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能言善辩谢金科
重新进了书房之后,温小六看着正站在书架前好像在挑选书籍的谢金科,走了过去。
“金科哥哥在找什么?”
“没什么,你的信交代好了?”
“嗯,已经让春剑帮我给三叔了,”说着温小六从旁边拿出一张宣纸来,拿起毛笔重新蘸了墨水,坐下准备练字。
谢金科走上前,在她旁边站定,看着她写下的心经开头,没有说话。
只是内心对温玥的不满,倒更甚了些。
看她写的认真,便轻抬脚步,拉开书房的门,出去了。
“春剑呢?”
“回少爷的话,春剑去了三老爷的院子,这会还没回来。”
“嗯。”
到了谢三爷的院子,谢金科便瞧见春剑正跟他这三爷不知胡说八道什么,手舞足蹈的,满脸兴奋。
“金儿,你怎么来了?”
春剑一听三爷这声,忙停下动作,嘴里也不敢再胡咧咧。
谢金科看了一眼春剑,在谢三爷的旁边坐下。
“有点事想请三叔帮个忙。”
谢三爷眉毛一扬,“什么事?”
“软儿给你的那封信,你迟两日再交给芷雨。”
谢三爷听完定定的看向谢金科,也不说话。旁边的春剑闻言,也有些担心的模样,生怕他们家少爷与少奶奶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行,这事儿你自己跟小六说了就好。”
“那就多谢三叔了。”
“谢倒不必,只日后这火别烧到我身上来就成。”谢三叔意味不明的道。
谢金科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坐了一会,二人说了一番关于西域那边的境况,谢金科便回了房间。
温小六这个时候却还未回房,谢金科看着外面的天色,又将先前塞进衣袖的书拿了出来。
等外头有人过来传话说晚膳备好了时,谢金科便随手将那书往枕头底下一塞,抚了抚衣袖,一脸淡然模样的出去了。
用完晚膳,温小六洗漱完进了内室,谢金科这会还未回来,便自己先行上了床。
因温小六不喜沐浴的时候有丫鬟在旁边,所以洗完之后,这房间内便只有她一人。
床还未铺好,温小六也懒得叫丫鬟进来铺床,便自己将被子拉开,顺手拿起枕头拍了两下。
放下时,却看见枕头底下似乎有东西。
将枕头放在一边,拿起枕头底下的书本。
上头写着《易经》,温小六原本并未打算翻开来看的,只是心底觉得金科哥哥在房间内看易经好像有些奇怪,且这书的厚度,跟普通的易经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温小六便随意的翻了翻,谁知这一翻,却发现里面怎么都是图画!
干脆坐在床边,也不铺床了,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只是不过看了两页,温小六便羞红着脸将那书重新塞了回去。
一溜烟的爬上床之后,心底嗔怪谢金科,居然在房间内看这样的书,看了之后还不收拾好,随意放置。
抬手捂上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温小六忍不住将被子盖住头顶,不敢面对那通明的灯火。
只是在黑暗中,那些画面却变得更加清晰了。
心跳的更加快了。
吱呀——
门被人推开,温小六听见声音,忙不敢动弹了,裹在被子里装睡。
刚回来的谢金科,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瞧见屋子里没有小妻子,走进内室,便见床上隆起的一团。
有些好笑的上前,将她盖在头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便见温小六闭得紧紧的双眼,以及通红的双颊。
电光石火间,谢金科反应过来她怕是看到了自己放在枕头下的书。
有瞬间的难为情,只是不过瞬间之后,看着温小六比自己更加难为情的样子,不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软儿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还是先前的水痘没有好利索?要不我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瞧一瞧吧。”谢金科好似嘀咕一般的道。
说着便状似要起身。
被子里的温小六一听他要去请大夫,便着急起来,忙睁开双眼,将他的胳膊给拽住了,“我没事,不要去请大夫。”
“真的没事吗?为何脸这般红,还这般滚烫?”谢金科面上很是担忧的道。
“金科哥哥,我真的没事,你别去请大夫了,时辰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温小六拽着他的衣袖道。
“若是没事,怎么会无端的脸这般通红?软儿若是身体不适可千万不要瞒着为夫才好。”谢金科说完便双眸幽深的看着温小六,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温小六被那双眼睛吸引,差点忘了反应。
半响才发觉谢金科是在逗她,忍不住掀开被子,一双美目瞪着谢金科,“金科哥哥还敢来问我为何脸色这般通红,难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吗?”
温小六说着便从枕头下面将那书拿了出来,扔进谢金科怀中。
谢金科伸手接住书本,看了看,笑道,“原来软儿是看了这书才脸色通红,眉目含情,心跳加速啊。”
“既娘子被此书影响如此之大,不如我们也来试一试这书上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何?”谢金科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温小六耳边轻声道。
磁性的嗓音,被刻意营造出一股诱惑的感觉,让温小六心尖跟着颤动起来。
明明方才是自己在质问他的,现在却被他这声音,以及那张俊秀绝伦的脸弄的差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温小六闭了闭眼,将谢金科那张极具诱惑的脸甩出脑海,推开谢金科,“金科哥哥枉你为读书人呢,怎能看这样的书?”
“此书乃教导新婚夫妻人伦之道的,为何看不得?难道娘子不想知道这敦伦一事到底何为吗?”谢金科故作严肃道。
“金科哥哥你不是说你都会吗?又何须还用此书来教导?”温小六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反驳道。
“娘子此言差矣。为夫对论语虽能倒背如流,却照样每日还要学上一学。此道自然也是一般,为夫虽会一些,却也并不是内里所有门道都懂,自然更该多学才是,娘子,你说呢?”
“我说?我便只能说,金科哥哥在此事上,向来能言善辩,巧言令色,我却是说不过你的。”温小六气哼哼道。
“娘子何用说得过我,我这整个人都是娘子的,娘子想如何便如何。”谢金科说完便站起身,将燃着的蜡烛吹灭,之后脱下外衫,只剩内衫,掀开被子,躺进床内。