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顾小姐清清白白
“可是少爷他也看不到我。”
宋林越说情绪越低落,“可是没关系,我反正只要跟在少爷身边就可以了。”
“后来,我好像依稀听见少爷还有顾小姐喊我的声音,所以我就拼命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跑……然后就是我醒那会了。”
他说完,自己好像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跟在场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才不确信的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其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开口,齐刷刷看向顾嫣染,宋林也跟着看过来。
顾嫣染神情始终很坦然,她说道:“既然醒过来了,对梦里的事情就不要太纠结。专注眼前的事情就好。”
“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啊……”宋林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谢谢顾小姐。”
“既然宋林已经醒了,”顾嫣染语气淡淡的,视线转向大队长,“我的嫌疑是不是可以解除了?”
况且宋林刚刚回忆的时候,就已经交代了,在他的药里下毒的是薄家二爷,除此之外没有别人。
大队长连连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顾小姐怎么会有嫌疑呢?顾小姐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来人,快,送顾小姐出去!”
在一堆警察的簇拥之下,顾嫣染推着薄烬衍来到了警局之外。
悲催的宋医生也只能跟着薄烬衍他们同行。
因为队长那边说既然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就要忙着做结案的准备工作。况且为了维护顾小姐的名誉,他们还决定要连夜出公告。
没时间被送回去的宋医生,就这么苦兮兮的被临时塞进了薄烬衍一行人中。
另一个手下搀扶着宋林,几个人上车以后,宋林才开口,有些奇怪的问:“少爷,顾小姐来警局做什么?是不是有人拿我的事做文章,故意陷害顾小姐?”
薄烬衍掠过他一眼,手搭在顾嫣染给他盖的毛毯上,微微颔首说:“嗯,还能有谁?这么迫切的想要除掉我身边人的,除了二叔,没别人。”
听见薄烬衍说起这个人,顾嫣染微微挑眉,看向他:“你二叔对你好吗?”
薄烬衍轻笑了下,低头看着自己这双腿,眼底蕴藏着深浓的恨意:“好?我这双腿多半都是因他而废,染染,你说他待我可好?”
“……”顾嫣染一阵沉默,看着薄烬衍的腿,有些不确定:“可你的腿疾会出现,一多半是因为胎里带弱。难道你母亲怀孕时,你二叔做了些什么?”
“嗯……”薄烬衍点头,“父亲说,我母亲怀孕时,二叔时常送汤来。他是京都医大最出色的学生,他送来的药汤我父母都信任,也就次次都喝。”
“一直到生下我以后,才知道汤药里有相克的药材,我母亲时常喝,大出血难产很艰难才生下我。”
“可谁知道我从出生就体弱多病,发育成长也比别人迟缓许多。我母亲不在意,细心教导我,才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你的腿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顾嫣染沉默了一阵,总觉得跟他谈这个话题,略显沉重,所以她换了个问题。
问完以后,薄烬衍抬眸看了她一眼,才开口说道:“之前腿就时不时有隐痛,但我习惯了也不怎么在意。一直到几年前,我参加了一个比赛,在比赛时却突发状况,腿忽然不能站起来……”
“那时候才知道,我的腿根本不能剧烈运动。也怪我自己,太高看这幅孱弱的身躯了,居然去做什么极限运动。”
薄烬衍说完,微微叹了口气,“染染,等我的腿好起来,我会远离那些运动,不会再不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了。”
“不,”顾嫣染摇头,“我让你好好爱惜自己,可并不是要你远离自己喜欢的事物。你要是真心喜欢极限运动的话,就大胆去做。”
“但是前提条件是,得在你身体好起来以后,并且每次运动时都注意尽量从各方面保护好自己。”
顾嫣染说着,抬手拍了拍薄烬衍的肩头,语气透着几分安抚:“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要是连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做,岂不是太可惜了?”
薄烬衍对上她那双充满光亮的眼眸,微微一笑说:“嗯,染染说得对。”
说完,他便低头,将顾嫣染两只手都握在手里捧着。
他体温偏凉,捧着顾嫣染的手细细轻轻的揉搓着。
“辛苦我们染染了。”
薄烬衍低声说了一句,随后拉着顾嫣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来。
顾嫣染没有拒绝,她今晚消耗过不少灵气,正是需要补充灵气的时候。
离薄烬衍越近,对她来说越有好处。
所以她顺势在薄烬衍的腿上坐下,纤细手臂自然而然的缠着薄烬衍的脖子。
她抱着薄烬衍,口中喷出的热气几乎都在他颈侧,撩人却不自知。
薄烬衍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了。
他手落在顾嫣染细腰上,掐了一把,感受着满手盈润的细腻感。
“染染……”他低声喊了一句,缱绻温柔。
温情无限上升的时候,车里有人坐不住了。
宋医生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上那辆车,他内心无比煎熬。
他知道顾嫣染不是普通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妖类,所以骨子里对顾嫣染就有些恐惧害怕。
可现在看着薄烬衍那样迷恋着顾嫣染,他内心就惶恐的要命,薄家少爷还真不是普通人,居然连妖类也敢撩!
“咳咳……”眼看着二人举止言谈越来越暧昧,宋医生大着胆子出声,“二位矜持一点,我还在车里呢!”
他说完,后面的宋林也默默说了句:“少爷,那个,我…也在。”
薄烬衍:“……”这两人什么时候上来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反而在看见宋医生眼神鬼鬼祟祟盯着顾嫣染时,第一时间将顾嫣染的腰肢给揽得更紧了。
连带着看向宋医生的眼神,冰冷凉薄中带着淡淡的挑衅,仿佛宣示主权一般:不要命了,敢觊觎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