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把他当试验品
“嘘!”戴着蛇形手镯的男人,竖着手指在唇边,轻声说道,“别说话,不然现在就要你狗命。”
宋林不肯听,转头看着门外,就想大喊,可张嘴吐出来的只有颜色异常的血。
他面色痛苦极了,盯着面前的人,“二爷…到底…想做什么?”
薄二爷笑了笑,那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僵凝诡异,“你说我能要什么,当然是想要薄烬衍痛不欲生啊,呵呵。”
说着,男人走上前,一把捞起宋林的身体,像拎白菜一样,很轻松就把宋林提起来,往肩上一抗,直接就从大开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等他跳下去,还没过几秒,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敞开的窗户,居然自己关上了,并且还缓缓从内部自动上锁了。
窗户锁上的瞬间,佣人刚好领着薄烬衍和顾嫣染折回来。
他们还在房间里观察的时候,薄家二爷已经提着宋林,速度极快地跃上花园墙头,离开了别墅。
显然,他对这里不是一星半点的熟悉,全程他都走的监控死角位置。
就算偶有一个监控探头拍到他,可有他出现的画面就跟掉帧了一样,什么都看不清,让看得人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出了别墅区以后,薄二爷随手将宋林扔在路边,神色诡谲的看向树林那头。
没过多久,一道凄凄惨惨的身影,从树林那头晃荡了过来。
昏暗的月光下,隐约可见那张脏兮兮的小脸,正是先前被宋林放走的云樱。
她双手都被铁链系着,双脚走起来踉跄又歪斜,也没什么力道,跑不了,只能靠走,并且还是拖着步子的那种行走。
薄二爷一看见她,脸色就暗沉下来:“再不快点,就让你死在这里。”
云樱连忙加快动作,可她被薄二爷喂了药,因为薄二爷怕她跑掉,再快也就只有那点速度。
走上前来,云樱才看见躺在地上的是宋林。她双眼顿时泛起泪光,含着泪看向薄二爷,“薄先生,请您放过宋林吧,有什么您冲我来,或者杀了我也行……我都认。”
人不人鬼不鬼的坚持了那么几天,云樱终于还是在看见宋林也躺下的时候,心理破防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这个魔鬼盯上,但她深知,宋林若是也落入薄二爷手中,必定也是凶多吉少。
死她一个就好,反正她如今这样,也回不了自己的国家了。
宋林很善良,骨子里是非常知恩图报的,他没必要死,更没必要折在薄二爷手中……
云樱跪在地上,给薄二爷磕头。
但薄二爷嗤笑着,没有理她,反而好奇起来:“怎么?你跟宋林是情侣?”
云樱满脸泪水的摇头:“不是。”
薄二爷笑意收敛几分,脸色森冷起来:“那你还这么护着他?想给我上演感动华夏?”
“没有,”云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抓着薄二爷的裤脚,求他道,“求您放过宋林吧。”
薄二爷听见笑话一样,笑了:“我那么辛苦抓出来,你说放我就放啊?”
说着,他脸色陡然阴翳,猛地踢了云樱一脚,残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云樱这下也不敢碰他了,跪在地上,看着昏迷不醒嘴角还带血的宋林,默默流眼泪。
还没等她落完几滴泪,薄二爷就重新拎起宋林,转身往树林深处走。
云樱见状,看了一眼身后,入眼有隐在青山绿水间的万家灯火,温暖的不像话。
可偏偏,她已经回不去了。
云樱期期艾艾的看了最后一眼,转身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薄二爷在她身体里种了蛊虫,是衍生的子母蛊,她不能离开薄二爷,一但超过了子虫和母虫能互相感应的距离,她就会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这是云樱第一次那么后悔,为什么要听石井师父的话,非要来华夏对薄家少爷出手?
如果不来的话,她就不用体验这些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想要活下去,也想要知道薄二爷到底要拿宋林做什么。
所以只能跟着。
这片树林很大,越往深处走,越凄凉暗淡,月光都照不亮前路。
走了没多久,天空还下起了雨。
雨势不可挡,很神奇的将身后所有的脚印痕迹,全部都掩盖住了。
等走到一处山洞,薄二爷才慢悠悠地停下,站在山口处,拿出一把钥匙往里插并转动。
下一秒,被仿造成山洞形象的大门,缓缓朝他们大开,内里光芒耀眼刺目,闭眼适应后,才看见里面是超现代化的地下研究室。
等所有人都走进去以后,大门才缓缓关上,又恢复成那副普通又平平无奇的山洞样式。
外面是漆黑雨夜,可进了里面,却发现窗外居然是天清气朗的白天。
这里的天气,可以用主体电脑修改,是完全科幻的世界。
薄二爷把宋林拎进了某间研究室里。
他在药里下的剧毒,是他自己研制的。
这间研究室里,放置着半成品的解药,薄二爷就没打算研究出完整的解药,所以拿了那个半成品的就喂给宋林。
俨然一副把宋林当做试验品的态度。
云樱在后面看着,也不敢反驳什么,只是希望宋林不要死掉,希望他可以醒过来,或者活过来……
喂完药,薄二爷就在旁边等待起来,一边还顺手打开了足有半面墙的液晶显示屏。
里面居然还连接着薄烬衍别墅的监控云端,此刻正播放着宋林被抓走以后,薄家各种人的反应。
薄二爷微眯着眼,薄烬衍和那些佣人有什么反应,他都不奇怪,唯有顾嫣染,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淡然。
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她都医死人了,不应该惊慌失措吗?不是应该疯狂怀疑自己,然后各种疑神疑鬼吗?
她怎么还一脸淡然自若的样子!
薄二爷眉心紧皱,调大了监控,专注去看顾嫣染那张脸。
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些什么,可细细端详了大半天,却一无所获。
他脸色逐渐变得奇怪,眼神也逐渐变得凶狠:“老子还是第一次,看不透一个女人的命运。”
“顾嫣染。”他咬牙切齿的,将这个名字牢牢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