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那个“帅气学姐”因为在意，曾几次三番的找到那个男生，让他离喂猫咪的小女孩远一点。
那个冬天，“帅气学姐”嗓子出了问题，说话只能轻轻柔柔的，一点也不能大声。
那时候，“帅气学姐”刚签约成了某公司的练习生，为了保密出道，总是戴着一顶毛线帽和大口罩，长刘海几乎能遮住眼，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性别。
可实际上，某人仔细看了，还是没有分辨出来。
原来那个冬天一直被当成了“帅气学姐”啊。
一时之间何其的心像是做了一趟过山车。
他终于知道自己被拒绝的原因了，那么多年的纠结，终于明白了。
同时又暗自庆幸有了当年那个误会，不然……
何其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对面的杏幼。
杏幼浑然不觉，只顾着催促季白赶快发言。
季白看向程双，笑得如沐春风，开口却是“我从来没有结过婚。”
“哈哈哈哈哈，季白你太狠啦。”杏幼笑的都滚进了杜玥怀里。
“小白你针对姐姐！”程双笑着弯下一根手指。
季白笑道：“这样才平衡嘛，前辈刚才一个人就把我们团灭了。”
发言次序垫底的杜玥委屈道：“没错，我都生怕轮到我自己的时候，就剩一根手指了。”
“不要紧，看我给你来一波逆转。”
杏幼安慰似的拍拍杜玥肩膀，一本正经：“我从来没谈过恋爱。”
杜玥默默的放下一根手指。
程双摇摇头，无奈的放下一根手指。
季白也紧随其后。
杜玥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吧姐妹，你竟然没谈过恋爱？”
杏幼生无可恋道：“我正想给你保下一根手指，哪知道你谈过恋爱！”
“谈过恋爱不是基操吗？我都二十几岁了，还能母胎solo不成？”
杏幼被杜玥怼的哑口无言，再一看何其也保留着手指，瞬间就平衡了。
母胎solo怎么了，何其比自己年龄还大呢。
“小何这都没放下去？”
因为惊讶，程双的声线都不自觉提高了。
“嗯，当初被拒绝后就一直没想过其他人。”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看向杏幼，坐在身边的季白全然观察到他的表情变化。
杜玥促狭的笑笑：“哇哦，还是个痴情种呢。”
“不过——我倒是好奇，是怎样的人才会拒绝何其这样的男孩子，还能影响他这么久。”
“指不定是个非常特别的女生。”
杏幼挑挑眉，倒是想结交这位“女侠”，能清醒的拒绝何其这个妖精，好眼光啊！
“是挺特别的。”
何其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直接笑出声。
“好了，你们就别打趣小何了，再说下去，节目播出后多少小姑娘要心碎了。”
程双及时的踩了刹车，这才把杜玥蓬勃生长的八卦欲压了下去。
“那就——”何其开口，目光扫视一圈，落在杏幼脸上。
“我从来——没有失恋过。”
杏幼开心了，这简直是在给她送分好嘛。
杜玥一脸委屈的去掉一根手指，再一看周围几人没有变化，直接急了。
“为什么啊，你们都没失恋过？”
“因为我和老公是从校服到婚纱。”
程双脸上还染上一层幸福红晕。
“分手过，但不算失恋，是我甩了其他人。”
季白尴尬的转移视线。
杏幼理直气壮道：“我没谈过恋爱啊！”
“可是你被拒绝过！”
杜玥怒戳痛点。
杏幼眨眨眼：“我那时候小，只是凭着好奇和对感情的模糊定义踏出的尝试，没有多喜欢那个人，也没有伤心，称不上是失恋。”
“并且，我觉得嘛，失恋是一种主观情绪，只有觉得失去了某段感情，真的感觉难过了才是失恋。有些人分手了反而是解脱，就更沾不上关系了。”
“赞同。”
季白赞赏的看向杏幼。
“我得放个大招给你们。”
杜玥一脸憋屈的看看自己的剪刀手，酝酿许久，终于开口。
“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这就是你说的大招？”
杏幼一脸不屑，得意的把四根手指在杜玥面前晃一晃。
何其、程双、季白纷纷弯下一根手指，杜玥算是平衡了。
就目前来看，程双和季白也和她拉平了。
程双无奈道：“这游戏对已婚人士太不友好了，我只能想点你们小年轻会做的事情。”
杜玥扑过去撒娇：“那姐姐手下留情嘛，我都三杀了。”
程双微微一笑，抬手按住埋在肩头的小脑袋，开口：“我从来不相信网恋。”
“啊，这个问题没有杀伤力啦。”
杜玥噌的抬起脑袋，有些可惜。
却见身边的杏幼慢悠悠的弯下一根手指，对面的何其也是同样的动作。
杜玥顿时乐了：“哎呦呦，某人还相信网恋呢。”
看着杜玥微妙的小表情，杏幼毫不客气的回怼：“怎么？某人还相信一见钟情呢。”
“那能一样吗？一见钟情好歹见过，网恋呢？完全就是虚幻的，怎么都不靠谱。”
程双点点头：“是啊，总感觉会上当受骗的感觉。”
季白：“我虽然不相信网恋，但也不反对，网恋的话应该会遇见灵魂伴侣吧？”
杏幼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
季白好笑的摇摇头：“不过——我虽然相信这是种浪漫手段，但也不得不承认，网恋存在风险。”
杜玥看向季白的眼神都变了：“听听，还有反转！我就说嘛，网恋不靠谱，某人高兴的太早呦。”
季白再次开口：“但感情这种事没有绝对，相信网恋的话，我想这说明杏幼很崇尚浪漫主义。”
何其突然开口：“这么说来你属于现实主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其的声音带着点冷漠，眼眸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季白怔住：“倒不是现实主义，我只是拿不定主意。一边崇尚浪漫，一边又坚持理性，挺犹豫的。”
何其目光幽怨的转向杏幼，似在无声控诉。
听听，犹豫不决出渣男啊。
他可没忘记某天打完游戏某人给自己分享游戏id的来源，聊天记录里对渣男行为的控诉打了有好几页，他都保存下来了！
杜玥晃晃自己的剪刀手：“就此打住，再说下去就暴露属性了。”
季白看看身边的某前辈，眼眸微闪，开口道：“我从来没在感情里吃过醋。”
程双、杜玥、何其纷纷弯下一根手指。
“小陶还留着呢？”
玩了这么久，杏幼还坚强的保留着三根手指，程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姐姐，这家伙是寡王，我已经放弃了，我赌明天大家的咖啡，胜利的一定是这人，对母胎solo来说，这是送分题。”
杏幼不服气：“母胎solo怎么了？我这是人间清醒。感情会让一个人失去自我控制，我才不要冒险尝试。”
杜玥一脸认真的看向跟拍pd：“请这一段一定要后期打上高亮，一定要播出去，全网见证啊，我就不信这家伙不会真香。”
杏幼：“哼！”
杜玥故作委屈：“姐妹到你了，慎重一点啊，选题不好就有可能送走你喜爱的宝贝我啊。”
杏幼瞬间清醒，看看杜玥委屈的表情，灵机一动：“我从没有在感情里玩套路。”
何其抬眸紧紧看着她，然后弯下最下一根手指。
何其第一个出局。
提出这一句的时候，杏幼的想法很简单，帮杜玥稳住。
程双前辈比较保守，应该不会用到套路，杜玥这人爱玩闹，但总体偏傻白甜，更像是被套路的那位，季白这人……她本来印象挺好，但听完刚才的言论，又觉得这人应该很少走心。
何其的话……
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母胎solo，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甚至做好了自己中招的打算，没想到直接终结了何其。
几人的目光反复在何其身上游走，跟拍pd也特意给了他特写镜头，他是在场最开心的人了，他有预感，摩天轮这部分播出去绝对有话题。
何其苦笑道：“没办法，来日方长，还要养成。”
再问就是革命仍需努力之类的话，几人一致决定，综艺结束之前，一定要把这家伙身上的八卦扒干净。
杜玥以我从没有梦见过喜欢的人终结了程双。
季白以我从来不相信破镜重圆终结了杜玥，杏幼也因此弯下一根手指。
摩天轮就剩了最后一圈，季白和杏幼数量相当，看的充当解说的杜玥都一阵激动。
“小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这可是决赛！”
杏幼慢悠悠的开口：“我从来没有被前任纠缠过。”
季白愣住，随即笑了起来：“看来要败给你了”
“不一定哦。”杏幼眨眨眼，“你那么聪明，我倒觉得我可能更危险。”
季白眼皮轻抬，目光灼灼：“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人愿意暗恋多年不去告白。”
杏幼一怔，迎上季白的目光：“好巧，我也不相信。”
季白抬头，对面的杏幼笑的更开心了，在夜景的衬托下，眼睛里似乎亮起了小星星。
她晃晃手，然后得意的挑挑眉。
“你输了哦。”
摩天轮就此停下。
跟拍pd第一个下了门，何其跟在最后，看着前边女孩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一阵发堵。
作为一个游戏参与者，他不会觉得杏幼的胜利有什么问题，可作为一个男人，季白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有一种有人也盯上自家快养成的小猎物的感觉。
心瞬间痒痒的。
杜玥一脸坏笑，目光在何其与杏幼之间来回穿梭。
“胜利者想要给出怎样的惩罚呀？”
杏幼看看身后一脸阴郁的何其，一个大胆的主意跳了出来。
“不然……女装吧。”
回到酒店几人就约定到何其的房间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闻声赶来的林寺再看何其的表情都带着一脸钦佩。
何其无奈的笑笑，只好被迫营业。
可他太高了，节目组带的女装几乎穿不下。
杏幼的身高在女生中比较拔尖，随身携带的裙子能勉强把何其装进去，但拉链始终拉不上去。
杜玥又比较娇小，带来宽松的连身蓬蓬裙穿在何其身上就像是一个上衣，几人一阵哄笑。
为了更好的效果，最终节目组在酒店里借了一套晚宴专用的礼服。
很浪漫的一条白纱长裙，拿回来的时候，三位女嘉宾都直呼心动了。
何其换好衣服之后，节目组还很敬业的找到了一个公主切假发，还有专业的造型师给他化了配套的妆容，活脱脱的清冷女神。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能网恋了。”
杏幼一本正经的开口，何其闻声一脸紧张的看向她。
“不然该多有欺骗性啊，天天欣赏的女神，背后竟然是个猛男。”
何其：……
杜玥装模作样的捧心道：“怪不得很多人说不能相信网络女神，呜呜呜，一个男人打扮完都能这么好看，我太难过了。”
“不难猜到节目播出后网上的反应了。”
林寺斜靠在门上挑挑眉,“怪不得那么多人期待综艺，原来还能这么玩。”
何其默默的瞪了他一眼，别人还好说，林寺这里妥妥的就是内涵。
“我总觉得小何这样的打扮很像一个电视剧里的角色，就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一个。”
程双围着何其走了几圈，换着角度打量他，杜玥也因为这句话，果断加入观察的队伍中。
何其木着一张脸，冷漠看向前方，只当自己是一个木头人。
“是古装剧还是现代剧啊，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杏幼也凑了过来，仰着一张脸认真观察何其的造型。
何其瞬间崩住身体。
“是古装剧，播出挺久了，你应该看过。”
杜玥飞快拿出手机就准备操作，“姐姐，那你记不记得有什么特点，我百度一下看看。”
“特点嘛——也是公主切的造型，是个异域女神，会仙术，平时就带着一张面纱。”
“是这样吗？”
何其瞬间怔住。
杏幼就在他身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她踮脚凑近，散开的头发还会随着动作抚过他的脖颈，痒痒的。
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她的手还遮挡在他的鼻子前、唇前，偶尔站不太稳手掌还会蹭到他的鼻尖。
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生怕会吓到她。
他低头就可以看到她欢喜的表情，她的眼眸还是那样的澄澈，一如多年之前。
“是不是这样子呀。”
杏幼快速的转头看向程双，转头的时候发梢在何其脸上扫过，像是起了静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程双：“唔……好像就是这样子。”
“是大漠奇缘里的圣女吗？”
杜玥顺着杏幼的方向看过去，还不忘补充几句：“有点像，不过小圣女目光很哀怨，何前辈的眼神太温柔啦。”
温柔？
杏幼皱皱眉，转过头，正好撞进何其的眼眸里。
他的眼神格外温柔，像是冬天在暖气房间里舒服的躺在被窝里睡觉的感觉，缱绻又绵长。
但杏幼在意的却不是这个，是彼时正直直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她知道何其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过去粉丝为此吹了无数次彩虹屁。
杏幼这个黑粉虽然针对他各个方位狙击过无数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生的迷人。
可这个角度，这个眼神……
她莫名想到了当年的“帅气学姐”。
当年的帅气学姐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时杏幼才刚读高中，父母离异后，小杏幼跟着爷爷生活，去了陌生的城市读书。
她最喜欢的就是学校收发室里的那只大胖橘，胖乎乎的一团，上下学她总要先去撸一把小家伙。
说起来当时的大胖橘好像更喜欢帅气学姐一点，她为了和帅气学姐争宠，还攒了零花钱给大胖橘买罐头，可是不管她怎样讨好，都赢不得大胖橘欢心。
为此她还耍小性子，在帅气学姐面前闹了好几次别扭，每次帅气学姐都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再语气温柔的哄着她。
后来——
被误会喜欢女孩子，少女心气高脸皮薄，又加上期末考成绩太差，那学期结束时，她怒气冲冲的对帅气学姐发了火。
她记得那时候帅气学姐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开学的时候，她期待着见面，她要再给帅气学姐好好道个歉，她不是故意发火的。
可是新学期开学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帅气学姐了。
杏幼静静的与何其对视，有一瞬间甚至还衍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她蹲在地上撸着软乎乎的大胖橘，一抬头就可以撞进帅气学姐的眼眸里。
“前辈，我以前见过你吗？”
杏幼下意识的开口，声音还有几分颤抖。
何其心里一喜正要回答，杏幼却快速的收了充当面纱的手。
“算了算了，上次合作过好像有这个镜头。”
何其：……
她没说错，上一个广告片拍摄里，两人也曾这样对视过。
只是她却忽视了，两次对视的心情已经彻底变了。
晚上睡觉前，杏幼想了想，打给手机给那人发了微信。
问：你会想起一个很久不见面的人吗？
维也纳和国内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这个时间那人应该还在睡觉。她本来不愿把消息发过去，但习惯了每日聊点什么，不分享日常还真觉得一天不完整。
发完消息后，杏幼就收了手机，和杜玥一起借用酒店的电脑重温电影。
看了一半两人就睡着了，她根本不知道隔壁房间的某人整夜失了眠。
第二天拍摄时，何其就顶着巨大的两个黑眼圈，状态差的离谱。
节目组还适时给了几个特写镜头。
杏幼精神力十足，出门前还主动找何其借了相机，只是开机后，翻看昨天何其拍摄的照片时，差点站不住了。
昨天何其大概拍摄了两百多张照片，她盲猜自己可能占据了三分之二。
看着镜头里各种各样的自己，心情就……还挺复杂。
直至到了唱片行她才清除了心中杂念。
她是真没想到节目组真的能找到当初那家店铺，电影里最缠绵的一段就是出自这里。
“你们是游客吗？”
唱片行的老板是位大叔，看到这一行人过来，热情的出来打招呼。
何其主动做起了翻译，老板格外热情，与何其站在门口说了很多，期间还好几次笑出声。
杏幼在一边听的一脸好奇。
趁着老板和林寺交谈的间隙，何其转过头对着杏幼小声说。“老板问我们是不是因为beforesunrise才找到这里的？”
“是！当然是了！快帮忙告诉老板呀！”
杏幼急切的像是好不容易追星成功，想要和偶像交流却语言不互通的小粉丝。
“还有还有，能不能帮我问问电影里的唱片还有没有，我可以在这里拍照呀，不对，我在说什么傻话，我们都在这里的拍摄了，哎呀，你就帮我问问他嘛……”
何其好笑的摇摇头，一垂头就看见女孩水汪汪的眼眸，像是什么可怜兮兮的小狗狗。
她拉着他胳膊急迫的晃动着，颇有几分撒娇的感觉。
他猜测，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寺正在询问老板这里有没有找了很久的一张纪念唱片，交谈的间隙，杏幼的话全都进了耳朵。
他不是某个对德语一窍不通的傻子，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刚才小傻子在意的问题早早就被何其一个个问清楚了，店主也做了对应的回答。
可偏偏某人就是不说。
林寺隐着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对何其的备注给错了
这人不是勇士，是真套路大师……
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是谁在拿捏谁。
临近夜晚，导演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们这是在维也纳最后一站了。
杏幼还因为没有去惦记很久的咖啡店一路萎靡不振，任杜玥讲了再多笑话也没让她打起精神。
直到坐上维也纳的公交车到了史培尔咖啡馆门口时，杏幼成功的给大家表演了什么叫做一秒钟变脸。
程双打趣道：“杏幼的行为让我想到我女儿，她是小寺组合的粉丝，前段时间和她爸闹脾气冷战好久了，最后她爸爸买了专辑送给她，立马又变成爸爸的小棉袄。”
“哈哈哈哈哈哈，那林寺和任山下期节目可别忘了带签名专辑过来啊，最好要to签。”
杜玥一脸土匪头子的样子拍拍任山的肩膀。
林寺太高冷，她没好意思动手，脸皮薄的任山瞬间红了脸。
杏幼挣扎了一番，想着反正已经麻烦过何其了，索性直接放飞自我，暗戳戳的拉着何其到一边。
小声开口：“那个……能不能帮我问问这里有没有看命运的女巫啊，就电影里的那个！”
何其强忍住笑意。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对电影执着到这种地步，但也还是配合的到前台帮忙询问，前台的小姐姐听完也是一脸懵。
听到何其的转述杏幼还一脸失望，小脸皱成一团，看的何其无奈叹气。
“就这么喜欢电影的内容？”
“也不是啦。”
杏幼歪歪脑袋，看向咖啡店里交谈的男男女女，眼眸里多了几分羡慕。
“可能生活太平淡了，从来没经历过电影里这种浪漫桥段，对浪漫就有一种本能的向往，像是在别人的故事里体味另一种生活，像是……”
杏幼顿住，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怎么不自觉对这人讲出了自己隐藏许久的想法。
何其站在前台拐角处，一半身体在咖啡厅暖色的光影里，一半又在墙上装饰挂件投下的巨大阴影里，她看不清这人的表情，只模糊感觉到他开口说话了。
隔壁的钢琴表演正好开始，第一个琴键落下之后，她下意识的转过头，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再转身时何其已经走了下来，表情平淡，眸色深深。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不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