带你去个地方。”
华轩说着,倾身一跃。两人便凌空飞起。
“你要带我去哪?”淳于寒薇问道
“去草原!今日我带你去狩猎,吃野味。”
淳于寒薇笑道:“嗯,好!”
“轩哥哥,我方才唱的歌好听吗?”
“好听,寒薇,以前我可真没发现,你会唱曲,方才唱的是《九歌·山鬼》吗?”
“是啊!”
两人聊着聊着便已到了草原,草原上有一匹棕色的马,马上还放着一把弓和一篓箭。华轩将淳于寒薇抱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到淳于寒薇的身后。
“寒薇,坐好了!”
淳于寒薇笑着点头。
“驾!”
华轩马鞭一扬,马便跑了起来。淳于寒薇第一次骑马,马上颠簸,她有些不适应。华轩看出了淳于寒薇的异常,他贴着淳于寒薇的耳朵,安慰道:“寒薇,我在你身后,别怕!”
淳于寒薇不答,华轩调笑道:“寒薇,你唱《九歌山鬼》是因为你喜欢这首词,还是,你怕我像词中的男子一样负你,从而在警告我?”
淳于寒薇想了想,“华轩,你别负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淳于寒薇语毕,华轩只见一只兔子停在一颗树下。华轩刚举起弓箭,淳于寒薇却小声道:“轩哥哥,别杀那只兔子。我想养它。”
华轩听后,笑意更甚,他只好放下手中弓箭,起身一跃,就飞到兔子面前,一下就捉住了兔子的后颈。
华轩速度很快,捉一只兔子只在眨眼间。捉到兔子后又在眨眼间,飞身上了马,坐到淳于寒薇的身后,华轩将兔子递给淳于寒薇,“寒薇,你的兔子!”
淳于寒薇接过后,才发现这野兔全身雪白,毛茸茸肉嘟嘟的,非常可爱,淳于寒薇把兔子抱在怀中,满眼都是宠爱。
“驾!”华轩赶着马,马缓缓前行。
“寒薇,你还没说,如果我负了你,你会怎样呢?”
淳于寒薇双眼前后左右看了看,突然,目光定在华轩手中的弓箭上。她郑重道:“华轩,你要是敢负我,我就拿弓箭亲手刺穿你的胸膛。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华轩虽面上笑的一脸温柔,可心下却暗道,不愧是出生皇室,哪怕心地再善良,骨子里却刻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毒辣。不过好在,我喜欢,寒薇,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性子,都是我华轩此生挚爱。
“寒薇,要不我们去街上吧?”华轩提议道
“不狩猎了吗?”淳于寒薇不解。
“我本来想狩猎,带你吃一次民间野味。可我感觉,今日怕是吃不到了。寒薇,你的心太善了,若你觉得草原中,许多动物你都想放他们生路,那么今日定是吃不到的。”
淳于寒薇点头,“那好吧,我们去街上。”
语毕,两人便下了马,一路有说有笑的离去。
北狮国,逸王府
慕之君是受慕落昭之邀,来逸王府做客。慕昭落性子活泼,慕之君是很宠爱慕昭落这个妹妹。
慕之君一进逸王府,慕昭落便出来亲自迎接。慕昭落看到慕之君后,一把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慕之君。嘴里还笑道:“姐,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
慕之君宠溺的摸了摸慕昭落的头,“小丫头,说说吧,让我来,做什么?”
慕昭落凑到慕之君耳边轻声道:“姐,我听说,东荒国的使臣此次来北狮国,带了不少男奴,个个姿色绝艳。今晚,我想偷偷去看看!”
慕之君听后,乐的合不拢嘴,“鬼丫头,你还想偷偷潜入驿站不成?”
慕昭落冲着慕之君重重的点了点头。慕之君轻叹气,“就你鬼主意多!昭落,我们几个姐姐都不会和你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到时候在大殿上选不就好了,何苦偷偷潜入呢?再者,你可是一国公主啊,若被人捉住了,你不仅面子底子没了,这传出去名声也会没了。而且,你就不怕东荒国的人将你当成刺客,追杀你?”
“姐,我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都没给自己留什么好名声,那我要名声做什么。而且,东荒国那群虾兵蟹将绝不是姐姐的对手,所以,我不怕。”
“你也别小看他们,今日骑马的那个男子。我以前听说过他,他是东荒国的薛炎薛将军,曾经上过战场,传说他是个厉害的弓箭手,武功虽在八品,可一手弓箭却有以一敌百的实力,更有战无不胜的称号。此次他能来,是因为东荒国的二皇子来了,他是为了保护皇子安全而来。”
“二皇子?听说东荒国的二皇子是个喜好男色之徒,他身边圈养了许多有姿色的男宠。”慕昭落说着,把眼神转向慕之君,调笑道:“姐,他的名声可与你有的一拼啊!”
慕之君听后,不悦道:“鬼丫头,竟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之君说着,起了坏心,伸手就在慕昭落的身上挠去,慕昭落双手拦截,两人一边打打闹闹一边玩玩笑笑。两人此时已完全没了皇女气度,他们就像是民间普通百姓一般。
玩闹了好一会,两人才停了下来,朝正屋走去。
“姐,你到底答应我没有啊?”慕昭落问道
慕之君想了一下,觉得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东荒国人,心术不正,正好借此机会可以看一下,他们背地里有没有造反。
“答应倒是可以答应,只是风险太大,万一被人捉住,我这景王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所以,你得补偿我,我才能答应你。”
“什么补偿?”
慕之君想了想,才道:“我要你亲手给我做好吃的。”
慕昭落听后,笑的一脸灿烂,他一把抱住慕之君,“姐姐真好。”
远处,一个身穿紫衣华服的男子缓缓朝慕昭落和慕之君走来。男子身形高挑,肤色白皙,五官精美,左耳上还带着一只紫色的耳坠。
他走到慕之君和慕昭落身前,端庄的向慕之君行了一礼,“本宫见过四殿下!”
慕之君笑道:“五驸马免礼!”
传闻中的昌倩嚣张跋扈还善妒,可慕之君今日见到后,却觉得眼前这个美人好似不像传闻中那般跋扈善妒,反倒像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公子。
慕昭落问道:“阿倩,你怎么会在这?”
昌倩笑道:“妻主,昌倩知道四殿下要来,所以,特地在屋中备了一桌酒菜糕点。”
慕之君笑着回应道:“五驸马有心了,本殿谢过。”
“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本宫应尽的本分。”
慕昭落道:“阿倩,我和四姐还有事要谈。”
不待慕昭落说完,昌倩行了一礼,“妻主,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昌倩离去后,慕之君笑道:“昭落,你这正驸马好似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嚣张跋扈,莫不是他笑里藏刀?”
“四姐既然知道,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慕昭落没好气道
慕昭落与昌倩虽然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可慕昭落一直都不喜欢昌倩,即便昌倩对她全心全意,但却也得不到慕昭落一丝好感。
“四姐知道,昌家势大,所以委屈你立了昌倩为驸马,但是昭落,日后不管你受了怎样的委屈都别怕,背后有我替你撑腰呢。”
“就知道四姐最好,走吧,进屋吃饭去。”
两人说着,慕昭落便牵着慕之君的手进了正屋。
暮色四合,彤云向晚。空中缓缓升起一轮圆月,月色朦胧,繁星满天。
驿站外,慕昭落和慕之君两人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翻墙而入。慕昭落的武功是慕之君所教,慕之君的武功是十品之上,而慕昭落稍次一些,武功在七品。
两人在驿站的高楼屋檐上飞檐走壁,驿站的守卫很严。只见满院中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屋檐上,慕之君和慕昭落左右探查寻找着,他们发现驿站后院放着大量马匹。慕昭落和慕之君两人从后院飞身下来。
所幸后院没人看守,慕之君和慕昭落缓缓向前走去,她们从后院穿到前院。在黑暗中,他们一边避着行走在走廊的人群,一边偷偷摸摸的摸索着。
两人在走廊的深处发现一间没有合拢的门。既然门没有合拢,那慕之君和慕昭落自然会好奇,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两人便将门小心翼翼的打开,进去后又轻轻合上。
房间里一片漆黑,慕之君从袖中摸出一个火折子,火折子燃起后,两人借着这微弱的火光,才看清房间的陈设。
房间里陈设整洁干净,而且,日常用品也很齐全。慕昭落看了一会,才道:“姐,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火折子的光不慎扫到了一个箱子上。箱子看起来稀松平常,可箱子居然没有上锁,还是开着的。慕之君平时就是一个多心多疑之人,见到箱子没上锁,自是想着上去查探一番。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箱子边上,慕昭落也跟着他走了过来。两人打开箱子后,在箱子周边四处敲打,终于在箱子盖上发现了一块能挪动的暗格。
慕之君将箱子上的暗格打开,里面是两张舆图。慕之君将两张舆图一一打开查看,却发现第一张画的是整个北狮国的地形,第二张却是东荒国的地形。
正当慕之君想细细研究时,一支利箭飞来。慕之君和慕昭落见了,两人很配合,空中一个旋翻,躲开了那支飞箭。而火折子也就此熄灭,掉落在地。飞箭直插墙壁上,射出了一个窟窿。
慕之君眉头一蹙,“遭了,我们被发现了。而且,看这箭,应该是东荒国的薛炎将军。”慕之君将两张舆图递给慕昭落,嘱咐道:“昭落,你是我信得过的人,现在你要听话,将这两张舆图带回去,给郁遥容。你告诉他,我虽恨他,但他,也是我在整个景王府中,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你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两张舆图,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两张舆图的所在,包括青枫。明白吗?”
慕昭落知道慕之君的武功是十品之上,所以,她很是放心她。她听话道:“我知道了,但你一定要小心。”
门外人的脚步声离房门越来越近,慕之君捡起地上的火折子,放回袖中。她将脸上的布蒙好,直接从窗边破窗而出。众人见到了慕之君便一路追赶,薛炎更是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慕昭落见人都离去了,便直接推开门,施展轻功离开。
慕之君和薛炎在屋檐上,一边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时不时还会过两招。他们在一个屋檐上停了下来,慕之君一个侧翻上去就是凶猛一掌,无形的一掌劈下来,房上的砖瓦皆被掀起,那内力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托起砖瓦就朝薛炎砸去。薛炎运用内力凝聚在指尖,一掌打去,砖瓦虽是全部化了个粉碎,但毕竟功力不敌慕之君,所以,被打的连连后退两步,慕之君见了,施展轻功就离去。而身后的薛炎却还在穷追不舍,只是有了方才的那一下,他追赶慕之君的速度减退了一半。
慕之君从屋檐上翻下,来到一片走廊,看见走廊间有一扇合拢的门,她立马推门而入后,再将门关上。
薛炎来到长廊时,发现慕之君的人已经不见了。而士兵也追赶而来。薛炎命令道:“搜!”
那士兵听后,道了句,“是!”
说着便开始搜查起来。
进门后,慕之君只觉黑布蒙面实在太热,便所幸将黑布取下。慕之君也不知到了哪里,便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这个房间里的布置还真是美轮美奂。房里都是轻纱珠帘做装饰,地板是汉白玉所做,墙壁上镶嵌着琉璃玉,在房间烛火的照耀下,琉璃玉发着绿色的光。
慕之君往里走,穿过层层屏风,竟看到一个长方形的浴池,池子用汉白玉所做。池里是温泉水,水中正冒着热气,雾气飘到空中,呈现了一副模糊朦胧的美。
正当慕之君左右查看时,只觉身后有杀气。果不其然,一个人拿着刀从背后向她刺去。
慕之君能深刻的感受到,这人并没有武功,他是靠蛮力刺来的。
慕之君往旁边一让,这人便刺了个空。待慕之君回头时,面前这个男子,让她惊了。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面前这男子。却美的实在不像话。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轻纱,修长的腿白皙嫩滑,肤色也是白如瓷,腰细如柳,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腕还带着一个青色的玉镯。他的眉如远山云雾凝聚而成,一双桃花眼中尽是柔情,小巧精致的鼻梁,唇薄且红润。长发齐腰,黑如墨汁的散披在身后。男子脖颈修长,肩上的锁骨线条优美且清晰可见。面前男子的美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而这种魅就像是一种迷人的毒药一般,让人只看一眼,便想将他据为己有。慕之君从小到大,都被人说成是美,可见到这个男子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
而在男子看到慕之君的第一眼后,也是无比的震惊。双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男子哽咽了几下,连气息都开始缓慢了。
他微微张嘴,轻声唤道:“之,之君!”
慕之君在听到男子叫出自己的名字后,也是一阵震惊。刚想开口,却听见推门声,慕之君听后,直接从男子手中一把将匕首夺过。架在男子脖子上,冷冷威胁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应付他们。”
“他们应该会走过来。”男子解释道。
“那怎么办?”
男子看了一眼温泉水,“躲水里!”
门外人的脚步还在靠近,他们穿过屏风后。只见男子在水中泡在温泉水中,进来的几个人是东荒国的士兵。
领头士兵问道:“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
“没有!”男子的声音冷冷清清应道
男子泡在温泉水里,水光潋滟,雾气缭绕,看的那群士兵心生歹心。因为男子实在是美的雌雄莫辨,人神共愤的地步。
领头的士兵出去后,其余的士兵们笑嘻嘻的走到温泉水池旁蹲下身,一个满脸横肉,身材肥胖的士兵,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来,“大爷们今日太累了,来陪大爷们好好玩玩如何?”
男子脸上流露出一抹厌恶之色,冷冷紧告道:“我毕竟是二皇子的人,请你自重。”
那士兵听后,直接一巴掌打在男子脸上,本来洁白无瑕的脸,一巴掌下来后,男子脸上红白一片。那士兵骂骂咧咧道:“不过是个被人玩到不要的□□,你以为二皇子真的稀罕你?像你这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就去勾引人,你大爷我见多了。老子告诉你,二皇子只不过是觉得你一时新鲜,等他玩够了你,迟早把你赏赐给我们,让我们□□你。”
男子的脸已冷到极致,眼中是满满的不甘。他沉在水中的双手,慢慢的举起刀,在士兵没有防备时,一把刺进那士兵胸口,那士兵刚准备叫唤,只见慕之君一下从水中跃起,一掌下去,便将进来的人让他们无声无息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慕之君飞到地面上。背对男子,随口道了句,“谢了!”
“之君,你别走!”男子请求道
慕之君转过身,起疑心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男子轻叹一口气,“之君,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南宫忆卿!”
南宫忆卿!怎会是他?怎么会?一时间的震撼让慕之君愣住慕之君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她双眼紧紧的看着南宫忆卿,神情有些不可思议,慕之君不自觉的说出,“我,我找了你,好多年!你,你怎么会,会在东荒国?”
“之君,我这次过来,就是来找你的。之君,我想到北狮国来看看,看你过的好不好?我想来见你一面,虽然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再爱你了,但没关系,能见你一面也是好的。但我真没想到,我竟会在这见到你,老天,所幸还是给了我一丝关照的。”南宫忆卿笑着平静的解释道。
南宫忆卿从水中起身走到屏风后面,不一会,他就穿了一身丹青水墨的白色衣服走了出来,一身衣裳衬的他仙气飘飘,犹如仙人。南宫忆卿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
他走到慕之君身边,温柔笑道:“之君,你衣服都湿了,我这没有女子的衣服,这身男装你换上吧,免得生病了。”
慕之君从他手中接过衣服,来到屏风后面,片刻后,慕之君从屏风后出来,一身男子的衣服衬的慕之君英姿飒爽,帅气逼人。
慕之君走到南宫忆卿面前,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在见到南宫忆卿后,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她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南宫忆卿。她发现南宫忆卿这几年流放后,变化很大,变得沉稳有内涵,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变得更加迷人了。慕之君很早之前,就想立他为正夫,若不是因为南宫家被郁家所害,那么现在四公主的正王夫就是他南宫忆卿了。
慕之君看南宫忆卿看的有些痴迷,南宫忆卿笑着唤道:“之君!”
“啊?”慕之君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不知为何,慕之君越看南宫忆卿,就越是觉得他柔弱不堪,看的人心疼不已,想将他好好的保护收藏起来。
强烈的欲望让慕之君有些冲动,她走过去,直接点上了南宫忆卿的穴道。南宫忆卿一时有些懵,也不知慕之君要做什么。没搞清她的意图前,南宫忆卿也没有说话,只见慕之君一把将南宫忆卿打横抱起。南宫忆卿身子很是轻盈,慕之君抱起他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
慕之君施展轻功,从窗户离去。
薛炎搜过许多房间后,又重新搜了一遍。在推开南宫忆卿房间,发现那池边死去的尸体和满池染红的鲜血后。薛炎走过去,查看死去的士兵,却发现一个是被刀所杀,随后的士兵皆是被扭断脖子,至于其他人,都是一掌震碎五脏六腑而死。
薛炎发现窗户还打开,便猜测,他们应该还没跑多远。薛炎吩咐人回去向二皇子禀报南宫忆卿被歹人所劫的消息,而自己一个人便往窗边纵身一跃,立刻飞的不见了踪迹。
“之君,你要带我去哪?”南宫忆卿不解道
“你想去哪?”
南宫忆卿看着慕之君,笑了起来,南宫忆卿的笑很是迷人,再加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真是要人命了。
慕之君的轻功很好,不一会功夫,就飞出了驿站。
南宫忆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殿下,你这么强抢我,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
南宫忆卿的声音很好听,像摇响的铃铛般清脆干净。他说话的语气中总带着一丝勾魂的音调。
慕之君带着他来到一块荒地,两人站在地面上。慕之君笑道:“既然这样,那我把你送回去吧!”
南宫忆卿凑到慕之君耳边,轻轻吐气,轻笑道:“殿下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
慕之君将他放了下来,解开了南宫忆卿的穴道。被解开穴道的南宫忆卿似是获得自由后,又没有安全感的兔子一样,他伸手一把紧紧抱住慕之君,头深深埋进她的怀里。
自称离开北狮国后,南宫忆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慕之君,哪怕在梦里,他也会多次梦到慕之君带他回景王府。而如今,能抱到慕之君,他真的很开心,发自肺腑的开心。这真实的触感,让南宫忆卿一辈子都不想放手,因为他害怕这一放手,慕之君就又会离他而去。
南宫忆卿轻叹一口气,方才的笑意没了,只是沉声郑重道了句,“我想你,更想跟你回去。殿下既是带我回去了,就将我好好珍藏起来,好不好?”
慕之君将南宫忆卿推开,警告道:“忆卿,多年过去了,你不是国公府的小公子,而我也不是公主,我现在是景王。忆卿,救你是因为我欠了你一份情,回到景王府后,你若愿意待着,我还是会好好待你,但你记着,你所有的歪心思都趁早给我收起来,不管你是真心来我景王府也好,还是有目的来也罢,只要你敢背叛我一次,我便一定会杀你,不管曾经我有多喜欢你。但从现在开始,记住一句话,我既能救你,亦能杀你。”
南宫忆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我身份有差,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但是殿下,我是真心回到你身边的,我没有半点目的。我也知道我多说无用,殿下,时间会证明一切,以后你就能看得到。只是殿下,你将我劫走,可曾露出过什么破绽?”
“此话何意?”慕之君不解道
“殿下,我害怕你将我劫走后,会引火烧身。”南宫忆卿关心道
慕之君冷哼一声,一脸不屑道:“我慕之君向来没有怕过谁,我有本事劫走你,就有本事杀了他们。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南宫忆卿笑的一脸欣慰,“狂傲不羁,桀骜不顺,殿下还是当年那个肆意潇洒的殿下。”也是我心目中唯一挚爱的之君。
“我虽是我,可你,却不是你了!”
“无妨!只要忆卿的心还深爱着殿下便好。”南宫忆卿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对了殿下,殿下可不可以帮我救一个人?我走了,他定不好过,甚至可能会被折磨死。”
“什么人?”慕之君不解
“他叫枝枝,是一个从我流放时一直服侍我的下人。”
慕之君听后,不屑道:“下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忆卿,你想要下人服侍你,我府中下人多的是,回去我再帮你挑个手脚灵活,机灵点的便是。”
南宫忆卿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悲伤之色,他慢悠悠的解释道:“殿下,他在我流放时,就一直在我身侧照顾我,这些年来,他对我一直不离不弃。”南宫忆卿双膝一软,下跪哀求道:“求殿下,帮帮我!”
“我答应你了,起来吧!”
看着慕之君答应的这么痛快,南宫忆卿站起身,脸上又呈现喜悦之色,“谢谢殿下!”
慕之君不是因为答应他,只是因为亏欠想要弥补而已。
慕之君看了一眼天空,黑漆漆一片,夜很深了。
“我带你去客栈吧!在客栈歇一晚,明日再回景王府。”慕之君提议道
“好,只要有殿下的地方,在哪都好。”
慕之君心下暗叹,这还真是个妖精,话说的好听,还这么会黏人。
正当慕之君将南宫忆卿打横抱在怀中,施展轻功,准备离去时。身后,薛炎从远处飞来。
见到他,慕之君将南宫忆卿放到地面,她将面纱重新戴好。
“忆卿,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误伤你。”
南宫忆卿轻笑,“殿下,那我就离远点,一睹殿下雄威。”
“哦?那你可要看好了!”
慕之君说着便飞身而上,手指灌注真气,朝着薛炎便是一掌打去。薛炎见了,一个旋翻,灵活的躲了过去。两人在空中又过了几十招,一时间打的火热朝天,两道无形的掌法在空中斗来斗去,周围的树木倒了一大片,最后,两人飞身上前,一人一掌,两掌相对,僵持了下来。
只见一时间狂风暴起,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部被劈成好几瓣,最后倒落在地。
慕之君的武功本就在薛炎之上,如果两人对招还好,可要这么对掌僵持,薛炎就会处于劣势。不一会,薛炎便招架不住了,但还在强撑。最后,慕之君手指一个翻转,一掌重重打在薛炎身上,这一掌让薛炎顿感五脏六腑如火灼烧般疼痛不已,但在薛炎被打退时,他也强忍着疼痛,用手掀开了慕之君的面纱。薛炎被打退数十里。落到地面后,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慕之君却稳稳落地。
薛炎用手擦掉嘴角血迹,他看着面前的人,不可思议道:“北狮国的景王?”
慕之君叹气,“唉,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身份。薛将军,本殿此行并不是想要对贵国不敬,而是,只想要个男人而已。”
薛炎冷笑一声,嘲讽道:“早闻贵国景王放浪不羁,喜欢留恋烟花柳巷之地,但薛某没想到,景王竟如此饥渴,三更半夜,跑到我东荒国驿站偷人。”
慕之君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还附和道:“薛将军说的那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偷人春宵一度,这有什么难的?最怕的是,偷人易,偷心难啊!”
薛炎怒道:“你还真是放浪,身为女子,竟然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慕之君笑道:“薛将军稍安勿躁,薛将军可别忘了,我北狮国可与贵国不同,北狮国可都是女子的天下呀!”慕之君走到南宫忆卿面前,慕之君的手不停抚摸着南宫忆卿的脸,还有他的脖颈,甚至伸到南宫忆卿的衣领中抚摸,行为轻薄浪荡,南宫忆卿不躲也不避,任她随意施为。
“薛将军,麻烦你告诉贵国殿下,就说这个男子本殿要了,就当是东荒国送给本殿的礼物。”
慕之君语毕,便将南宫忆卿再次打横抱在身上,施展轻功离去。而薛炎因为身受重伤,所以也没再追赶。方才的战斗中,慕之君也受了轻伤,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现在离开了,喉间的鲜血翻涌,慕之君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腥甜味侵满口中。
“殿下你没事吧?”南宫忆卿关心道
慕之君微微张了张嘴,鲜血就从嘴角流出。南宫忆卿一惊,心中已是担心到不行,“殿下,你是不是受了重伤啊?”
“怎么?想知道我是不是受了重伤,从而好回去禀报他们?”
南宫忆卿摇了摇头,委屈的泪水掉落下来,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殿下,多年未见,忆卿虽然什么都变了,可就这一颗心对殿下始终不变。”
慕之君哂笑道:“若说逢场作戏,那你这戏也太真了吧?”
南宫忆卿垂下双眼,有些失落道:“殿下要怎样才肯信我?”
慕之君想了想,才道:“我怀中有一个小瓷瓶,瓶中有一颗断肌丸,服下后,会每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肌肤会层层炸裂,其痛苦不堪言说。”
南宫忆卿没有回答,他一手搂着慕之君的脖子,一手在慕之君的身上摸索着,手伸进慕之君的衣领,果然拿出一个小瓷瓶,他二话不说,用嘴咬开瓶盖,想都不想就毫不犹豫的将瓶中药丸倒入嘴里,而后,将药瓶丢掉,他的手又重新攀回慕之君的脖颈,紧紧抱住慕之君,然后一把吻住慕之君,用舌头舔干净慕之君嘴角的血迹后,才离开慕之君的唇,他将那血和药和着一起吞下。
慕之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有动容,可面上还是冷冰冰的。其实她出门,根本就没有带什么毒药,只不过是一颗糖而已。
南宫忆卿将头靠在他的怀中,解释道:“殿下勿怪,忆卿没有茶水,就只能将殿下的血当做水入药了。”
慕之君一言不发,他带着南宫忆卿来到一间已经关门打烊的客栈。慕之君将南宫忆卿放到地面,两人走进客栈敲门。
良久,开门的是一位店小二。慕之君从袖中给出一袋银子,“一间房!”
小二见银子很足,便直接招呼着他们去上房入住。来到房间后,小二退下,将大门关好后,慕之君才道:“我要运功疗伤,恢复伤势。”
南宫忆卿点头,“好,那我在一旁守着你。”
慕之君盘腿坐在榻上,只见她闭眼,手中真气渐起,真气运转周身,衣衫飘飞,长发乱舞。
而南宫忆卿则坐在一旁,一直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是满满的担心,却又是无比的开心。
他在东荒国受了许多年的苦难,现在,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了。曾经,在流放时,他也曾看过北狮国的大好河山,游历过江河万川,也曾想过带着慕之君一起云游四海。可今日却在驿站遇到慕之君,这一切对南宫忆卿而言,就像是一场美梦一般,真希望,这美梦,永远都不要醒啊!
良久,慕之君才缓缓睁眼,她真气收回后,从床榻上下来。南宫忆卿站起身,关心道:“殿下,你的伤要不要紧,没事吧?”
慕之君摇摇头,“一点小伤,无妨!忆卿,你今晚就在这好好睡上一觉吧,明天我来接你。”
“殿下要去哪?”南宫忆卿关心道
“你不是说,你还有一个人要救吗?我去看看。”
南宫忆卿从手上取下一个镯子,走上前,他握住慕之君的手,将镯子给慕之君好好的戴上。
“殿下,这只镯子,是忆卿的父亲给忆卿的,这么多年,忆卿将这镯子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身过。忆卿的父亲说,这只镯子是要留给忆卿未来的妻主的。在外漂泊多年,忆卿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个镯子既是定情之物,又是最干净的。”
“这镯子太过贵重,我每日打打杀杀,镯子带在我手上,说不定哪一天就在无意间碎了,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吧。”
“殿下只要有心自会护镯子无恙,若是真碎了,也不要紧,只能说忆卿福薄,配不上殿下的喜爱。”
慕之君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慕之君将镯子拿下,放入怀中。南宫忆卿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慕之君没再废话,只是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驿站里,某间客房中,灯火通明。一个长相显老,身材中等,眉眼歪曲的男子坐在榻上。
这男子是东荒国的二殿下,曾森!传闻中,他也是个好色无用的纨绔子弟,身边喜欢圈养男宠。传说东荒国的二皇子,不学无术,是个废柴,其名声都可以和慕之君拼上一拼了。
地上跪的是薛炎,还有一帮下属。
曾森怒气宣天,大骂道:“废物,都是一帮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二皇子息怒,来人武功实在太高,我们确实不敌。”薛炎道
“我告诉你们,找不回忆卿,你们,就都别活了。”
“不用你们费心去找,忆卿在我手上。”
窗外,慕之君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只见慕之君破窗而入,薛炎见了,立刻警惕道:“保护殿下!”
慕之君站在窗口旁,看着薛炎等人,一脸不屑道:“一群虾兵蟹将!”
曾森看着慕之君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禁警惕问道:“你是谁?”
“你就是东荒国的二皇子,曾森?”
“大胆,二皇子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叫的?”一个小兵斥责道
那个小兵刚说完话,只见慕之君已经在他面前,而下一秒,小兵就被慕之君掐住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小兵脖子就断了。小兵嘴里的血留到慕之君手上,慕之君嫌脏,便从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一块布,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心不在焉的挑衅道:“不知死活,还有人要说点什么吗?”
大家目睹小兵惨死的过程,那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估计连那小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薛炎知道慕之君的武功高深莫测,若硬拼,东荒国的儿郎将会死的更多。薛炎行了一礼,“景王殿下,两国之间,不杀来使,你这般,是想破坏两国和平吗?”
慕之君笑吟吟解释道:“将军说笑了,东荒和北狮两国友谊是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本殿又有几个胆子敢破坏呢?只是将军,你能先带你的人回避一下吗?本殿有事想与你们殿下商议。”
薛炎听后,怒道:“你休想,让我们退下,你好做出对殿下不利之事吗?”
慕之君笑意更甚,“薛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退出去,本殿的名声相信将军也听说过,若真动起手来,本殿可不会再顾忌什么,搞不好再失手伤了二皇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曾森听后,向薛炎摇了摇手,“你们先退下吧!”
薛炎行了一礼,“是!”
临走前,他还狠狠瞪了一眼慕之君,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一定杀了你。
待众人退下后,曾森才道:“北狮国的景王殿下,你有何事,直说吧!”
慕之君将这驿站四处打量了一番,才道:“本殿在这驿站某间房里的衣柜里,发现了两张舆图,一张上面画着北狮国的详细地形,另一张则画着东荒国的地形。二皇子,您的野心可真大,想夺东荒国也就算了,连北狮国你也敢惦记。怎么,二皇子是想造反吗?”
“你胡说,本皇子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曾森辩解道
慕之君轻笑一声,“二皇子,很多事情既然说破了,就不要再装。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是三岁小孩才会做的事。”
听着慕之君将话都说的这般清楚了,曾森也不愿再辩解。他眼神变得深沉,“景王殿下还真是观察入微,殿下都将话讲的如此清楚了,那本皇子也就不装了。不错,本皇子确实想夺帝位。”
慕之君嘴角勾起一抹颇有深度的笑,“二皇子可真是直率,二皇子,皇位可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要,而本殿也想要皇位。所以,不如你我连手吧。事成后,东荒归你,北狮归我。”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有这个本事帮你。我手上握有北狮国的凤符,可调遣士兵,只可惜,我功高震主,北狮国的皇帝可一直对我不满呢,想除我后快。”
曾森质疑道:“本皇子好像听说,景王与当朝陛下是一父同胞的亲生姐妹?”
慕之君冷哼一声,阴狠憎恨道:“亲生姊妹又如何?如今,她可是皇帝。”
曾森看着慕之君脸上那一抹恨慕玥恨到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的表情,便也有几分相信他的话。
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亲生姐妹又如何?在皇位面前,亲情友情爱情,都可以全部斩断,因为,皇位,本来就是冰冷无情的。
“你想如何帮我?”曾森不解道
“二皇子在东荒国隐忍多年,想必在宫中也早已布好了一切,现如今,只差东风便能一举成功。我手握凤符,出于诚意,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借兵给你。”
“你借兵我,总不可能是无条件,说说吧,你要什么?”
慕之君轻笑,“二皇子真是聪明,我想要忆卿,和在他身边伺候他多年的枝枝。”
曾森听后,眉头一蹙,“枝枝可以给你,但忆卿不行。”
慕之君劝道:“二皇子别固执,一个小小的忆卿比起皇位而言,并不重要。待二皇子登基东荒国的皇位,要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呢?”
被慕之君一劝说,曾森心下暗道,如今这形势,不好与她撕破脸。不如先答应她,等坐上了皇位,再将忆卿抢过来。
心下拿定主意后,曾森笑道:“好,反正也是被我玩到不要的货色,殿下喜欢,送你也无妨。”
慕之君捕捉到这句话里面几个重要的字,眉间一蹙,“玩到不要,何意?”
“殿下,你知道吗?那货色可是天生的尤物,特别是那身材,腿,腰,还有那张魅惑人的脸,随便尝上一口,都令人欲罢不能。只是这人性子有些偏冷,在床上时,都不怎么说话,而且,想与他亲近,还真是难啊,我一年都不能与他亲近几回。”曾森说的津津有味,头头是道。而慕之君显然已经怒到极点,但一直隐忍不发,表面上还是那么平静。
“二皇子,过几日,你们就会参加我国的篝火节,按理来说,白天要比骑射。那一日,就将枝枝作为筹码吧,我要赢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枝枝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慕之君双眼一沉,冷哼一声。
“放心,我不会动他的。”
“那就好!”
慕之君语毕,便看向屋子窗外,手中内力凝聚在手掌,一想到南宫忆卿被人这般侮辱,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一掌,真气勇猛,她一掌朝窗边打去。只听见一声惨叫,一道鲜红的血液泼洒在窗上,将窗子映的一片通红。
慕之君轻哼,阴狠道:“二皇子,看来东荒国的人对你也不放心啊!都派人监视到北狮国内了,二皇子以后,可要格外小心了,免得隔墙有耳,被人钻了空子。”
慕之君语毕,便施展轻功,从窗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