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出来吧,人走了。”
待侍卫走后,沈九歌先赤足从浴桶中出来,披上衣裳后,对着身后的水秀说,水秀脸色又青又白的从浴桶中爬出来,细看脸颊微红,耳边也染了不自觉的红晕。
刚刚沈九歌居然将他一个七尺男儿放在浴桶里面,还上半身衣裳褪去也进来了。
察觉到水秀的害羞,沈九歌神色平静,戏谑的说:“若不是西苑里我今夜沐浴的浴桶还没收下去,你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沈南海那里了。”
刚刚一时情急,她将目光移到浴桶上,才有了侍卫进来的那一幕,但要是没有浴桶,沈九歌一定会毫不犹疑的把水秀卖了。
她从小到大,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做不到舍己为人那种圣母才干的事。
水秀不敢看沈九歌,头低着看向地板,却看到了沈九歌小巧的玉脚,白嫩圆润的趾头泛着淡淡的粉色,好看极了。
一时水秀脸更红了,出口的声音带着些幼稚:“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你救我一命,扯平了。”
沈九歌被水打湿的青丝自然披在肩上,上半身只裹了一件衣裳,下身也全部染湿,勾勒出玲珑诱人的曲线,给满室添了淤泥的气息。
空气中突然“嘶”的一声,是水秀发出来的,这时沈九歌才发现水秀中的毒不轻,也是,沈南海下的陷阱,定是致命的毒。
美人如月般淡淡开口说:“中毒不轻?先躺在床上吧,先避避风头再出去,我给你解毒。”
毕竟是因为自己不慎才中毒的,沈九歌不会不管水秀。
而听到这话的水秀脸色红的跟燃着的碳火一样,启云国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男子也不得轻易闯女子闺房的,现在沈九歌居然让自己躺她的床。
可口嫌体正直的躺了上去,毕竟现在丞相府在那里四处巡查,他也不敢去看大夫,沈九歌说的也没错。
沈九歌从柜子里取出许久未用的十九金针,看向刚从浴桶出来衣裳整齐却也湿透的水秀,黛眉如远山般蹙紧,说道:
“自己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施针。”
水秀自从浴桶出来后,耳朵就一直是红色,如今听沈九歌居然要让自己脱衣,耳朵红上加红,也知道此时只有听沈九歌的了。
他慢慢把上身褪去,正要脱下身时,沈九歌三分调侃的声音传出:“行了行了,我就给你施个针,你以为我要干嘛?还往下脱?”
水秀“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
而沈九歌取出金针往水秀身上扎,不得不说水秀身材真好,跟女子一样白哲的皮肤,这略扫一眼大概十二块腹肌,看来平时没少锻炼。
水秀从未在人面前脱过衣裳,此时上身被沈九歌一览无余的看光,虽然知道在解毒,可是好羞涩怎么办。
不一会,沈九歌就在水秀害羞的气氛下把十九根金针一针不少的扎满水秀全身,可奇怪的是明明金针入体该有痛感的。
水秀此时却毫无疼痛之感,反而感觉暖流入体一般舒服,内里充满了力气,“噗嗤”一声,他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沈九歌把针拔出来,有点嫌弃的看向上面染的血液,可是她没有灵力,不能用清洁术。
只好取来温水把针泡进去,直到针回到了原本的金色后,再取出来放入盒子中,用绣着玫瑰的白色帕子擦了擦手。
才慢吞吞的说:“好了,没事了,你准备今夜睡在这里?”
此时天色已深,巡查的人也都散了,水秀按道理是可以回去的。
但纯情的水秀不这样想,带着羞涩的说:“我其实是定北侯府的嫡公子南宫珉,鸳鸯楼也是我的产业,若是姑娘不嫌弃。”
他顿了顿,像是接着说:“我愿以正妻之位为聘娶姑娘为妻,后院唯你一人。”
擦,沈九歌心里如同万马奔腾而过,这什么玩意啊?上来就把家底交代的一干二净,还要娶自己为妻?
沈九歌带着嘲弄的轻嗤:“你没事吧?怎么了就要娶我?”
南宫珉攥着自己的袖子不停把玩才缓过来害羞的情绪,一字一句郑重的说:“我已经躺了姑娘的床,就要对姑娘负责。”
他已经躺了沈九歌的床,传出去对沈九歌名声有损,于情于理,他都要娶她,对她负责。
而沈九歌无奈的笑道:“就躺个床不至于吧,你躺的也不是我,你干脆对床负责吧,你去娶床。”
搞半天她以为怎么了呢,就躺个床,她受得现代教育认为这没什么,更何况还是为了救人。
水秀红透的脸上染了不自在:“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可能娶床?”
沈九歌凤眸含笑的歪了歪头,三千青丝随着动作而飘扬,肆意张扬,美貌非常给水秀看痴了。
“那不就是咯,你也没躺我,赶紧从我床上起来,回自己屋里去。”
沈九歌带着不耐的声音道,这人真是不知道裹小脚还是裹小脑了,思想怎么这么老旧,浪费时间。
南宫珉一听,马上从床上起来,下来后一溜风的跑了,无人知道他此时心里害羞又震惊,平常的姑娘若是经历这事,肯定会欲拒还迎的说一句,那就谢谢公子负责了。
结果这个沈九歌,毫不在意,还让他去娶床
而屋里的沈九歌素手把南宫珉躺过的被单换了下来,叠好后放在一边,又从柜子中取来一床新的绣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被单铺了上去。
她这个人吧,哪里都好,就是有轻度洁癖,明日得把南宫珉躺过的床单扔了,她极为喜欢玫瑰,喜欢玫瑰的张扬肆意,桀骜不驯。
随后褪去鞋袜,躺在平坦带着皂荚香气的被单上舒服的睡了过去,忙了这么久,她也困了。
而此时彻夜不眠的沈南海急躁的看向跪在下面的李精明,他扔了一个茶盏在李精明头上,顿时李精明的头出了血迹。
“废物!我念在你跟我多年的兄弟情义,什么事都交由你管,也从不过问,结果你是怎么办的!让人冠冕堂皇的闯我书房,若是下次有人想谋杀我,是不是也这么轻易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