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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找陶瓮偶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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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

    虽然皇上送来了钦天监算好的日子,但温小六却还是打算与谢金科一道去青龙寺拜见东陵先生。

    原本只打算两个人一同去的。

    却在出发的时候,路过温府门前,被要出门上街的温纶给看见了。

    温纶这些时日一直住在温崇的府上,就近照顾老太爷,见到他们边说要跟着一同去。

    只是他进府准备妥当再出来时,身后却跟了个跟屁虫。

    “小姑姑,你怎么去青龙寺都不叫我,太不讲江湖义气了。”温怀良熟门熟路的爬上温小六与谢金科的马车道。

    一上去便感觉到一股铺面的凉意,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青龙寺的饭食你还未曾吃腻?”温小六有些好笑道。

    “自然,我这才吃了几日,东陵先生说了,好友好些菜色那厨子都还未曾展示出来呢,我自然要去的勤些才是。”温怀良道。

    “那你今日打算空着手去?”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温小六打趣道。

    “小姑姑不是带了吃食吗?又哪里还需我再带了。”

    “你倒是机灵。”

    两人说说笑笑的,旁边的谢金科好似没有存在感一般,手中拿了本书,也没被二人的说话声影响。

    “对了,你今年是不是该准备秋闱了?”

    “小姑姑,别提这事儿咱俩还是朋友。”温怀良一脸的郁闷道。

    “怎么,你这模样是不想去考?”

    “考试对我来说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每日被父亲硬压着读书,却让我难受的紧。你都不知这几日我是如何过来的。”温怀良衣服被摧残的够呛的模样。

    可惜温小六并不吃他那一套,“大哥自然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不读书,便是去考试了,考不上岂不是白去?”

    “为何会考不上?那往年的秋闱卷宗我看了不少,并不难。”温怀良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好似那秋闱之试对他来说真的非常简单一般。

    温小六对温怀良的功课也略有些耳闻。

    知道他并不是读书不聪明,只是却志不在此,所以不怎么用心罢了。

    “良哥儿这般不喜念书?”旁边的谢金科突然插嘴道。

    温怀良听他叫自己小名,有些无奈的看了过去,“其实也不是,只不过父亲总觉得我这模样若是不一日读书十个时辰怕是难以考上好的名次,自己压着我读书不说,还让我母亲、祖母,便是连我身边的小厮都不放过,整日的逼迫着我读书,我实在有些忍受不住了。不然今日也不会偷溜出来想要去青龙寺散散心了。”

    说完又看了一眼谢金科,小声咕哝一句,“还有啊,以后能直接喊我的名字吗?良哥儿听着多幼稚啊。”

    谢金科与温小六却都下意识的将这句话给忽略了。

    “你若真有十分的把握能进二榜以内,我倒是能想办法让你摆脱如今的境地。”谢金科道。

    温怀良闻言不由凑近一些,双眼惊喜的看着谢金科,“真的吗?只要小姑父你能让我摆脱每日读书的痛苦,那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谢金科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喜读书,但好歹君子还是算的上的。”温怀良点头道。

    “既如此,一会到了青龙寺之后,我出一张秋闱的试题,你若是合格了,那我便想办法帮你实现愿望,若是你难以合格,还是好好在你父亲的督促下读书吧。”谢金科言罢,便重新拿起了书本看了起来。

    “没问题!”

    温小六忍不住看了一眼谢金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良哥儿的读书之事的。

    谢金科察觉到温小六的视线,却是视线不动,只放在腿上的手,握住了温小六的双手。

    他的掌心干燥温热,比起温小六柔软滚烫的手不仅大很多,还舒服很多,温小六见马车内的温怀良瞧不见自己,干脆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帮自己降温。

    谢金科脸上的深情更显柔和,唇角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温怀良却没有察觉,只掀开了帘子,看着外头跟着的霜降,“你们带吃的来了没有啊?我早膳吃的少,现下有些饿了。”

    温小六在马车内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良哥儿,这里还有些点心,你用吧。”

    温怀良忙惊喜的回头,“就知道小姑姑这里定然有吃的。”

    等一行人到了青龙寺,日头已经逐渐升高,温度也开始慢慢变热。

    好在青龙寺这山林内清风徐徐,踏上那青石板倒凉快不少,将几人身上的暑意也解了些许。

    温怀良这次爬山倒比之前中用了些,没有半路便气喘吁吁的需要歇息了。

    许是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倒也习惯了。

    到了山门前,无需寺内师父通传,几人便直接往后院走去。

    温纶却没有与他们一道,又去了方丈大师那边下棋。

    东陵先生还是在后院的那颗银杏树下坐着,只是今日却有好几名客人在。

    谢金科与温小六上前请安。

    “你们来了?正好,金科你在此,便帮为师将这题讲解于几位公子听吧,为师有些累了。”东陵先生见到谢金科手中提着的竹篮,又看了一眼手中空空如也的温怀良道。

    “是。”谢金科将篮子递给身后跟进来要上茶的小师傅,便坐在了东陵先生站起身之后的位置上。

    那几名书生见状,忙站起身朝着谢金科施礼。

    “没想到今日能有幸得到前科状元指点,实乃我等之幸。只是这几日叨扰东陵先生,忘了考虑到先生已然古稀,让先生劳累,也是我等的思虑不周,还望先生恕罪。”为首的书生道。

    “不必多礼,你们那些问题,我这徒弟回答绰绰有余,老夫便暂时不奉陪了。”说着不忘将温小六与温怀良给叫走。

    又让提着篮子的小师傅跟着。

    三人便找了一处寂静凉爽的禅房,温小六将带过来的吃食拿了出来。

    不仅东陵先生在旁边看着,温怀良更是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埋进那篮子里才好。

    “先生,这是昨日我们从别庄回来时晨间采摘的莲蓬、菱角,回去之后便用冰块冰镇着,想必还是新鲜的,还请先生品尝。”

    “这几支莲花,不知先生这里可有陶瓮或是花瓶?”

    东陵先生摆摆手,“你去外头找法显便是。”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莲蓬吃了起来。

    温小六来一番,自然不可能只带了这些吃食,还有些从府里做好之后带过来的点心。

    都是夏日消暑的食物,虽有些凉,但东陵先生身体历来好,少吃一些也不妨事。

    温小六便转身走到外面,去找法显小和尚。

    “县主可是要将这些花束给插入瓶中?”原本在后院听谢金科讲题的书生不知何时出来了,从温小六身侧路过时,问了一句。

    “正是,只是不知这寺中可有花瓶,所以正打算去找小师父问一问。”温小六笑道。

    “小生来此几日,倒对这里熟悉了些。这寺内花瓶怕是没有,不过陶瓮还是有的。”说着书生便熟门熟路的带着温小六走到厨房那边的院子。

    那里有个仓库,里面堆放的都是平日里不用的物品。

    “公子果真对这寺中熟悉的很。”温小六笑着说了一句。

    她也没想到这书生来青龙寺不去听金科哥哥或是东陵先生讲学,却在这寺中四处走动,似乎哪里都熟悉的很,岂不是有些奇怪。

    书生挠了挠头,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瞒县主说,其实小生并不是很喜欢做官,只是家中成日念叨,不得已之下才跟着几位同窗一起来叨扰东陵先生。”

    “说来惭愧,小生跟着几位同窗来此,大多数时候都在寺内闲逛,坐下了静心听东陵先生讲学的时辰却不多。”

    温小六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见书生已经将仓库的门推开了。

    因里面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都是些杂物,且这后院不常有生人过来,便也无人想着上锁。

    屋内有些暗,摆满了零散的物品,什么都有。

    有些已经坏了的,也没有扔,都堆在里面。

    两人借着屋外的一点光线,在屋子里翻找着陶瓮。

    大门开着,有厨房的和尚去柴房抱柴看见了,疑惑的上前两步,走了进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慧通师傅,你来的正好,县主想找个陶瓮插花,但我看了半天,好像都没找到哪里有,劳烦惠通师父帮忙看看,可有小一些的陶瓮。”书生听见声音眼神一亮道。

    “要陶瓮上这里来找做什么?我那厨房就有,你们出来吧,这屋子长久无人打扫,收拾灰尘,怕是一会将衣裳都要弄脏了。”

    温小六闻言便站起身,走到屋外去。

    手中抱着的几支荷花许是不知蹭到了哪里,掉了几片花瓣。

    “县主,您跟我这边走。”

    “多谢师父了。”

    “县主客气了。”

    等三人找到陶瓮,又费力气的将陶瓮洗干净,温小六本想自己来插这花的。

    只是光秃秃的几支荷花难免显得单调,正愁去哪里找些搭配的花草来,却见那位书生手上捧了几片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芋头叶子,与荷叶倒是有些像。

    “县主,可以吗?”书生指了指陶瓮道。

    “当然可以。”温小六将有些沉的陶瓮推了过去笑道。

    便见那书生,在温小六插好的基础上,又略作修饰,很快一个漂亮的作品就出来了。

    “没想到公子插花的手艺却不错。”温小六却是有些惊讶。

    鲜少有男子会对插花感兴趣。

    在他们看来,赏花雅趣,但这摘花插花却是下人该做的事情。

    便是谢金科平日里那般宝贝的兰花,也大多都是春剑在照看的。

    “不怕县主笑话,小生平日里其实对这些东西比较感兴趣,但家中父母总觉此事乃不务正业,便也不敢在父母面前多有表现,今日得见县主这漂亮的荷花,便有些忍不住,先前这才开口冒犯县主了。”书生道。

    “怎么会,公子有如此手艺,定然是个内心爱花,且懂得欣赏花之人。”温小六道。

    “只是不知公子对做个插花先生,可有兴趣?”

    “插花先生?”

    “正是。”温小六点头。

    “想必公子也知女子书院如今正在修建,趁着这段时日,我便想着将先生早日物色好,等书院建好之后也好早日步入正轨。”

    “可,可书院一般不是教授琴棋书画吗?怎的还有插花?”书生诧异道。

    温小六却笑了起来,“你们男子的书院自是如此,学的是君子六艺,四书五经,这是因为你们要做官,参加科举,自然与女子不一样。女子不用参加科举,在读书学习一事上,自然也就拘束少的多。”

    “我见公子有如此天赋与手艺,若是就此埋没难免可惜。只是我的书院都是女学生,若是公子觉得此事不合适,那我也便不再多言。”温小六方才见他不过几个动作,便将原本单调乏味的花束变得精致漂亮起来,着实有些赞叹。

    所以心下一动,便想请人入书院做夫子。

    只是因女子书院都为女子,他又是个正直青年的男子,若是要入书院做先生,必然不能去教授年龄大些的女学生。

    就算她心中不觉得先生与女学生应该有这样的忌讳,就像女子不应讳疾忌医一样,但为了以防发生不必要的乱子,此事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这,若是能做个插花的先生自然是好的,只是,只是我父母那边,怕是不会同意。”书生有些失落的道。

    “不用担心,若是公子真的愿意,你父母那边自有我去解决。”温小六笑道。

    “真的吗?”书生眼眸微微睁大,惊喜道。

    “这是自然,你若答应便成了我书院的先生,我作为书院的负责人,自然该将此事处理好。”

    “那,那小生愿意!”书生重重的点头。

    闻言温小六笑了起来,问了他姓名住址,便抱着插好的陶瓮往禅房去了。

    那书生也满脸高兴的往后院同窗那里去了。

    刚进禅房,却见温怀良正气鼓鼓的瞪着东陵先生,视线还时不时的落在东陵先生手中的点心上,不由有些无奈。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没想到东陵先生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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