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不是司农寺刚从西域用手段引进的西瓜吗?
因为种出来是苦的,便一直没有分给百姓种植。
据说这种西瓜在西域极其火爆,不管是种植人数,还是吃的人数都极其庞大。
但是在引进大燕后,不仅没有这种成果,反而种出来比苦瓜还难吃,宁恒本以为司农寺已经放弃研究了,没想到这西瓜却突然出现在了他妹妹家里。
“是承煜带回来给我的,说是去县试的时候,一个朋友给他的。”
“什么样的朋友?”
“好像是京城的,我也不太清楚。”
宁恒一听说是京城的,心底的不安更严重了。
司农寺隶属于皇帝直辖,不站任何派系。
现在承煜小有名气,各方势力都想提前拉拢他,难道就连司农寺的人也忍不住出手了吗?
“妹妹,他日若承煜进京,切不可轻易与任何一方势力走的太近,现在朝中关系错杂,皇子们也争的十分激烈,一旦站错队很可能命都保不住!”
宁晚点点头,这个她知道。
聪明如老大,上辈子就是因为站错队被灭了……
咦?不对!
站错队被灭了?
宁晚突然想到,老大、老二都是被三皇子党的人给灭的,他们是反派,对应的三皇子党应该就是正道之光。
那……最后当上太子的不会是三皇子吧!
不会吧!
宁晚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
正道之光怎么可能以引疫情进村落、城池,以毁一城数万人也要搞死反派们?
如此凶狠毒辣的手段,怎么可能配得上正道之光!
宁晚在心里不住安慰道,未来太子可千万别是三皇子啊,不然大燕要有这么个君主,灭国还不是早晚的事!
宁恒见他说完以后,宁晚脸上神色变化多彩,似乎一转眼的功夫想了很多东西。
他又问道:“妹妹,那你现在是准备帮司农寺的人种植这些西瓜吗?”
宁晚应道:“种个试试吧,能成就成,不成拉倒,反正也没费什么功夫。”
至于她怎么种的西瓜就不多说了,以免宁恒又追着他问什么是油渣西瓜,西瓜里为什么放油渣,然后再追问她怎么知道,啥时候去过西域,西域长啥样……
想想就头大!
宁恒笑道:“也行,反正司农寺的人也研究不出来什么,换换人说不定会有新进展。”
他说完以后,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妹妹,你们村里的人为什么叫你……宁泼皮?”
刚刚村里人窃窃私语的内容让他听了很生气,但是被宁晚拉回来以后仔细想想,倒是有些疑惑了。
妹妹看起来不像那种泼皮无赖,为什么村里人都这样叫她?
而且看妹妹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难道说其实宁泼皮不是黑称?
宁晚脸黑了。
她此刻手里要是有把刀的话,只怕已经插在宁恒脚下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能说啥,说人家是爱称吗?!
宁恒收到妹妹凶狠的眼神威胁后,识相的闭上了嘴。
没事,妹妹不想说,他就自己查。
反正侍卫们已经去办了,估计一会儿就能给他解惑。
宁晚看了看西瓜们没啥事以后,给它们浇了浇水就回去了。
这次下地还算比较轻松,有宁恒跟着她,也没让她干多少活。
待宁晚到家后,宁恒派出去的侍卫也回来了。
一边侍卫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宁恒听着妹妹在村里的丰功伟绩忍不住想笑,尤其是捋玉米、顺黄瓜这些想想就觉得很可爱,跟他现在见到的样子差距还真是大。
不过笑过之后便是心疼,妹妹一个妇人无依无靠的在村里,不靠占小便宜耍无赖来养三个孩子太难了。
宁恒收敛了笑意,脸上逐渐温柔了些许。
他朝侍卫们道:“你们几个,去街上将粮食铺里的东西都买回来,尤其是妹妹拿过她们的东西。”
妹妹欠下的东西,他这个当哥哥的来还。
至于村里那些人,不管是善意的调侃还是恶意的嘲弄,他都不想再听见宁泼皮这个词。
屋里。
宁晚见宁恒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啥,但是一想他问自己为啥被村里人叫宁泼皮,又是一阵生气。
什么破哥哥!
幸好古代没亲子鉴定,不然真认了这个哥哥搞不好怎么被他欺负,这一天天的总感觉他想笑她!
宁晚没再管他,还是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奇怪的是,自那天以后村里人见她再也没有叫她宁泼皮!
虽然窃窃私语的也有,但是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
她们眼里更多的是打量和释然。
宁晚很疑惑。
她问宁恒对她们做了什么,宁恒只是摊手无奈道:“我能做什么?说不定是人家原谅你了呢?”
宁晚想着,难道是她前不久带承煜双倍还上了村里人的银子后,村里人对她有所好转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却总感觉不对劲,时间线对不上,村民们似乎是从下地那天回来后才改变的。
但是宁恒不说,她也不好意思问问村民们咋回事,毕竟她跟村民们不熟……
宁晚就这么怀疑着,但也一直找不着证据,只能就此作罢。
接下来宁恒就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去饭馆、去下田、去学堂接承苑。
过了十几日,宁晚终于受不了了。
她很认真的问了句:“你现在还在职吗?”
这家伙好歹也是个三品官,天天不在京城上朝,老窝在小乡村里干啥?
她已经丑拒了他无数次进京的要求了,他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找着机会就套路她!
“妹妹在担心我吗?”
宁恒温和的看着她道:“来之前我就已经告好假了,这个不用担心。”
“那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今年不会去京城,你不会要在这等到明年吧?”
宁晚就算再不了解古代官员的请假制度,也该能猜到朝廷不可能允许他这么长时间不在职。
宁恒想了想道:“快了,再过几日。”
宁晚哦了一声,以为他过几天就要走了,这才没继续追问,哪知他说的另有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