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大师兄在找你们……
阮栀和越广白说明了自己想要继续深造的想法,自然也得到了越广白的支持。
“只要是我们栀栀想做的事情,爷爷怎么会不同意呢。”
老人的手掌温暖,在阮栀的头顶充满了爱怜的抚摸着。
“要爷爷说,栀栀现在还是太辛苦了。”
当他越广白的孙女,什么样的生活享受不了,又何必要做一个辛辛苦苦上班的医生呢。
阮栀便歪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梨涡甜甜,“可是,这是我的梦想啊。”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因为父母车祸的事故,让她萌生了当一名医生的想法。
可在经历了这么几年的出诊后,阮栀越发觉得能当一个医生是十分幸运的事情。
她见过病床前最真挚的爱恋,也听过最让人心碎的嚎哭。
等阮栀离开后,越广白又静静的坐了会儿。
才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花园中。
将花园中的那扇小门打开,入目的就是灿烂明媚一片的橙黄花海。
随着微风的吹拂,那明亮抢眼的黄也在晃晃悠悠的。
越广白顺着预留出来的小路,缓缓走进了花海的中央。
在这儿,立着一个洁白的石碑。
金色的刻字熠熠生辉,在阳光中有些灼人眼球。
——爱妻阮荆歌之墓。
越广白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伸手抚摸上了那光洁的石碑。
指腹被凹凸不平的刻字摩挲着,因为过于用力,有些隐隐的痛。
“荆歌,她很像你。”
老人安静了很久,才轻轻的开了口。
声音轻忽,仿佛随意的一阵风都能吹散。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虽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却和你像了个十成十。”
越广白目光转开,落到了那片烂漫的花海之中。
恍惚间,耳边好像又响起了少女那清脆的嗓音。
“为什么会觉得学医烦啊,能看到一个个病患终于恢复健康,不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那时的越广白,就算失忆了,对学医的抗拒却没有消退。
“可是你会经常遇到那些不讲理的人啊,还要和你讨价还价,不想付药钱……”
阮荆歌听到“不想付钱”就有些苦了脸,可还是极为认真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啊,就算有人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可更多的还是心怀感激的人,不是吗?就比如说,你现在手上拿着的这个年糕丸子,就是我治好的大叔送过来的呢。”
在越广白不自在的放下那软糯微甜的年糕丸子后,阮荆歌还在笑眯眯的说着。
“总之,能成为一名被交口称赞的医生,是我的梦想啦。”
少女的梦想没有了实现的机会。
可曾经那个不以为然的少年,却穿上了最讨厌的白大褂,真的成为了一名被交口称赞的医生。
“……我好想你啊,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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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跟着越广言在学校中办了一个博士生的手续,只等着九月份正式将学生档案安排进来。
同时也顺理成章的开了个证明,在京市总院挂上了一个在读生医师的身份。
因着这个,医院那边给她排的班便少了许多,下班时间也早了不少。
相鹤鸣和萧轻鸿果然又和好了,就笑眯眯的拿着科室小护士给的手指饼干找到阮栀。
阮栀随手捻起一根,就听到相鹤鸣腼腆的笑着,问了一句,“栀栀,听说你在越宅的小花园被当做小偷了?”
阮栀一呛,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一脸无奈的看向相鹤鸣,“你怎么也知道了……二师姐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难得能看到这个一向乖巧甜美的小师妹的热闹,就连迟钝又慢吞吞的相鹤鸣,都积极的来找阮栀打听了。
“所以是真的吗,”相鹤鸣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还以为是二师姐在编故事呢。”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蒋冬云手插在口袋中,晃了进来,“鹤鸣,你说我坏话,可被我逮住了啊。”
阮栀看着蒋冬云走进来,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将相鹤鸣手中那一整罐手指饼干都拿走的样子,好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你们都过来了?”
蒋冬云嘴里还叼着一根手指饼干,说话时声音便有些含糊。
“鹤鸣不是说了,听到你被当做小偷的故事来的。至于我嘛……”
她咔擦一声咬碎了那手指饼干,眼神都在发着光,“栀栀啊,你什么时候进玉玲珑剧组去演了个角色啊?”
阮栀嗯了一声,极为好奇,“师姐怎么知道的?”
相鹤鸣还在疑惑,“玉玲珑是什么?”
但蒋冬云只是敷衍的拍了拍相鹤鸣的脑袋,继续对着阮栀说话。
“科室里的小护士们在看玉玲珑的预告片,我这不就看到你了。”
“预告片?可是剧情都还没拍完啊?”阮栀有些糊涂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官博放出来的视频吧,你等会儿自己看看。”蒋冬云还无比热情的竖了个大拇指,“别说,栀栀你穿着那身古装可真好看,就像个货真价实的小公主一样。”
相鹤鸣还在坚持出声,“玉玲珑到底是怎么?”
阮栀应了一声,从口袋中把手机掏出来,“我看看。”
只是还没等点进微博,手机屏幕上就有微信消息跳了出来。
【萧轻鸿】把鹤鸣叫回来。
【萧轻鸿】冬云是不是也在你那儿,会诊快开始了。
阮栀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相鹤鸣习惯性的推着眼镜,还在追问着。
但喜欢逗小孩的蒋冬云就是不说,反而还笑嘻嘻的把相鹤鸣整整齐齐的蓬松短发都揉得无比凌乱。
阮栀将屏幕朝向两人,晃了晃手机,“大师兄在找你们……”
话还没说完,蒋冬云瞬间转身要去开门,嘴上还若无其事的嘟囔着,“栀栀啊,我想起我还有个会诊,就先走了。”
相鹤鸣被蒋冬云的手摇晃得晕头晕脑,扶着自己的眼镜框还在发呆,听到萧轻鸿的名字才敏锐的抬起头。
蒋冬云都已经走出了几步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紧急的跑了回来。
将相鹤鸣头顶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给整理回去,她还对着阮栀心虚的笑笑,“栀栀,你可千万别和大师兄说啊。”
说完,又立刻的跑没了影。
阮栀看了眼还在耐心的扒拉着自己头发的相鹤鸣。
二师姐,就算我不说,就五师兄对着大师兄那毫无保留的样子,你觉得……你乱动他头发的事情还能瞒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