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挖可能埋人第四十一章算了，自己的亲……
见林木木自便想通了, 晏卿适时补充道：
“否则很难解释他面的行为。”
为了方便用户使用，光脑在某些地方与二十一世纪的智能手机有不少相似之处。
其最相似的地方，便是锁屏。
若非光脑的使用者做特的设置, 再次唤醒的时候, 会默认显示使用者锁屏之前的画面。
按照林木木的描述, 在他与钱兴明发生争执开始，到钱兴明主动提出可以检查光脑，并且将光脑点开为之，钱兴明都没有碰手腕上的光脑。
但在钱兴明再次点开的时候, 光脑上显示的却是默认的主界面。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林木木一开始的确是看错了, 但也不至于在默认主界面上, 凭空臆想出一个群聊出来。
晏卿虽然没有吃职场的苦，但至少也了这么多年小说, 笔也曾经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阴谋阳谋更是构思无数。
几乎是在林木木说到钱兴明主动提出检查光脑的时候, 晏卿便已经能够猜到面的走向了。
如果晏卿的推测没有错的，恐怕钱兴明早就已经注到了林木木班前的习惯, 才会那么自然的将自想要呈现出的内容, 那么恰到处地让林木木看到。
林木木经了一个晚上才逐渐有些降的怒火，此刻又隐隐有了冒头的迹象：
“他就不怕翻车吗？”
“虽然这样说不太, 但主编的说的很有道理，你没有证据。”
看林木木即便是隔屏幕, 也不能掩藏的怒火，晏卿微微谈了一气：
“他敢这么做，也是吃准了这一点。”
在星际，就连监控摄像头都不能无故捕捉普通民众光脑上显示的内容, 更说是普通人了。
要是昨天在看到钱兴明光脑上的内容，林木木的第一反应是留证据，并且他的光脑屏幕进行拍摄，恐怕还钱兴明的怀。
毕竟私自侵犯他人隐私，情节严重者，甚至会被直接拘役。
所以无林木木昨天做什么，都是错的，除非林木木在看到钱兴明光脑上的内容，选择视而不见，隐忍不发，等到从轨渠道搜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再一局揭发。
但这显然不是林木木这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可以考虑到的事。
说白了，钱兴明这一手，就是欺负林木木初入职场，应突发状况的经验不足。
“……就一个签约的时间差而已，至于吗？”
林木木此刻已经被气得有些说不出来了。
两分钟的时间差，搁谁谁都会生气，这一点林木木也能理解。
所以钱兴明前些日子的小动作，林木木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说一句不听的，就燕归时一个作者而已，也值得钱兴明做这样的事儿？
旁的不说，哪个网站每年不出几个有才华的新人？
这个没有签到争取一个不就行了？
钱兴明做网络小说编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事应该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总不至于每遇到一次，就给一个同事套吧？
那这样钱兴明干脆就每天想怎么坑同事算了，也工作了。
就在林木木的火气“蹭蹭蹭”地直往上冒的时候，便看到了来自自家亲亲作者的回复：
“恐怕不仅仅是一个签约时间差这么简单。”
林木木识反问道：
“什么思？”
“？”
有一句在二十一世纪十分流行的说得：我打出问号的时候，并不是我有什么疑『惑』，而是你有什么问题。此刻的晏卿，显然就是这情况。
满脑子问号之，晏卿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平时上班都在做些什么？”
“就……处理台的签约申请，看新人新文榜文章捞作者，还有排榜换榜啊……”
虽然明知道此刻屏幕面的是自手底的作者而非自的上司，但林木木依旧忍不住瑟缩了一。
等到回神的时候，便已经老老实实地交了自一天的工作内容了。
“所以你公司内部发生的其他事情，你也没去关注？”
晏卿再次询问。
作为一个标准的社畜，林木木表示，自每天上班已经足够忙了，能够在上班的时间完成应该完成的工作，就已经要了自半条命，哪里来的精力去关心其他的内容？
然，这些林木木显然是不敢说出口的。
到了最，林木木也能小心翼翼地问上一句：
“公司内部……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吗？”
“……”
从标点符号，便能看出晏卿此刻内心的无语程度。
但这又能怎么办呢？
林木木到底是自的编辑，亲生的！
初虽然不是晏卿主动选择了林木木，但在林木木询问是否需要更换编辑的时候，晏卿也是亲自给了否定的答案。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然能自惯了！
想到这里，晏卿微微叹了口气，将双手重新搭回了键盘之上：
“不关注其他内部消息，那六艺文学网现在归谢临渊亲自管辖的事儿，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知道。”林木木想也不想便给了回答。
甚至谢大家主亲自接管六艺文学网的事儿，就在林木木刚入职六艺没多久。
时林木木还有不少同学羡慕林木木的运气。
毕竟谁不知道，谢大家主的能力和手腕？
亲自接管表什么？
表六艺文学网恐怕就会就此起飞，福利待遇这些跟水涨船高不说，招聘条件自然也会向上提升一大截。
林木木原本就是擦六艺文学的最低录取标准进来的，可不就是运气吗？
“那你知道在文学网之前，唯一一个受谢临渊亲自管理的六艺系子公司，是六艺直播平台吧？”
晏卿再问。
“知道。”林木木想也不想便给了答案。
这在星际不是秘密，六艺直播平台甚至还因此被戏称为朝凤的“亲儿子”。
林木木作为一个上网冲浪十级选手兼主播长尾的铁杆粉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
晏卿接连两个常识『性』问题，也逐渐让林木木放松了来。
就在林木木觉得自手底的这个作者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时候，晏卿的第三个问题便接踵而至：
“那你了解六艺直播公司内部人员的晋升渠道吗？最典型的，就是和你工作『性』质十分相似的主播经纪人的晋升渠道，你知道吗？”
主播经纪人的工作『性』质和文学网编辑几乎没有丝毫区。
负责签约主播、给主播安排推荐位等等工作。
甚至就连工资构成，也与文学网编辑十分相似，由底薪、福利以及奖金分成构成。
所以晏卿才会问林木木是否清楚六艺直播平台主播经纪人的晋升渠道。
按照林木木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晏卿其实已经大概知道林木木应该是今年毕业的应届毕业生，才刚入职场不久。
晏卿上辈子虽然自没有找工作，但本身也毕业于华夏顶尖学府，看不少同班同学包括室友找工作的画面，所以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
一般来说，应届毕业生除了校招外，也会自向心仪的公司投出简历。
其也有一部分没有标准方向，想混口饭吃的，也会选择广撒网，海捕鱼的投简历方式。
可无是哪一，都具有一个共通『性』：
他会了解适合自的岗位以及公司的相关信息。
甚至不仅仅是自想要应聘的岗位，就连相关产业，也会做一些粗浅的了解。
六艺直播与六艺文学虽然是两个方向完全不同的公司，但却都从事网络文化工作，更说两个公司还隶属于同一个母公司。
所以晏卿以为，林木木六艺直播，或多或少会有些了解。
但让晏卿没有想到的是，林木木这次回复了三个字：
“不知道。”
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晏卿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穿光脑，拎自家亲编辑的脑子问上一句：
那你找工作的时候到底在干嘛？
或许是晏卿的情绪于明显，让光脑面的林木木有了感应，随，林木木便有发来了一条信息：
“大学的时候我就想做文学网的编辑了，毕业的时候就向几大文学网站投了简历，恰巧六艺这边有个编辑离职缺人，我各方面条件也还算符合……”
面即便林木木没说，晏卿也能明白。
各方面条件还算符合，就被录用了。
被录用之，林木木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去了解六艺系其他公司的企业文化以及晋升渠道了。
至于六艺文学网内部的晋升方式？
笑死，根本没有。
的不说，就说钱兴明，从六艺创站之初便跳槽来了，至今一共八年的时间，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编辑，和刚进公司的林木木平起平坐。
林木木甚至不止一次听到钱兴明同人抱怨，说要不是在六艺这边已经慢慢做出了头，手底也有十几个赚钱的作者，六艺的福利也还得去。
就这八年没能向上蹦跶一的职位，他还不想在六艺这个公司待了。
在了解基本的情况，林木木很快便选择了接受现实并且就地躺平。
毕竟于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来说，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薪资福利各方面都还得去的情况，已经非常不错了。
至于升职加薪什么的，没有就没有吧。
“那你还躺平的挺彻底。”
看完林木木的新路历程，晏卿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我的母语叫无语：
“不像是你的同事，还想仰卧起坐一。”
这次，晏卿也不再妄图询问林木木一些他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了，十分干脆利落地将六艺直播，艺人经纪人的晋升渠道发给了林木木。
与六艺文学相比，六艺直播的各方面管理就成熟许多。
艺人经纪人不仅分为总经纪人和普通经纪人，期间还划分了小组长、主管、经理等职位。
晋升方式也十分简单粗暴且明了，按照业绩划分。
其业绩也分为两，一以量取胜。
顾名思义，经纪人若是不怕累死，就拼命签主播，手底的主播总业绩达到每一标准，便可以晋升为组长。
但每个人的精力有限，一天也就那么二十四个小时，即便经纪人不吃不喝不睡，能够接的主播数量也十分有限。
所以这方法的弊端也十分显而易见，基本最多也就能支撑经纪人晋升到小组长的位置。
第二方法，便是以质取胜。
经纪人签一个有潜力的主播，或者是自培育出一个大主播，主播的人气达到一定的高度，其礼物收益自然而然便能支持经纪人升级。
这经纪人来说，就是最理想的晋升方式。
毕竟要培养的主播不翻车，职位自然而然就能跟水涨船高。
这个地方，晏卿直接给林木木举了一个他一听就懂的例子：
“譬如读物区主播长尾，他就是他的经纪人一手培养出来的，单单是长尾一个主播，便足够让他的经纪人从普通经纪人，晋升到主管的位置。”
“更说主播间的流量是可以互通的，经纪人再偶尔让长尾带带自手底的其他小主播，也不需要太费神，偶尔活动一，或者是直播的时候连个麦，就能将一个普通的小透明主播，带成具有一定粉丝量的小粉红。”
“依照这模式孵化，经纪人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
而像是长尾与其经纪人这样的模式，在六艺直播也并不罕见。
至于为什么六艺直播的经纪人都致力于向上爬？
然是因为六艺直播各个等级的经纪人之间，不仅仅是职位不同，工资待遇也是天差地。
就普通经纪人和小组长，隔一个等级，工资待遇却至少隔了两三倍的差距。
更说向上晋升到经理，便能够获得申请调进朝凤总公司的资格，或者是自单独立项的机会。
拿现在六艺直播，最成功的经纪人举例，现在不仅仅负责手的几个头部主播，同时还签了几个在星际人气不错的艺人，自开了一个工作室，起了电视剧的监制。
六艺直播的内部岗位，可以说是普通人的登天梯，有能力的人完全可以依靠内部的晋升通道，向上跨越不止是一个阶层。
虽然在星际，人人都在喊躺平，人人都在叫咸鱼至上，但若是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恐怕谁都没有这群喊躺平的人爬得快。
“六艺直播的晋升规则，初是谢临渊一手定的。”
说到最，晏卿直接在聊天框打了这样一句。
或许是因为在军部待久了，即便已经从军部卸任，这位谢少将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军部的习『性』。
譬如朝凤总部的军事化管理，再譬如六艺直播这一套功行赏的经纪人晋升制度。
林木木虽然是个职场菜鸟，但既然能够达到六艺文学的录取标准，脑子也不算笨。
几乎一眼便看出了晏卿的言外之：
“所以六艺文学网……”
“多半会延续六艺直播的晋升准则，编辑的职位，基本可以直接标主播经纪人。”
晏卿想也不想，便给了林木木肯定的答案，想到这里，晏卿又加了一句：
“按照你谢大家主雷厉风行的『性』子，网站内部整顿结束，估计这些东西就会开始逐步落实了。”
就晏卿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谢临渊接管六艺文学到现在还不到月余。
近来就六艺文学官博的信息，便能看出除了普通岗位之外，其他的管理岗位甚至是技术岗位的人员变动十分频繁，想来应该是已经在做出整顿了。
等到其他尘埃落地，这些规矩，自然也会一步一步落实。
而在晏卿发完这段，林木木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
晏卿倒也不介，起身给自泡了杯水。
大约了十分钟左右，林木木的头像再次亮起：
“我刚偷偷『摸』『摸』去问了一个在公司工作的同校学长，像的是这么一回事哎！大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晏卿微微笑了笑，他没有吃猪肉，难道还没见猪跑吗？
上辈子在发现他混吃等死的纨绔属『性』之前，兄长也曾试图将他教导成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和管理者。
偶尔也会与他说上一些公司管理的小技巧。
其便包括了像是这有不少想通之处的子公司，可以直接延续同一套管理的模式。
不仅管理者更加省心，同时还能从另外一个制度成熟的公司调取一部分管理人才来，照猫画虎，更加省时省力。
至于为什么会六艺直播内部的晋升如此熟悉……
晏卿表示自小说在六艺文学网，直播又在六艺直播平台，可不得了解一六艺这个公司靠不靠谱？
以上的信息，其实也不算是机密，稍微用点心，几乎都能查到。
在看到聊天框，还在一直吹“大大的是料事如神，不仅小说得，居然连这事也能这么清楚！”的彩虹屁的林木木。
晏卿终于忍不住，放手的水杯，在聊天框回了一句：
“知道的这么清楚的人，恐怕不仅仅是我一个。”
果然，这句刚刚一发出去，林木木脸上的笑容又有了片刻的僵硬。
没错，刚刚他去问学长的时候，学长看他的眼神便十分错愕和外。
不时林木木一心想要求证，学长的反应倒是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那眼神似乎是在“这你居然都不知道？”。
那是不是说明，这在公司上，其实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也就是自不关心，才不清楚？
这个时候，再想到自这次联系燕归时的初衷，林木木似乎有些明白钱兴明给他挖坑的缘由了。
看钱兴明在六艺工作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手也有十几个比较挣钱的作者，但大家耳熟能详的头部作者，却是一个都没有。
更说是像燕归时这样，入v之前便能霸榜六艺各大榜榜首，入v更是一举突破六艺收益记录的作者了。
按照钱兴明手那批作者的质量，在新的晋升制度来，也就堪堪够他到小组长的位置。
不，听说上个月他手底有两个最赚钱的作者不知道为什么与其闹翻跳槽了……
这么看来的，钱兴明想要晋升小组长都有点够呛。
所以钱兴明给他挖坑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挑动他的情绪，让他被扣奖金这么简单，实目的，或许是想将他直接赶出六艺，而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燕归时。
可惜，钱兴明没有想到自比他想象的更加冲动，甚至没有拍照留证据，便直接没忍住出声质问了起来。
想到这里，林木木不由便想到了昨天钱兴明说那句“年轻人，还是太嫩了啊。”的时候，兴致其实不太高，语气甚至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时林木木那是钱兴明的挑衅，没想到是在这儿等他呢？
“突然觉得，冲动一点似乎也不是太糟糕。”
林木木不由感慨了一句。
即便觉得自家编辑的逻辑有些感人，但在这样的场景之，晏卿也不得不表示赞同：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可惜，这个闷亏能这么吃了。”
有了昨天那么一，钱兴明肯定不会再『露』出什么马脚来了。
林木木就算是知道钱兴明做的那些恶心事，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么算来，林木木依旧损失了一个月的奖金，想到这里，林木木心那点得顿时烟消云散。
然而林木木还没郁闷多久，便看到了自家作者的信息：
“也不一定。”
林木木连忙追问：
“嗯？大大你有办法吗？”
“你刚不是说，他手底有个收益不错的作者，前段时间刚开了文，和《玉盘珍羞》是同期？”
晏卿回复的同时，手指向上翻了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林木木刚刚的那条信息。
是在说钱兴明给他套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大致思是钱兴明手底也有作者开了新文，成绩还不错，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纠缠不休。
林木木然记得自刚刚发的信息：
“嗯，啊，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屏幕之，晏卿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上扬的桃花眼，缓缓绽放出了一丝笑：
“既然是同期，那么榜单，自然就各凭本事了，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