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心照不宣
她走上前,一把扯过窗帘,发现他完全昏躺在地上。
“祁斯爵!!”
唤着他名字未果后探了探呼吸,还活着。
她掐了他人中,祁斯爵这才苏醒过来,“棠棠……”
看到是她后,他第一时间看向手。
结果发现手里空空的。
“照片?”
她将一早揣兜里的照片塞他手里,“你落在书屋门口的盆栽旁了。”
祁斯爵攥紧,神色复杂的看向她。
“这照片是……”
“这件事回头再说,你先起来。”姜清棠打断他,扶着他起身时,瞥见窗帘后方的墙上有抓痕。
低头再看向他指甲,里面全是墙皮粉末。
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正常,没见发烧。
从里面出来。
祁斯爵下意识的瞥了眼楼梯上方的露台位置。
“我还有东西落了……”
“什么东西?”姜清棠装作不知情。
“手机。”他甚至还刻意的摸了摸口袋。
姜清棠吩咐道:“王妈去看看。”
王妈来到露台,“少夫人,找到了。”
她拿着手机下来,“屏幕碎了。”
祁斯爵接过后直接揣兜。
“你怎么会去储物室?”回去的路上,姜清棠问他。
祁斯爵沉声回答:“我是被人迷晕的……”
迷晕?
“少夫人,我忘记跟您说了。前面找到祁少的时候,他的确是昏迷的。”王妈在旁应和。
姜清棠想到了时序伪装并通话的场景。
应该是时序迷晕了他后拿走了他的手机……
是为了刻意用通话的形式来引起她的误会?
还是说想告诉她什么?
姜清棠不得而知。
“我在书屋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离开?”而且还是在她遭到疯女人威胁的时候。
一进屋,姜清棠直接冷声质问。
就为了不让她看到这张照片?
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祁斯爵紧了紧喉,欲言又止。
她脸色清冷无波,“你最好如实说!”
“若不然,我对你今天的行为会很失望!”
她为了找他险些丧命在河里,结果他却还想着隐瞒她。
祁斯爵垂落的手,紧攥着,仍是沉默。
姜清棠蹙眉,没了耐心,“我去散散心。”
反正他人已经安全了,她正好去密道看看。
开了门出来,王妈拿着医药箱过来,“少夫人您要去……”
姜清棠打断她,“怕吵架,随便走走,散散心。”
“我落水的事,回头我亲自跟他提。”
王妈点了点头,“您小心些。”
姜清棠‘嗯’了一声,转身来到电梯口。
“叮咚——”
刚要进去,听到楼下传来动静。
她扭头看下去,是谢偃。
他提着一个小箱子,大步上楼来。
箱子上的‘十’字分外明显。
难道是药?
“少夫人。”谢偃恭敬的上前。
她指了指前面,“祁少在卧室。”
谢偃刚要走,见她没动静后又说了句:“这是新研发的解药。”
话落,提着箱子往前走。
姜清棠想要进电梯的脚默默收回。
脚步一转,折返回卧室。
祁斯爵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瓶药,吩咐王妈:“去叫少夫人回来。”
王妈一转身,她摆手示意。
“少夫人回来了。”
闻言,祁斯爵直接拔下药瓶塞子,取出药后递给她,“服了它。”
她接过,打量了眼,跟傅时商给她的完全不同。
“不会有副作用?”
“不会。”祁斯爵语气坚定。
姜清棠仍有所迟疑,“之前不是说还要几天的嘛?”这才过了多久,这么快就出了解药,让她严重质疑药的效用。
“特意聘请了专家入医疗队,所以提前研制出来了。”
听完他的解释,姜清棠疑心打消了一点,但不多。
“一定要今天服用吗?”
起码给她一点时间来做心理准备。
“好。”祁斯爵从她那接回解药,放回箱子里。
这么干脆?不像是他之前的行事风格。
“谢偃这些天一直在跟进解药的事情?”她在旁坐下,随口一问。
“回少夫人,是的。”
“辛苦你了。”她话语客气。
“份内事。”谢偃说完,在祁斯爵的眼神示意下退出房间。
“明天服药后若是你身体没问题,后天我们就回屋。”
祁斯爵的话,让姜清棠平复的心绪渐起了波澜。
“北溟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是我们,而不是他一人。
“会!”祁斯爵语气肯定。
“你吸入了迷·药,让医生过来看看?免得有后遗症。”
她说这话时,瞥了眼他的手,指甲有缺口现象,手背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脑子里闪过储物室,墙壁上的抓痕。
以及他在书屋反常的行为,让她渐渐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困惑’。
虽然已经知道祁斯爵患有躁狂症。
但直觉告诉她,祁斯爵身上还有其他未知的特殊症状。
“王妈说发现你的时候,你在沙发上,可为什么我到的时候你在地上?”
她瞥了眼茶几上的黑白照片,用比较轻快的语气问。
“我苏醒过一次,但因为迷·药的药性仍有残留,加上储物间里氧气不足,就又昏过去了。”
祁斯爵循着她的视线看向照片。
年轻的祁老很好认,但与之搭肩的另一人身份,对姜清棠来说却是未知。
“你认识他吗?”姜清棠转移话题,且指了指照片。
“不认识。”祁斯爵回答。
确切说并未见过本人。
这个人身份比较特殊,若无特殊渠道,一般人是不可能见到他的。
“是北柽吗?”
姜清棠大胆提问。
祁斯爵解袖口的手一顿。
姜清棠有所觉察,心照不宣。
“少夫人,燕窝粥好了。”王妈端来吃的。
姜清棠接过,打开后发现燕窝粥上撒了花瓣。
祁斯爵眼眸微眯。
“怎么她的粥有,我的没有?”
王妈这才注意到,“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后厨的小心思吧。”
“祁少您看,少夫人的盅也还是偏粉色的。”
祁斯爵打量了眼,还真是。
刚腾起的疑虑才打消,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棠棠。”
祁斯爵捏着调羹的手一紧,指骨泛白。
犀利的眼扫向她,“他又来了?”
“他要是不来,这会儿我应该已经成浮尸了。”姜清棠喝了一口,脸色平静的起身开门。
“她什么意思?”祁斯爵不解的看向王妈。
原以为姜清棠是开门,直至余光瞥见她出去,他立马要跟上去,王妈立马解释:“时序把少夫人从露台推下了河,差点就溺死了。得亏了傅先生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