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宽衣解带
许婉婉次日去公司的时候，刘小贝一见到她便问，“许副总，你能打通秦总的电话吗？”
听到这话的她一愣，昨晚她快睡下时，秦明还给她发了短信，叫她一切都不用担心，她礼貌地回了一个“好”，让他也早点睡。
这么想着，许婉婉拨通了秦明的电话，那头却是忙音，搁下电话许婉婉问到刘小贝，“是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刘小贝摇头，“也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有几份文件需要签署，但是秦总平时是不会不提前通知就不来上班的，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问问许副总。”
她这么一说完，许婉婉的右眼皮猝不及防地跳动一下，“好的，你先去忙吧，我来联系秦老板。”
许婉婉说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到了下午的时候秦明的电话也没有打通。
而有电话进来的时候是个未知的号码，许婉婉接通后才知道那头是顾存之，她早就在昨晚把关于莫泽垣的电话号码通通都拉黑了。
顾存之道：“许小姐，你如果有空的话能来莫氏集团一趟吗？”
许婉婉还有些发懵，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她这个时候一点都不想跟莫泽垣扯上半点关系，“我今天的事情挺多的，恐怕没有时间。”
她说完想挂掉电话，顾存之急忙道：“许小姐，你别挂，你们瑞丰的秦明秦总在莫氏集团里”
许婉婉目光一凝，秦明怎么会在莫氏集团里？
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急忙按了秘书铃，刘小贝从推门走进来，“许副总，有什么安排吗？”
许婉婉开始慌忙收拾东西，对着刘小贝道：“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跟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刘小贝忙回，“副总要去哪里？”
许婉婉没来得及回答，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地下停车库，坐上了车去了莫氏集团，到了市中心，莫氏集团的前台，顾存之就在门口，看着许婉婉，表情有些复杂。
“顾助理，秦明怎么会”许婉婉方才在电话里都没来得及询问，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这事我一会儿再说，我先跟我来吧。”顾存之已经迈步走进了电梯。
许婉婉跟他一路来到六十六楼的总裁楼层，要出电梯的时候，她迟疑了，问了一句，“莫泽垣也在？”
顾存之点头，“是的，莫总也在。”
许婉婉突然不想出去了，她现在不想看到莫泽垣，只要一看到他，就能想起昨天蔡少芬给她递支票的场景。
再面对他一次，就是再剜一次她的心。
更甚的是，她现在还处于毫无办法的阶段。
顾存之挡着电梯，看着许婉婉没有迈动的步子，问道：“许小姐，不跟上来吗？秦总出了点情况。”
“什么？”许婉婉一听到这句话，脑子也不再多想了，直接跟着顾存之上了六十六楼。
就在待客室里，许婉婉看到了遍体鳞伤的秦明，他的太阳穴淤青，嘴角渗血，手上缠着一层纱布，垂着头坐在待客室的沙发上。
虽然身上已经有被简单包扎的痕迹，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西装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许婉婉快步走过去，担心地问道：“秦明，你怎么了？”
秦明似乎没有想到许婉婉会来，他握着她的手，语气里怒气未消，“我来只是想帮你质问莫泽垣凭什么这么对你！”
为了她，不惜被打成这样吗？
许婉婉看着秦明的伤，“秦明，为了我没必要的。”
这时后面响起了一声利落地男声，“秦先生，你在莫氏集团故意伤人，寻衅挑事，按照法律，莫泽垣先生有权力对你进行起诉，你可能会面临刑事拘留或者赔偿。”
许婉婉转过身，看到的是莫泽垣的律师云彦白，他提着公文包，手里拿着文件夹，面无表情道。
故意伤人？寻衅挑事？
她转头看着顾存之，顾存之这才说出事情的经过。
“今早的时候，瑞丰的秦总在前台说要面见莫总，进了总裁办公室后直接冲着莫总动手了，秦总肯定打不过的莫总的，我觉得这其中恐怕有误会，所以才找许小姐过来。”
为了她去质问莫泽垣，还找他打架？
这还是秦明吗？许婉婉觉得不可思议。
顾存之看着许婉婉还处在没回过神来的状态，出言问道：“许小姐，要见一下莫总吗？如果你不见的话，这事恐怕没法私了了，莫总这几天的情绪都不太好。”
许婉婉看着秦明，他从来干干净净的，可不能因为自己被拘留。
她想了想，垂下眸道：“好。”
许婉婉起身，秦明还握着她的手，出言道：“婉婉，不用去，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秦明，没事，正好我也想跟他谈谈。”许婉婉轻道。
说着，已经跟着顾存之进了莫泽垣的办公室。
拉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许婉婉深吸一口气，她想不到办法怎么才能让两个孩子留在她的身边。
告是告不赢的，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那不如就再坐到他的谈判桌上。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尊严、底线、就连瑞丰都可以不要。
她只想要孩子。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许婉婉迈步进去，她以为她会看到一个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眼里望向她的时候，带着嗤笑和讽刺的莫泽垣。
但是没有。
总裁办公室里，女秘书指挥着几个清理工人再将满地的狼藉收拾干净，已经到了收尾的工作，办公室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女秘书将损害的物品都清理了，列成了一份清单，递给了顾存之，顾存之接过点点头道：“好，再添置一份。”
他说完，女秘书带着清理的工人离开了办公室。
而莫泽垣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指尖挟着半根烟，眼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抬眸望了一眼许婉婉，眼底爬满血丝，神情分外疲惫。
好像这几天过得十分潦倒一般。
顾存之上前对着莫泽垣道：“莫总，许小姐说要来见你一面。”
莫泽垣轻点一下头，声音略带喑哑对着许婉婉道：“什么事？”
许婉婉不曾想过会看到莫泽垣这个样子。
她在心里想到，这又是哪一出？他现在是事业如日中天，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秦明来找他理论打架，可是以他的身手应该没有受半点伤。
按道理也不该看起来是这幅样子。
“秦明是因为我的事情来找的你，你放过他好吗？”
许婉婉轻道。
“婉婉，你是什么事？”莫泽垣突然问道，那神情好像根本不知情一样。
从秦明冲进办公室对着他拳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每日守在庄园的莫老爷子的病床前，除了莫氏有重大会议的时候才过来。
莫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所有被他请来的医生都摇头告诉他，时限将至，就这一年了，早做准备。
莫家人哭成一片，只有莫泽垣垂眸不语。
所有人都说他高坐金字塔顶端，疯狂神话他，他是莫氏的顶梁柱，是大哥，是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是面对所有疑难问题都要冲在前头的人。
可是他也不过是个人。
总归会经历爱憎会恨别离，求不得。
如果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那再好不过，但是现实不是，生死不是。
人心当然也不是。
许婉婉轻笑，对了就该是这样，明明就做了那么狠心的事情，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丝毫任何问题，就是这个样子才对。
她讥讽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事吗？”
许婉婉这么说着，忍着手抖开始脱下自己大衣，她又拉开自己里面穿着长裙的拉链。
在这个即将入冬的深秋末尾，女人颤抖着身子在六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将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脱下
只剩下了贴身的那两件薄薄的尚可以掩体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