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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两情相悦的第4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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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回到客栈。

    封脩将莱笙抱入了昨日住的那间厢房,放到软榻之上。

    柳先生将药酒交给封脩,还敛着声打趣道:“上回小公子脚伤一夜间好转,我还当真以为是我的药酒有了奇效,原来是您这位‘华佗’在暗中显灵啊。”

    “出去。”封脩一把将柳先生推出了屋子。

    ‘哐当’一声,房门在柳先生面前紧闭。

    柳先生耸了耸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见色忘义呀。”

    屋内,封脩拿着药酒走近莱笙。

    封脩:“脚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莱笙哪肯让封脩动手:“您将药酒给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自己来,又会像上回那样敷衍了事。”封脩坐到床榻边缘,一手捞过莱笙的小腿:“知道你怕疼,放心,我不用手劲给你推骨。”

    莱笙的鞋袜被轻轻褪下。

    药酒刺激着莱笙细嫩的肌肤,引起一阵犹如灼烧的刺痛感,但好在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再然后,莱笙的脚腕被一团暖意覆上。

    莱笙知道这股暖意因何而起,是封脩用内力在为他驱散淤血。

    其实对于莱笙来说,身死,穿书,到今日,统共也就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三个多月前,他与九哥哥初识之时,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便是九哥哥用内力替他缓解了脚腕的伤势。

    “九哥哥。”莱笙一声呢喃。

    封脩猛地抬头看向了莱笙:“你……”

    莱笙惊惶地躲开了视线,还多此一举地来了一句:“我什么都没说。”

    封脩:“……嗯,我什么都没听见。”

    屋内安静了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

    莱笙才又开口:“上回,是……您?”

    莱笙这问题问得没头没尾,封脩却知道莱笙说的是哪件事。

    “是我。”封脩认了。

    莱笙:“原来如此。”

    这么一来,有两件事情就能解释通了。

    难怪他的伤势会莫名好转。

    也难怪封家主会知道他晚上会睡在软榻这事儿。

    可……

    封家主为何不白日里到他屋内,非得趁着晚上悄悄摸摸地给他治伤?

    封脩:“好了。”

    封脩的声音打断了莱笙的思绪。

    莱笙看了看脚踝的位置,似乎比方才更为淤肿,但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确实是消减了不少。

    莱笙缩回脚:“多谢父亲。”

    封脩收好药酒,作势要往外走:“你在此歇息吧,我去处理些事情。”

    莱笙若有所觉:“朱敬安的事情?”

    “嗯。”封脩道:“我让常喜进来陪你,你别乱动,知道吗?”

    莱笙点点头:“好。”

    封脩走后,常喜便进到屋内陪着莱笙。

    常喜将莱笙受伤一事归责到自己身上,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小公子……”

    “再道歉你就给我出去!”莱笙瞪着常喜。

    常喜便不敢再道歉了,只记得封脩走前的叮嘱:“小公子您睡一会儿吧,家主说咱今日不走了,要在这镇上多留个两三日。”

    莱笙:“……”

    莱笙觉得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累赘,状况百出。

    从中京出发已过四日,路程才行进了百余里不到,眼下还因为要处理朱敬安的事宜再耽搁好几日。

    这么下去,真的赶得上那位张老太爷的寿辰吗?

    莱笙在床榻上静坐片刻,睡意渐渐袭来,就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可是!

    他躺进被窝之后不仅睡不着,反而还越发的清醒了。

    每一寸呼吸都充斥着那股清幽的冷香,是专属于封脩的味道,让人不禁为之心跳。

    午时左右,封脩回到屋内。

    常喜:“家……”

    “嘘。”封脩一挥衣袖,压低了声音道:“下去。”

    常喜行礼后无声退下。

    封脩缓步靠近,在床榻边坐了下来,沉目注视着熟睡中的小人儿。

    莱笙醒来之时,意识尚不算清醒,迷迷糊糊地趴卧在床榻上醒神。

    隐约间,他感觉到身下的这片区域正有规律地起伏……

    地龙翻身了(地震)?!

    莱笙的睡意在刹那间消失全无,双手撑着身下就要起身。

    此时,一双有力的臂弯缠上了莱笙不盈一握的腰肢。

    莱笙被揽着后腰按回了原位,一惊,掀着眸子看去:“父亲?”

    封脩望着怀中似是惊魂未定的小人儿:“又做噩梦了?”

    莱笙眨了眨眼:“没有做噩梦,就是……睡迷糊了。”

    “嗯。”封脩轻拍了两下莱笙的背部:“醒了就起身吧,该用午膳了。”

    莱笙被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还趴在封脩身上,一阵面红耳赤,急忙地翻身而下,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脚腕的伤处。

    “嘶。”莱笙眼眶里含着泪花儿。

    “怎么这么不小心。”封脩伸手将莱笙纤细的脚腕捧到腿上,又运起内力:“你该时刻谨记脚腕的伤痛,否则吃亏、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莱笙:“哦。”

    “这三日,我会每日为你疗伤,等你的伤情好转咱们再行出发。”

    莱笙愣愣地看着封脩:“您延迟行程的原因,是我吗?”

    封脩笑道:“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您是想将朱敬安的事情处理妥善再……”

    “一个杂碎,还不值得我费心至此。”封脩替莱笙穿好鞋袜:“坐这儿别动,我让人将午膳送进来。”

    晚间,客栈来了一行人。

    是朱敬安之父,这富兴镇镇长朱有德带着家仆前来。

    朱有德年迈,顶着一头白花花的头发,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向封脩求情。

    朱有德:“小儿顽劣,惊扰了莱小公子,是他该死。他已经废了,自此再不能人道,算是罪有应得,老夫没有怨言。但我朱家何其无辜,您不能……”

    “我能。”封脩的眼底一片冰冷:“朱有德,我留你朱家一脉已是仁慈义尽。”

    “封家主,咱们朱、封两家好歹算是姻亲啊。”

    封脩:“若非看在我堂侄与你朱家为姻亲,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有命在我面前喘气?”

    朱有德的脸色霎时一白:“这……”

    “来人,送朱老爷子回府!”封脩下了逐客令。

    朱有德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面上:朱家,无望了。

    第二日,有关朱府的噩耗接连传开。

    朱敬安昨日被押进大牢后,遭人抹了脖子,据说是牢房中关押的人之中就有受难者的亲属。

    今早朱老爷子听到朱敬安的死讯后,一口气没上来,气绝身亡。

    朱府的银库一夜之间被人搬了个精光,那些因朱敬安而遭难的百姓家中皆发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不知是哪位英雄豪杰劫富济贫。

    朱府近百家仆瓜分了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纷纷出逃,连个金银首饰都没给主家剩下。

    更悲惨的是,后院起火……是真正的火。

    烧毁了大半个府邸,直到今晨一场大雨降下,才浇灭了火星。

    朱家那些个原本穿金戴银、养尊处优的主子,个个灰头土脸,满身狼藉,看着比街边的乞儿还要更凄惨几分。

    朱家……

    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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