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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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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宁亦寒奉旨去永淳国的那一日,天空中响起阵阵惊雷,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哗哗落下。

    蜿蜒曲折的马路上,马车正在急忙前行。而马车后边,五岁的宁紫丹正在冒雨追赶马车。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撑伞的宫女在一路追赶着宁紫丹。

    只听宁紫丹一边追赶一边哭着念道:“亦寒哥哥,亦寒哥哥……”

    小孩的情谊最是深厚,也最为纯粹。

    马车中的宁亦寒听了,心中虽有百般不舍,但也不得不狠心舍宁紫丹而去。因为,他是宁傲国的二皇子,上天既然选择让他去永淳国做质子,那么,他就得为国为民,担起这个责任。

    眼看马车越跑越远,宁紫丹也只能止步。她望着那辆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的马车,又是一阵号啕大哭起来。泪水和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来。

    她止步后,后面的两个宫女也追上了她。宫女将伞给她撑起,一个宫女劝道:“公主,奴婢知您与三皇子情谊深厚,但是公主,三皇子已经走远了,您看,您衣服也湿了。公主还是随奴婢回去,先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吧。”

    另一个宫女也劝道:“是呀!公主,三皇子去了永淳国自会有人照料,公主也不必太过担心了。而且,三皇子素来最疼公主了,若是她知道公主现在这样,心里也会担心的。”

    “你们知道什么啊,亦寒哥哥是我在这个皇宫里唯一的亲人了。我舍不得他走!”宁紫丹一边哭泣一边辩解道。

    语毕,便原路返回的跑了回去。这路偏僻,本就没有几个人,如今下雨,就更不会有人了。

    可好巧不巧,就在宁紫丹没跑多远时,半路杀出五个匪徒。这些匪徒个个皆是粗糙大汉,长的一个比一个壮实。只见他们手拿弯刀,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两个宫女见到这帮匪徒后,下意识的想逃走,而宁紫丹见到匪徒后,更是被吓的不轻,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慢慢往后挪移。

    “真t娘的晦气,大雨天想出来劫个财,没想到居然碰上个小娃娃!”一个大汉没好气道

    “大哥,虽说这个小娃娃没什么用,但她身后,有两个大美人啊!大哥,要不,咱们将那两个女人劫了,然后,再把这小娃娃卖到妓院去,如此一来,赚钱又劫色,何乐不为?”另一个大汉附和道。

    两个宫女听了,像受了惊的兔子,掉头拔腿就往后跑,但最后,还是没有逃开那群大汉的手掌心。五个壮汉,三下两下就将两个宫女给围了起来。

    两名宫女,论长相身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但这两名宫女也是人,她们虽贪生怕死,但他们也有尊严和骨气。

    面对这种侮辱,她们宁死不屈服在五个壮汉的淫威下,所以,她们选择往死里拼,但最后的下场,就是惨死在了五个壮汉手中。

    那是宁紫丹第一次见到杀人和死人,心中害怕恐慌,可在恐慌的同时,她更害怕的是面前这五个高大威猛的壮汉。

    就在宁紫丹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时,空中腾空飞出一把折扇,折扇在五个壮汉之间就那么快速的扫了一下,五个壮汉顿时只觉头晕眼花。然后,倒地昏迷。

    折扇慢慢朝后飞去,只见接扇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名叫云舟,最喜男扮女装。他面容清秀,柳眉纤细,腰细身长,肤色白皙。看云舟样貌,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云舟走到宁紫丹面前,她伸手,宁紫丹刚要握住她手时,地面一下下沉,宁紫丹掉进无尽深渊。

    “啊!”一声尖叫,宁紫丹被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公主,你醒了!”在一旁服侍的宫女,小糯问候道。宁紫丹转头看向小糯,吩咐道:“小糯,去给我倒杯水来。”

    “公主,只要水吗?”小糯虽是笑着,可语气却阴阳怪气。

    宁紫丹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免心下起疑道:小糯今日是怎么了?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宁紫丹将小糯仔细打量了一番,一张大众的脸,前平后平,不高不矮的身材,没错,这就是她啊!

    宁紫丹点点头,“只要水!”

    小糯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宁紫丹接过后,缓缓喝了几口。宁紫丹喝过茶后,将茶杯递给小糯,小糯将茶杯放置一边。

    小糯双眼带笑的看着宁紫丹,宁紫丹被她看的全身不舒服。于是问道:“小糯,你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小糯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宁紫丹不解

    “因为公主的美貌,令奴婢移不开眼睛。”

    还没等宁紫丹回答,小糯便趁着宁紫丹不备,一把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宁紫丹大怒,挣扎道

    小糯却一脸委屈道:“公主,奴家还能干什么呀?公主常常不去潇湘苑,奴家可是想念公主想的紧呢!”

    宁紫丹本是大怒,但听到小糯的解释,她才将心情平静下来。同时,她也明白,原来这不是小糯,而是她的云舟哥哥。

    宁紫丹伸手抚摸小糯的脸,撕下一块□□来。一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呈现在宁紫丹面前。

    面前的云舟虽是个男子,但长的阴柔俊美,长发齐腰。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微微一笑,就能将人迷的神魂颠倒。

    “云舟哥哥,你怎么来了?”宁紫丹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来?”云舟的语气有些生气。

    “怎么会?我只是问问而已。对了,云舟哥哥,你扮成小糯的样子,那真正的小糯呢?”

    云舟轻笑,“别担心,她被我迷晕了,现在还躺在自己的房间呢。”

    宁紫丹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云舟,只觉这个姿势不妥,便提醒道:“云舟哥哥,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云舟听话的退了下来,“紫丹,天天在皇宫,想是已经闷坏了吧。紫丹,走吧,我带你去皇宫外逛逛。”

    宁紫丹一笑,“好!”

    语毕,云舟便一把将宁紫丹打横抱起。只在眨眼间,云舟和宁紫丹已经消失在房中,不见身影。

    傍晚,月光皎洁,繁星似锦。一处青山绿水旁的一块大石上,淳于奕正坐在上面,手拿一壶酒,一人独醉。片刻后,淳于寒霜手提一盏彼岸花的灯笼缓缓走来。只见淳于寒霜的手中还拿了件斗篷和一个食盒。

    淳于寒霜走到淳于奕身后,关心道:“十一哥,天气寒冷,我给你带了件斗篷,你快披上吧!”

    淳于奕放下酒壶,他站起身来,从淳于寒霜手上接过斗篷,自顾自的披好后,再次坐下。

    “姑姑,谢谢你!”

    淳于奕本名华墨,生母乃是巫梦贞。父亲则是玉轩国国君华鼎。而他能在皇宫,都是因为巫梦贞出的一计狸猫换太子。

    当年,玉轩国国破家亡时,身怀六甲的巫梦贞在属下的誓死保卫下,带着年仅五岁的华轩,逃离了皇宫。

    在一个雨天里,她阴差阳错碰到了淳于征流落民间的妻子——芳容。那时的芳容也是怀有身孕,巧的是,芳容和巫梦贞竟都是九个月的身孕,而巧的是,芳容和巫梦贞竟在同一天生产。

    两人生产后,巫梦贞就将自己的孩子与芳容的孩子交换,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淳于奕。至于这些都是南衣告诉他的,南衣还跟他说过,淳于寒霜就是他的亲姑姑——华桑!

    淳于奕和淳于寒霜之前在皇宫,都要隐藏身份,现在四下无人,他们的辈分也就可以更改过来。淳于寒霜听了,也心知肚明,便一笑了之。

    淳于寒霜将食盒放在石块上,然后从里面端出几盘小菜后,平坐在石头上。

    “华墨,你也别太伤心了。”淳于寒霜安慰道

    “姑姑,你知道吗?我与顾菱五年前就认识了。我承诺过顾菱,五年后,我一定会娶她的,但是我没想到……”淳于奕又喝了一口烈酒,沉声不甘道:“没想到,五年后,她居然会爱上大皇兄。”

    “其实人的感情很微妙,而时间就是一把无形无情的杀手,它能淡化一切情感,伤痛,也能将所有的承诺誓言消磨的一干二净,一点不留。”

    “我知道,可是姑姑,我就是放不下,忘不了顾菱。”

    “我知道你还爱她。但是,顾菱喜欢的是大皇兄,你如果强行喜欢她,也只会让她厌恶。所以,你若是真喜欢她,不如就放手吧。”

    淳于奕拿起酒坛,又干了一口,叹气道:“她喜欢大皇兄,我还能强抢吗?姑姑,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不过,再怎么不甘我也只能放下,希望大皇兄能待她好,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就在两人语毕时,夜色中,月亮下,一头戴斗笠的玄衣男子似空中的夜鹰般,身手敏捷的飞身到淳于奕和淳于寒霜面前,淳于奕与淳于寒霜见了,立马站起身来。

    淳于奕,“师傅!”

    淳于寒霜,“师叔!”

    南衣走到两人面前,一脸随和道:“见到我别那么严肃。你们都坐下吧!”

    淳于奕和淳于寒霜便又随意的坐了下去。南衣也与他们并坐。南衣看见一旁的小菜,问道:“哟,二位还没吃饭呀?”

    淳于寒霜应道:“师叔,华墨今晚没什么胃口,就没吃。我怕他饿着,就做了几道家常小菜,给他送来。”

    南衣看了看淳于奕那一张幽怨的脸,轻哼一声,幽默风趣道:“臭小子,一天到晚也不知在想什么,天天摆着张臭脸。”

    淳于奕听后,立刻回过神来。应道:“师傅,徒儿在想事情呢!”

    “什么想不通的大事啊?说出来,让为师高兴高兴!”

    淳于奕轻叹口气,这师傅什么都好,唯独这刨根问底,让他有些无语。淳于奕转移话题道:“师傅,你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南衣点头,“对啊,我这不是看寒霜回来了嘛,所以,来跟她说一说,宫内的情况。”

    “跟我说宫内的情况?”淳于寒霜一脸疑问。

    看着淳于寒霜这个反应,南衣不解,“怎么?你师傅没与你说复国的事?”

    淳于寒霜点头,“说了呀!”

    “既然说了,那你进宫后,当然是要了解宫里的情况,然后,在慢慢计划复国的事了。”

    听南衣这么一说,淳于寒霜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南衣直接开门见山道:“寒霜,目前宫中在明面上有两股势力。第一股是太子,皇后宁玄和皇贵妃燕婉膝下无子无女,而太子淳于荡与十公主淳于寒薇皆是前任皇贵妃叶氏叶晓所生。叶晓是当朝丞相之女,十五岁嫁给淳于征为妻,只可惜,生淳于荡与淳于寒薇时,难产而死。而永淳国自古的规矩,立长不立幼,淳于荡身为长子,太子之位十拿九稳。朝中由丞相叶滔为首的一小部分官员支持太子。至于宫中的第二股势力,便是奚家。奚家一直是淳于征眼中的钉子,迟早要拔除。奚家有三女,都嫁在宫中为妃。奚家的大女儿奚敏慧在宫中为贵妃,住在栖梧宫,生下了二皇子淳于旭,至于二女儿奚艳被封为良妃,居住未央宫。三女儿奚翠则封为淑妃,居住长乐宫。她们两个是同起同坐的妃子,奚艳生下的是三皇子淳于川,奚翠生下的是四皇子淳于皓,还有六皇子淳于隆。淳于川的封地在清河郡,封号赵王。淳于皓的封地在乐安郡,封号齐王。淳于隆的封地在山阳郡,封号楚王。淳于旭被封为镇西大将军,十岁就被派去镇守陇西,多年来,一直征战沙场,手握一半虎符,战功累累。淳于旭为夺帝位,也在明争暗斗中。淳于川,淳于皓与淳于隆以及整个奚家和朝堂上大部分官员都是淳于旭的助力。”

    淳于寒霜轻声一笑,“师叔,既然明面上有两股势力在你争我夺,那暗地里也会有人在争夺吧。”

    南衣爽朗一笑,夸赞道:“不愧是师兄的徒弟,就是聪明。不错,暗地里确实有一股势力,八皇子淳于诺!”

    “师傅怎么怀疑起八哥来了?传闻中的他不是个傻子吗?”淳于奕不解道

    “传闻中,淳于诺在十岁时,亲眼看到母亲的惨死,而患上了失心疯。虽有十七岁的年纪,但智力停留在五岁。淳于征爱子心切,也曾为他寻遍天下名医,但最后都束手无策。无奈之下,淳于征便将渔阳郡赐给淳于诺做封地,希望他能在那平静的过完一生。淳于诺十二岁去的渔阳郡,在自己的封地待了五年,而据我暗地观察,淳于诺表面上没有动作,但他却在这五年里,私下养了一支杀人如麻的铁骑军队,叫“黑衣”!”南衣解释道

    淳于寒霜和淳于奕听后,两人若有所思,很有默契的同时点了点头。

    两人还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淳于寒霜顿了顿,才道:“师叔,可否告诉我,皇后宁玄,皇贵妃燕婉,五皇子淳于尧,七皇子淳于昭和九皇子淳于瑄分别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宁玄本是宁傲国的长公主,嫁到永淳国也只是为了两国太平。宁玄是个心善之人,对于后宫的事情一向是不闻不问,她把管理后宫的职责都交给了燕婉。至于燕婉是个嘴狠心硬的人,她是太后燕巧歆的侄女。燕婉喜欢唱戏,当初也是因为戏曲唱的好才得淳于征喜欢,被封为皇贵妃。至于淳于昭,他是窦丽娜的儿子,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所以,时不时也得注意一下他,淳于昭被封为安王,封地在玄菟郡。淳于尧的封地在阳安郡,封号燕王,淳于尧性格温和,不争不抢,心地纯良,喜爱诗酒花茶和琴棋书画,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淳于征曾赞赏过他,说他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至于韩王淳于瑄,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向淳于征讨了一块封地,彭城郡!平时没事就喜欢看书品书,时不时还会研究一下美食。”

    淳于奕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九哥在彭城郡,而当年的姜国公府是不是也在彭城郡?”

    “姜国公府?”淳于寒霜不解

    淳于奕叹气,连连惋惜解释道:“姜家满门英烈,姜国公姜飞膝下有三子,皆已成婚。长子膝下一儿一女,二子膝下三儿两女,三子膝下两子一女。姜家的女子个个都是巾帼英雄,其魄力和气概皆不亚于我朝楚珂楚将军的女儿楚徽音,姜家儿郎也是征战四方的英雄好汉。姜家一族是为父皇开国立功的大功臣,可奈何,功高盖主,姜家一度被贬。姜国公府本在帝京,可因这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姜国公从帝京贬到彭城郡。我儿时去课堂读书,曾遇到过姜国公之孙姜凌竹。他是姜国公第三子的小儿子。彼时,姜凌竹只有六岁,可仅仅只有六岁的他一出口便能叫人刮目相看。”

    淳于奕说着,便想起了那段令他难以忘却的记忆。

    那是一个阴雨天,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怕雨飘进私塾,夫子将私塾的窗户关了个严实。这个私塾是皇家私塾,里面来上课的都是一些皇亲贵胄,王侯将相的子女。

    那一日,众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私塾中,听着夫子上课。上课的夫子是一个头发半白,满脸皱纹,身材中等的男子。

    这男子名叫谷达,因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从而被请到宫里来教书。

    只听谷达道:“前几天,老夫与诸位讲了治国之道。今日,老夫便来考考你们,何为治国之道?”

    此话一出,私塾里的孩子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安静了好一会,才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私塾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身穿白衣,肤色白皙,五官极好的男童安安静静的坐在蒲团上,他既没有举手回答问题,也没有向众人讨论。

    这男孩是姜飞之孙,姜凌竹!姜飞最为中意的便是此孙,他聪明机智,一张嘴伶牙俐齿,十分讨人喜爱。只是他虽话多,也只是在熟人面前喜欢说话罢了,外人眼中的他,是个十分高冷,孤傲的小公子。

    谷达走过去,向姜凌竹问道:“凌竹,你来说一下,何为治国之道?”

    姜凌竹站起来,向谷达恭敬的行了一礼。他说话声音虽是稚嫩,但却能吐字清楚的说出每个字。只听他道:“治国之要,其犹治家。治家者务立其本,本正则末正矣。夫本者,倡始也;末者,应和也。倡始者,天地也;应和者,万物也。万物之事,非天不生,非地不长,非人不成。故人君举措应天,若北辰为之主,台辅为之臣佐,列宿为之官属,众星为之人民。是以北辰不可变改,台辅不可失度,列宿不可错缪,此天之象也。故立台榭以观天文,郊祀、逆气以配神灵,所以务天之本也;耕农、社稷,山林、川泽,祀祠祀福,所以务地之本也;庠序之礼,八佾之乐,明堂辟雍,高墙宗庙,所以务人之本也。故本者,经常之法,规矩之要。圆凿不可以方枘,铅刀不可以砍伐,此非常用之事不能成其功,非常用之器不可成其巧。故天失其常,则有逆气,地失其常,则有枯败;人失其常,则有患害。经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此之谓也。”

    姜凌竹小小年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话一出,私塾里的孩子都在连连摇头,只觉自己愧不如人。

    “就是那一次,他的一番言论惊呆了我。如果这话放到现在,我可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可他小小年纪,便能将《便宜十六策》背到滚瓜烂熟,这一点确实让我自叹不如。”

    淳于寒霜轻叹气道:“姜家小公子六岁便能语出惊人,若姜家没有惨遭灭门之灾,那我还真是想见见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姜凌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淳于弈叹气道:“见你是见不着了,姜家三百零九口人命,就因父皇一句话,由朝中父皇的左膀右臂,阮牧和毕桓执行刑罚,将姜家,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淳于寒霜轻叹,“那确实是是可惜了。”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南衣打断道

    语毕,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冗长的寂静后。南衣轻叹口气,“既然宫中的情况你们都已经了解,那么接下来要怎么计划,就看你们自己了。”

    淳于寒霜笑道:“师叔,多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如今天色已晚,我和华墨也要回宫了,而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南衣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了!”

    男子语毕,只在瞬间,一阵黑风拂过,便消失不见。而淳于寒霜与淳于奕在收拾一番后,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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