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不许想
不然沈珍珠一时半会儿过来,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权衡这些东西。
如今说好,也不算好。
日后总要形成自己的商路,别人可以有权势可依,那么她就要靠着口味走出来。
做吃食的,做熟食,好吃才是重中之重。
水碧恍然大悟:“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难怪珍珠姐你做什么都能成事,感觉你是真的有脑子的人。而我,也是真的没脑子。”
倒也不是沮丧,水碧现在只觉得自己当年好无知,竟然还想要和沈珍珠一较高下。
主要还觉得,嫁了一个车夫就能够高人一等。
现在想起来,依旧是脸热。
随后珍珠和水碧去到聚宝阁,准备清点一下那些做出来的小簪子,若是货品少了,她就打算去附近的水库亦或是找河中探探。
反正沈珍珠这个人,去到什么地方,最先找的就是水源。
这汴京城虽说不临海,没有办法赶海,但是去垂钓亦或是溪流中找点水货,也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汴京的老百姓,天子脚下,生活比较富裕,吃食亦或是其他,更多的都是依靠着去买,未曾想过去山中自己找,去河里自己捞。
所以比起来,他们在蒲渔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这边的百姓也确实是瞧不上。
原本在现代,就是存在着偏远地区穷苦的问题,在古代只会更加的放大。且,大多数渔村的人,也从未被当做是人看待过。
水碧看着沈珍珠,一直都在望着鱼竿失神。
有些好奇:“珍珠姐,你在想什么?”
“话说,水碧,你一直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不知道。”水碧当真还想过这个事情,“我先前觉得嫁一个人就很好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靠我自己的努力也成的。”
“我想着,反正我也没什么脑子,未来就是,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若是能够遇到真心喜欢自己的,像是你和许郎君这样真心相待的,那就是我的幸运。”
“若是未曾遇见,那么我一个人也能很好。”
其实,水碧也知晓跟着珍珠出来的意义。
就是说,女子也可以出来干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不必局限于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要靠着那个男人过什么日子。
并不是说,男人没出息自己就完了。而是能够有了选择性。
反正水碧现在是清醒得很。
不过她好奇:“对了,珍珠姐。那你呢?”
“你是不是就想要把咱们的这些鱼档越做越大?毕竟还有你干爹老陆先生的心血。”
沈珍珠笑了笑:“是,也不是。”
“鱼档做大了,本身是想着生活能够好,多赚钱这样就不发愁没有吃穿的日子了。”
“我想过的就是能够偏居一隅,能够一直赶海,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我一直都在过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珍珠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都是以自己的意愿为主。喜欢,才会去做。
本身她就是一个强势的人。
“其实,我从来渔村,我就觉得,我或许是过上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咱们蒲渔村,就像是桃源村一样,只要用钱稍加改造,兴许也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
“但是我还是走出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
“嗯,我们从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呀。”水碧道,“因为太穷了,没权没势就是要被欺负。要不是你带着我,我们恐怕早就被那些乡绅贵族,亦或是有钱人给买走了。”
“珍珠姐,我们现在也可以很好的,以后也可以很好。”
沈珍珠点头,因为要权利,才能够让自己有话语权,才能够活下去。
不然光有钱的话,面临的只有去死。
在蒲渔村那个小地方,不管是赵大海杀人打渔窝,还是那万家的家主草菅人命,还坑害自己的儿子做替罪羔羊。
这些事情对于有权人来说,欺压没权没势的就像是踩一只蚂蚁一样。
在那边况且如此,更何况是汴京。
沈珍珠有预感,现在之所以风平浪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有更大的风雨等着,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
她紧紧地捏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只要是保护家人,谁人都不怕。
……
这几日许清桉不在,沈珍珠自己一个人。
到是也十分忙碌,白日里忙着干活,去铺面忙,到了晚上算账困了就睡觉。
今夜依旧是忙累了,就睡着了。
许清桉是从窗户那里过来的。知道家里的灯笼和蜡烛都熄灭了,想来是睡着了。
瞧着窗户还开着,所以也不想要吵醒她,干脆就坐在窗户那里守着。
就这样看着她,当做是给她挡风了。
在纱帐下面,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就这样看着她模糊的睡颜,依旧是觉得满足。
只要看着云娘,心中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不见了,甚至开始变得踏实。
本来也就是这样守着,打算守一夜的。
未曾想屋内的沈珍珠,翻了一个身,而后外面的薄被就这样滑落下来。
这几日已经开始有些闷热了,她穿得少。
这外面的被子滑落,里面也就能够清晰地瞧见那几根带子扯在一起的布料,少得可怜。
看着沈珍珠皱着没有,还是要翻身。
这会儿那布料瞧着也是窸窸窣窣的,要不是那凹凸有致的身形撑着,怕是很容易就掉下来。
自己的娘子,即便是在这里瞧着。
也赶紧就关窗进去,想要给她穿上却一把扯断了。
沈珍珠醒过来的时候,刚巧对上的就是一直咸猪手,本能地起身用匕首对着他。
许清桉完美的躲避了。
“娘子,是我。”
“……”沈珍珠吓得半死,“你大半夜的,怎浑身凉意,还穿着夜行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盗贼。”
许清桉捏着她的手腕,而后脱下外衫,害怕凉到她。
“你给我暖暖。”
“嗯……”他力气有些重。
沈珍珠被他推了就这样倒在床榻上。
而后许清桉就这样倾覆下来,下巴埋在她的颈窝。
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娘子,我想……”
“不许想。”沈珍珠把食指放在他的唇沿,“你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