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姜羽的路（3/3）
他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仅凭这简短的三个字，便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不由地肃然起敬。
一般来说，有这种逼格十足的名字，都是好东西。
“八极天修炼方案，是传说中以提升身体极限和生命等级为核心的一套修炼体系。”
“它以极致的苦修而著称，能够将修炼者的生命潜能挖掘到极限。”齐院长缓缓道。
姜羽不由得一愣：“挖掘到极限？”
齐院长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邃：“没错，‘八极天’修炼方案的核心便在于‘极限’二字。”
“每一阶段的修炼都将身体潜能推至边缘，再在突破极限的瞬间获得质的飞跃。”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套体系的关键在于，它不仅仅是对肉体的淬炼，更是在源力运行、灵枢激活和精神力提升上形成一种综合性的压迫式成长。”
“换句话说，它会强迫你调动全身每一处潜能，去适应、去突破，宛若一个榨汁机，将你身上的每一丝潜能都压榨出来。”
“若能成功，便如凤凰涅槃，脱胎换骨。”
姜羽听得心中微微一紧，他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依旧感到了一丝压力：“院长，那若是无法适应呢？”
齐院长的目光变得凝重：“若无法适应，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姜羽不由得身体坐直，这其中的风险，果真称得上极限。
不过，姜羽的眼神依旧坚毅：“院长，这样的危险并不能让我退缩。”
“既然能够极限成长，那便值得一试。”
“好，我会将详细的计划发给黄院长，之后你会在黄院长的指导下修行。”
齐院长端起茶杯送客：“若无事，你便出去吧。”
“等你突破二阶武者，能够吸引灵气入体，若要进入源界历练，再来找我。”
“明白。”姜羽神情郑重。
进入源界？恐怕就是要进行生死历练了。
……
姜羽走了，丹药仍留在房间内。
他走后不久。
黄霄华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疑惑。
“齐院长。”黄霄华对于齐院长还是很恭敬的，怎么说齐院长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他目光落在桌上那瓶灼骨赤阳丹上，眉头微微一皱：“这是……”
齐院长微微点头，将灼骨赤阳丹轻轻推向他：“这是给姜羽准备的修炼丹药，灼骨炽阳丹，十个月的分量，他已经接受了。”
“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在你的监督之下进行修炼，以防止出现意外。”
黄霄华一愣，脸色微变：“齐院你是说……姜羽要服用这灼骨赤阳丹？”
“正是。”齐院长端起茶杯，神色淡然，“你觉得如何？”
黄霄华的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些许忧虑：“齐院长，灼骨赤阳丹的药效我很清楚。”
“这丹药虽然能大幅提升修炼速度，但每服一颗都会带来如同烈火灼骨般的剧痛，甚至可能让修炼者在痛苦中崩溃。”
“姜羽虽天资出众，但他的意志力……真的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折磨吗？”
齐院长放下茶杯，抬起眼眸，目光如炬：“灼骨赤阳丹药性暴虐，是为极阳，配合上瑶池灵泉的柔和之力，一阳一阴，效果非常惊人，哪怕是地华碧玉珠这种宝物，也赶不上这种阴阳结合带来的效果。”
“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痛苦，不过这也恰好契合极限修行之法。”
黄霄华沉默片刻，低声道：“院长，我并非不信任姜羽，只是这丹药的痛苦……”
“即便是那些经历过多次生死磨砺的武者，也未必能够承受。”
齐院长闻言，淡淡一笑：“正因为如此，才需要你在他服用丹药时全程监督。”
黄霄华一怔，随即问道：“齐院为何如此笃定姜羽能够承受得住？”
齐院长这么笃定，都给黄霄华整的不会了。
明明黄霄华才是与姜羽认识最久的。
齐院长的资料，都不是第一手的。
所以，黄霄华也担心，齐院长会不会过于乐观，到时候反倒让姜羽多承受痛苦。
“呵呵，但凡行事，都有胜败，若如此畏首畏尾，不若一开始就不做。”齐院长笑了笑，“我不知道这小子，经历了什么，他的眼底，有一抹坚韧。”
“如勤恳半生的老牛，他是不会放弃这种机会的。”
齐院长笑了笑：“我挺喜欢他的‘武者，是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但是，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想要承担起这两句话的重量，他还远远不够格。”
“你不够，我也不够。”齐院长摇摇头。
齐院长抬眼看着黄霄华，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姜羽的路，比他现在看到的要长得多，难得多。”
“这灼骨赤阳丹的痛苦，虽然近乎酷刑，但他若连这种程度的磨砺都承受不了，将来又如何面对更大的磨难？”
齐院长语气中多了一丝沉重：“未来，不仅仅是他，我们每个人所要面对的每一个困难，都将远超今日。”
“熬不过去，只有死路一条。”
黄霄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他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这未来太过残酷，他不敢去想。
显然，齐院长对姜羽的期待，远不止于培养一个天才武者这么简单。
“更何况，我观察他许久。”齐院长缓缓道，“他的意志力，比你想象中还要强大。”
“炽阳膏之痛他都能忍受，灼骨赤阳丹的痛苦虽更深层，但也未必能将他击垮。”
黄霄华微微动容。
“武道一途，光靠天赋和努力远远不够。”
“所以，这灼骨赤阳丹，既是淬炼身体，更是淬炼他的意志。”
“我需要看到，他是否能承受这种痛苦，是否有资格继续走下去。”齐院长淡淡道。
黄霄华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心中暗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对于姜羽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但是，总归是在做一件，对于整个人类文明都有益的事。
而其中过程，往往曲折。
亦往往，有许多微小的声音，无法被听见。
“院长，姜羽他……”黄霄华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真的能达到您所期望的高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