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本想当个贤惠的媳妇
肉包子喜鹊收了起来,晚上就是薄饼,炸小鱼儿,还有中午剩的青菜。
菜也不弄了,估计有这么多炸小鱼儿就够这俩人造的了。
绿豆汤不够了,喜鹊把剩下的绿豆汤都给了虎子,她又泡了一壶茶和石头俩人就饼吃。
果然,薄饼卷着小鱼儿,一咬满口焦香。
喜鹊看了看外面的天儿,都这么晚了,他爹今天肯定不会来了。
“石头哥,你一会儿把小床帮虎子搭上。”
“行,等收拾干净我再搭,那个省事儿。”
确实省事儿,拿两个矮凳把床板搭上就成,把以前的旧褥子拿出一套来铺在木板上。
到晚间,山脚这边儿还是有点儿凉的,喜鹊又给他拿了个小薄被。
虎子头一次在姐姐家住,心里十分兴奋。
和小灰玩了半天,又和姐夫到水潭那儿洗了澡。
别看虎子小,但养的并不娇。李老爹深刻的明白,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活的下去。
所以从小也是给他洗冷水澡,但不像石头似的大冬天也这样,所以虎子算是壮实的。
虽然潭里的水点儿凉,但夏天稍微适应会儿还是没事儿的。俩人在水潭那儿洗完澡,把衣服都洗干净,才拎着回来。
虎子来就穿了这一身衣服,他可没得换。石头把他的旧上衣给他穿上,能当长褂儿了。
一晚上他那件就能干了,明天接着穿。
虎子在这儿,俩人肯定不会有小动作,石头难得的老实了一晚上。
第二天,喜鹊第一个起床,把肉包子热上几个,又做了一大锅面片汤。
虎子这会无比怀念姐姐在家时的日子,饿了随时都有饭吃。
吃完早饭,虎子还缠着石头带他去河边网鱼。
昨天网的都是小鱼,还分给别人一大半儿,他可看到了,河里也有大鱼,就是很不好抓。
反正没事儿,石头也不会惹小舅子不高兴,吃完饭就带着他又走了。
可谁都没想到,俩人刚走不久,喜鹊就听到门口有叫骂声。
谁会跑到这儿来吵架,喜鹊本着看热闹的心,跑到了门口。
打开门一看,一个脸上带着伤痕的小媳妇儿,正往她这一边走一边骂。
“饿不死的野狗,谁家的食都吃啊。吃了老娘的东西,咋不把你噎死?不等你拉出来,老娘先把你吃进去的东西打出来。”
喜鹊就站在门口,看她一边骂一边朝她来。
这是谁?她和石头可谁都没招,谁都没惹。
好容易当了人家媳妇儿,她可很在意形象的,很想表现的贤惠一点。
这些日子她确实也做到了,因为石头对她满意的不得了。
这边本就人少,她就算骂也没把人吸引过来。
那小媳妇儿走到喜鹊跟前,往地下呸了一口。
“你谁呀?别在我家门口乱吐吐沫,我家狗都比你注意。”
这小媳妇儿一听更不干了。
“跟了这穷的尿血的猎户,可见你也是个贱坯子。穷就穷吧,把手伸到别人家,别人的东西都是那么好拿的。”
喜鹊一阵迷茫,这人她好像没啥印象啊。
“别乱喷粪,谁拿你东西了,我认得你吗?”
“你是不认得我,可你认得我家东西。说拿走就拿走,真是好大的脸,我呸。”
喜鹊不想理这莫名其妙的疯妇,扭身就要回院子,正打算关门时,那小媳妇儿一把推开。
“瞧瞧,瞧瞧,这新买的缸,新买的罐子,都搬到你家了。瞧瞧,这就是我家的酱缸,咋跑你院儿里来了?还红口白牙的说没拿过人家东西,我呸,就知道你俩谁都不是手脚干净的。”
“你长俩眼是出气儿的,这是你家酱缸吗?”
喜鹊说完看了这小媳妇儿一眼,看着她那张明显是打架过后留下伤痕的脸,一下想到,这应该就是二牛媳妇儿。
“你是不是二牛媳妇儿?”
“就是老娘。”
“看得出来,都自称老娘了,可见就是个嚼不烂的老菜帮子,胡搅蛮缠,你倒真有理。”
“我也看得出来,你这小媳妇儿模样俊,长得白胖,肯定是好吃懒做,和那个穷不死的猎户倒真是一对。”
“谁让你闯我家来了?出去。”
“老娘偏不?”
二牛媳妇儿在家就泼辣,嫁给表哥后,婆婆又是亲姑妈,所以在家也是横惯了的。
喜鹊一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好长时间没和人动过手了,你再惹我,当心你脸上开花,我可不像大牛嫂子似的让着你。”
二牛媳妇儿今早听人说,昨天这个穷猎户从她大嫂那儿拿走了一整缸的酱,她回家和婆婆说了。
她婆婆气的在家骂,她撸袖子就出来了。
路上还听人说,大牛两口子给这俩人送了缸和罐子,这就更让她气不过了。
那穷猎户哪儿有银子,肯定是他大哥送的。
到这儿骂了半天,却见喜鹊风轻云淡,压根儿一点儿没生气,这就让她更忍不住了。
更主要的是那猎户没在家,她胆子就更大了。
伸出指甲缝里带着泥的爪子,就向喜鹊脸上扇了过来。
喜鹊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惯性,她打空半侧过身子,喜鹊在她腿弯处踢了一脚。
二牛媳妇儿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知道自个儿理亏就行,我又不计较,用不着下跪赔礼道歉,滚吧。”
二牛媳妇儿自嫁人后,哪儿吃过这亏?站起来就扑向喜鹊。
“我撕了你这破烂货的嘴。”
喜鹊不可能让她打到。
这边吵的厉害,小灰不知深浅的跑了过来。
虽然它小,也知道护家,也知道该护着谁,冲着二牛媳妇儿就叫了两声。
二牛媳妇儿正在气头上,一脚就把小灰踹一边儿去了。
小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发出的声音都不正常了,呜呜的叫。
喜鹊忙跑过去把它抱起来,还好。
“小灰,怎么样?疼不疼?”
小灰呜呜的叫了几声。
二牛媳妇儿趁机从背后薅住了喜鹊的头发,一只手还拽着她的衣服。
喜鹊一下就怒了。
当下妇人打架,不外乎薅头发,抓脸,扯衣服,厉害点儿的上牙咬。
可喜鹊不同啊,他爹从小就教过她把式,虽然练的不咋地,可对付一般乡下妇人绰绰有余。
喜鹊半蹲着身子,头发被二牛媳妇薅着,喜鹊却没急。
屈起手臂,使劲往后一捅,二牛媳妇儿嗷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李老爹可是教过闺女,身体最硬的就是拳头,手肘,膝盖,能用脚踹绝不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