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手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
“野人来啦~”
“怎么这么早！”鲁达说完就冲了出去。
量杰不敢耽搁，跟着往外冲，勉强跟上脚步。两人身体素质应该相差无几，只不过鲁达步伐更稳健一些。
只见远处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正要扑进一户人家的鸡圈里偷鸡，看不清面容，想必就是那野人。户主人端着弓冲出来就是一箭，却被野人随手拍飞。
“点子扎手啊。”量杰暗忖。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硬着头皮一个大跳起步，拍了过去。
量杰跳得不高，应该会很快落地，又是从背后偷袭，理应十拿九稳。但是野人反应奇快，挥手向后拍去，想随手打发了量杰。
量杰轻蔑一笑，凡人居然妄想对抗法则的力量。旋即又一脸震惊，这触感就像用木剑砍在橡胶轮胎上，没砍破野人一点皮，但剑势硬生生带着野人落地了。
野人也一脸懵逼，感觉头上遭遇了三次重击，脑瓜子嗡嗡滴，然后整个人突然双脚轻微离地，最后突然趴了下去。
野人迷迷糊糊站起来转身就想跑，量杰肯定不会给他机会，在他起身之际接一个「上挑」。
野人更懵了，刚撅起屁股就感觉菊花一紧，然后整个人就飞起来了。
“好霸道的仙术！”鲁达如是想到。
鲁达反应不慢，野人刚要起身时就已经跟了上来，此时趁机扯过野人双脚就往地上掼去，摔得野人闷哼一声。
猎户这时也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条铁链，和鲁达两人迅速将野人捆成粽子。此时野人脑袋上不紧不慢冒出三个包。
突兀的一声哀呼从屋内传出，原来是猎户媳妇一直趴在窗户上观战。
“哎呀我滴那个鸡呀，全死啦，我可怎么活啊”
只见整个鸡圈的鸡全被量杰拍死了，挨着剑的都分尸了，没挨着的也被范围伤害拍死了，而且全都比较扁……让量杰想起来那个说自家鸭子没那么扁的小女孩，差点笑出来。
量杰也是一脸尴尬，只得赔笑。
妇人不依不饶：“野人来了只想要我两只鸡的命，你是要我的命啊！”
猎户气急：“滚回去，别给我丢人现眼!”
“我知道你们都急，但是先别急。眼下结果对整个村子肯定是好的，等下大伙来了一家买一只，肯定不能让你一家吃亏”鲁达看气氛不妙，立马出来给解决方案。
妇人立马喜笑颜开，连连谢过，却惹得猎户一个白眼，被猎户赶回屋子里去了。
猎户只对量杰给了好脸色：“小兄弟好身手啊，此番多亏了有你呀。”
“哪里哪里，还多亏了猎户大哥的野猪肉，不然也施展不出这祖传绝学。”量杰不敢太装，赶快让功劳。
谈话间野人突然翻了个身，虽然手脚都被缠住，却硬生生弹射起步朝量杰撞来，可见其核心肌肉之强。但毕竟笨拙了很多，被量杰一个「后跳」轻松躲过，并再次奉上一个「崩山击」，电光火石之间脑袋上又多了三个包。
野人心道：“大白天怎么也有星星了？”
此时村民也基本都赶过来了，众人这才开始仔细端详野人。面容还算刚毅，方脸剑眉星目，不像坏人，只是从头到脚都有些奇怪的褐色纹路，看起来十分瘆人，眼神忽明忽暗，好像有些神志不清（配合脑袋上六个包也说得过去）。
鲁达的眉头快要拧在一块了：“铁线傀儡？！”
众人都向鲁达投去询问的目光。
他继续解释起来。
原来江湖上有一个专门炼制傀儡的邪教，喜欢以活人炼制傀儡。方法是以符文冲刷和控制人的灵魂，手段残忍，稍有不慎就会使灵魂不堪重负而崩灭。因而炼制难度大，但成品可以完全保留生前实力甚至超过一些。就算炼制成功了，傀儡的使用过程中也会不断消磨灵魂。所以，所有被炼制的人材几乎都断绝了轮回的可能，有伤天和，甚至部分邪门歪道都对其十分排斥。
“炼制者应该是功夫不到家，或者这个人毅力惊人，强行断开了与炼制者的联系。不过他灵魂受损严重，也只能凭本能行动了。”鲁达继续解释。
“是不是没救了？”量杰还是蛮好奇的
“算是有救吧……他现在就像一张白纸，若能当做孩童一般慢慢教导，也会变成一个正常人。不过，再也不是原来那个他了，也算是没救了。”
“交给我吧，看这肉身以前定是个横练高手，好好培育一番，随我进山打猎会是一大助力。”猎户眼睛一转立马接话。
“此间事已了，小兄弟我们回去吧。”鲁达也默认了此事，正打算离开。
“鸡，村长，鸡鸡鸡！”妇人赶快又从屋子里冲出来拦住鲁达。
“每户买只死鸡回去晚上吃，为了抓野人这些鸡都死了”鲁达表示很是无奈。
“笑话，难道是鸡抓住的野人？”
“张猎户家得了那么大个野人，还差几只鸡？”
“这鸡屎和鸡都搅和在一起了，啷个吃？”
“平日里没少买她的肉，今日还强买强卖上了？”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这么计较……”
糟心事没轮到其他人头上，大伙都不想买账，还纷纷出言嘲讽几句。
鲁达也是恨的牙痒痒，大吼一声：“不想买的可以走了，别在这吵闹，好不心烦！”
话闭也没有一个人走，众人是一边小声抱怨一边买鸡。
量杰有心也买一只，可是兜比脸还干净，虽然脸也不太干净。被鲁达拉着就走了。
“鲁大哥懂得好多，也是江湖中人吧？”
“早已不是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村长。”
“方才听鲁大哥说什么铁线傀儡，是不是还有银线傀儡和金线傀儡？”
“小兄弟好生聪慧，确实还有两种，不过名字是银面傀儡和没mo线傀儡。这三种只是工艺上有差距，实力都差不多。铁线傀儡是最基础的款式，也是能见到最多的邪道傀儡；银面傀儡身体内外都有水银，不遭虫蚁，不易腐败，又加持了养魂阵法或法器，更耐用；没线傀儡外表与常人无异，可做很多特殊用途。这些不是什么隐秘，小兄弟多在江湖中走走就都知道了。”鲁达耐心解释道。
紧接着又问道：“我观小兄弟衣着和功法均异于常人，可是从隐世家族而来？”
“不是什么隐世家族，一个很远的地方。”
鲁达闻言也没再追问。
“鲁大哥可知哪里有盗匪横行之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量杰还是打算选条不破坏自己底线又比较容易的路子弄点钱。
“行侠仗义？”
“嘿嘿，囊中羞涩。”
“家中还有些银钱，待我取来。”
“鲁大哥且慢，无功不受禄。衣食之恩尚不得报，如今我四肢健全，怎能再取你钱财”
“你可为村子解决了大患，必须收下。”
……
“且取二钱碎银即可，多了我是不会拿的。”
打了一会儿太极最终拗不过鲁达，还是拿了两三日的盘缠。
“小兄弟你顺着这条小道一路向北，行三四十里就到镇上了，这些山货帮忙带给犬子，再提醒他别误了祭祖的日子。犬子名唤鲁伯特，在镇上唯一的学堂教书。再出了镇子向北就是大道了，偶有商贾经过，路上会有些普通山贼，以小兄弟的身手当可应对一二……”鲁达还要继续啰嗦。
量杰赶快打断：“都记下了，多谢鲁大哥款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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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兄弟路上小心”鲁达一脸纠结，左手紧紧抓着一封书信藏在袖中，右手挥了挥，看着量杰的背影，落寞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