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日竟是同一天？
“你生日？过农历还是公历？”
“农历。”
“……”
啧，这么巧的事真的存在吗？
“你笑什么？”见他莫名其妙地笑，茗瑶更觉得莫名其妙，她过生日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生日快乐小孩儿。”
“谢谢学长。”
“晚上回去有什么计划吗？和舍友庆祝？”
“吃饭、追剧和睡觉，舍友都回家了。”
“……那你家人——”
“他们忙。”
经过一天的悲与喜，她已经可以从容地接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既然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陪我去个地方吧。”
扭头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茗瑶轻声问，“什么地方？”
“餐厅，要去吗？”
原来是要吃饭，“可以，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唔……一会儿就由她请客吧，毕竟人家当了她两次司机呢。
“人多你会不适应吗？”
“啊？”
茗瑶怎么觉着自己老跟不上他的思路呢？
“我看你总戴着帽子，特别是在食堂或者店里，人多的时候帽檐总压得特别低。”
“哦，是不太适应。”茗瑶抬了抬帽檐，“……也有点怕麻烦。”
麻烦？
茗瑶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姣好的面孔宛如黑夜的精灵，就如同那天夜里遇到她一般。
许是昏暗的光线削弱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轮廓，将原本就匀称精巧的五官放大了无数倍的精致。
只是她微抿的唇线似乎夹着一丝无奈，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在身后的鸣笛声响起的刹那，薄以寒迅速回过神，绿灯已经亮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
嗯？
茗瑶抬起头看向他，似在确认刚刚是他在说话还是自己幻听了。
“所以你不需要因为别人的问题苛责自己，天冷的时候可以戴帽子，天热的时候呢？捂出湿疹怎么办？”薄以寒皱着眉，语气多少有些愤懑，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说的情况。
“就像帽子也不能完全遮住脸一样，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茗瑶紧紧捏住衣角，低垂着眉眼，长而翘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流光，“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问题，也知道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你没办法管住其他人的想法，那就只好在自己身上做出改变了。”
她不是没有用过一些强硬的手段，可结果却招致了更大的敌意。
因为有时候伤害他人的不仅仅是贪婪，还有嫉妒。
眼里的水雾渐渐汇聚，茗瑶眨了两下眼，试图让它们回去。
“我会保护你。”
五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又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郑重。
许是埋藏在心里久未出现的正义感被激发了出来吧，不然他一定是疯了，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管是作为学长，还是店长。”薄以寒又补上一句，尽管在他看来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茗瑶呆呆望着他，脑海里只剩下“我会保护你”几个字。
哥哥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呢。
不是你的错，
哥哥会保护你，
别怕。
哥哥也这样对她说过，但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薄以寒清了清嗓子，决定老实交代：
“如果餐厅还有其他人，我的一些同学朋友，你还想去吗？”
“……”
“我们可以找别的地方吃。”没听到她的回答，薄以寒也想她应该是不愿意的。
“你们……是要聚餐吗？”
“算是吧。”
“……可以。”
“嗯？”可以？
“可以的。”她又重复一遍。
学长应该是需要一个女伴吧，她懂的。
“原本是不想的，不过今天，我希望过的热闹些。”
茗瑶脸上重新挂回淡淡的笑意，好像不论什么事情到她这里难过都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始终认为，比起很多人她真的算很幸运了。
“而且，学长刚刚说的保护我，应该还算数吧？”
“……”
这次轮到薄以寒呆住了，他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脑子似乎除了开车这件事情外已经不会运转了。
她怎么总会出现在他的意料之外呢。
“当然算数。”
包间内人基本到齐了，就差薄以寒。
众人围着圆桌坐下，都是平时关系很好的铁哥们，也都在一个工作团队。
桑迪凑到自己的女朋友跟前，“饿不饿，要不你先吃，他指不定啥时候到呢。”
“不好。”宋亚亚摇摇头。
“有什么不好的，那是我兄弟，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你小点声。”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人，刚刚还被众人调侃过，好不容易被放过可别太显眼了，“出来之前吃了点水果，也不怎么饿，再等等。”
薄以寒到了时，拨通了桑迪的电话，他连包间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寒来啦，我下去接一下。”桑迪和众人交代一句，拍了拍女友的肩膀，“很快回来。”
“吁——”又是一阵起哄。
桑迪小跑着下楼，看到刚刚进门的薄以寒夸张地鬼哭狼嚎，还故作抹了把脸：“祖宗啊，你可算来了，我们等的花都要谢——”
声音戛然而止，桑迪双手还在捂在脸上，定定注视着薄以寒身后的女孩。
茗瑶下车时把帽子取了下来，露出完美娇丽的面容。桑迪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在薄以寒逐渐不耐烦的视线中醒悟过来，不是他眼花，眼前真的有个人，还是个女的，还是他认识的大眼学妹。
“学长好。”茗瑶礼貌地打招呼。
桑迪点点头，旋即搂住薄以寒的肩膀，“可以啊老兄，这就把我们学妹带来了？”
“别随便开小姑娘玩笑，她脸皮本就薄。”
薄以寒低声叮嘱道。
“真假？还没出手呢？那人家怎么跟你来这的？”
“碰巧。”他懒得和这个恋爱脑废话，“顺便帮她过个生日。”
“哦——等、等一下，帮谁过生日？”桑迪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分贝。
薄以寒不再理他，扭身等小姑娘站到他身边后带着她往前走。
桑迪绕到两人前面，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茗瑶：“大眼学妹，今天真是你生日？”
这一个两个听到她生日怎么反应都这么大，茗瑶想了想试探地问道：
“还有谁今天过生日吗？”
只能有这种可能了，而且是他们都熟悉的人，或许——不会今天他们就是打算给谁庆祝生日吧？
桑迪冲她输了个大拇指：“聪明——就是你右手边这位。”
茗瑶：？？！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包厢，茗瑶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
众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人，特别是看到女孩时，眼珠子差点瞪掉，仿佛能听到它们落在盘子里“咕噜”转两圈的声音。
“这位是……”
包厢里的人茗瑶基本都见过，那天在咖啡厅，她喊了某人一声叔叔后，就是这帮人小孩子学语似的一齐跟着喊叔叔。不过那天因为她带着工作服的帽子，又一直低着头，所以他们并未看清她的脸。
同样有些震惊的还有茗瑶，这个聚餐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以为是很正式的那种。
“咳嗯，我来介绍一下啊。”桑迪看向茗瑶：“这些人你就叫学长就行，很多都是洛大毕业的，有的在全职工作，有的还在读研。”
茗瑶点点头，礼貌地问好，“学长们好。”
桑迪又指了指其中几个女生：“这些都是你的学嫂们。”
学嫂是什么奇怪的称呼，不过茗瑶还是淡定地点点头：“姐姐们好。”
哎，居然不入套。
桑迪刚想摇头，就察觉到一抹警告的视线。
“额，这位是张茗瑶，是我们洛大计院大一学妹，具体她是什么身份嘛——”视线不怀好意地在两人之间徘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桑迪暗中往座位方向挪步，“身份你们就问两位当事人好了。”
溜了溜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