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未定之定
姜羽认真倾听，微微点头。
他清楚，这看似平和的对话。
实则是一次深入的考验，无论是他的能力、心性，还是态度，都可能被齐尚看在眼里。
齐尚给姜羽倒了一杯茶，示意其饮用。
姜羽表示谢意。
“黄院长和我提起你，说你很优秀，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于是，我趁此次回来，专门留出了与你见面的时间。”
齐尚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继续说道：“我见过无数天才，像你这样的天赋，确实让人欣喜。”
“之前，黄院长和我说，你并未觉醒外象力。”齐院长淡淡一笑，声音依旧是不徐不急地说道，“其实晚觉醒，对于你来说并非坏事。”
姜羽心中微微一动，有些不解。
因为，他表面上，已经觉醒了“外象力”，这个齐尚不可能不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他显然是另有深意。
齐院长缓缓道：“你可知，外象力是什么？”
姜羽微微一怔，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诚恳地答道：“学生所知甚少，只知道外象力是一种独特的力量，与个人的精神力和意志力密切相关。”
“再具体的，似乎学术界，也没有定论。”
齐院长微微点头声音轻缓：“我们认为外象力，是一种内心深处意志的具象化。”
“每个人的外象力都独一无二，它既可能是毁天灭地的力量，也可能是洞察人心的能力，甚至是极其普通的辅助之力。”
“它实际上，由血脉、精神、意志力三个部分组成。”
姜羽微微一愣，这种假设，学术界当然也早就提出来过。
但是由于外象力，玄之又玄，在没有觉醒之前，谁也不知道它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不可预测。
而也没有人百分百得能够解释，人类究竟如何才能觉醒外象力，这就是不可解释性。
因为无法解释，所以不可预测，也就无法证明假设成立或者失败。
只是没想到，齐院长，居然如此笃定。
莫非，是他已经有了什么新发现么。
姜羽有些不解：“那晚觉醒，会对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吗？”
齐尚淡然一笑：“影响当然有，但未必是坏事。”
“外象力的觉醒，是三种因素共同影响，同时还与个人实力有关。”
“说是时间的问题，不如说是契机的问题。”齐院长外貌俊逸，面白无须，儒雅至极。
单论外貌上，姜羽不比齐院长差。
但齐院长，那双深邃眼眸，如深渊一般，叫人看不清，又情不自禁被其吸引，想要一探究竟。
“每个人生来的禀赋不同，后天经历不同，个性也不同。”齐院长笑道。
“而精神力、实力越强，对自身潜能挖掘也越强，反过来会滋养我们的禀赋。”
齐院长淡淡道：“外象力并非凭空而来，它就好像一炉丹药，讲究火候时机，同时还需要一味关键药引。”
“即意志力、欲念，只待一个浑然天成的巧合，最终产出了气象万千的一炉丹药。”
姜羽听得心头震动，这番比喻让他对外象力的本质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玄之又玄。
“这么说，外象力如炼丹，哪怕同样的素材，火候、时机不同，丹药也天差地别。”
“也就是说，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觉醒，或许他的外象力也全然不同？”姜羽心中不由得一惊，被自己的猜测给震惊到了。
所以加的料越多，最后成丹也才越有潜力。
或许原本一炉丹药变成废丹，不能使用。
也或许，原本平平无奇的丹药，在不断淬炼之中，变成了绝世宝丹。
时间给予无限的可能。
“你可知，天地有常，亘古不变之理便是万象更易不定。”
“万物有灵，每一个生命，都有机会角逐至高，与天地灵力共鸣越深，自然也就越强。”
齐院长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羽：“你原本不契合任意一门现有功修行法，修炼速度却如此之快，这本身就是一大变数。”
“外象力未必不是如此。”
“黄院长说你在灵瞑森林之中，使用了星火公会给予你的天材地宝，所以忽然神勇无比。”齐院长深深地看着姜羽，仿佛一切事物都难逃他的判断，“你身上确实没有禁药的痕迹，不过，据我所知，没有什么宝物，还能连带身体素质进步如此之快。”
“而且，他们也并没有给你什么宝贝。”
姜羽一愣，我靠，这齐院长到底是什么路数，怎么还能探寻到星火公会上面去了。
莫非就因为齐院长曾经借过苏女神的斩龙剑，所以对于星火公会就有如此高的掌控度？
“方才，我特意感应你全身血脉波动，你心理素质确实不错，从头到尾脉象平稳。”
齐院长笑了笑：“唯独，听完我刚刚所说，你的心跳快了不少。”
“不是哥们？！”
姜羽心头一震，好好好，齐院长你还能这么玩是吧。
那我真得控制你了。
这齐院长不削，他怎么玩啊？！
“而你身上，我感应出了有一股更高级别的精纯力量残留，远不同于灵气。”
“我曾经遨游源界时，曾遇到过这种力量。”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体内有着更高的禀赋，在机缘巧合之下，引动了诸天星辰之力的馈赠。”
齐院长颇为感慨道：“加之，黄院长说你的外象力不太寻常，有随机变化之能，位阶不低，或许也是因为这星辰之力的淬炼，让你的外象力得到了提升。”
“所以，我才说，你晚觉醒未必是坏事。”
“未定之定，方有奇遇。”
“因为，你的外象力，或许并不是单纯的变化之能，而是一种更高等级的未知能力。”
姜羽一愣，一副完全被震惊的模样，不由得尴尬一笑：“院长果然洞察明察秋毫。”
还好，危险解除。
大佬虽然牛逼，但是终究是没有经过前世各种小说的洗礼，他脑子里根本没有穿越、系统这种概念。
也多亏了他见多识广，他才能“找到合理解释”。
“高等级的外象力，在初期，往往会被误以为无法觉醒或位阶低下的外象力，因为它们难以觉醒，而且是分阶段觉醒……”
姜羽猛然抬起头：“您说什么？”ps：不知道这章会什么时候发出来，但是抛开这章不谈，16号会四更，补上这两天欠缺的，因为出了点事，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