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夫妻分析
“还得是我九哥啊……”
“晃晃晃,你是脚下生疮了吗?打回府就一直在我面前晃荡?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十福晋无语的看着面前激动在原地打转的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通发作之后,允乖觉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福晋息怒,”允讨好的看着她,“我这不也是太激动了嘛。”
十福晋的眉头微微蹙起,面色凝重的问着:“确定了?”
“确定了,不会有错的。”
看允信誓旦旦保证的模样,十福晋怎么那么不信呢?她继续追问:“你是怎么问九哥的?没被发现吧?”
“当然没有!”允委屈的看着福晋,“我又不傻,当然是委婉的来啊。”
“是是是,爷不傻。”你只是单纯没有脑子而已。
当然了,为了允不闹,后半句,十福晋并没有说出来。
“福晋放心吧,以我和九哥的默契,他一下子就听懂了我的暗示。”允得意洋洋,为自己办成这件大事而自信不已。
十福晋点了点头,也是,允虽说没什么脑子,但九哥是有的,他应该是能懂的。想到这,十福晋心头一跳,四阿哥真是九哥的孩子?
她控制不住紧张,连忙追问:“你们是怎么说的?确定九哥是哪个意思吗?”
“当然确定了,福晋你不要慌,听我和你分析哈。”
虽然屋子里的下人都被赶出去了,允还是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凑到了福晋的耳边,说道:“我问他是不是为了恶心人,给那谁戴绿帽子,让那谁给他养儿子,当然我是借其他的事委婉的问的,福晋你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没工夫听他闲扯,十福晋催促道:“然后呢,九哥怎么说?”
“九哥承认啦,说这就是他为了恶心人实施的绝妙的计划,还说了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允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对九哥的佩服都快溢出来了。
十福晋一惊,来真的啊!推了推允,继续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九哥还说了什么?”
允面露感动,和福晋感慨道:“福晋啊,不怪我和九哥关系好,九哥到这个时候还想着我呢。他见我知道了,就告诉我后宫水深,叫我别掺和。但那是九哥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有没有可能,九哥是怕你帮倒忙?
十福晋欲言又止,还是不要打破爷的美好幻想了吧。
允还在继续:“为了保护我,九哥是连孩子都不顾了,安慰我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叫我不要冲动。虽然我也知道,比起之前没见过面的儿子,九哥肯定是更在乎我这个好弟弟的。但是作为九哥的好弟弟,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更何况,作为叔叔,也得关爱侄子啊,生母早逝,名义上的父亲也不算重视他,生父又更在乎我,我这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啊……”
看允沉浸在兄弟情之中,努力克制笑容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的表现,十福晋面无表情,默默忍耐。
可这家伙太能说了,絮絮叨叨半天,一直强调,十福晋实在是忍不住了,拧了圈他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闭嘴!”
“嘶——福晋,你不能因为吃醋就对我下手啊?九哥是九哥,我心中还是爱你的呀~”
“说谁吃醋?”十福晋微笑着又拧了一圈。
允吃痛,连忙讨饶:“我吃醋,我吃醋好吧,福晋你快放手。”
十福晋松开手,白了他一眼,冷着脸追问:“此事非同小可,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九哥是那个意思吗?不是你理解错了吗?”
“当然不是!”允表现的格外激烈,“九哥说得很明显了。他最后还说了一句‘皇子的身份是很难混淆的,不要轻举妄动’,福晋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哎呀,”允得意的看向她,解释道:“这是九哥在告诉我他当初为什么选那谁呀。那谁是个宫女,还是被九哥和八哥安排爬床的宫女,所以那谁不喜欢那谁,一直把她放在园子里,这不就方便九哥偷天换日了嘛。”
“多精妙的算计,这下那谁也不会怀疑大侄子的身份了。但大侄子长得像九哥算一个破绽,所以九哥叫我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引起怀疑。”
十福晋对允时有时无的保密意识感到很无语,其实可以不用“那谁”指代的,你这话九哥、八哥的都出现了,谁还能读不懂啊!
十福晋恍然大悟,就她家爷这个委婉暗示的几乎毫不委婉的水平,难怪九哥能听懂。
这么说,四阿哥真是九哥的儿子!!!
之前一直当是允的胡思乱想,现在突然有了真实感,十福晋激动又惶恐,连忙握住允的手:“九哥说得对,你不用轻易凑上去,以免皇上怀疑。咱们就私底下悄悄的关注……”
“福晋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的,九哥都安排的这么好了,我慢慢来,先和老四虚与委蛇,打消他的怀疑。”
“没错,那我就多进宫,拜见拜见皇后,拉拉后宫的关系。”
“辛苦福晋了。”
“不辛苦,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嘛。”
“对,为了将来,老四子嗣不丰,若是最后四阿哥上位……”
……
“就知道你在这。”
弘历走上桐花台,走到了看月亮的允礼身边。
“宫中夜宴,你怎么不在宴会上?”允礼偏头看他,露出一抹微笑,眉眼间却带着三分哀愁。
“十七叔不也不在嘛。”弘历随意的一拂,就在桐花台上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夜空,轻声感叹:“今日的月色真不错。”
“今夜是七夕,自然是月色更动人了,将此良夜奉与觥筹交错,实在是浪费了,倒不如端一壶酒,在月色下畅饮。”
允礼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看了眼弘历,又看了眼月亮,坐到他身边,叹了口气,坦白道:“我只是想起了我额娘,昔日额娘受宠,每逢七夕都与皇阿玛相聚在这桐花台,连我都不愿意带,只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可如今……”允礼打量了眼破败的桐花台,“物是人非啊,皇阿玛逝世,额娘清修,桐花台也从畅春园最耀眼的建筑变成了扩张之后的圆明园里不起眼的荒废的角落。”
“不过呢,”允礼搭上弘历的肩膀,“今夜有月色,有酒,有你陪着我,倒也是一大幸事!”
“所以,当浮一大白?”
没有安慰,没有劝说,弘历笑着调侃起允礼,伸手想要去拿他的酒壶。
酒壶却被允礼一把拿开,他最喜欢的便是弘历这样的态度,没有怜悯也没有嘲讽,但喜欢归喜欢,酒还是不能给的。
“你年岁还小呢,这酒可不能喝。”
“十七叔天天在我面前夸赞酒水的味道,还不许我好奇吗?”
“我的错,我的错,日后我不在你面前喝酒了,也不提酒了,可以吧?”允礼连连讨饶,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酒壶丢出去。
弘历连忙拦住他:“何必如此,我就是和十七叔开个玩笑,喝酒乱智,我可不喜欢。”
“好啊,我算是听出来了,这是点我呢~”
“是啊,十七叔听明白了,平日就少喝一点,都快被酒水腌入味了。”
“是吗?我怎么没闻到?你闻闻。”
“不要,这味道十七叔喜欢,我可不喜欢。”
弘历摆手拒绝,允礼恶趣味上头,偏要他闻,两人同小孩子一样嬉闹起来。允礼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心情也好了许多。
正说笑着呢,允礼突然听见了脚步声,一回头瞧着树木掩映下露出的一角绣花衣衫,厉声呵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