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翌日，封光霁醒来后看着怀中神色安静乖巧的柳含鬼使神差的没有立刻起床。
怎么了，这可是他的侧妃，他抱着不是很正常？对，就是这样。
封光霁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心虚的，身上出了层细汗，中衣泛起潮意，抚在柳含腰腹处的手掌热的发烫。
柳含估摸是嫌热了，扒拉开封光霁的手，无意识的翻个身。
封光霁内心吐槽，真是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手指却悄悄勾起柳含一缕秀发打着转的缠绕在手指上。
反正他被禁足了，早朝也不用上，索性陪柳含多躺会儿也无妨。
柳含被头发时不时的牵扯扰醒，回头就看见封光霁那种兴味极浓的帅脸。
柳含夺回自己的头发，没好气道：“干嘛？不睡下去。”
封光霁换上一副高傲脸，“柳氏，注意你态度，你……”
“砰……”
封光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地上了。
柳含：“烦。”
封光霁：我忍，我忍，大丈夫岂能同一妇人斤斤计较。
“哼，起来给本皇子洗漱更衣。”封光霁命令道。
柳含躺着一动不动，嗓音沙哑地喊道：“嘉禾，替殿下洗漱更衣。”
嘉禾推门而入，结果就对上自家殿下那吃人的目光。
嘉禾：他哪错了？
早膳过后，封光霁在书房询问影一，“二皇子府上谋士可查清楚了？”
影一：“暂无结果，那人藏的很深。”
封光霁刚命人查二皇子府上谋士一事就被人诬陷结党营私，这明显是不想让他深入调查而在转移他的注意。
看来此人不简单啊！
封光霁：“继续查。”
影一：“是。”
封光霁在书房静坐片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他看向一旁的软塌。
对了，他要去问问柳含对二皇子府上的谋士还知道些什么。
柳含正吃着早膳呢！封光霁来了。
“干嘛？不刚走？”柳含对待封光霁的态度越来越不客气。
封光霁叹气一声：“还说邀你一同去品尝一下本皇子珍藏多年的寒潭香呢！哎……算了，吾走了。”
“等等。”柳含拽住封光霁的衣角，仰头望向封光霁的桃花眼仿佛冒着星光，“妾身知错，还请殿下饶恕。”
封光霁后背麻麻的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刻把自己酒窖里珍藏的酒全都拿出来摆到柳含面前。
但……忍住忍住，他堂堂当朝四皇子，得矜持。
“咳咳……”封光霁不自然地瞥开目光，一脸高冷地道：“嗯，看在你如此真诚道歉的份上，只要你把这篇策论写了，本皇子便准你同吾一同共饮那珍藏数年的寒潭香。”
柳含不情不愿的结果封光霁手中的册子，打开一看，《商税法》只这三个字。
柳含不慌了，她是几杯酒就能收买的？
封光霁：……
“柳氏，你别不知好歹……”
“停。”柳含打断封光霁，无语道：“我的四皇子殿下啊！咱能不能换个台词。”
封光霁没听明白什么台词不台词的，他只听明白了柳含说，她的四皇子殿下，他封光霁什么时候是你柳含的了，哼……
不过心中莫名欢喜是怎么回事？
两人讨价还价了半天，最终封光霁以两顿美酒加美食换得柳含一篇《商税法》的策论。
这天，四皇子府上来了位不速之客。
柳婉柔一脸的担忧与关心，“四皇子，二殿下现在不方便过来探望，特命妾身来慰问。”
封光霁面无表情，冷淡道：“谢二皇兄和二皇嫂关心。”
柳婉柔声音抽噎：“妾身……不，是二殿下绝对不相信四皇子会干出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事情的……”
“二皇嫂，既然已经看过了，臣弟也很好，没事就请离开吧！”封光霁打断柳婉柔，毫不客气的赶人。
“四皇子？”柳婉柔以一种极其哀怨的口吻说道：“四皇子，我其实……我们两人的感情……”
她想告诉四皇子，她还爱着他，嫁与二皇子实乃迫不得已，她想把在二皇子府上受到的虐待一五一十的告知四皇子，只要四皇子还爱她，愿意帮她脱离二皇子，她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她已经受够了二皇子，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封光霁不悦的皱眉，“二皇嫂，莫要胡言。”
柳婉柔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楚楚可怜。
封光霁为了永绝后患想着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二皇嫂，吾与你之前的相处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现如今你已嫁为人妇，吾也已娶妻，臣弟已经放下，还望二皇嫂以后也莫要再提起那些荒唐之事，免得让二皇兄误会了去。”
这下柳婉柔的眼泪多了几分真心，荒唐，哈哈，她之前为四皇子做出的一切努力，在封光霁嘴里只值“荒唐”两字罢了。
柳婉柔拿手帕轻拭眼角以此来掩饰眼中的恨意，她恨柳含，她恨封光霁。
“妾身谨遵教诲，妾身去看看妹妹，告退。”柳婉柔调整好情绪恭敬行礼后离开正厅朝柳含的小院走去。
柳含的小院一如既往的宁静，但又与上次来时有所区别，比如院中的躺椅由一把变为了两把，屋中家具摆设多了些属于四皇子的东西。
他们住在一起了，柳婉柔绞紧了手中的帕子，面容变得狰狞，她好恨……
柳含顺着柳婉柔的视线扫视一圈，她同样惊诧与屋里的状况，桌案上的两副笔墨纸砚、屋里多出的衣架、封光霁长用的茶具酒盏……摆满了她的屋子，没想到封光霁竟在不知不觉间侵占了她一半的领地。
正在柳含出神时，柳婉柔以嫡姐的口吻说着欣慰的话：“看来妹妹与四皇子的感情越来越好了，我昨日回府还听闻芸姨娘念叨你呢！”
柳婉柔拉着柳含坐下，安慰道：“四皇子的事你也莫要太过忧思，二皇子和父亲都会想办法的。”
柳含桃花眼微眯，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有些狐疑地打量着柳婉柔，真不知她这又是要唱哪出。
此时柳婉柔头脑昏沉还未清醒，昨夜她与封光霁边饮酒边讨论《商税律》，竟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要不是柳婉柔上门叨扰，她还在被窝呢！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应对柳婉柔的弯弯绕绕。
“谢嫡姐关心，嫡姐慢走，秋白，送客。”柳含甩开柳婉柔的手，径直朝内室走去。
秋白：“二皇子侧妃，请。”
柳婉柔面容有一瞬的不自然，柳含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怪了，自从嫁入四皇子府，每次对付她都似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疼不痒，却每次都能反噬到她身上。
柳婉柔不是一个愚钝的人，不然也称不上是女主了，柳含又丝毫没有掩饰之意。
柳婉柔开始频繁的往四皇子府走动，也不去找封光霁，来了就往柳含小院走，她到要看看这柳含怎么回事。
几次下来柳含也瞧出了柳婉柔的意图，但她也不畏惧，依旧我行我素，任由柳婉柔自己瞎琢磨去。
夜间，封光霁拿了坛酒来到柳含的小院，不满道：“柳氏，说说吧，你何时与柳婉柔亲厚到她日日来府上找你的地步了？”
柳含：“柳婉柔难道不是打着我的幌子来见四皇子的吗？”
封光霁：“柳氏，本皇子问话就乖乖回答，旁的与你何干！”
柳含：“哦？那四皇子请回吧！”
好不容易瞅准机会来找柳含商讨《商税律》的封光霁：……
两人斗嘴，秋白和嘉禾在一旁忍笑，侧妃娘娘威武，每次都能把殿下堵的哑口无言。
“咳咳……”封光霁岔开话题道：“父皇驳了吾奏请游状元担任南下郡守的折子。”
“你现在正在被禁足调查结党营私一案，你的奏请皇帝肯定不允。”柳含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此事也不用过于着急，等游子然那边伤势痊愈了再做打算也不晚。”
封光霁：“嗯。”
柳含：“二皇子府上谋士可查出些什么了？”
封光霁有些懊恼，这么多天了，影一那边竟然还是无一丝线索，“没有。”
柳含想起书中后期南疆外邦攻攻打楚月朝的剧情，当时男主已经坐稳皇位，楚月也在男主的统治下达到前所未有的盛世，外邦没有充分的准备定然不会轻易大举进攻，想必在楚月朝已经暗中布局了许久，也不知二皇子府上的谋士跟外邦有没有联系。
柳含：算了，提醒一下吧！有备无患，“南疆外邦查了吗？”
封光霁细细琢磨了一番答：“好。”
两人不在言语只品酒。
二皇子府上。
二皇子妃和几个妾室坐在院中凉亭有说有笑谈论那个刚进府的侧妃柳婉柔。
其中一个侍妾带着讨好的语气小声对二皇子妃说道：“西北院中又响起了哀嚎声。”
另一侍妾语带嘲弄，接话道：“奴婢们该去谢谢那位侧妃娘娘才是，多亏了她，我们免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二皇子妃制止道：“什么皮肉之苦，休要胡言，小心你们的嘴巴。”
侍妾们一个个会意的点头。
“娘娘看来之前搜罗来的那美容养颜的法子见效了，您这皮肤更显白嫩了呢，瞧着如同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个侍妾岔开话题道。
“是啊！”
“是啊！”
“那法子有效，也是娘娘本就天生丽质的缘故……”
二皇子妃听着众侍妾的吹捧，看向西北小院，不屑的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