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论易中海
四合院里以李云，贾张氏为首的众人，一起去了易中海家里。
说明了来意以后，易中海内心狂喜，只是面上还装着为难的样子，“让姜凡帮助院里组装自行车，这倒是件好事。不过姜凡未必会答应啊。”
“哎呀，一大爷，姜凡有这个能力就要为大家服务嘛。而且院里的人要是有了自行车，以后工作上，生活上也方便不是。
到时候，说不定街道办的人也要找咱们院里借车呢。这事说出去，咱们脸上也有光啊。”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好，那就晚上开个全员大会，我好好劝劝姜凡，让他给大家都弄一辆自行车。”
“一大爷！高！”
“一大爷！硬！”
“一大爷！又高又硬！”
众人立刻对着易中海一顿吹捧。
易中海摆摆手，“既然大家选举我做一大爷，那我就要为咱们院里绝大部分人谋福利。我易中海做一大爷只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特么的公平！”
“好！”xn
……
傍晚，姜凡一家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爷就把人给拦住了。
只见阎埠贵一把按住姜凡推着的那辆刚翻新的自行车，对着姜大牛说道，“大牛啊，今天晚上吃完饭，一大爷要在院里开全员大会，我来告诉你们一声。”
“知道了，谢谢三大爷。”
“不客气，快回家收拾一下，准备准备。对了，大牛，凡子，解成那孩子我骂过他了，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给你赔礼了。”
阎埠贵笑呵呵地说道。
“三大爷这是怎么说的，解成就是年轻，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这又不是啥大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大牛的态度也很好。姜凡也表示这事没放在心上。
得到承诺后的阎埠贵也是高兴地离开了。
回到家，一家人坐在桌子旁，沈月去洗菜做饭。
“爸，这全员大会怕不是易中海冲我来的啊？”
“错不了一点，这都多长时间没开过会了，你今天刚组完自行车他就开会。我估摸着八成是想让你给院里攒车！
还是那种要你从废品站收车，买零件，组装的那种，甚至钱都有可能不给你。
到最后别人给你说句谢谢，心里感谢的是他易中海。又拿我们家当冤大头，什么东西。”
姜父的眼中满是不屑，对于易中海包括这院子里的人，他看的透透的。
“爸，我就纳闷了，易中海想要干什么，咱们家也就在那老聋子和我打猎的事上跟他有过节吧。他至于这么针对咱们家？”
姜凡装作不解，想要听听父亲的想法。姜平安也是露出好奇的神色，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动脑，但也看的明白，父亲和弟弟对易中海很不满意。
“谁让他易中海没儿子呢？”
“没儿子？爹，不至于吧，就算是他易中海没儿子，也跟我们家没关系啊。”
姜平安不太能明白。
“老大，你不用明白太多，以后记住一件事，老二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就行了。现在我跟你们分析分析易中海这个人。
易中海今年也有四十六七了，没有孩子是他的心病。虽然一直说的是他媳妇不能生，可到底也没证据证明这件事。
人越老越怕死，比死更可怕的是死了没人知道。我们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那时候人死了没人知道的海了去了。
有时候尸体上都生蛆虫了才被发现。没有后人处理，连个棺材都没有，只能找个破草席裹吧一下扔乱葬岗，让野狗给啃了。
他易中海就怕自己老了以后没人养老，死了以后没人埋他。到时候尸体被野狗啃食，到了地下也不得安宁。”
姜大牛说完也是感叹了一声，“要是他易中海有个孩子，不论男女，院里都没这么多的破事。”
“那易中海就不能收养个孩子吗？不说本家子侄，就是战乱时候，男孩也有很多吧。收养个孩子，从小教育，养大成人，也跟自己生的没什么区别啊。”
这也是姜凡一直不理解的事，按理说以易中海的经济实力，领养个一两个孩子改姓易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好好抚养，将来别说给他养老送终，就是把易中海放在族谱第一页都没问题。
“易中海有病，疑心病。他的疑心病太重了，他不相信收养来的孩子，害怕有一天会出现父子反目的事。
更何况易中海都四十多了，还能再活几年，十年？二十年？养大一个孩子要多久？付出多少精力？孝顺的还好，要是真是个不孝顺的，呵呵，他易中海能有什么好下场。
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的事，他很难信任别人，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所以他不愿意去赌，也不敢。”
姜凡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易中海没孩子，也不愿意去收养个孩子，一直想着让别人给他养老。
合着是害怕收养来的孩子品行不端，将来父死子笑啊。相对来说，贾东旭和傻柱就好多了，是易中海看着长大的，起码品行看得过去。
还有一点是，养个孩子太费钱了。把孩子养大成人，可不是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而易中海不想花钱，就想着白嫖贾东旭和傻柱来着，真是好算计啊。稍微花点钱，就能让两个邻居的儿子给自己养老。
这一对比，他肯定不会选择收养孩子，投入成本太高，风险太大。
“爹，所以说易中海选择了贾东旭给他养老了？”
姜平安灵机一动，想到了当初贾东旭结婚时候，易中海忙前忙后的样子。
“还不算傻。易中海现在有两个养老人选，一个就是贾东旭，正所谓师徒如父子，易中海对贾东旭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将来若是贾东旭不给他养老，贾东旭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名声也就毁了，甚至贾家也就完了。
第二个就是傻柱了，这个小子也是个憨货，易中海算计他，他还得把易中海当干爹呢。不过傻柱有个优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要是易中海这时候跟傻柱挑明了，想要让傻柱养老，只要他真心对傻柱，死了以后把遗产留给傻柱，傻柱绝对能把他当亲爹来对待。可易中海不会这么做。”
“何止傻柱会把易中海当亲爹，甚至阎家三儿子会抢着给易中海当儿子。”
这时候，姜玉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惹得全家人笑了起来。
你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至于阎埠贵愿不愿意，说不准啊。
姜凡摸着姜玉的头，“你呀，总是能整点新花样出来。”
姜平安看着父亲说道：“爹，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易中海为啥针对二弟，针对咱们家啊。”
“这就是要说的易中海另一个点了，控制欲。他的控制欲也强，他想掌控整个四合院，想在院子里一手遮天。
老大，我问你，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有生死大仇吗？”
“没有，他俩虽然从小就不对付，说到底也就是互相不服气罢了。何叔跟许叔就不对付，他俩也只是从小斗到大，不愿意输给对方罢了。”
姜平安仔细想了想，傻柱跟许大茂的争斗，这两个人好像真没啥大仇。而姜凡则是有点诧异，自己这看着就不太聪明的老爹居然看的这么明白。
“这就对了，可自从何大清走后，每次他俩起冲突，都是许大茂吃亏，傻柱很少吃亏。
可何大清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傻柱跟许大茂他俩说破了天，也就是孩子打打闹闹。
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伤，何大清，许伍德他们俩都不会在意。技不如人，输了再练。要是大人插手，就不合规矩了。
而何大清走了后，傻柱就没怎么吃亏，被许大茂骂两句怎么了，许大茂还挨揍了呢。可偏偏许伍德还不好插手，毕竟傻柱他“没爹”啊，只能吃了哑巴亏。
这也就传递了个信号，跟着易中海，吃不了亏。”
姜父喝了口茶，看了眼正在做饭的沈月，又开口说道，“还记得那老聋子的事吗？”
“记得，冒充烈属，跑到咱家坑了顿红烧肉，我给她拆穿了。”
姜凡点点头，这算是他来了三年参与的四合院大事之一。
“嗯，这就是易中海掌握四合院的第一步，找一个靠山，老聋子一个明面上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先给她伪造一个烈属身份，借着街道办人员探望五保户的机会，给大家伙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根本不用明说，大家自己就联想出来了。这时候他在出来宣传一下，就能把这事给定下来，这样，那老聋子就成了院子里的老祖宗，老佛爷。
易中海带着老聋子打秋风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孝顺老聋子的留下，刺头想办法给排挤出四合院。
到时候这时候就是他易中海说了算，可是没想到这事还没定下来，就让老二给拆穿了。
这样老二就成了刺头，易中海对咱们家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看。”
“砰”
姜平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老东西还真是好算计，真拿我们都当傻子耍了。”
姜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点，这桌子挺贵的。”
“嘿嘿，爹，我就是太生气了。继续说啊爹，既然老聋子这事真相是这样，那凡子打猎被他们上门逼着分猎物呢？这应该也是易中海的算计吧？”
“当然是，那次易中海那王八蛋学聪明了，知道借势了。借助院子里的人逼迫凡子，这是阳谋。”
说话的是沈月，向来温柔的她，此刻的言语中也充满了怨气。
“妈，您怎么知道？”
姜平安一脸懵逼，姜凡也是愣了一下，眨眼间就明白过来，原来聪明人是自家老娘啊，合理了。
“我的傻儿子呦，你不会真以为你那憨货老爹能看这么清楚吧。”
沈月看着姜平安也是一脸的无奈，只长肌肉，没长脑子，自己的聪明才智是一点也没继承。不过好在老二是个聪明的，稍微点拨一下就能明白过来。
“易中海想要借大家伙的力量，逼迫老二，这事成不成他都有好处。成了，老二就成了免费的劳动力，哪天死在山上都没处说理。
不成，那就是老二自绝于院子，会受到排挤。时间一久，受不了这种氛围，自然会想法子搬离四合院。也不用易中海动手。
好在你们两个配合默契，一文一武，还知道去找街道办把这事过了，都不用我和你爹出手。”
“妈，要是你和我爹出手，会怎么处理？”
姜玉两眼放光，像是今天才认识爸妈一样。
“我和你爹？当然是你爹拦着人，我去找街道办了，还能怎么办。这事咱们占着理，就是闹到天上去，咱们也没错。
那一天你大哥打了傻柱还有这么多人，为什么他们没人敢去找公安？他们知道自己占不住理。
真闹到公安那里去，来咱们家找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去待两天。”
“啊？还是找街道办？我还以为……”
姜玉一脸失望，原来还是找街道办啊。
“以为什么？让你爹一个人把他们都给打一顿，还是背后套麻袋敲闷棍，想什么呢？
不行，以后你那些小人书，都别看了。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姜凡点点头，要是没有系统，找街道办确实是最好的法子了。
也幸好，自己那时候不是孤立无援，大哥的武力值还是有保障的。
要不然院里的人一拥而上拦住大哥，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处理好。
“妈，那你说，今晚上这会咱们去怎么个章程？”
姜凡抬头问道。
“章程？要什么章程，你上次不是处理的挺好，就这么办呗。再说了，你今天可是有外援的。”
“外援？您说三大爷，他能帮我吗？给咱家提个醒也就差不多了吧。”
“阎家那三个小子不出手算不算帮忙，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他想卖咱们个好，干嘛不收着。妈向你保证，你今天晚上，绝对看不见阎解成，阎埠贵也不会说几句话。”
姜凡思索了一下，还真是这个理，符合阎埠贵的人设，因为他很清楚，即使是全院逼迫，自己也不可能低头。
既然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好处，那不如交好自己，以求以后。
“成。大哥，你多吃点，做好晚上干仗的准备。别的交给我，我倒要看看这群恶心人的东西能有什么花招。”
“好，那咱们吃完饭就去？”
“不。让他们先等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