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研究
苏仲慕两个人被糖心这天真无邪的话直接梗的无言，厉害？这两个字对于男生而言可就有太多种解释的含义了，越凌很不淡定，“厉害？哪方面厉害？”
“就是，很厉害啊，打不过的厉害。”糖心被这话问的一愣一愣的，还有哪方面的厉害吗？
两个人听到这话反射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感觉微微不爽，要说打不一定打得过——但是还是不爽。
“男孩子的厉害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打得过才最好。”越凌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在现代社会的话语权确实如此，越凌他长相优越，家境好，也很能打，平时赛车很厉害，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更重要的是这样良好的条件下，他学习成绩也很好，一直在拿国奖，各种社会活动参加的也很多，这个社会并不是单一评价体系，并不是世界第一的那一个人才被称为厉害的，谢玄铭确实很能打，但也是仅限于也许这个学校、也许这个市、也许这个省内很能打。
可是这些糖心并不太接受。学习好，家境好，各方面都好，可是这些跟糖心有关系吗？这些方方面面的撼动糖心的简直太少了。
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令苏仲慕和越凌头大的是，他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把谢玄铭和糖心隔开。因为糖心开始对谢玄铭表现出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热情。
这下轮到谢玄铭一脸懵了，怎么回事，最近这只猫好像有点黏我？不过在越凌和苏仲慕的严防死守之下，他也就每天撸两下猫，其他什么就都没有了。
猫的记忆力果然没有什么能指望的，糖心热情了两天，感觉毫无卵用，好像就把这些全忘了。
事情的轮转总会发生到意想不到的方向去。
祁礼靖行色匆匆赶回来说要带走糖心时全员都是懵的。
“糖心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我能够保证的是，绝对会保证她的安全。”祁礼靖现在形象也并不是很好，和以前的温润贵公子比起来，现在的他满眼黑眼圈，一副非常疲惫心累的样子。
几个人看到祁礼靖这个样子时也知道祁礼靖一定是遇见了大麻烦的，要不然一向注重形象的他不会再穿着发皱的衬衫。
但是理解是理解，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你们都有关注新闻吗？关于动物的新闻。”
“最近是听说有很多动物暴起伤人事件，可是这跟糖心有什么关系？”
“其实动物暴起事件比我们想上的要多，而且动物暴起是有原因的，有一点像流行病毒，具体的还在查，被感染的动物会爆起，咬到的人会陷入昏迷，伴随一些其他症状，目前医疗还没有办法根治，只能靠一些辅助性手段帮助被咬的人，能不能挺过去基本靠命了。这种病毒一样的东西不会传染到人身上，但是在动物之间的传播是极其恐怖的，基本上不到一分钟就能传到一个动物群，现在这个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策划□□事件了，目前事态还能控制，国家还在压制这件事情，但是等事情爆发出来就不一定了。”
越凌感觉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有一种隔离着的陌生。
“可是我不懂，这些和糖心有什么关系呢？”
“还记前面我把糖心的血抽出了一管送去化验吗？”祁礼靖看着越凌，月龄不知道为什么，心重重的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开始，把糖心的血去化验，主要是检查和人类血液中不同物质对比，但是后来发现太多了，要去做和猫的血液对比，但是依然没有头绪，我想着重点是解决糖心的问题，主要研究方向是研究抑情物质在糖心血液里的化合反应。但是后来，由于动物暴起事件在人类社会中的潜在危害，国家一个星期前联系了各个研究物质进行专项研究，我家是其中之一。”
“我想到糖心原来也是动物，现在也具有一定的攻击性，突发奇想就去把糖心的血液和送来的样管血进行了化合。”
“结果对于人类来说算是很好吧，糖心的血对于这种动物病毒有奇效，压制性的疗效，糖心我得尽快带走去研究她血液中的物质，最好可以大量生产，以备后来的问题。”祁礼靖说到这里已经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他们了。
越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糖心听不懂里面很多的话代表着什么，还在一旁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越是这样，越凌就越感觉不堪，他有一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如果当初知道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糖心送到研究院呢？他们这么半年的相处又算是什么呢？
“卑鄙小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满心的苍凉让他不知道说什么。
祁礼靖被他的话刺的脸色一白。
“我真的看错你了，你想把糖心带走是不可能的，平时装着疼糖心的样子挺不容易吧，搞了半天还是能说送走就送走，怎么研究出成果不容易吧，能挣多少钱呀？”
祁礼靖被越凌这么辱骂去也不回嘴，只是静静的看着糖心，满眼的犹豫与挣扎，而后，他走到糖心面前蹲下来，抬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在糖心的脑袋上摸了摸，和往常一样。
“麻的，别拿你那副做作的样子恶心我了。”越凌伸手一推，把祁礼靖推到一边。
祁礼靖被推倒，靠在床脚，这样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真的受不了疲惫一样的，把手捂在眼睛上，“越凌，那些都是人命。”
“关于我们市就已经有大约一百来号人了，像我们市动物管控做的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流浪动物，你有没有想过在乡村，在偏远的地方，很多人还要和一群动物在一起生活，这种情况下只要发生一个万一就是一条人命。”
“我，我没有办法，明明知道自己有能力，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为生命挣扎。”
越凌冷笑一声，“被送去研究的是糖心，又不是你，你挺会慷他人之慨啊。”
“糖心得去，”原本默不作声的苏仲慕突然发声，脸一片惨白惨白的，“我爸就是被山上的动物咬的，差点没救回来。”
越凌听到这话才回想起来，苏仲慕前面两个星期都是为什么而请假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命运的兜兜转转，就这么把他们一个宿舍全都罩进去了。
人们对于远方的悲惨多数都无动于衷，抱有的同情在只听到一串遥远的文字时，也很多是清浅的，但是灾难发生在自己周围的身边时，好像就格外难以忍受。
苏仲慕就因为这事儿，差点没有爸爸了吗？如果他爸爸没有救回来，现在知道了这些事儿，他会不会后悔当时把糖心留下，自己成为间接杀害的父亲的凶手呢？
他不知道。
“天大的道理站在这里，我也只知道糖心是人，你们不可以送走糖心，那么牛逼，你们怎么自己不把自己送去研究呢。”越凌很烦躁，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爆发出来，搞得自己像个坏人，但是他心中的正义感却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被送走去研究。
“我多希望是我啊。”祁礼靖淡淡的说，他的教养从来都是对自己做更高的要求，如果是他的话，他连犹豫都不会犹豫的。
“嗯？”糖心听到这里好像有点懂了。是祁礼靖有什么事情只能由她来做，是吗？越凌和祁礼靖好像因此而发生冲突了。
公猫总会因为自己很多事情发生纠葛，争夺话语权、配偶权、甚至还有分配食物的权利等等。实际上，在一开始她来到这里，发现这四个人之间没有一个老大，她是很奇怪的，而且他们四个之间居然没有一只母猫，这也很奇怪。不过人在屋檐下，她虽然奇怪，但不妨碍她享受这里的一切，现在看到他们之间爆发第一次冲突，糖心还有一种隐隐的激动。
跟自己有关？是在争夺配偶权吗？但是听起来又不太像。
“要我做研究，是吗？”糖心看着祁礼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我可以。”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好似重锤砸到了听着的三个人心里。糖心自己明明连研究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出于一种信任感，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
“研究，研究不是那么容易的，会打针，会痛。”越凌看着一派天真的小猫咪，艰难的说，他还记得糖心第一次打针的时候，整个人怕的瑟瑟发抖，僵在那里，好几天没有缓过神来。
一开始他真的没有很注意，是后来刷视频刷到以后才知道，猫是一种应激性很强的动物，有一些小猫咪可能会因为经常被带出门去到陌生的环境就把自己吓死，像糖心那种反应已经很危险了。所以以后他其实都会很注意，就算要锻炼糖心出去，锻炼她见陌生人，他都会十分小心，循序渐进。
以前养猫的时候，他当过很粗心的主人。现在糖心变成人了，她还是他的女朋友，他不想当很粗心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