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初见父母
发烧可不是一件小事,得赶紧吃药。
“别按!”
樊清赶紧阻止梁烟烟的动作,他根本就没有发烧,要是让护士来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梁烟烟真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护士铃都不让她按了。
他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梁烟烟被他搞得整个人都迷糊了。
“没事,你帮我找个护工过来吧。记得要男的。”
护工?
她就在旁边陪着他,干嘛还要叫护工过来,有什么事交给她不可以吗?
“你有什么事直接就交给我吧,我做的也不比护工差。你就放心吧!”
梁烟烟拍拍自己的胸口,显得极为有自信。
“不用,你还是叫护工来吧。”
樊清的脖子都染上了淡淡地绯红,似乎是在憋着什么,说出来的话都有些不稳,还是坚持要护工。
这下子梁烟烟有些不乐意了,她都这么说了,怎么樊清还要护工啊。
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护工。
樊清显得颇为无奈,最后还是将自己为什么要护工的原因说了出来。
可怜的樊清第一次感受到了社死的感觉。
“我要上厕所。”
梁烟烟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子也红了。
樊清说要护工,她就去找呗。
这下子好了,把两个人都搞尴尬了。
她以为自己输在技术上,倒是没有想到输在了性别上,这她还真的是比不上。
“好,我马上就去找。”
临到门口,梁烟烟还要回头再皮一句。
“要不我扶着你去厕所吧,我闭着眼,我不看。”
樊清的脸变得更黑了,哪怕是再好的脾气此时都忍不住又羞又恼,凶巴巴地说了一句:“快去!”
梁烟烟不再皮了,当下蹿出门,去给樊清找护工去了。
等樊清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再次回到床上之后,两个人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梁烟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樊清。
“你”
樊清刚要张嘴说话,梁烟烟就赶紧拿过旁边王森送来的果篮里的苹果。
“我削苹果给你吃吧。”
樊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梁烟烟堵在了喉咙里面。
他本想和梁烟烟说一下等会儿他爸妈就要过来看他。
但是看到梁烟烟一副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大事,他的爸妈也就是不放心过来看一下,很快就走了,想必梁烟烟应该也不介意。
梁烟烟还在笨手笨脚的拿着刀削着苹果,丝毫不知道樊清要说的其实是一件重磅消息。
或许不知道有时候也是一种幸运。
至少梁烟烟在知道了樊清的爸妈要来以后,是绝不可能这么淡定地削苹果。
她暂时还没有做好见父母的准备。
再加上,这两天一直待在医院里,十分地不修边幅,她绝不允许自己以这种形象出现在樊清的父母面前。
梁烟烟削苹果削了半天。
这里没有削皮刀,只有水果刀。
于是梁烟烟只能用她从未用过的水果刀来削皮。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电视剧里面,削苹果的时候都要用水果刀了,原来是因为医院根本就没有削皮刀啊。
小时候她看电视的时候就一直在纠结于这个问题,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为了不削到自己的手,梁烟烟削的十分地小心,只是似乎是有些太慢了。
她边削,苹果边氧化。
她削的速度,甚至都比不上苹果氧化的速度。
不止梁烟烟自己害怕,就连只是在一旁看着的樊清都有些心惊胆战的,几次想让梁烟烟不要再削了,但是又不好打击梁烟烟的积极性。
“削好了!”
削完最后一道皮,梁烟烟兴奋地举起手中的苹果,有一种自豪感。
妈妈,我终于会用水果刀削苹果皮了!
她兴奋地将苹果递到了樊清的面前,眼睛中满是亮闪闪的光芒。
樊清像是愣住了一般,没有第一时刻接住梁烟烟手中的苹果。
梁烟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苹果,这苹果被她削的坑坑洼洼,表面已经被氧化成了暗黄色,确实是有一点没食欲。
她误以为是樊清觉得这个苹果实在是太丑了,所以不想吃。
算了,虽然这个苹果是她辛辛苦苦削的,但是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自己看了都不想吃,更何况是别人呢。
梁烟烟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笑了笑,“没关系,那我就自己吃吧。”
她的脸上一点都没有勉强的神色,只是外表丑了一点罢了,这味道应该还是不错的。
樊清一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身后,直到听到梁烟烟的声音时才回过神来。
“给我吃吧。”
他将梁烟烟半路上的手拦截,将那个苹果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对着梁烟烟的身后喊了一声,“爸,妈。”
毫不夸张的说,梁烟烟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般。
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天雷滚滚。
是她听错了吗?
为什么她会听到樊清在叫“爸,妈。”
究竟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好像耳朵出现了一点问题,我去找医生看看去。”
梁烟烟着急忙慌地说完,就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真的是魔怔了,竟然会听到樊清在喊爸妈,她还是赶紧去找医生检查个耳朵吧,千万不要年纪轻轻就出现了幻听。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樊清无奈地一把抓住梁烟烟的手。
他没想到梁烟烟竟然会被吓成这样,早知道还是应该提前告诉她,让她还有一个心理准备。
只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
他紧紧地握着梁烟烟的手,轻声说道:“和我的爸妈打个招呼吧。”
梁烟烟僵硬地转过头,就看见一对儿中年夫妇站在门口。
男的身着一身质感极好的黑西装,带着一副眼睛,看上去温润儒雅,极有气势。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樊清五六十岁的样子。
旁边的樊母,身着一身简单的青色棉质旗袍,围着一块各自披肩,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最多就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