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哭着说，水底好冷……
吃完蛋糕，阮栀本以为今晚就这么结束了。
却被邱寒雁拉着手坐到了沙发上，程任远则走到电视机旁，插入了一个u盘。
在阮栀有些疑惑的视线中，邱寒雁和程任远对了下视线，笑了笑。
“栀栀，虽然在今年之前，我和任远都以为你真的……”
邱寒雁嗓音微微哽咽，阮栀连忙握紧了她的手，笨拙的安抚着，“没事，没事了，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邱寒雁别过头快速擦了下眼角，平复了下心情才，才转回头。
女人明丽的脸庞上全是温暖笑意，“但是，我和任远每年都为你过了生日。这么多年了，我们俩一直保持着录像的习惯……栀栀，你愿意看一看吗？”
阮栀用力的点点头。
程灼也是第一次知道父母还会录像，连忙小跑着去把客厅的灯光关上了。
程任远拿着遥控器，选了循环播放，就点了第一个视频开始播放。
镜头一阵摇晃，然后慢慢对焦到了桌后坐着的一个女人身上。
虽然画质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是年轻了许多的邱寒雁。
“任远，好了吗？”邱寒雁的声音温吞轻缓，还带着点哭腔。
“好了好了。”随着一道男声响起，年轻的程任远也跑进了画面中。
阮栀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画面中，两个尚且有些年轻的父母紧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互相对视一眼，才由邱寒雁先行开口。
“小月亮，今天是你的一岁生日。”
只是这一句话，眼泪就顺着女人的脸颊滑落。
“对不起，爸爸妈妈都很抱歉，把小月亮弄丢了……如果小月亮生气的话，可不可以来妈妈梦里骂一骂妈妈呢？哪怕就出现一下，妈妈都会很高兴的。”
邱寒雁泣不成声，被程任远揽住了肩膀。
男人清了清嗓子，对着相机露出一个笑容来。
“小月亮，一周岁快乐。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在这一年中，爸爸把导致你丢失的那几个坏人都赶跑了，自己也独立出来，能挣到足够的钱来养我们月亮了……所以，月亮偶尔也回来看看我们好不好？”
第一个视频放完，自动切换到了第二个。
这次的背景是在客厅。
邱寒雁坐得端正，脸上的笑容很明媚。
程任远也在调试完相机后坐到了邱寒雁身边。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喊着，“小月亮，两周岁生日快乐！”
邱寒雁有些紧张的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发丝，“月亮，妈妈昨晚梦见你了。你坐在那儿对着我笑，眼睛圆圆的，特别可爱。”
说着，那双秋水明眸便又红了。
“妈妈真的好想你……”
程任远低声哄着妻子，“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邱寒雁将眼泪擦在男人的衣服上，鼻音很重，“我这不是忍不住吗……”
程任远便笑着抬头，看向镜头，“小月亮，不要理你妈妈这个哭包。这一年，爸爸的公司赶上了新政策，挣了很多钱，是不是月亮在默默保护着爸爸呀？
你的哥哥小太阳也已经上二年级啦，就是拿回来的成绩单挺一般的，因为粗心错了很多。如果是月亮，一定会比哥哥细心谨慎很多吧？”
邱寒雁捶了程任远一下，“我们月亮肯定一直是乖乖好学生的那种。在妈妈肚子里，月亮就比小太阳听话多了，都不折腾妈妈。”
又急急忙忙的补充，“当然了，妈妈不是说月亮一定要做个好学生，要是不喜欢学习，我们做别的也是可以的。”
程任远便笑了起来。
两人又讲了几句，就从身后取出了一个银璎珞。
“这是月亮的生日礼物，是不是很好看？”
邱寒雁晃了晃那副璎珞，垂落的银制流苏便也跟着轻轻晃动着，底下的蓝色吊坠熠熠生辉。
“这是蓝色玉髓哦，妈妈一眼就看中了，觉得特别适合我们小月亮。”
第三年，还是熟悉的客厅，只是相机明显更新换代过，像素清晰了不少。
邱寒雁笑盈盈的抬手，“小月亮，三岁快乐哦~”
程任远慢慢退后着，“好像只是一眨眼，我们月亮就已经三岁啦。”
邱寒雁也站起了身，还轻盈的转了个圈。
裙摆飘扬，那头烫了卷的长发也跟着飞起。
“这是妈妈为了见小月亮特意定做的裙子，好不好看？”
邱寒雁还打开了手边的盒子，取出了一条类似的公主蓬蓬裙。
“这是和妈妈一起做的母女装哦，月亮皮肤那么白，穿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程任远等着邱寒雁絮絮叨叨的说完，才笑着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朝着镜头晃了晃。
“小月亮，爸爸的公司正式上市了。以后啊，你就是我们越岭集团的小公主了。”
两人都是面带笑意的模样，仿佛程泠真的能看见一般。
“今年的生日礼物是这个~”邱寒雁从沙发后面抱出了一个大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成人小腿高度的金发洋娃娃，“不知道月亮会不会喜欢洋娃娃呀？要是不喜欢，妈妈还准备了乐高，月亮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拼哦。”
直到视频结尾，邱寒雁的表现一直都很正常，可当程任远慢慢走上前准备关掉相机时，女人怔怔的坐着，眼眶瞬间红了。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视频一个接一个的播放了下去。
在第七年时，本来已经连续两年控制好情绪的邱寒雁像是突然崩溃一般，靠着程任远嚎啕大哭。
“我的小月亮，怎么就能真的去做月亮了呢？我真的、真的好想她……”
程任远也被妻子几乎是椎心泣血的哭嚎声惹得红了眼。
邱寒雁流着泪喃喃，“我今天看到了筝筝家的儿子……那时候，我和筝筝几乎是前后脚怀孕的啊，我们还在说，要是生出来的是一儿一女，说不定还能做亲家……
筝筝的儿子那么可爱，可我们月亮却永远睡在冰凉水中啊。我总是梦到月亮哭着喊我，她说妈妈，水底好冷……”
【作者题外话】：……应该是温情感动的画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标题和最后一句话
感觉误入了灵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