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意
而功法生成内气的效率则取决于功法的品阶，品阶越高，生成内气的效率越高。
普通人难以突破便在于此，悟性乃天生禀赋，极难改变。
在功法不变的情况下，武者的境界提升只能依靠苦修一途。
因此，寻常武者的修炼往往是：积累内气-冲击经脉-再积累内气-再冲击经脉，周而复始。
这积累过程极为漫长。
江湖中，一般武者若想修至后天二流，需耗费十数年；而修至后天一流，更需三十年之久。
若欲达后天超一流，需时更久，通常在五十年以上。
而踏入先天后，因奇经八脉更难打通，修行速度大大减慢，所耗时间更是数倍增长。
由此可见，正常修炼之下，武者的提升何其艰难。
因此，先天武者在江湖中稀少且大多年岁已高。
而像黄蓉这样年纪轻轻便修至先天，已是天才级别。
正因深知这些，黄蓉在突破之后，瞬间意识到刚才所饮之茶的珍贵。
竟能使人进入顿悟状态的茶叶，即便她见多识广，也是头一次见到。
甚至过去，她连听闻都没有听说过。
而如此神奇的茶，师父竟毫不吝惜地让她随意享用。
此刻，黄蓉内心涌起一阵感动，想到数月来行走江湖的种种委屈。
她又想到父亲因母亲去世而对她的冷漠，不禁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你哭什么？”
林一听到黄蓉的哭声，诧异地看向她。
“没什么，就是想哭。”
黄蓉倔强地摇摇头，擦去脸上的泪水。
林一对她的关怀让她倍感温暖，从小到大，她从未遇到过如此对她好的人。
望着泪眼朦胧的黄蓉，林一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安慰，随口说道：“想哭就哭吧。”
他真搞不懂，刚刚还好好的黄蓉，为何突然哭了起来。
“师父，你也突破了？”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黄蓉止住哭泣，察觉到林一的境界提升，不由得惊讶：“早上还是后天二流，现在已经是后天一流了。”
“不过是突破罢了，不必惊讶，为师想突破，如喝水般简单。”
林一微微一笑。
自从得到系统之后，突破的速度已然百倍提升。
过去，他每三年才能进阶一个小境界。
而现在，仅仅一天便完成突破。
林一相信，这只是个开端，未来突破的速度将越来越快。
翌日清晨，青云宗笼罩在白雾中。
一向贪睡的林一今日却起了个大早。
青云宗虽小，却设施齐全。
后山有一片百米方圆的演武场，林一此刻便站在场中央。
他心念一动，手中顿时出现一柄宝剑。
剑长三尺三寸，剑柄上刻着“王权”二字，林一握住剑柄，感受到剑中的不凡，微微颔首：‘这剑果然是神物，未出鞘便有一股隐隐威压，散发出森森寒意。’
“铿！”
不知站了多久，林一右手微微一动，白光一闪，浓雾向两旁翻滚。
他身前三丈外的一根木桩，瞬间从中整齐地分成两段。
而林一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未曾动过。
‘好快的剑，好浓烈的剑气，师父真的是后天一流吗？’
黄蓉从远处走来，恰好目睹了林一的这一剑。
自晋升先天境界，她的目力已提升一大截。
然而，林一这惊鸿一剑，她竟然看不清剑的轨迹。
只见林一手动了动，白光闪过，木桩便被拦腰斩断。
快到让她恍惚以为那木桩是自己裂开的。
黄蓉满怀好奇，跑到林一身旁，兴致勃勃地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剑法？”
“我这剑法名为《拔剑术》，是我们青云宗的镇宗之学。”
林一见黄蓉兴趣浓厚，笑着说道：“乃是一门神阶功法。”
一大早起床练剑，倒不是林一突然勤奋，而是他想试试是否能触发暴击返还。
“噗嗤！”
听林一一本正经的模样，黄蓉忍不住笑出声：“师父，你真会吹牛，神阶功法整个江湖怕是找不出十本。”
对于黄蓉的质疑，林一并不意外。
就连少林寺这等千年大派，都拿不出神阶功法。
他一个小小的青云宗，能有神阶功法，确实难以置信。
“为师先传你一段心法，是真是假，你一听便知，听好了……”
林一不再多言，直接将《拔剑术》的前半部心法传授给黄蓉。
‘好精妙的功法！句句直指武道至理，比九阴真经还要玄妙许多，看来师父所言非虚，竟真是神阶功法。’
黄蓉曾见过九阴真经的部分经文，作为天阶功法，九阴真经的精妙让她铭记在心。
对比之下，她很快就判断出林一所授的确是神阶功法无疑。
“想学吗？”
林一含笑问道。
“想。”
黄蓉毫不犹豫地回答。神阶功法，可遇不可求，任何一部现世都足以掀起武林风暴，甚至引得大宗师级别的强者争相夺取。
“那你看好了，拔剑术只有一招，只要你学会这招，就算入门了。”林一握紧剑柄，开始向黄蓉讲解拔剑术的要义：“拔剑术的精髓，在于将所有力量集中……”
“叮！”
“恭喜宿主，传授弟子拔剑术要义，触发百倍暴击返还，奖励十年拔剑术练习经验！”
“叮！”
“恭喜宿主，拔剑术提升至第2层！”
“叮！”
“恭喜宿主，拔剑术提升至第3层！”
……
“叮！”
“恭喜宿主，拔剑术提升至第5层！”
随着拔剑术境界的不断提升，林一对剑道的领悟也愈发深刻。他右手微微一动，一道刺目的白色剑光骤然升起，锋利的剑气四溢，站在一旁的黄蓉感到皮肤被刺痛，像被细针扎到般不适。
那道剑光直奔十数丈外的演武场边缘，“剑由心生”石碑应声而裂，整块巨石被从中斩成两半，断口平滑如镜。
斩出这一剑后，林一感到体内内气几乎耗尽，身子微微晃了晃。
他体内的内气显然只够支撑他挥出一剑。
不过，随着拔剑术的运转，虚弱感迅速消失，这门神阶功法的恢复能力也极其强大。
‘得尽快提升内力了。’意识到自己内力不足，林一心中暗暗盘算。
‘这一剑的威力恐怕已能媲美先天圆满高手，这种破坏力真是后天武者能做到的？师父竟是隐藏的剑道高手？’
看着远处被林一斩成两半的巨石，黄蓉心中惊涛骇浪。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师父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后天二流武者，此刻才明白自己小看了他。
在这个世界，境界固然重要，但某些天赋异禀者，即便未达高境界，若能领悟剑意、刀意、拳意，也可在战力上超越境界限制。
“有人没？给大爷滚出来！”一阵粗暴的叫喊声从道观中传来，随即便是威胁的叫骂：“从今天起，青山宗的保护费由我们青城派收了，一个月十两银子，快滚出来交钱！”
“师父，让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不等林一答话，黄蓉脚尖轻点，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青城派上门收保护费了，看来之前的白虎门已被他们铲除。’林一冷笑。
原本青云宗所在的地界由白虎门掌控，因林一师父与白虎门帮主有交情，青云宗从未被索要过保护费。边荒之地，弱肉强食，地盘争夺屡见不鲜，门派为图发展，会向辖区势力收取保护费，如同朝廷征税一般。
以往，林一或许会乖乖交钱，但如今他有了系统，自然无需再隐忍。青城派算什么？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他正愁手头可授予徒弟的资源匮乏，借此机会，倒也可以收集一些功法和宝物。
此时道观内，青城四秀带领一帮弟子，在院中肆意翻找，桌椅板凳被砸得稀烂，片刻间院中已是一片狼藉。
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早在来之前便探明青云宗宗主不过是后天二流修为。
四人虽同样是后天二流，但仗着人多，若林一不从，他们便不介意动手逼他屈服。
“这青云宗还真够穷的，连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全是些破烂！”于人豪一脚踹倒房门，恼怒地从林一房间走出。
他的剑挑起一件衣服，随手一挥，衣服瞬间被斩成两半。
众人因无所获，索性拔刀乱砍，片刻间整个院子已是狼藉不堪。
“几位师兄，你们猜我找到了什么？”余人彦兴奋地拿着几件女子衣物跑出，举剑炫耀：“哈哈，女人的衣服，青云宗竟有女人住！”
见状，众人纷纷哄笑起来。
就在哄笑声中，一道人影闪过，只听“噗嗤”一声，余人彦的手掌已被削下，掉在地上。
众人惊愕之余，方才注意到，面前站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小姑娘，手持长剑，冷冷注视着他们。
“我的手啊！”余人彦捂着断腕，痛得哀嚎连连，蜷缩着身体，愤怒地大喊：“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余人彦乃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独子，平日里备受宠爱，如今被斩断一手，若余沧海得知，定会勃然大怒。
众人害怕惹祸，纷纷拔剑向黄蓉冲去，手中刀剑毫不留情地朝她劈去。
一时间，黄蓉身形被刀剑笼罩。
“嘭嘭嘭！”
面对十余名青城派弟子的围攻，黄蓉神色淡然。以她先天境界的目力，这些攻击如蜗牛般迟缓。
她身形轻闪，轻而易举地避开攻击，随即施展家传绝学“落英缤纷掌”。
顷刻间，围攻黄蓉的青城派弟子被掌力震飞，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短短数息，青城派弟子便被击倒在地，再无一人站立。
在黄蓉面前，这些青城派弟子犹如纸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这便是先天武者的强大所在，后天武者在先天高手面前，不值一提。
倒在地上的青城派众人，已无半点嚣张之气，望着这个看似年幼的女孩，个个眼中充满恐惧。
“这怎么可能……青云宗怎么会有先天武者？”
看着一众师兄弟被黄蓉轻易击伤，余人彦终于意识到黄蓉是先天高手。
如此年轻的先天武者，他生平仅见。
当黄蓉缓步朝他走来，余人彦捧着断手，惊慌后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不能杀我！我们青城派乃是道门分支，动我就是与道门为敌！”
“噗嗤！”
剑光一闪，余人彦的头颅高高飞起，断口鲜血喷涌。
林一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景象上，脸色阴沉如水：“道门又如何？”
对于林一而言，青云宗是他唯一的家。虽然破败，却承载了他所有的记忆和情感，而如今被青城派肆意破坏，彻底激怒了他。
黄蓉察觉到林一的怒意，冷冷地看向青城派剩下的几人：“师父，他们怎么处置？”
林一淡然地回道：“都杀了吧。”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了十八年，早已习惯了江湖的残酷法则，师父曾告诉他，行走江湖，或者不杀，或者杀尽。
黄蓉点了点头，出手干脆利落，仅在几息之间，青城派的十几人便已全数毙命。
……
边荒集，白虎门原大殿中。
余沧海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弟子的战利品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次消灭白虎门，青城派不仅收获了大量财物，更在边荒中正式拥有了自己的地盘，稳步发展指日可待。
正当他得意之时，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余沧海不由眉头微蹙。作为后天超一流高手，他立刻调动内气准备撤退。
然而一股森然剑气瞬间将他锁定，内气被压制得一丝不动，整个人犹如冰封般僵立原地。
还未反应过来，房门被一剑斩开，刺眼的剑光笼罩了他的视野。
下一刻，余沧海与他脚下的椅子一起被整齐地斩成两半，带着满腹疑惑与恐惧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一站在大门外，手指轻搭在王权剑上，冷冷注视着余沧海的尸体，面无表情。杀人于他而言，早已成了家常便饭，自师父去世以来，觊觎青云宗的敌人尽皆死于他的剑下。
“愣着干什么？”林一见黄蓉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把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
‘好厉害……’黄蓉目瞪口呆地望着林一。刚刚林一隔着十数丈、一道门，仅凭一剑便斩杀了余沧海，手法之精准，剑道之高深，令她心生震撼。
到了中午，一辆满载战利品的马车停在青云宗门前，黄蓉和林一从车上下来。车上装着从青城派和白虎门搜刮来的十余箱珍宝。院中，十几名民夫忙着搬运全新的家具器具，一批工匠也在门内修缮翻新。
这次收获颇丰，林一打算将青云宗好好翻新一番。
“师父，这次咱们可发了大财！”黄蓉坐在林一身旁，满脸兴奋，“我刚粗略估算，这些战利品的总价值恐怕过万两。”
林一微微点头，心中却在思索要赏赐黄蓉些什么。
“我记得这次收缴了不少丹药和秘籍，去把那些取来。”
片刻后，黄蓉抱来两个小箱子放在他面前。
林一打开其中装着丹药的箱子，看到瓶身上的标签时，不由得脸色微黑，暗自吐槽：“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好在其中仍有几瓶正经丹药——壮气丹、牛黄解毒丹、壮骨丹。
他挑出这三瓶丹药，又打开装秘籍的箱子，里面有两本武功秘籍和一本医书：《摧心掌》《无影幻腿》《毒药大全》。
“清除青城派你出了不少力，为师赏罚分明。”林一将挑选出的丹药和秘籍装进小箱子，递给黄蓉，“这些东西，归你了。”
“谢谢师父。”虽然黄蓉对这些战利品兴趣不大，但这是林一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黄蓉接过小箱子的瞬间，林一脑海中系统提示音连响不断。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壮气丹，触发十倍返还暴率，奖励少林大还丹一枚！”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解毒丹，触发千倍返还暴率，奖励清厄丹一枚！”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壮骨丹，触发千倍返还暴率，奖励无极炼体丹一枚！”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摧心掌，触发千倍返还暴率，奖励神阶功法《如来神掌》！”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幻影神腿，触发百倍返还暴率，奖励天阶功法《凌波微步》！”
“叮！恭喜宿主，授予弟子毒药大全，触发百倍返还暴率，奖励《无上毒经》！”
林一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林一
境界：后天（一流）
内力：15
功法：拔剑术（5\/)、如来神掌（0\/？）、凌波微步（0\/）
仓库：宗师圆满境界体验卡1、大还丹、清厄丹、无极炼体丹、《无上毒经》
‘这系统还真是智能。’林一暗自感叹，系统竟自动将青云剑法从面板中抹去。青云剑法只是黄阶功法，继续修炼已无意义，获得拔剑术后，他早有放弃之意，没想到系统如此人性化。
林一将目光落在这次暴击返还的功法和丹药上，心中暗喜，收获甚丰。
其中最让他欣喜的便是神阶功法《如来神掌》。根据系统描述，此功法修至高深处，甚至可一掌击沉大陆，超越武侠之限，堪称修仙级别的绝技。
《凌波微步》这本天阶身法功法，林一还算熟悉，系统描述中提到，若练至极致，可使自身幻化出无数分身，让敌人无法找准本体所在。
《无上毒经》则非武功秘籍，却记载了三百六十多种剧毒，其中不乏能毒倒大宗师级别的毒物，虽炼制条件苛刻，但其价值难以估量。
看完三本秘籍，林一又查看了系统奖励的三种丹药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