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获得新生（4/6）
这种残余的痛苦，比起之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真正的强者，哪怕背后被炸伤了，也从不回头看。
姜羽扫了一眼，身上黑红色、黏糊糊的一层分泌物。
像是十几年没有洗过澡的乞丐，被人打得浑身都是血。
姜羽伸手一模，就仿佛伤口的结痂被扫落，污垢之下，是温润如玉的洁白皮肤。
除了一部分极端武者，一般的武者还是很难晒黑的。
姜羽皮肤天生就比较白。
而这一层皮肤，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不是紧绷，而是看上去自然无比，仿佛就是一个没有修炼的普通人。
但是，姜羽知道，他这一拳下去，可以轻松轰碎一堵墙。
他很快发现，自己的经脉比之前宽阔了许多，气血流动也变得更为顺畅。
最让他欣喜的是，丹田中隐隐多了一种力量的积淀，那是一种厚重而充盈的感觉，仿佛随时可以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这就是……脱胎换骨的感觉吗？”姜羽低声喃喃。
他握紧了拳头，感受着指间传来的力量，虽然此刻的身体还很虚弱，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黄霄华走了过来，观察着姜羽的一举一动。
他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感觉如何？”
姜羽费力地转头，看向黄霄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像……被人拆开又重新拼了一遍……但，还活着。”
黄霄华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活着就好。”
黄霄华看着姜羽，眼中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欣赏，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缓缓说道：“说实话，我之前还准备随时出手，控制住你，防止你承受不住灼骨赤阳丹的痛苦自尽。”
“齐院长特意嘱咐我监督你，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毕竟我们远远比你要清楚灼骨赤阳丹的可怕作用。”黄霄华有些感慨道，“这个丹药，除了疯子，几乎没有人用。”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些许感慨：“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屡次克制住自己，坚持下来了。”
“这份意志力，放眼整个新生之中，甚至包括大二、大三的学生，都未必有谁能比得上。”
“这灼骨赤阳丹，是用种种药性暴虐的天材地宝炼制，虽然洗髓伐脉的功效，价值不菲……”黄霄华笑了笑，“但除了信奉极致修道法的人之外，也就是作为酷刑手段使用了。”
“只需要一粒，别说美人计了，其他招式都不必用，基本什么都说出来了。”
“而你呢，居然硬生生抗住了整个药效。”
黄霄华感慨道：“单论意志力，绝大部分超凡序列之下的武者，都不会比你强。”
黄霄华如今实力高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且不说他的身躯淬炼异常恐怖。
哪怕封闭他的修为与躯壳，用灼骨赤阳丹，顶多狼狈一些，却也能忍受。
但是，如果时光倒流，回到与姜羽一样的年纪。
黄霄华不敢保证，自己能撑多久。
“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黄霄华由衷地道，“才能够培养出你这也地意志力。”
姜羽默默听着，脸色无喜无悲。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谁和他一样，经历过撞大运的死亡痛苦，却重生的。
姜羽虽然是一阶武者，却拥有20多级的精神力。
华夏人骨子里流淌的坚韧。
哪怕大厦将倾，国之将亡，华夏人也不会屈服。
到了这个世界，姜羽的血脉之力，好像觉醒了一般。
在突破一阶武者的时候，他实际就看到了那副远古时期，先祖战天斗地的画面。
还有对实力的渴望，对重来一次的珍惜……
一切的一切，让姜羽完成了这个奇迹。
沉默良久，姜羽苦笑了一下，嗓音依旧沙哑：“要是意志力强就能不疼，那该多好。”
黄霄华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却语重心长地说道：“意志力虽不能减轻疼痛，却能让人跨越极限，人族正是这也一次次从地狱中杀出血路，最后成为地球上最强大的文明。”
“你能挺过这一步，说明你拥有真正的道心。”
黄霄华意味深长道：“有这样一颗心的你，未来才能够生存、甚至脱颖而出，甚至成为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
给一颗枣。
黄霄华语重心长道：“你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意志力和精神力相辅相成，你现在觉得痛苦，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等到你有30级以上的精神力，你的痛苦将会大大减小，凭你的意志力，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倘若你有超凡序列以上的精神力，这些疼痛，不过闲庭信步。”
姜羽微微颔首。
他当然知道，武者是身与心，形与意的合一。
精神力和意志力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种另类的身与心。
精神力为体，意志力为心。
体强，则心坚。
心坚，则身体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
姜羽低声笑了一下，虽然声音沙哑，但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屈的光芒：“超凡序列吗？”
黄霄华听出了姜羽话里的意思。
“其实，没有人天生强大，只是有得人天生要强。”黄霄华笑了笑说道，“人如酒，只有经历过时间的沉淀，才会越来越香醇。”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张白纸，或许有人生来悟性比其他人好，但后天的千帆阅尽，才是一个人智慧的根本，看得多了，自然有一通百通之感，也就是悟性到了。“
“人才有了蜕变之说，大器晚成，大概就是如此。”
“意志力，也同样如此。”
“待你阅尽千帆，不断遭受艰难困苦的磨砺，意志力就会越来越强……”
黄霄华看着就姜羽缓缓道：“所谓杀不是你的，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
“别总想着和别人比。”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和过去的自己比，才是强者的修行之道。”
“你才18岁，意志力就如此强大。”
黄霄华对姜羽充满期待：“往后，肯定会更加强大。”
姜羽点点头，他前世短短二十多年的生涯，有着牛马半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