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赋
“2026年？”系统的解释让涂寒和有些疑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2022年死的？”
小白虎从谭儒后方跳到了涂寒和的肩上，表情冷淡。
【哦。】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从教练空间出来后变轻了许多吗？】
【这是一台提前安装了系统的手机，你出来的时候还处于安装状态，里面出现的时间资料都是随机的。】
【我之前的宿主多少都会随机到回溯的年份，你随机到个2026年纯属你运气差。】
【不过灵魂状态能用的手机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过涂寒和的重点有些不对。
虽然显示的年份是未来，但自己能看到，就从侧面说明了某个问题吗？
涂寒和听出了007的言外之意，眨了眨眼，言语间带了些得意：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夸我吗？”
小白虎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否认。
【一切可说不准，你也只是大数据里的一个假设。】
【毕竟你是001反馈的天赋最差的学生。】
虽然自己离开教练空间的用时有些过于冗长，但是能不能体谅下二十四岁不会唱跳的老年人？
系统的确是提前给了自己十二岁的活力，可是十二岁可没有什么童子功的说法。
根据涂寒和感知的时间，光是001针对他的柔韧及表演的训练就长达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时间。
别人练花滑，跳舞是辅助科目，他学花滑，还得先把舞蹈技能给练满级了001才开始他接下来一项，跳跃的教学。
并且十分苦逼的是，他要学的舞蹈还不止一种。
瑜伽、现代舞、芭蕾舞甚至还有古典舞。
涂寒和光是在教练空间学舞都学了不短的时间，虽然达不到顶级舞者的地步，但一流水准却离着不远。
从001的魔掌下逃脱出来的他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给之前完全不协调的四肢找到了家。
甚至要不是007没有开发出舞蹈类比赛，涂寒和指不定就直接猛着直接踢馆去了。
“这能叫天赋差吗？零零散散十几年能练出全三周我已经很棒了好吗？”涂寒和谈到这，言语中满满带着些憋屈，“小白你一看就没有经过001的训练。”
“我柔韧性那么差001都没放弃贝尔曼，还把贝尔曼的教学插在了两周跳跃的学习过程中。就他那坚持不懈的决心，比勾践卧薪尝胆还强。”
“我真心建议你们应该改一下001的程序。”
【好的。】
007已经不想再去反复纠正自己的名字，在线躺平。面对宿主的絮叨，满满的敷衍。
【所以你是打算一直发呆着面对这位教练吗？】
涂寒和与007聊天的片段，时间并不会停滞，男生与小白虎之间的对话虽然会加密，但在谭儒眼中却是涂寒和一副看向自己不解的发愣的模样。
看上去不太能理解自己用意的样子。
谭儒倒也能理解。
毕竟自己这个神神叨叨的模样饶是谁见了也得怀疑些什么。
而且刚刚涂寒和的话在谭儒看来，虽然看着真情实感，但多少还是带了些礼貌性的夸奖。
他轻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口给自己亡羊补牢一下，对面这个样貌精致的男生却率先开了口。
虽然他询问的角度有些清奇。
“你是怎么看出我筋骨出奇的？”涂寒和有些好奇，“而且我今年可快十二岁了。”
“对于花样滑冰这项运动来说，这个年龄如果从头开始学似乎有些晚了吧。”
然后他收到了谭儒十分诧异但是又莫名合理的答案。
“十二岁？我还以为你九岁十岁这样。”
涂寒和未成年时的长相的确有些娃娃脸，经常会被周围的亲戚朋友错认。
不过这在他彻底张开后倒也没了这个问题。
时隔太久，谭儒不说他都忘了。
“好吧，其实我现在只有十一岁过了三个月，四舍五入也就十岁？”涂寒和恶作剧得逞，眼中闪过不少的光，叫住了和自己迅速表达了歉意，准备离开的谭儒，“不过你说的冰上舞蹈是这个吗？”
在谭儒不解的视线中，男生把他手中一直抱着的水杯放在了旁边的栏杆平台上，往里走了几步，深呼吸了下。
然后在速度向前跑了几步后，小腿肌肉暴起，腾空，在空中旋转了一周半，落地。
这不是结束。
作为在001手下受到了各种魔鬼联合跳跃的男人，涂寒和的速度并没有下降，而是继续向前，又往上加了两个跳跃。
阿克塞尔一周半，以及接在它后面的阿克塞尔两周半、阿克塞尔三周半一共三个动作。
可以说是把他自己的底牌全部都露给了面前这位新手教练。
就算不是在冰面上，但是单单在这稳定性极高的陆地跳跃，谭儒就足够的能看出涂寒和十分扎实的功底。
虽然大概率是失误见到了别人家的孩子，但谭儒还是颇有兴致的问了句。
“这技术不错啊，小伙子你教练是哪位？”
“教练？我没有教练。”
001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说的，更何况作为一个系统提供的训练空间里提前设好数据的定点管控机器人，001最多能说是个程序，谈不上是教练。
面对于谭儒的询问，涂寒和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倒是反客为主，询问起谭儒。
“那你可以作为我的教练吗？”
——————————
徐芸拿着小零食从城东赶到之前面试定下的地点，还没来得及上楼，便率先的在一楼冰场的栏板找到了涂寒和的身影。
“诶你这孩子，”徐芸看了看手机时间，急忙过去，一把拉住趴在栏板上的崽子，“面试快到你了，怎么又突然下来了？”
“不是说好了等你面试完后就带你来的吗？”
小孩子总是有一种能够提前预估家长到来的神秘力量。
涂寒和身上对徐芸的雷达可算是敏锐，女人才刚到了商厦门口，信号就已然传输而来。
他迅速的下了冰，找了个明显的地方，继续趴着听冰面上的谭儒聊及自己训练的往事。
然后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徐芸的招呼。
“面试？”男生顺着力道回头，看向妈妈，表情格外的自然，“我已经结束了啊。”
“前面有个小弟弟出了些事，我主动和他换了个位置。”
徐芸也不是第一次陪儿子面试了，自然知道第一个面试多是来凑数的，最终录取机会渺茫。
之前是涂寒和闹着想要和席一蔚争《三世》的角色，好不容易为他争取到了，临到面试的关头又突然不想继续。
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变了性。
“导演有说什么吗？”她叹了口气，追问道。
涂寒和回想了下自己在面试时做的事。
因为不想参加《三世》的拍摄，在面试时，涂寒和脸不红心不快，导演要求他做什么，完全自由发挥，就按着反方向的来。
题目是扮演一个孱弱的被欺负的孩子，但在涂寒和的手中硬是有着往家中一霸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甚至还似乎因为演得牛马头不相及，在面试结束后收到了导演的连连‘夸奖’。
男生咽了咽，老实回答道：“他说演得挺不错。”
是挺不错的，完全背离人物性格的不错。
瞧着涂寒和离场前偷看到的导演模样，就差火冒三丈了。
当然也从侧面保证了他被录取的可能性直线降为0
刚刚还在给涂寒和介绍的谭儒转身一看，男生旁边多了个和他很像的女性，大概也能猜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毕竟是自己带着这孩子下来的，多少也得先去道个歉。
他顿了下，也跟着下了冰，到了涂寒和面前。
“你好，我是谭儒，一名花滑教练。”他滑向徐芸，下意识的介绍起自己。
“因为刚刚看着寒和在冰上有着那么一点天赋，带着他下来试了试。”
“他花滑的天赋很不错，女士你可以多培养一些他在这方向的发展。”
“按照他目前的水平，虽然参加国际比赛算是勉强，但国内的比赛已经绰绰有余了。”
毕竟涂寒和的跳跃强度肉眼可见的强，谭儒原以为在听到自己对于涂寒和的天赋夸奖时徐芸会表现的十分平常。
甚至可能会向着自己炫耀一番。
但到底他今天的判断连续出了意外。
再度翻了车。
作为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花滑是什么徐芸是明白的，甚至小时候还跟风学习过一阵。
虽然因为她学习的速度过慢，只是把花滑当成了小时候的一项消遣。
但却完全不干扰她认为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是有人夸她家儿子在花样滑冰上有着不小的天分。”
不说花滑那个跳跃那个旋转，就谈谈冰上的步伐，有哪个是涂寒和看上去能做到的？
这平白无故的一夸，不是在玩闹嘛？
“天赋很不错？谭教练，你确定吗？”她在听着谭儒这一定义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可是学过一段时间花滑的，这运动需要什么我可都清楚。”
“要是想劝我们家寒和报班的话大可不必，他可不适合这项运动。”
“这孩子跟着他爸的模子复刻一样，在柔韧度上是一点技能点都没有，韧带可是硬到连平时做弓步都困难。”
“你说他有花滑的天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