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有个孩子
林星河解释说:“偷学的,他们研究出来的咒法那么多,我学会两个不算什么吧。”
我微微一笑说道:“那可不是单单学一个符咒那么简单,冥界有自己运转灵力的方式,还要有一些基础符咒做底。”
世间法门千万,多数都不为人所知。
每一门的传承都是有要求的,错一点都学不得。
就和阴阳卦一样,家里祖辈也想过收徒,可就是不行。
还有纸扎匠,正经的门派弟子,包括那些卖阴物的,都有自己的捉鬼和传承方式。
其中冥界的要求是最高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学,冒充鬼差。
我记得以前没有鬼差阴差的身份认可,是不能运用这些的。
后来冥界鬼差这部分,加了执法者的那部分势力,我就不清楚了。
林星河诧异道:“你知道的到是不少。”
“还行吧,我要是知道的足够多,就不用在这问你了。”
在他身上算不出来什么,这就很离谱。
林星河又一次的解释说:“凡事不是绝对,冥界那么大,总有一些破规矩的,想学就能学。”
这话也是不假,我刚想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张国杰小跑着出来了。
“这件事有古怪,他没说实话。”
我说:“看出来了,再问问吧。”
林星河问道:“你不能算吗?”
“不一定,我又不是万能的,关兰兰那件事,我能算出她有俩男朋友,也能算出死了的关可,但我不能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我举了个例子说明。
林星河恍然说:“就是只能算活人的那部分,算不了死的!”
“死人能算,可我要知道信息,鬼也能算,起码得让这个鬼,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我一些。”
根据信息去寻找部分画面,这是我的本事。
给我一个人名,我总不能根据这个人名,把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接触的人,都算了个明明白白吧。
在根据这些人,继续推算其他人,那我岂不是太神了。
一人一卦,这是规矩。
张国杰已经来到了车前,林星河侧头问道:“情况怎么样?”
“好了,能吃东西了,可能吃了,我儿子这样是不是就好了啊?”张国杰一脸期待。
林星河轻笑道:“怎么可能,麻烦还没解决呢,我只是暂时驱散了他体内的怨气,以后还会出现。”
每当晚上,怨气出现,天亮后又消失,可总有残留在体内的。
这样一来,孩子的状态就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肯定会死。
张国杰急切的问道:“那怎么办?怎么解决?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
“钱肯定是要的,不过是给我们,这件事怎么解决,得看你愿不愿意说实话。”
张国杰拍着大腿说:“这还要什么实话,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们给道符,保护一下我儿不就行了吗?”
“不行,保护不住,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追问了一句。
张国杰咬死说不知道,但也没催着我们去看那个坟地。
估计是和那个坟没啥关系,只是被拎出来充数的。
林星河说:“行吧,那就等天黑,我们自己查一下,总得知道根源在哪。”
张国杰的眼神又闪了闪,随后邀请说:“饭做好了,你们一起进去吃口饭吧!”
他家我不想再进去,但情况还得继续了解。
我和林星河对视一眼,开门下车了。
回到屋子里,还是那股味道,不是单纯的腐败发霉,是各种味道交杂。
生活垃圾,剩饭剩菜,泔水桶,味道都在一起。
桌子上摆着三道菜,中间是土豆炖白菜,还有炒土豆丝,和一道凉菜。
我有点忍不住了,询问说:“我看这村子里生活的都不错啊,你家的条件是不是不好啊,有什么困难吗?”
直觉告诉我没有困难,一般在农村的都有地。
老头老太太可以种地,就算中不了,也能帮着看孩子,夫妻俩可以找个班上。
不至于大富大贵,穿金戴银,吃顿好的,换个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女人语气不善的说:“一家子懒鬼,一年全靠地的租金,还有我干服务员赚的钱,能不困难吗?”
“你说啥呢!”老太太猛地拍了拍桌子。
女人火气不小,估计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家子不种地,把地租出去,那能赚几个钱。
男人好胳膊好腿的,出去打两个月的工,也不至于这样啊。
但他们对孩子挺好的,就孩子碗里有肉,上尖的排骨,都是精排。
我面前的碗和筷子都没刷干净,林星河那也好不到哪去。
这些年我也帮过不少穷人,穷和脏是两回事,没钱和懒得赚钱也是两回事。
老头突然抱怨说:“徐家那个小子,早些年你俩一起出去打工,他现在发达了,也没说帮你一下!”
老太太跟着说:“就是,他开了那么多店,随便给你安排个轻松的活儿,多简单的事,就是不行!”
就这一家人的三观,外加懒得连脸都不要了,还不讲道理,说不定背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有人要害他们似乎也是正常,这还真不太好查。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有那么重的怨气?是鬼吗?
“诶,对了,我听说你还会算卦,给我儿子看看,能不能再给我生个孙子!”老太太挺不客气的。
张国杰却连连摆手说:“不用算不用算。”
这一家子都挺喜欢孙子的,张国杰怎么不让我算?
“算算,三代单传啊,万一在你这,又出来一个儿子呢!”
孩子现在吃的香,老太太都要乐出花了,以为没事了呢。
我看了看张国杰的面相,像是还有个孩子。
“妈,她算的很准的,还是别算了。”
这话我听不懂了,准怎么还不让算啊,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算出来吧。
“看你的面相,你还有个孩子,女孩。”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
听到我说出女孩,他明显紧张了一下。
这孩子不是已经出来了吧?还出事了?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着我算啊?”我从兜里拿出一小截锥形的塔香,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