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我能熬过去（2/6）
“啊——！”姜羽猛地仰头嘶吼，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再也顾不得黄霄华在身旁，整个人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蜷缩一起，仿佛能够减轻疼痛。
这种痛，远比有人肘击二弟还要疼痛数倍，甚至是十几倍。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疼痛还在不断攀升。
远比姜羽前世撞大运的疼痛，还要高。
经常撞大运穿越的人都知道，撞大运时，疼痛实际上只有几秒。
之后，大脑就彻底下线，一命呜呼，感受不到多少疼痛。
可是，这个灼骨赤阳丹，却极其恐怖，他的疼痛来自于每寸肌肉，每一根神经。
大脑嗡嗡作响，因为各种疼痛讯号，而造成了大脑过载。
姜羽蜷缩在地，双手死死抓住地面，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硬生生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的面部因剧痛而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眼角沁出血丝，整个人仿佛被压在万钧巨石之下，无力挣脱。
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滑落，浸湿了整个修炼室的地面。
“不行，这种痛不行了！”姜羽的意识几近崩溃，每一丝理智都在飞速流失。
姜羽非常想忍住，可是，这就和求导一样，到了那个时候，忍是忍不住了。
那炽热如岩浆的药力，如疯狗般，失去了控制，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
所到之处，似乎要将他的血肉碾成齑粉。
“啊啊啊！”他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拽动着，试图用这种方式分散痛觉。
然而，这根本无济于事。丹药的药力像是恶魔的利爪，死死攫住他的每一寸神经，无休无止地撕扯。
但这时，狂暴的药力也在肆无忌惮的爆发，它狠狠冲刷着姜羽体内的“杂质”，所有留存于体内的丹毒，被拔去。
所有碍于气血之力流传的杂质，被焚烧。
连通天地之桥的杂质，也被冲破。
然而，伴随着这种进程，疼痛，也在一点点深入，触及灵魂。
姜羽的双手死死抓住地面，眼中一片赤红，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已经彻底失态了。
表情无法控制，青筋一根根暴起，通体赤红，有些地方甚至血管破裂，皮下晕染了一片淤血。
整个人凄惨无比，疯狂翻滚着，宛若疯魔。
黄霄华站在一旁，目光死死地锁定着姜羽。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早已攥成了拳头。
姜羽的痛苦惨叫和身体的抽搐声仿佛一根根尖刺，狠狠扎进他的心中。
“这小子……到底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黄霄华的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眼睁睁看着姜羽挣扎得浑身是血，他的心像是被刀绞一般。
作为一名导师，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修炼的路注定是充满痛苦与考验的，越是追求巅峰，代价就越大。
可现在，看到姜羽这幅惨状，他却无法再用这些道理说服自己。
终归，姜羽是他的学生，他无法像面对异族那样，铁血无情，冰冷一片。
姜羽翻滚着，脸色苍白得像纸，赤红的血丝布满了双眼，身上的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抽搐得不成样子。
他的呼吸已经混乱，喘息声低沉而急促，如同垂死的野兽。
黄霄华甚至能听到姜羽骨骼在药力冲击下发出的细微脆响。
姜羽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每一个都在嘲笑他的无能。
姜羽的喉咙已经嘶哑，喊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阵阵破碎的喘息。
仿佛下一秒，他的魂魄都要被这灼骨的痛楚撕裂。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拉入了无底深渊。
疼痛攀升到巅峰，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结束吧，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挣扎着，想要用额头狠狠撞向地板，试图以这种方式了结自己。
然而，每次头部即将触地时，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将他的动作生生停下。
太痛了，哪怕下一秒死去，都远比承受这种煎熬要来得痛快，更是一种解脱。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滴滴答答落下。
他的意识犹如一张破碎的渔网，被炽热的火焰烧得千疮百孔，随时可能彻底崩溃。
“这种痛，比死还难受！”
姜羽握紧双手，就想朝着自己的脑袋砸去，5000kg力道，足以一击就将脑袋轰得稀碎。
“姜羽！”黄霄华下一秒就出现在在姜羽身旁，若姜羽想要自杀，他绝对能够先姜羽一步阻止。
他仍然没有制止，前几次姜羽的举动，带给了他很大信心。
姜羽不愿意放弃，在和自己斗争。
黄霄华也要给姜羽最大的信心。
而这一声呼唤，让姜羽从混沌中醒来了一丝。
让他在疼痛中，有了一丝思考的空隙。
“不能认输！”
姜羽脑海中只有一句话，不能认输，不能放弃。
“痛又怎么样？只有彻底打破这一切，我才有资格谈未来！”他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死死忍住那近乎毁灭性的痛苦。
“还能继续么？”黄霄华心中不忍，嘴上却冷静地问道，“如果撑不下去，我帮你服用中和丹药。”
他知道，姜羽即将跨越了最低谷，现在他只是再帮姜羽坚定道心。
“我可以……我能熬过去……”姜羽的声音沙哑无比，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倔强，他的双眼依然赤红，神智模糊，却死死盯着黄霄华的手。
黄霄华心中一震。
他看着这个满身是血、几乎濒临崩溃的少年，却从姜羽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
“这小子……”黄霄华缓缓收回手，沉默片刻后，站起身来。
“只要你能挺过这一关，未来的成就将无法估量。”
“到底是齐院长目光如炬，仅仅相处片刻，就洞悉了姜羽的底色。”
黄霄华负手而立，心中暗叹一口气：“比起齐院长，我还是得练啊。”
黄霄华看着姜羽逐渐恢复控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面上依然保持冷静。
他低声道：“姜羽，坚持住，灼骨赤阳丹的第一阶段药效只会持续15分钟的时间，你熬过这段时间，身体就会开始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