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认罪
叶宝珠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这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你！”紫苏气得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如此对我！”
“紫苏，我再问你一遍，那天在药房，是不是你在背后换了我的药材？”
叶宝珠的声音依旧平静，胜券在握。
“我……我没有！”紫苏眼神闪烁，极力否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这是污蔑！”
“证据？”叶宝珠冷笑一声，“现在已经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知道，你做了，就够了。”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紫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真的对叶宝珠动手。
这个时候动手，就真的坐实了自己调换药材的罪名。
就在紫苏进退两难之际，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还想欺负本王的人？”
秦长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王……王爷……”紫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秦长冥走到叶宝珠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紫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紫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叶宝珠是本王看中的人？”
“王爷饶命！奴婢……奴婢没有……”紫苏吓得魂飞魄散，她拼命地摇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没有？”秦长冥冷笑一声，“你当本王是瞎子吗？”
“满京城都知道叶宝珠已经与本王定情，你却日日欺辱她，是当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王爷，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是……是叶宝珠她陷害我！”
紫苏情急之下，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叶宝珠。
“哦？”秦长冥挑了挑眉，看向叶宝珠，“宝珠，你怎么说？”
叶宝珠迎上秦长冥的目光，平静地说道：“王爷，我相信紫苏姑娘不是有意为之，她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被人利用？”秦长冥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倒是说说看，她是被谁利用了？”
两人眼神交换，就这么在紫苏面前演了一出戏。
“这……”叶宝珠欲言又止，她看了看紫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叶清绯的名字。
“怎么，不敢说？”秦长冥步步紧逼，“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
“王爷，我没有。”叶宝珠摇了摇头，“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呵，你倒是‘善良’。”秦长冥冷哼一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善良’，可能会害死更多的人？”
叶宝珠她抬起头，看着秦长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长冥得意一笑，语气越发狠厉。
“叶宝珠，你记住，在这个皇宫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秦长冥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你想要保护自己，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就必须比你的敌人更狠。”
叶宝珠沉默了。
话说到这，已经不仅仅是配合作戏。
秦长冥在提醒自己，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她如果再一味地忍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王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良久，叶宝珠才缓缓开口。
“很好。”秦长冥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本王会一直在你身后。”
紫苏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越来越恐惧。
“王爷，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紫苏突然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
秦长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紫苏姑娘，你还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叶宝珠走到紫苏面前，轻声说道，“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一线生机。”
紫苏抬起头，看着叶宝珠，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会尽力保你平安。”叶宝珠说道。
紫苏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说！是……是叶清绯！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叶宝珠眼中微亮，竟有了放松之感。
此时，太医院的另一边。
叶清绯正与其他医女一起配药，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挑选着药材。
突然，她听到几位太医低声议论，说秦长冥来了太医院。
叶清绯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药材差点掉落在地。
她强装镇定，继续手中的动作，脑海中却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叶清绯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看来，紫苏是不能留了。
小厨房内，紫苏为了活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王爷，求您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秦长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漠：“想要活命，就配合宝珠，引叶清绯上钩。”
紫苏连连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交代完毕之后，紫苏回到自己的房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入夜，叶清绯凭借医女的身份，在太医院捡了些已经废弃的药渣。
这些药渣是制药过程中产生的残次品，不在案内，她便放心大胆的将其制成毒药。
这一晚，叶清绯和叶宝珠都没有返回相府。
只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紫苏几乎是从床上立即坐起身体。
“谁？”
叶清绯手中端着碗，仿佛真的被吓着一般，上下打量着紫苏。
“是我呀，紫苏，你这是怎么了？”
紫苏脸色煞白，连忙收敛情绪摇了摇头。
“我没事，清绯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离宫？平日里，你应该都回去了吧？”
叶清绯面露担忧之色，温柔的坐在床边，轻轻抚去紫苏的碎发。
“你今天好像受了惊吓，一整天都不在，我还真是担心你呢。”
“听其他医女说，你似乎没用晚膳，我偷偷在小厨房里熬了些粥，太医们不会发现的，你快喝了吧？”
看到叶清绯那人畜无害的笑，紫苏的手开始颤抖。
倘若她知道自己出卖了她，会不会告诉丞相，让丞相来对付自己的家人？
这一瞬间，她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走错了路。
无论是叶清绯还是叶宝珠，没有一个是自己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