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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江渝辞手上有没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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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渝辞给李医生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喂有事吗?我刚到家。”

    “你帮我问一下你妹妹,阮鲤和她在一起吗?或者她知道阮鲤在哪里吗?”

    李医生听出来江渝辞嗓音很着急:“好,我现在给她发消息,怎么了吗?你找不到阮鲤了?”

    江渝辞:“我们约好了晚上一起来餐厅吃饭,她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但是现在还没到,也没有回我消息。”

    “我刚给我妹发消息了,她说今天没和阮鲤联系过,你看她还有什么能去的地方呢?”

    江渝辞拿着手机,又看了周围一圈:“不会,她才和我说了出门来等我了,不可能不和我说就随便跑。”

    阮鲤平时也是手机不离身,出门都要把手机充满电的人。

    更不存在她会因为手机没有电而不回消息了。

    江渝辞立马下楼,往家里去。

    他跑着往路边去,车还停在医院,只能打车回去。

    却注意到路边一群人围在一起。

    “警车到底什么时候来,那车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姑娘呢。”

    江渝辞听到周围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他往那辆车走过去。

    “这窗户能不能撞破,里面那姑娘得救出来啊。”

    男人抬着手肘,想去撞这辆已经报废的车,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

    “诶”

    江渝辞往窗户里看去。

    小姑娘面色惨白地躺在后排,额头还撞出了血,一路蜿蜒流满了脖子和衣服。

    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突然就安静下去了。

    砰一声。

    江渝辞压着手往玻璃车窗敲打。

    “诶,小心。”

    江渝辞不顾身后人的阻拦,再一次往上面撞去。

    玻璃窗纹丝不动。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个铁制的保险栓,“用这个,把人弄出来再说。”

    江渝辞接过来,往玻璃窗上砸,连砸了好几下。

    终于出现裂痕。

    他不敢再敲,怕玻璃碴刺到里面的人,只能用手一点把玻璃弄开。

    “你小心点啊。”周围人看着他手上划伤的血都倒吸了一口气。

    “你这手不想要了啊。”有人看不下去,帮着上前去弄。

    整个玻璃窗都被拆下去。

    江渝辞抬手上半身几乎要探身进去。

    手掌终于捞到人。

    阮鲤脑子里一直在叫,刺耳的嗡嗡声。

    还有额头上的疼,和后脑勺的疼。

    这样的痛感,让她又想起来那双眼睛。

    那双看了一遍就很难忘记,令人害怕的眼睛。

    “快,把人弄上去,等会来人了。”

    “阮鲤?”

    江渝辞看着阮鲤蹙眉,怕她身上其他地方有伤口,一时不敢乱动。

    阮鲤的视线只看得到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两个男人,交接着两个男孩。

    其中一个被拖上了白色的面包车。

    而另一个还在那人的手里。

    在那个人手里的孩子,咬上他的手,立马就出血了。

    男人就把小孩甩开。

    而被弄上车的孩子,也下来了。

    他跟在那个咬了人就跑的孩子后面。

    两人要跑。

    阮鲤就站在修建整齐的草坪后面。

    看到那个跑在前面的男孩推了跟在他后面的男孩一把。

    那个男孩被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可惜两个孩子都被抓回去了。

    那个跑远了一些的也被抓回去了,他还想跑,死命挣扎。

    一把刀从那个双眼恐怖的男人手里拿出,在挣扎的男孩手上划开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离阮鲤越来越近。

    她想跑。

    却感觉自己的腿像棉花做的一样,没有一点力气,动弹不得。

    她睁圆了眼,和男人那双恐怖的眼珠对上。

    他有一只眼没有眼珠。

    “你要是敢多说一句,我会找到你,把你的肉割下来喂狗。”

    “阮鲤?”

    “不要!”

    阮鲤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医院纯白的天花白。

    一只修长的手按在她额头。

    “怎么还出汗了。”

    “可能是刚刚做噩梦了。”旁边的医生说。

    李医生叹气:“这姑娘和我们这医院就这么有缘,这都第几次来了。”

    江渝辞握住阮鲤的手。

    “哪里不舒服?”

    阮鲤脑中的耳鸣消失,听到江渝辞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她紧紧拉着江渝辞:

    “我,我”

    阮鲤感觉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又干又痛。

    江渝辞听她声音有些哑,摸了摸她的头。

    “你先不要说话,我给你接水。”

    阮鲤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再次回忆自己那个噩梦。

    像梦又不像梦。

    如果是梦,为什么那个场景,和记者拍摄的地方那么相似。

    但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

    阮鲤抿了抿唇。

    旁边的江渝辞接满了一杯水。

    拿着一个勺子搅凉。

    阮鲤按着头,才想起来问自己怎么会在医院。

    “你出车祸了,那一地段遇上下班高峰期。堵车堵得警车都不好开道。”

    阮鲤视线偏移,看到江渝辞裹着纱布的手,她抬头:

    “你的手怎么了?”

    李医生在旁边说:“砸窗户,碎玻璃割的。”

    要知道主刀医生有多爱惜的自己的手,那可是吃饭的手啊。

    江渝辞居然直接就敢徒手去弄玻璃碎渣。

    李医生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但知道的是,江渝辞当时脑子里一定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救人,才那样不管不顾,连自己的手受伤了都不知道。

    还是来医院后,李医生看到了给他消毒包扎的。

    阮鲤摸着他裹着纱布的手,就连手指头都裹着的。

    “你”阮鲤开了口,又说不出指责他的话。

    只能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我都没感觉。”

    那时一心就想着她还在车里,也不知道身体什么情况。

    一点疼也感受不到。

    只有在消毒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疼。

    “你饿了吧?”江渝辞不想阮鲤担心,拿过旁边谭月准备好送过来的保温杯。

    “先吃点饭?”江渝辞说:“你从昨天躺到现在,一点东西都还没吃呢。”

    阮鲤点了点头。

    看到饭盒里自己爱吃的东西,心不在焉说了句帮我谢谢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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