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这一次我不会再藏着你
郝承晟对江欣璐的惩罚永远只有一种,那就是在床上。
尽管知道她在那方面有障碍,但她肯让他亲吻抚摸,已经很好,只是很容易玩出火,原本是他惩法她,到了最后,却变成惩法自己,不是死皮赖脸求她,便落得去卫生间冲冷水的下场。
他对江欣璐做这些,一来是因为自己的情不自禁,二来,他也想多与她亲近,希望她能慢慢习惯,慢慢接受,江欣璐并不是天生冷感的女人,只有他知道她从前有多妖娆,多勾人。
他一直很想知道她离开的那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肯说,也不肯看心理医生,若是逼她,便歇斯底里,暴躁得象头小兽一样对他呲牙,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便想通过与她的亲昵来让她适应。
虽然不知道她的结症在哪里,但他希望自己能治愈她,也只有自己能治愈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一个心里有障碍的人,这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快乐。
每一次的纠缠,江欣璐总是被弄得一身大汗,明明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依旧让她象经历了一场大战,疲惫不堪。
不过和从前相比,她在这种事上似乎适应了一些,虽然依旧讨厌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是和郝承晟的肌肤相亲,不再有那样强烈的排斥感。
她推开他,翻身坐起来穿衣服。
他按住她的手,灼热的目光盯在她胸前,“干什么去?”
“洗澡。”
他笑得有些轻佻,把她套进袖子的衣服扯掉,拿了自己的白衬衣给她穿上,还扣上两颗扣子,“去吧。”
江欣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心里腹腓:恶趣味。
她趿鞋下床,晃着两条修长光洁的腿走了出去,郝承晟看着那堪堪遮住臀部的衣摆,突然有些愰惚,好象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时侯的她就象现在这样,每次完事后,总喜欢穿着他的衬衣在屋里走来走去,轻易的又撩拔了他。
他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突然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走了出去。
卫生间的门锁一直是坏的,他直接开门进去,把江欣璐吓了一跳,本能的把身子背过去,扭头质问他,“你干什么?”
她站在喷淋头下,被晶莹的水丝笼罩着,眼睛也跟被水洗过似的,湿漉漉的,象遇到猛兽的小鹿,惊惶的小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却是最好的情药。
郝承晟定在那里没动,他明显感到了身体的变化,低低的骂了声什么,转身又出去了。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憋死。
江欣璐怕他再进去,匆忙洗了一下就穿好衣服出来了,路过客厅,她看到郝承晟站在通往阳台的门口抽烟。他背对着她,赤着上身,灯光打在他身上,背部肌肉线条流畅,从肩部慢慢往下,收在紧实的腰间,一直延展到黑色西裤里。
她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他真是老天的宠儿,相貌好,身材也好,聪明睿智,在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象她,她已经这样破烂不堪……
他应该听到她出来的声音,但是没有回头,江欣璐也没理会,径直进了房,把吹风筒拿出来吹头发。
吹到一半,男人进来了,一声不吭拿过吹风筒,江欣璐说,“不用,我自己……”
她的话淹没在吹风筒嘈杂的声音里,他不由分说把她转过去,一只手拿着吹风筒,一只手拔拉着她的长发。
书桌上有面小镜子,江欣璐伸手拿过来,她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再往上,看到了男人更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电视上若是演男主替女主吹头发,一定是浪漫温馨,哪里会象他们这样,就差没咬牙彻齿了。
郝承晟替她把头发吹好,说,“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江欣璐把头发梳了梳,揭开被子一角躺进去,侧身睡下。
不知过了许久,床的另一边塌下去,是郝承晟回来了,他轻手轻脚靠过来,搂住她,“睡了?”
“……”
“这床太小了,你搬到我那里去吧,什么都不用拿,我会把所有的东西备好。”
“……”
“要不,我搬过来也行。”
“不是说床太小吗?”
“就知道你没睡。”他轻笑一声,抚着她的手臂:“终于消气了。”
江欣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把他的想法强加于人。
“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他把手臂从她脖子底下伸过去,好让他们贴合得更紧密。
江欣璐觉得背上抵了一团火,她不耐的挣了一下,“热。”
“热就脱了衣服睡。”
“……”
“心静自然凉,别总往那上面想。”
江欣璐忍不住回一句,“你这叫倒打一耙,不知道谁往那上面想?”
郝承晟嗤的一声闷笑,“好好好,是我,我想。”
她肯回应,他就高兴,伸手把灯关了,轻轻抚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提出住在一起,是怕她因为韩娅妮回来了,胡思乱想,天天都在一起,她自然就知道他没有跟韩娅妮在一起。其实他早就想一起住了,忙起来总是三五天见不着面,如果住在一起,回得再晚,他也能抱着她入眠。
关了灯,屋里一片漆黑,反而是窗帘外面透着蒙蒙的白光。
人处在黑暗中,视线受阻,感官便会放大,江欣璐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人的手上,他的大手这时侯不再是火一样烫,而是令人舒适的温热。一下一下抚在她身上,仿佛带着某种让人安定的魔力,她渐渐困倦起来,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姿式,阖上了眼睛。
就在她将要陷入梦境之境,迷迷糊糊听到他说,“江欣璐,这一次我不会再藏着你,我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
江欣璐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因为她转过了身子,抱住了男人的腰,男人温热的唇落在她额上,久久印在那里不动。
这一刻,他们象极了热恋中的男女,如同两根缠藤,用极其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肯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